雙生太子寵妻手冊 第61節(jié)
靈清臺底蘊深厚, 觀內(nèi)除了常見的玄觀殿,大羅寶殿, 三清殿,還有供觀內(nèi)道士居住的偏殿,只是往往用柵欄隔著,尋常香客不得入內(nèi)。 裴迎在觀內(nèi)轉(zhuǎn)了一圈, 沒品出什么“道貫古今”、“德配天地”的氣韻來,只是覺得金碧輝煌甚是晃眼, 一定沒少花銀子。 觀內(nèi)的道士大多行色匆匆,只有寥寥幾個灑掃侍奉的小黃門。 皇城腳下的京都百姓們大概對此已經(jīng)習以為常, 無需引導, 便自顧自地跪拜三清四御,觀外人頭攢動,張袂成陰,觀內(nèi)卻是一片井然有序的景象。 她不敢說說明自己的來意, 只默默敬了香火,供了長命燈。 是為年少時照顧她一家老小的昭王而供奉。 她寧愿兒時光風霽月,遇人靦腆一笑的王爺永遠待在玉瓶州不回來。 裴迎懷著心事, 竟不自覺地走到了一處無名小院旁,這里的裝飾頗為簡樸,顯得與方才觀內(nèi)的風景格格不入, 也沒有用路障攔住,游客亦能進入,只是不知道究竟是何用處。 “有人嗎?” 裴迎輕輕喊道,許久未得到回應,她便推開半掩的院門走了進去。 院內(nèi)種著一棵芭蕉,樹下放著一個大肚子水缸,晨間的露水還未散盡,有幾滴從葉片上滑落,缸里便泛起一陣陣漣漪,驚得里面養(yǎng)著的兩尾金紅鯉魚連連擺尾。 裴迎湊近水缸自言自語道:“這兩條魚倒是肥,足夠煮上一大鍋?!?/br> 她進了廂房,知道殿下今日也會前來靈清觀辦事,索性在這里等他。 猛然一聲響動,廂房外無半個人影,里頭黑漆漆的,燭火一躍,她聽到一道淡漠的聲音。 “長命燈給活人供著才管用,將死之人用了也無濟于事。” 殿下?裴迎在黑暗里緊張地眨了眨眼睛,是他嗎? 少女躺在榻上,還未轉(zhuǎn)身,這雙手熟練地搭上來。 “是我。”他這句話讓她安心了。 裴迎隨即又緊張起來,想到自己供奉的燈油,是否在被殿下看穿了,這樣冷的天氣,竟然冒出一頭虛汗。 少女抑制住慌亂,甜甜軟軟地拉長語調(diào):“殿下,您是何時過來的?” 陳敏終心下了然,這般甜膩的聲音,不是自己心里發(fā)虛就是討要賞賜了。 陳敏終臉上冷色尚未完全消退,一雙鳳眸盯著她,辨不出情緒,“怎么一個人在這里?” “自然是給殿下祈福了?!?/br> 裴迎動不動便貼過來,所幸關了門窗無人瞧見,她嬌懶地在他頸窩處蹭了蹭。 她就是故意干擾著陳敏終的思緒,一開始殿下還能靜下心來套她的話,然而她呵氣如蘭,熱騰騰的氣息越來越濃郁,懷中小瓷人光是不動,便能讓他亂了分寸。 以至于他一時間忘了下一句要說什么。 小姑娘陰謀得逞,瞇了瞇眼,轉(zhuǎn)身跨坐在他身前,她總是頑劣又自信,被人慣壞了的。 陳敏終不動聲色,扣住腰的手存在感太明顯,半點不肯松開。 裴迎想后退一些,陳敏終似乎有點不高興,將她的纖腰靠攏得更緊,她呼吸一滯。 “你費盡心機出宮,就是為了給他死后積點陰德?”殿下難得帶這樣刻薄的語氣,明晃晃的。 裴迎一愣,他是不高興嗎? 她總以為陳敏終是萬事不介懷的深湖,卻沒有想到,他竟為了這點事計較起來。 “就此一次吧?!?/br> 她嘆氣,身子略往里邊去,空出一大塊兒光影,聲音悶悶的。 “之前,我等了殿下好久。”她說出這句話時,不自覺帶上了委屈。 裴氏嬌氣又聰慧,知道轉(zhuǎn)移話題提這件事,便能讓陳敏終語氣軟下來,上元夜終究是他做得不對。 這還是她占理,再者,她就算沒理也能編出無數(shù)借口。 裴迎見殿下臉色溫和了點,雙手勾上他脖子:“殿下,把我拉近廂房里,可是想做什么壞事?這里是道觀,您可不能想做什么就做什么。” 例如一些親密的舉動,她扳著指頭給他算。 陳敏終面色微滯,把她帶到廂房里,只不過是庭院里人多眼雜,怕她被人認出而已。 不過她要這樣說,陳敏終也不反駁,順著她的話低低嗯了聲。 “那天在城外,我扭到了腳?!彼吐曊f道。 陳敏終坐在榻上,拍了拍,讓她過來:“傷了哪一只腳?” 