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作精和土老板[八零] 第4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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桑曉曉在那兒一算,合在一起三角四分??伤吹搅诵偶埡托欧?,覺得信封還成,信紙實在不行。這紙最多能當打草稿的紙,哪能用在謄寫上。 “這紙?zhí)盍?。鋼筆要暈開?!鄙詴运突厝?,“我要好的?!?/br> 胖老頭沒想到桑曉曉要求這么高。他反正有錢賺,自然去給桑曉曉取了好的適合謄寫的信紙:“這給出版社投稿可不能有錯字。一錯了就得換一張新的紙。用多了貴?!?/br> 桑曉曉手持三塊錢,傲慢抬了抬下巴:“多少錢?” 胖老頭:“兩塊五,挺厚的?!?/br> 這貴得連旁邊卓詩飛都側目:什么紙啊? 桑曉曉把錢往桌上一放:“兩塊六毛八分。加上這邊上的兩粒糖,你算下對不對?!?/br> “糖一毛一粒?!迸掷项^給桑曉曉算了下,還給了桑曉曉一毛二。接近三塊錢的生意,絕對算是小姑娘的大手筆,“什么時候投稿?” 桑曉曉拿到了紙,用手感覺了下紙張厚度,總算滿意些。這紙用鋼筆寫了,絕對不會投到背面去,可以兩面用:“給我弄個桌椅,我現在就謄了投。” 胖老頭還真有桌椅。 郵筒就在隔壁,有些人想要郵寄點什么,都會臨時到店里借個地方寫東西。 他把折疊靠墻的桌翻下來,小椅子抽出來:“請?!?/br> 應付完桑曉曉,胖老頭才看向一直在圍觀的卓詩飛:“買什么?” 卓詩飛回過神,失笑:“啊,我剛才送她過來的。本來想著小姑娘要是快的,我再給人送回家??雌饋響撨€要一會兒?!?/br> 胖老頭:“哦,那椅子要么?你等會兒?” 卓詩飛看了眼信封的模樣,記了下,隨后朝著胖老頭擺擺手:“不用了。我得回去。小姑娘要是晚了……” 胖老頭繞回到柜臺后面:“沒事。她爸傍晚回家路過這里的,我叫住人?!?/br> 桑曉曉坐下,沒理會卓詩飛和胖老頭說話,低頭拿出本子,現場開始謄抄。她手速很快,幾乎掃一眼,下一刻能直接在自己的紙上直接寫一行。 卓詩飛想著既然有家長接送,那是沒她的事情了。她靠近桑曉曉,想看她到底是投什么,敢這么大氣買那么昂貴的紙張。人剛湊近,她沒看到字內容,只粗略掃到她的字。 她禁不住多看了兩眼。 這字可真漂亮。 可就是這兩眼,讓桑曉曉敏銳抬頭,順手擋住了自己的文。 桑曉曉剛才還在“姐”的叫,現在就惱了:“你這人怎么能看別人投稿的東西?” 話說出來像是責怪,又因為桑曉曉年紀小,好似還有點年少的嬌嗔。卓詩飛忙告饒:“我什么都沒看到。那小姑娘你寫著,我走了啊。” 桑曉曉敷衍點了頭,低頭繼續(xù)謄寫。 卓詩飛著實是覺得小姑娘說話挺有意思。嬌氣是真有些嬌氣,接觸起來卻不會讓人厭。她尋思著回去和小姐妹說一聲有這么一份稿子。 至少讓出版社看在信紙價格昂貴,字又不錯的份上,好好看一下文章。 當然,她也不否認,有這小姑娘長得好看的原因在。 第5章 價值三百萬 桑曉曉寫的時候是一鼓作氣,謄寫時更是做到了一字不錯。連一張紙都沒有浪費掉。 這紙張確實好。紙面光滑恍若有鍍層。墨水寫上去后,不僅不會印到紙后去,還有種高級墨水才有的光澤感。