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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輩子那樣長,而她們又都那樣年輕,若是失敗了、犯錯了,從頭再來就好,有什么畏首畏尾的呢? “只是這本錢,大概得攢個三年五載,”魏佑娣算了算光是盤一間鋪子的本金,就已經(jīng)掏空了她的積蓄,沒有個三四年,是買不了一間鋪子的。 “你若是有困難,便同我講,”小姑娘盤算起自己的小金庫:“雖然不多,但我定傾囊相助?!?/br> 魏佑娣感激地笑了笑,但是她哪兒會要小姑娘的錢?再說,她現(xiàn)在也成親了,這些錢若是都掏出去,也得和李公子商議商議。 她的眼神微微暗淡,搖了搖頭:“沒關(guān)系,此事從長計議,錢總歸是能賺夠的……” “我這邊有兩千兩銀子,可夠借你盤間鋪子?” 謝幼云語氣風(fēng)輕云淡,仿佛在說什么習(xí)以為常之事。 二人愣了愣,臉上皆是一片震驚之色。顧瑤下意識問道:“多少?兩千兩銀子?云jiejie,你是從哪兒攢下來的?” 就算是世家大族,也不可能給姑娘家這么多銀錢,且聽她的意思,這筆銀子并不是月例,而是私房銀子。 謝幼云看著眾人臉上的驚奇,臉上露出了一抹淡淡的笑意:“二位莫要多想,這些銀子并非是坑蒙拐騙而來,乃是我所賺取的酬金。” “什么酬金?” 顧瑤好奇地問道:“若是有如此賺錢的活計,魏jiejie也可以參考參考。” 謝幼云的表情高深莫測,她思忖了許久,才下定決心似的,緩緩開口:“小說的酬金?!?/br> 對面二人的嘴巴張得大大的,圓圓的,似乎是個意料之外的答案。 這并不怪她們少見多怪,在大雍識字寫書的多為男子,雖說不少大家閨秀也能寫點小詩,但若是能出版成冊,賺這么多錢,也不是一般人能做到。 魏佑娣好奇地問:“敢問謝姑娘,所著何書?改日定去采購幾冊支持一下?!?/br> 謝幼云卻是含笑看了顧瑤一眼,看得小姑娘有一絲緊張。只聽她笑道:“鄙人不才,這些銀兩不過是時運加持,所寫之物并無絲毫文學(xué)價值。若是二位想讀,應(yīng)當(dāng)也多少聽聞過永安笑笑生的名字?” 顧瑤的臉上頓時出現(xiàn)了十分精彩的神情。 永安笑笑生? 就是寫出了自己每次看了都會臉紅心跳,藏在床下的那本《春間三十六式》的永安笑笑生? 現(xiàn)在這個被自己佩服的五體投地的永安笑笑生突然出現(xiàn)在自己面前,還是熟悉的人,讓她莫要驚訝。 怎么可能不驚訝呢! 大千世界,無奇不有,這么離奇的事情竟然都能發(fā)生,顧瑤都要掐自己一把確認自己不是在做夢。 永安笑笑生是誰?一本《春間三十六式》以其獨特的腦洞和常人所不能做到的姿勢轟動了整個大雍,曾經(jīng)一一書難求,其中各種刺激情結(jié)數(shù)不勝數(shù),看完無不撫胸長嘆,難以忘懷。 而永安笑笑生是謝幼云——這個從頭到腳絲不茍的大家閨秀,寫出了如此潑辣熱烈的東西? 顧瑤整個人好似被雷劈了一遭又一遭,外焦里嫩。 謝幼云滿意地看著二人驚訝的神色,習(xí)以為常:“此事你們須得替我保密,莫要讓外人知曉,若是被知道了,” 她頓了頓,笑意變得促狹:“我就把你們寫進書里,和那些五大三粗的臭男人成親。” 魏佑娣則一時半會還沒緩過來,目光有點驚異。 “所以,魏姑娘,”謝幼云笑道:“這兩千兩銀子,可夠你盤下一間店鋪?” 何止是一件鋪子,便是一棟鬧市里的酒樓,也就七八百銀兩。 兩千兩銀子!! 這是何等的富裕啊! 兩人看向謝幼云的目光,頓時多了一份敬意。 …… 這個筆名算是謝幼云不為人知的隱秘。 打小的時候她便開始對離經(jīng)叛道的東西十分感興趣,奈何出生于世家大族,謝家家規(guī)刻板清嚴,把年輕后輩像是木偶一樣束縛在軀殼里。 唯有提筆繪圖寫話本的時候,才有那么一絲鮮活的感覺。 好似睡了一覺支起木窗,冰涼的西北風(fēng)趁機鉆進來,把腦海里臃腫的棉絮吹了個通透。 父親在世的時候,家規(guī)更加嚴苛,他染上了肺疾后時常午夜咳醒,休息不好,于是白日里的脾氣更加不穩(wěn)定,時不時便要給她挑些毛病。 有時候讓她頭頂著水碗在院子里罰站,從正午站到傍黑,肚子咕嚕嚕叫著,頭頂?shù)乃畢s得絲毫不動。 父親去世后,母親便時常歇斯底里,起初還能保持著體面,后面索性也不避開下人,耳光巴掌伺候就伺候,但凡謝幼云有那么一絲忤逆的勢頭,便要動輒打罵。 所以她便養(yǎng)成了食不言,寢不語,沉默為金的習(xí)慣。 外人都覺得她做作,總是端著大小姐的架子,背脊從來都是挺拔的,似乎想比別人鶴立雞群,實際上那只是無數(shù)個日日夜夜,她被迫穿著竹夾板,頭頂著水碗動彈不得的下場罷了。 若是說自由,便只有提筆的時候,她筆下的人物大多是落魄書生和小姐,不是為了討好那群蠅營狗茍的男人,只是她覺得既然已經(jīng)當(dāng)了錦衣玉食的小姐,人前已經(jīng)背著枷鎖喘不過氣來,為何愛一個人都要門當(dāng)戶對呢? 她無法自在,便讓筆下的人物自在,讓她們?nèi)ルx經(jīng)叛道,去放浪形骸,而后又用筆名與自己割裂開來,永安笑笑生和謝幼云,是同一副皮囊的兩個人,就像同一片天上既有太陽又有月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