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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光襯得春橋臉色幾乎白到透明,縱然抿緊了唇,纖瘦的身板在陽光下還是有些搖搖欲墜。 長發(fā)貼著她寬松的廣袖衣裙,輕風拂面,偶爾能瞧見里面瓷白膩滑的皮膚。 太子余光瞥見春橋低落的神色,他想了想,以為春橋是覺得在東宮枯燥無聊,便問道,“在東宮呆得悶的話,要不要出去玩?” “謝......謝謝太子哥哥,”春橋張了張嘴,才發(fā)現(xiàn)自己聲音有點澀然。 那點異樣并沒有因為太子殿下的示好煙消云散,反而讓春橋覺得更加別扭。 冥冥中,她總覺得自己忘掉了很重要的事情。 太子見春橋還是不太高興,便探身握住春橋的手,關(guān)切道,“這次孤陪你去?!?/br> 他離得有些近。 春橋轉(zhuǎn)頭,唇瓣剛剛好擦過太子殿下的側(cè)臉。 太子只感覺到溫軟香甜的吐息一觸即分,他眼神微頓,有些意猶未盡。 春橋后退幾步,不能推拒太子的好意,只能訥訥重復道,“謝謝太子哥哥?!?/br> 西市都是店肆樓鋪,熙熙攘攘,很是熱鬧。 春橋擔心又像上次那樣,街頭橫沖直撞跑出一群乞兒。 就一直扯著太子的衣角,亦步亦趨地跟緊了。 走了沒多遠,春橋就瞧見之前要下毒害她的那個程世子從一家酒樓里走出來,腳步匆匆神情猶如黑云壓境,很是陰沉。 他也見到了太子殿下,站住了腳步還同他們打招呼。 春橋有點害怕程世子,一聲不吭地躲在了太子殿下身后。 程暻看著太子身后露出來的那片衣角,還隨著風輕輕搖擺。 他抬起眼,對太子殿下露出一個不算友好的笑容,“太子殿下真是好興致?!?/br> 太子殿下嘴角扯出弧度,“彼此彼此。” 說完這句,兩人相顧,沉默無言。 程暻先退了步,他掛著笑道,“既然如此,就不打擾太子殿下雅興了。” 他看著太子殿下又牽起春橋的手,帶著她緩緩走遠。 程暻的神色很是陰郁。 他方才得知太子登基后打算清算世家,首當其沖的就是鎮(zhèn)北侯府。 他們程家兢兢業(yè)業(yè)這么些年,太子殿下好狠的心。 ...... 從西市回來后,太子又開始整日忙著批折子,召集群臣商議政要。 春橋也安安靜靜地待在東宮,有時她見太子忙到深夜,心里覺得愧疚,好像自己多白吃白喝似的,也會去給太子沏杯熱茶,揉揉肩頸。 太子并未拒絕。 半月功夫眨眼而過。 這半月,東宮卻發(fā)生了一件不大不小的事情。 是春橋養(yǎng)的小狗寶兒死了。 春橋抱著小狗哭著去尋太子殿下,想讓他再想想辦法將寶兒救回來。 可那時寶兒已經(jīng)沒了氣息,太子也無能為力。 只能陪著春橋?qū)殐涸嵩跂|宮院里的桃樹下。 春橋呆呆看著寶兒的身體一點點被土掩埋。 寶兒死了,她總覺得自己的心里像是空了的樹洞,里里外外都透著風。 春橋雖然從醒來就一直住在東宮,但她也知道東宮不是她的家。 這里的人都是因為太子哥哥才對她好,也是因為太子哥哥才待她那樣熱情又客氣。 現(xiàn)在連唯一屬于她的寶兒都沒了...... 春橋突然抬起頭問太子殿下:“太子哥哥,我到底是誰?” “怎么了?”太子溫聲道,“你就是春橋啊?!?/br> “那我總該有個姓氏吧,難道我生來就只有一個名嗎?”春橋茫然地瞪大了眼睛。 如水柔和的光線灑落頭頂,照得干枯桃樹下幾分明晃晃的亮。 春橋抱著膝蓋,尚且寒涼的風透過柔軟的布料鉆入皮rou,讓她有些發(fā)抖。 太子的眸光從她孱弱無辜的眉眼回落,一寸寸打量她薄瘦輕軟的身體。 她今日穿了身立領(lǐng)芽白交花襦裙,扣得嚴絲合縫的衣襟上隱隱可見雪白的肌膚,邊緣處已經(jīng)被蹭得有些泛紅。 五官精致嬌柔,好似被畫筆精心勾勒,白玉無瑕疵,美得魂飛神蕩。 太子忍不住伸手將春橋攬入懷里,他輕輕拍著春橋單薄的肩膀,哄道,“你的家中人最近有些忙,等桃花開了,他們就會接你回家。” 春橋被太子摟進懷里,她睜著眼,因著太子的話心情好了些,她小聲說道,“那等桃花開了,我要把寶兒帶回家埋在那?!?/br> ...... 盛春容來見太子的時候,春橋正在太子書房看書。 書房中都只有些《論語》、《國學》......春橋看得都要悶死了。 盛春容還在孝期,穿了一身顯俏的白。 她哽咽著問太子殿下:“母親和祖母明日出靈下葬,太子表哥要不要去吊唁?” 伯府出了這樣大的亂子,盛老太太還是沒撐過去,沒過幾日就沒了。 盛春容料理完家中長輩的后事,才勉強打起精神想起自己還是皇帝陛下親自定下的太子妃。 雖然這個太子妃,也是這段日子皇帝舅舅憐惜她少年喪母安撫她的。 春橋透過書架的空隙向外張望,聽到盛老太太也沒了的時候不由得一愣。 她心尖不由得發(fā)著顫,像是被從天而降的消息砸暈。 春橋閉上眼,就有冰涼的淚珠順著臉頰無聲地往下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