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頁
書迷正在閱讀:buff發(fā)動后所有人瘋狂迷戀我、異界翻譯官手札、櫻桃紅了、許你深情共此生、加戲后我拐走了馬甲大佬[穿書]、暴君的白月光、將軍的恐婚癥、重生后我成了自己的情敵、我靠謹慎修仙、[西幻]被退婚的貴族小姐暴富了
“祖母!”春橋幾乎是見到盛老太太的瞬間就紅了眼眶,她撲進老太太的懷里,本能地想告狀,卻又意識到春容才是祖母的親孫女,只好皺著鼻子小聲抽噎。 “都是祖母的乖孫女,有什么話好好說就是了,”盛老太太摟著春橋在長壽榻上坐下。 春容看著春橋與盛老太太親如一家的模樣,心里就生出了幾分憤懣,明明她才是祖母的親孫女,就因為缺失了那十五年,祖母就這么偏袒外人,如今還糊涂到把一個野種接回家門當(dāng)成孫女一樣疼愛。 她撇過頭,只當(dāng)做沒聽見祖母說的這番話。 二夫人笑呵呵和著稀泥:“不過是縣主身邊的丫頭粗手粗腳打翻了茶盞,還弄濕了春橋,縣主想罰她們,春橋正勸縣主不要生氣呢?!?/br> 這話說得漂亮,給所有人都留足了面子,但也足夠顛倒黑白。 盛老太太摸著春橋的頭,滿是慈愛地問道:“是這樣嗎?春橋?!?/br> 春橋摸著祖母枯瘦的手,又想到那個夢,祖母借著病重接她回來已經(jīng)犯了整個伯府的忌諱,她不能再讓祖母煩憂。春橋咬了咬嘴唇,小聲說道:“祖母,是這樣的?!?/br> “好了,”鄭mama見狀也打了個圓場,笑得眼角都泛起皺紋,她說道,“今日春橋回府,老太太特意讓人做了一桌子好菜替春橋接風(fēng)洗塵,在府里的少爺小姐可都要來吃。” 春容聽到這里,更是恨恨,這是要按頭讓他們都承認春橋這個過了明路的“表小姐”啊,委實太抬舉一個野種了。 老太太是這段日子以來頭一回召集伯府的子孫享受天倫之樂。 二伯父盛懷松在京城當(dāng)著五品參議,需得早早上司署去,二房除了春玉和春婉,到齊的還有兩個兒子——大少爺盛秋山,二少爺盛秋遠。除此之外,二伯父院子里的七八個小妾都是沒有誕下子嗣的。 大房人口就簡單多了,大伯父盛懷寧娶了長公主,領(lǐng)了一個駙馬都尉的閑職,又因為皇帝早些年格外寵信長公主,便痛快地讓盛懷寧承襲了忠勇伯府的爵位,如今還在朝堂上議事。長公主不在伯府,她膝下只有一兒一女,兒子便是半路出家的養(yǎng)子盛秋潮,女兒便是半路被尋回的盛春容,兩人都命途坎坷,令人唏噓。 泱泱齊齊坐了一大群人,換好衣服的春橋正要落座,看見又有個人跨門進來,春橋愣了一下。 今日日頭好,正堂的槅窗微微半開透氣,灑進來的金光因著木柩在來人肩膀上落下斑駁陰影,他脊背挺直,面容皎白,五官早年還有少年的青澀,如今眉眼已經(jīng)十分出塵好看。 春橋沒想到盛秋潮真的會來。 祖母見到盛秋潮,卻是臉色淡淡,她本來就不太喜歡這個半路被塞進來的孫子,覺得不過是貪圖伯府富貴的汲汲營營之輩。如今盛秋潮與長公主不睦,難道不是高中解元后,自恃才華才頂撞長公主這個養(yǎng)母嗎? 到底不是血親,情分總差了些。 見人都到齊了,鄭mama才叫人傳菜。 這頓早膳十分豪奢,前菜是各種各樣的糕點,酥卷和山楂棗泥餅。接著上來的便是綿軟香甜的豆包和焦香酥脆的炸金餅。然后是入口即化的鹵鵝rou和鹵鴨rou。最后一道大菜是新鮮出爐的松茸甜醋鱖魚,勾了甜甜酸酸的芡汁,十分開胃。 每個人面前都擺著一碗金絲東榮八寶粥和一盞血燕桃膠鴿蛋湯。 大家吃飯都很有規(guī)矩,沒什么聲響,春橋只小口小口地喝著粥,卻不怎么碰餐桌中間的菜。 春容讓她對回府后的生活升騰起幾分惶惑,她這次回來,府里的一切好似什么都沒變,又好似什么都變了。 春橋心不在焉,自然沒注意到盛秋潮的目光慢悠悠落在她身上,又漫不經(jīng)心地挪開。 第3章 是有人落水了。 小爐煨著藥罐,火炭時不時地噼啪作響,炸出星星點點的火花。 秋風(fēng)尚且瑟寒,這藥是春橋天不亮爬起來小火慢煎的,估計錯了時辰,祖母因為抱恙尚未起身,春橋便要著意暖著藥罐,免得苦藥一被風(fēng)吹了就冷掉。 蒙蒙天光徹底大亮?xí)r,府里漸漸地喧鬧起來,鄭mama掀了小廚房的簾子,見著春橋,還驚了一瞬:“橋姐兒,怎地起得這樣早?” 春橋?qū)⒛抗鈴幕鹈缟弦葡蜷T口的鄭mama,羞赧一笑:“我頭次煎藥,怕藥涼了,便一直守著?!?/br> 橋姐兒去了莊子一趟,人越發(fā)安靜了,遇著事也是不吭聲地多。 “橋姐兒,老太太接你回來就是擔(dān)心你在莊子被人欺負,現(xiàn)如今老太太還活著呢,你只管安心地住在伯府,這些下人的事都不要再做了,”鄭mama嘆氣,“你做這些,老太太看到是要心疼的?!?/br> 春橋聽見鄭mama這些掏心窩子的話,心里卻是咯噔一下,是啊,現(xiàn)在是有祖母護著她,但祖母不在后呢,她又會被趕到哪里去,左右伯府是容不下她這個外人的。 這日子啊,只會越來越難過。 “鄭mama,不礙事的,我回來本就是為祖母侍病的,”春橋露出一個勉強的笑,她將巾帕覆在罐上,端起來小心翼翼地倒著藥,還同鄭mama說,“祖母身體欠安,我總得做些什么才過得去。您先回正房吧,不然祖母若是有事,豈不是不便。” “唉,好,”鄭mama見春橋執(zhí)拗,便搖搖頭,還是回了屋。 春橋捧著藥出去的時候,見到了她在伯府里最怕見到的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