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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也不露形色,只是挑起眉峰,仿佛不在意地問道:“花戎你是喜歡這塊玉佩?” “啊......不,不是,”花戎怎么可能敢瞧上鎮(zhèn)北侯世子的東西,他們這些人,身上穿的用的,無一不精貴,隨手一個香囊,都要金銀線繡得發(fā)光閃閃,哪是她高攀得起的。 花戎否認(rèn)了一會兒,又皺眉疑惑道:“我家姑娘也有塊這樣的玉佩,只是前幾年去千佛寺上香回來后,就丟了?!?/br> “那你知道橋姑娘的玉佩是怎么丟的嗎?”程暻輕聞品茶,又抬起漂亮的桃花眼,笑意沉沉地看向花戎。 花戎被這撲面而來的美色迷了心竅,她看直了眼,只是磕磕巴巴道:“我......我也不知,那日我在府中留守,并未跟著姑娘一起去上香。” 這就是了,程暻心中有種塵埃落定的漠然,春橋就是那日救他的姑娘。 他們的緣分早在三年前便注定了的,只是可惜陰差陽錯,命運(yùn)弄人,他來晚了一步。 他有種失而復(fù)得的喜悅。 程暻喝了茶又看向花戎,緩緩說道:“你一個姑娘家,外面不安全,若是得了機(jī)會,我?guī)闳ヒ娔慵倚〗?。?/br> 羅三和羅四,羅五躲在不遠(yuǎn)處看著,見程暻真得打算帶花戎回上京,對視一眼,不約而同地選擇撤退。 他們埋伏在京郊抓住花戎盤問她,但小姑娘真得迷迷糊糊的,也不知道自己觸了什么人的霉頭,對于少爺更是不熟,顛三倒四說不出個所以然。 他們也沒想對花戎痛下殺手,就是想提溜回去再查一查,結(jié)果一時不慎就讓她逃走了。 不過程暻若是插手,這件事情就變得棘手起來,不是他們幾個護(hù)衛(wèi)可以解決的,還是丟給少爺頭痛去吧。 盛秋潮知道這事后,沉默片刻,只是說道:“時刻盯著侯府,若程暻有異動,也解決干凈。” 羅三.退出去后,見盛秋潮熄了燈,屋內(nèi)很快就被茫茫夜色如潮般吞沒。 第21章 他這種人,合該有今生,…… 天空霧蒙蒙的,夜色尚未完全褪去。 梅芳閣的丫鬟們早早便起來張羅忙活,盛春容驕奢,覺得新鮮采摘的露水被月光曬了一夜,若是添些在洗臉?biāo)?,能美顏養(yǎng)膚。 盛懷寧也一向慣著她,倒是苦了底下的下人。 每日睡不足兩個時辰,剛睡得朦朦朧朧,又要爬起來為盛春容采擷草葉花瓣上的晨露。 今日這活計輪到叢桂和叢梨做,兩人是對姐妹花,叢桂稍小些,年歲不大,也愛說話,她嘰嘰喳喳地在叢梨耳邊抱怨:“縣主真是好大的排場,我還不如去伺候表姑娘,起碼能整夜睡一個囫圇覺?!?/br> “聲音小點(diǎn),”叢梨嫌她吵鬧,又擔(dān)心萬一被附近起夜的丫鬟聽了墻角,她捂住叢桂的嘴巴,小聲道,“被縣主知道了,我們又要被罰,只能餓著肚子干活了?!?/br> 叢桂撇了撇嘴,翻了個白眼,對自己jiejie這么唯唯諾諾的性子很是看不上,她還沒睡飽,起床氣也大,便不高興道:“我去那邊看看還有沒有露水?!?/br> 叢梨低低“嗯”了聲,就又提著小罐彎下腰采集清露。 她沉靜的側(cè)臉表情復(fù)雜,雖然表姑娘那兒是輕松些,但她倒是不想去春橋那伺候,春橋失勢是遲早明擺著的事情,人往高處走,水往低處流。 到時候盛老太太去了,安平縣主又不是能容人的性子,不然她為什么剛一回府,就把從小陪著表姑娘的丫鬟發(fā)賣的發(fā)賣,打發(fā)的打發(fā)。 她們現(xiàn)在再湊到春橋跟前伺候,能有什么好下場,前車之鑒還不夠多嗎? “啊,啊,??!” 叢桂的尖叫貫穿長空,也刺破伯府的長夜。 叢梨轉(zhuǎn)過身,看見叢梨跌坐在地上,裝清露的小罐也摔得四分五裂。 她眉目間隱約浮現(xiàn)不耐,她這個meimei怎么回事,說話不當(dāng)心就算了,做事也這么毛毛躁躁的。 做什么都不成,還要她來善后。 叢梨不管叢桂在發(fā)什么癲,她氣道:“別叫了,不就摔了一跤!” 叢桂卻手軟腳軟地爬起來,直直往叢梨背后躲,她抖道:“不是,姐,那有個死人?!?/br> 叢梨不信,疑心是meimei捉弄她的把戲,也提著裙擺湊近看。 “??!” 草叢那真有個人,穿著深色的長衣,眉目緊閉,臉色灰白,手里還緊緊攥著盛春容前日恨不得昭告天下被人偷了的金釵。 許是在草叢里躺了許久,身上的衣服都被露水浸透了。 這是盛春容的院子,怎么會有個死人? “快,快去找縣主,”叢梨手腳也發(fā)軟得厲害,她顫顫巍巍道,“死人了!” ...... 春橋這幾天哭得厲害,瀾娘在她睡前點(diǎn)了凝神靜心的安魂香,又將灌了熱水的湯婆子塞進(jìn)被窩捂著。 被窩里暖和起來后,春橋就脫了衣服裹進(jìn)去。 她本以為花戎走了,自己會睡得很不安穩(wěn),結(jié)果閉眸睡下后,第二日一睜眼便是天光大亮。 春橋怔怔地盯著窗縫里投在衾被上的光線,臉色還是有些蒼白,整個人縮在錦被里,粉白的指甲不自覺扣著寢被的褶紋,她剛醒來,一時間恍惚還以為花戎等一下就會笑著來同她說話,幫她梳妝打扮,快活地在院子里跑來跑去,像一只放聲歌唱的小雀兒。 可花戎已經(jīng)走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