桑曉曉原本寫在本子上的字細看絕對有毛躁,可謄寫后的字完全沒有。 全部寫完了,桑曉曉細看了一遍前文,確定自己沒有寫錯內容。 她拿起信封:“陽城出版社在哪里?” 胖老頭正在看報紙,頭也沒抬回了她:“右手邊,第三份報紙。上面有投稿地址。” 桑曉曉拿了報紙回來,翻找到地址后謄到信封上。 信要寫雙方地址,還要寫收件人和寄件人。收件人就是陽城出版社編輯部,寄件人,桑曉曉頓了下,寫上了自己的筆名“三木”。 她在內部稿件上,每一張信紙下面也寫上了自己的筆名,還給紙標了序號。 一般人這么寫就完事。桑曉曉也不知道出版社會不會打開,于是在信封上面多寫了一句“價值三百萬”。放到她那會兒,等同于在信封上寫“價值三個億”。 尋常人看到信封上這么寫都忍不住要打開,更何況說一家出版社。 桑曉曉收了筆,見一旁有膠,將郵票黏到信封上。 等鋼筆墨水全部干了,桑曉曉將稿子裝好,信封封上。這信封確實很好,塞了一萬個字的內容后鼓鼓囊囊,仿佛里面真有錢。 桑曉曉起身問胖老頭:“信會被偷嗎?” 胖老頭:“會?!?/br> 胖老頭知道桑曉曉怕自己信給丟了,直說:“沒事,你給我看眼再去丟郵筒,明天人來收了,我跟人交代一聲。絕對給你送到出版社。” 桑曉曉把信放到胖老頭柜臺面上。 胖老頭聽見響動,從報紙里抽出點眼神給自己面前的信。本來他估摸著信重,這才讓小姑娘擔心被偷,結果看到信封上的字,當場拍了下腿,大笑起來:“小丫頭還挺聰明。” “行,就是一噱頭。出版社不看是他們損失。”胖老頭清楚了,“我會和人說的。讓他也告訴后頭的人。省得被人盯上動了歪腦筋?!?/br> 別說出版社了,他都想當場打開看看,什么樣的文章會被作者本人稱是“價值三百萬”。 桑曉曉把信拿去丟郵筒,回來重新在位置上坐下。 她剛才聽了,傍晚她爸會從這條路回來。她等著人來接她回去。徒步回去少說半小時,對于她來說實在太遠了。 胖老頭見桑曉曉坐下了:“你多看看,也不一定投陽城出版社。你右手邊收稿子的出版社多了去。” 桑曉曉覺得也有道理,翻看起那些個報紙來。 今個周末,來店里的人不少。油鹽醬醋都是必需品,不少人會來小店里買。像油這種,買多了買不起,過來買的都是只買一兩天的用量。 年紀小的就是過來流口水,買點零食解解饞。 這個點是真的一點點,就像桑曉曉買糖只買兩粒。 到了傍晚,外面天漸漸日照沒了白天那么刺眼。天空被落日渲染成橙紅,漂亮得仿佛一副畫作。店外頭來往的人更多,胖老頭都不看報紙,站那兒就負責收錢,順帶也張望外頭桑爸來沒來。 桑曉曉坐在那兒和老僧入定似的,從頭到尾除了翻看和取新報紙的聲音,再沒發(fā)出過別的聲。 直到胖老頭看到桑爸騎著自行車回來,忙開口叫住人:“桑家的!你女兒在這兒等你嘞。” 桑爸聽見喊聲,忙下車。 他推著車往里張望,見著桑曉曉坐在那兒,立刻笑得像朵花兒:“是過來買東西了?曉曉,回家了?!?/br> 桑曉曉從報紙里抽神,把東西放回到架子上,背上自己的包走向叫她的人。 她仰頭看向桑爸。 桑爸年紀不算大。他應該結婚早,生小孩也早。剃了個板寸的頭,穿了件白色的汗衫。手上有黑色的淺淡油漬痕跡,看來是今天出去忙碌,但沒能洗干凈的殘留物。 桑曉曉很快得出結論:他有做兩份工。 就如桑曉曉猜測的那樣。今天周日,桑爸不用去上班,但找了個別的“小工作”,幫人維修東西。 