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馮陸鄭重說:“你要想出去,我會帶你去。” “哎呀這句話你都說了好幾遍了,你從來沒帶我離開過,說話不算數(shù)?!?/br> “我不是沒找到合適的機(jī)會嗎!你別著急,等你讀書的時候就可以去了。” 白真沮喪起來,“讀書,不管我怎么讀,我也不可能認(rèn)識他那種人了,我們根本就是兩個世界的人?!?/br> “要對自己有信心,你有能力,有魄力,又很果斷。你想做的事一定會成功!” 聽了他的話,白真內(nèi)心燃起了一點點火星,那是沖動,是興奮。 表叔經(jīng)常這么夸她,雖然她什么成就也沒有。 “表叔,你說的這個人真是我嗎?” “是。我認(rèn)識的你就是這樣的人。” 表叔的神情有了點變化,就好像在回憶些什么。 “表叔你在想什么?” 馮陸回過神,抓抓頭發(fā),“沒什么,你好好的,別胡思亂想就行了。” 下午三點多,翠荷帶著妍妍登門拜訪,柱子聽說馮陸回來了,就沒來。 翠荷又拿了新做好的香腸,白真不要,可她堅持要給,最后就掛門口了。 翠荷笑說:“妍妍說要來看看周叔叔,我說周叔叔走了她還不信?!?/br> 在這里,跟她一樣舍不得周培深的人也只有眼前這個孩子了。 白真蹲下來,跟妍妍平視,“周叔叔回家去了,mama沒有騙你,周叔叔真走了?!?/br> 好像這一次不得不信了,妍妍有點低落,“可是周叔叔還沒娶你?!?/br> “欸,小孩子不能亂說話,mama怎么教你的!”翠荷急道。 白真笑了一下,“開玩笑的,沒關(guān)系。” 是啊,她這一段刻骨銘心的單戀不過是一個玩笑。 馮陸在廚房不小心切了手指,出來跟白真要創(chuàng)可貼,白真說在她房間的床頭柜里。馮陸自己去找了。 馮陸身上系著圍裙,樣子穩(wěn)重人也話少,是個值得信賴的人,但這種人往往城府極深,看他云淡風(fēng)輕,溫柔和善,背地里凈干那種心狠手辣的事。翠荷并沒忘了柱子被他揍了一頓的事,但一碼歸一碼,今天她是來找周培深的,不管怎么說,到底是他救了妍妍。雖然怨過他們?nèi)鞘巧?,但抬頭不見低頭見,鄰里鄰居的,她也不是不講道理。 馮陸貼好了創(chuàng)可貼繼續(xù)切rou,回身取盤子的時候發(fā)現(xiàn)身邊站著一個小小的女孩。女孩怯生生地看著他。 馮陸說:“你好?。 ?/br> “你好。你是白真阿姨的叔叔嗎?” “是?。 ?/br> “叔叔不應(yīng)該是老爺爺嗎?” “我是個例外,我輩分大!” “不對,你不是她叔叔?!?/br> 第21章 大蒜從案板上骨碌碌滾下來,馮陸彎腰去撿,順帶摸摸小女孩的頭發(fā),“為什么我不能是她表叔?” “你們倆長得一點也不像!” “我們是表親,等你長大了就懂了。” “咦?你跟周叔叔說的話一樣?!?/br> “哪句話一樣?” “周叔叔說他不能娶白真阿姨,說我長大就懂了?!?/br> 馮陸從水果盆里挑了一顆大櫻桃給她,“周叔叔還說什么了?” “他還說在夢里見過白真阿姨?!?/br> 馮陸還要問話,翠荷進(jìn)來了,“小破孩亂說話,別理她?!?/br> 馮陸站起來,摸摸妍妍的腦袋,“妍妍很可愛?!?/br> “還可愛呢,成天說奇奇怪怪的話,都怪她舅舅總讓她看動畫片,我早就說不行的,現(xiàn)在好了,還活在童話世界里呢!” “小孩子就該有小孩子的樣子嘛!” 翠荷頭一回跟馮陸有直接對話,感覺這個男的也不像柱子說的那種人??!柱子這個人做事沒譜,到底怎么回事還不一定呢。翠荷跟馮陸又聊了些雜七雜八的,話題大多圍繞著白真,大概是想知道他不在的這些日子白真過得好不好,翠荷知無不言言無不盡,交待個清楚,也當(dāng)做回好事。 周培深的事她也說了,都說馮陸不讓人接近白真,但翠荷并沒發(fā)現(xiàn)馮陸聽見這事兒有什么生氣的表情,反而一直很和氣。流言蜚語害死人,好好的一個男的,被人妖魔化成那個樣子。 下午五點多的時候,李小萌也來了,拿著組織送給周培深的錦旗。當(dāng)時翠荷他們還沒走。 李小萌把錦旗展開,上面寫著“見義勇為,溫情相隨。” 白真看著那面錦旗,淡聲說:“他已經(jīng)走了,不住這兒了?!?/br> “我知道,你就幫他收一下吧,畢竟這里也曾經(jīng)是他的家。再說我們也不知道他去哪兒了?!?/br> 李小萌把錦旗放進(jìn)白真手里。 這回白真沒有拒絕了。錦旗沉甸甸的,是他存在過的證明。他來過,他們在一起過。 白真把錦旗好好地收起來,滿屋子找能放它的地方。 馮陸看她忙忙叨叨,忍不住說:“隨便放在哪兒都行,沒人偷這種東西!” 她無暇說話,最后把錦旗規(guī)規(guī)整整地放進(jìn)組合柜,跟她的被褥放在一起。 馮陸回來之后,三餐就都是他做了,這是過往他們一起生活的模式。馮陸很會照顧人,白真曾經(jīng)說過,誰嫁給他誰走運。 吃晚飯的時候,白真忽然想起這件大事,問起來,“這兩年你談戀愛了嗎?” “沒有,怎么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