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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丫頭說話聲越來越大,翠荷怕人聽見不好,緊張四顧的時候就瞧見了白真。 場面挺尷尬。 白真如常走過去,打了招呼,“翠荷姐,孩子下課啦?” 翠荷尷尬地呵呵笑,“是啊,剛上完數(shù)學(xué)課。呃……啊,你去鎮(zhèn)上了?” “嗯,買點日用品。” “啊。那……那你忙吧,我們走了。” 妍妍這時候已經(jīng)紅了眼眶。 白真從袋子里掏出一根棒棒糖給她,“拿著。” 妍妍想拿,但還是看看mama臉色,mama沒反對她才拿,“謝謝阿姨。” “不客氣?!?/br> 翠荷滿臉堆笑,趕緊拉著妍妍走了,心想怎么早不遇晚不遇,偏偏這個時候遇見了,白真還不得以為她跟那些人一起背后說她壞話,當(dāng)真冤枉,她可一個字都沒說過她。 自從白真搬來旺民村,有關(guān)她的議論就沒停過,什么難聽的都有,她心里清楚。她不委屈不難過,也不想解釋什么,但今天妍妍的話讓她心里酸了一下。 孩子的善意,最珍貴。 回家的時候,她的情緒仍然不太高漲,甚至有點低落。 推開家門的時候,周培深剛好在門口,每次她出門回來都挺巧的,總能趕上他在門口,接過她手里沉甸甸的袋子。 白真看著他的高大背影,心里有點過意不去,一個好好的人被她連累,成了別人口中的傻子,痞子,甚至在逃犯。 傍晚,晚霞染紅了天際。 不多久,太陽就下山了。深山的夜特別黑,白真早早拉開燈線,跟周培深一起在院子里掐豆角。 白真:“今天想起什么了嗎?” 不出所料,周培深還是搖頭。 “半個月了,什么都想不起來嗎?” “想不起來。” 白真嘆口氣,像是在為他的事心煩,又像是因為別的什么。 “心情不好?” “算是吧?!?/br> “為什么?” “……一些不重要的事。” 他沉默了。 白真看向他,“你怎么不問我什么事?” 他便依照她的話,問了一句:“什么事?” “哎!” 白真更煩了,“你好無趣??!” 他無辜地看著她,“那你想我說什么?” “我……算了算了。” 白真越想越氣,越想越悶,什么心情也沒有了,轉(zhuǎn)身進了廚房。 周培深剛來的時候,白真特別興奮,天天纏著他說話,周培深話少,從來都是安靜地聽她講,其實都是些極其無聊的話題,什么今天抓了只鳥,昨天抓了只雞,誰家的狗跟誰家的狗打起來了…… 她自己也知道無聊,所以周培深沒什么反應(yīng)她也不生氣。她還是纏著他講,要把這兩年來沒人說的話都說出去! 有一天,白真說起這么一個話題,“我曾經(jīng)想過啊,實在不行,我就找個人嫁了,總好過我一個人在這里數(shù)空氣過日子,你不知道,太孤單了!實在難熬的時候,我就跟流星許了個愿,希望有個人來陪我,結(jié)果第二天你就來了。” 兩年了,她從來沒這么高興過。 “今天我很高興,你呢?” “你不說話我就當(dāng)你也高興了?!?/br> “那既然都高興,不如咱們倆結(jié)婚吧!” 說這話的時候,他們倆正在洗衣服,周培深負責(zé)把她洗完的衣服擰干。 說到這,白真聽見不對勁的聲音,回頭一看,周培深把她的衣服擰碎了。 這可是她唯一一件像樣的衣服了,還是表叔在城里買的。 白真立刻就不高興了,“你使那么大勁兒干什么???” 周培深道歉說:“對不起。” 白真看他憨憨的,也發(fā)不出脾氣來,“算了算了?!桓吲d了,不嫁了!” 兩個月過去了,白真的閑話也說地得差不多了,周培深仍然那個樣子,白真有時候會嫌他無趣,但看他長得實在好看,發(fā)不出火兒來,只能連連嘆氣。 能有個伴陪她已經(jīng)是美夢成真了,不該奢望太多的,這么一想,她就豁然開朗了。 白真的憂愁很快煙消云散,她把掐好的豆角洗干凈,蔥姜蒜準(zhǔn)備好。 周培深正在院子里做引體向上,上身沒穿,身型在那個小破燈下顯得特別健康光澤。 也不知道他原來是干什么的,每天都要見縫插針地做這些——五千米,沙袋,引體向上,俯臥撐,平板支撐,還有吊在晾衣桿上走太空步。 白真不知道該不該打斷他。 “要買什么?” 他后腦勺又長眼睛了。手一松,雙腳落地。 “家里沒醋了,你后腦勺是不是長眼睛了?我怎么干什么你都知道?” 周培深擦擦汗,“米醋還是陳醋?” “陳醋。——周培深你到底是干什么的?走路沒有聲音,睡覺不脫衣服,從你身后路過能被你掐死。” 周培深沒接這個茬“還要別的嗎?” “沒了?!?/br> 周培深去了。 白真的這些問題,他一個也答不上來。 他連自己是誰都不知道,又怎么會知道這些?只是他的身體本能告訴他要這么做。 這里是旺民村,旺民山下的一個小村落,旺民山名字叫旺民,實際跟旺一點都不沾邊,反而窮得很。村民都是祖輩住下來的,舍不得搬走,安居樂業(yè)的倒也祥和一片。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