家里頭一家四口,兒子到了上工娶媳婦的年齡,女兒過兩年也得添嫁妝。家里頭沒什么余錢,一天一塊錢吃飯都緊巴巴的,更別提結婚。 他得想辦法多攢點錢。 桑爸看桑曉曉盯著自己看,下意識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臉:“怎么了?” 桑曉曉搖頭:“沒事,回家?!?/br> 桑爸帶著桑曉曉去坐自行車。自行車車后座竟是有軟墊的,軟墊不是很厚,但確實比坐硬邦邦的金屬竿好上一萬倍。自行車下方還有踩腳板。 桑曉曉坐穩(wěn)拽著自行車,穩(wěn)穩(wěn)當當,比之前來時感覺舒服得多。 果然外頭人根本比不上自家人。 桑曉曉稿子還在郵筒里,人已經盤算起來。她坐在自行車后座那兒,和桑爸說著自己的要求:“以后有錢了,還是得買輛車。請個司機。” 桑爸完全盲目寵溺女兒:“好嘞。” 桑曉曉繼續(xù)說著:“飯菜也不行。一頓得起碼吃三種菜品以上,營養(yǎng)才足夠。還得每天一個雞蛋,得吃水果,喝牛奶。蔬菜得吃新鮮的??偝韵痰碾绲娜菀椎貌?。” 桑爸在前面應和:“嗯嗯你說得對?!睉菓耍瑢嶋H上沒票,這些東西很難買到。要么自己種,要么想辦法和人私下里換。 桑曉曉還沒什么用票買糧食的概念。她以前就被寵著,到了這家感受到一模一樣的寵溺勁,恍惚覺得這個世界充滿了熟絡感。 “晚上睡的被子布料也不行。以后去買蠶絲被。純色的那種,蓋上去舒服,看得也舒服。”桑曉曉的聲音飄著,帶著她獨有的嬌氣,聽得人莫名唇角上揚。 桑爸:“嗯嗯。” 桑爸聽得開心,唯一可惜的就是……家里沒多的票也沒多的錢。 這些也就只能聽聽了。 倒是傅元寶很有錢。可傅元寶看著是不想和曉曉結婚的。 桑爸想起這點,和桑曉曉商量著:“曉曉。再過一月就是你生日。要成年了。我們得去和傅家小奶奶說說你那門娃娃親。我知道你和小奶奶關系好,傅元寶又是她看著長大的。可要是你們兩個都不喜歡,我們就把這結婚的事說清楚,不成就不成?!?/br> 桑曉曉又一次聽到了傅元寶的名字。 她哪能隨便被個狗男人束縛著。 她和小奶奶關系再怎么好也不行。 桑爸提起這一茬,她便在車后座哼了一聲:“元寶。別人養(yǎng)狗最愛叫的名字就是元寶旺財。這起得什么名字?!?/br> 桑爸笑得差點車給騎歪了。但好歹他還知道傅元寶這人,即便是婚結不成,也不適合得罪:“這種話可別說到他面前去?!?/br> 桑曉曉冷哼兩聲。她難道還怕一個土里土氣的男人不成。 人回到家里,桑媽也回來了。 桑媽看著人精瘦,那雙手更是黑黃粗糙。她天天下田種地曬太陽,最大的防護措施不過是一草帽,或者多披一件長袖。 晚上一家四口都在,她忙忙碌碌水煮了一個綠菜,下鍋敲了一個蛋,撒了點鹽。葷菜除了中午的咸rou,還有一條不知道哪里順來的魚。 魚就巴掌大小,竟是紅燒的。 桑媽和桑爸說著:“明天弄點骨頭來,煮個粥。月初骨頭應該多的?!?/br> 桑爸好脾氣應著。 桑媽話是多,叨叨說起給骨頭的人:“骨頭是不出錢,但是真是被剃得一絲rou都沒?!闭f完骨頭沒rou的事,又吩咐桑達達,“明天去撈點螺螄?!?/br> 桑達達把紅燒魚的湯往自己飯里拌,三兩口吃了大半碗,含糊點腦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