因這一句,陳敏終也不去糾結她來靈清觀的小心思了,裴迎自幼與昭王情同家人,她為昭王落寞了好幾日,只是默默望著窗子發(fā)呆,不敢讓人瞧見,只怕惹殿下生氣。 裴迎動了動腳,小聲說:“這只。” 小姑娘勾人的手段信手拈來,裴迎面頰早已布滿緋紅,如霧里看花,水潤的杏瞳正定定地瞧著他,繚亂人的呼吸。 她感覺到陳敏終抬手,溫熱的氣息裹挾上腳踝,又頑劣地縮回去,躲在裙擺下,叫人拿不著了。 “疼不疼?” 陳敏終倒有些頭疼了,他娶了個漂亮又嬌氣的小瓷人。 兩人清甜的呼吸相融,曖昧橫生,裴迎有些害羞地地想要掙脫這懷抱。 他一面揉,一面溫聲問:“說話呀?!?/br> 裴迎望著他,也不說話,只攏了攏自己的衣領。 冬日料峭,她天生體溫高,小火爐似的,也禁不住這樣折騰,一來二返寒氣侵體,又要遭罪,她又身子骨弱,小病也要釀成大病。 上回她落了水,臉蛋紅撲撲,渾身guntang,昏迷冒汗,他伺候得好幾夜沒合眼,就等著她喚他。 她生了病,到時候心疼受折磨的是他自己。 陳敏終一直沒告訴她,太醫(yī)說太子妃快不行了的那幾夜里,他是如何熬過去的,睜眼到天亮,心底又在想什么。 陳敏終不知從哪拿出了一張裘皮,搭在了她的小腹,將人捂得嚴嚴實實。 他一手用指腹輕輕按著小姑娘的腳踝,一手重新將她拉抱在懷里。 “嘶——” 她不疼,就是覺得癢,腳怯怯地收了一下,酥麻麻的,她太過緊張,手無意識地抓住了陳敏終的衣領。 裴迎有意無意地將他衣領拉下來,露出玉白的鎖骨,已微微泛出緋粉色了。 罷了,讓她瞧吧,她也該瞧夠了,溫香軟玉在懷,他不舍得用力, 他傾身替她掖好裘角,不可避免地壓著裴迎,感受到了少女的溫軟胳膊,以及……胸前的豐盈。 她最近又吃了很多,陳敏終默默想,能吃是福。 小姑娘十根指骨攀上了陳敏終的肩頭,她顫顫巍巍地開口:“殿下,太黑了?!?/br> 陳敏終自然聽出了她話中的羞怯,裴迎聲音甜甜的,像春日逐漸融化開的糖畫,黏糊糊的。 確實太黑了,他哪還有那么大定力供她撩撥。 她推了推殿下的手,想要他去點燈,奈何腰間的手腕,太過堅韌,桎梏著她,分毫不讓。 “殿下,快去吧。”她忍不住又小聲喊道。 陳敏終面無表情,給她按腳的動作卻逐漸變重,顯然有些失控。他心神搖動,頓生壞心眼地想再聽一遍一遍地求。 兩個人挨得太近,近能察覺到彼此的呼吸。 裴迎無措的模樣實在令他心念一動,一點也不想放開她,一手圈著她的肩膀,一手摟著腰,想將這只頑劣得動來動去的小貓永遠地鎖在懷里。 他呼吸更重了,傾身而上,裴迎被迫仰起頭來看他。 陳敏終看她慵懶愜意的模樣,視線晦澀,下一秒,他的吻就壓了下來。 橫征暴斂一般,在她耳側(cè)和脖頸前肆意妄為,氣息guntang、熱烈。 裴迎不敢動,睜著含水的雙眸看他,陳敏終騰出一只手,按上了她飽滿紅潤的耳垂,一下又一下,意味不明。 跟之前的克制溫柔完全不同,有些兇,有些嚇人。 “哎——”一聲驚呼。 裴迎忍不住想要后退,可陳敏終不動聲色地鉗制住她的腰,完全掌控她的動作。 裴迎疑惑地看著他:“殿下?” 她的聲音很快被吞沒,含含糊糊的,什么都聽不清。 唇齒間勾纏的水聲,令她心神恍惚,腦中嗡鳴一片。 裴迎瞳孔放大,屏住了呼吸,隨后放輕放慢,漸漸緩了下來。 “殿下,沒想到您....”她感到舌頭被弄得微微發(fā)麻。 “裴氏,聽話?!?/br> 他一手撫住了她的脊骨,輕聲說道。 他要她全聽他的。 清凈的小廂房外頭站了一排侍衛(wèi),嚴禁旁人誤入。 里邊兒的的動靜不小,隨身侍衛(wèi)起先是不可置信地互望一眼,他們一直以為殿下是尊沒有火氣的泥菩薩。 隨后,眾人心照不宣地低頭,走得遠了些,尷尬地咳嗽一聲,掩飾心虛,只感慨:沒想到殿下還有這樣放縱英武的一面兒,太子妃哭了都沒饒過。 第52章 妖妃 不知過了多久, 陳敏終放開了她,將人摟緊,鳳眸的視線碾過她的身軀, 突然傾身,在她耳垂停下, guntang的呼吸灼得她耳根子火燒火燎, 裴迎有些慌了,他該不會再要一回吧。 只聽見一道喑啞的嗓音。 “小禍水?!?/br> 他日登基為帝, 哪里需要三宮六院,她既是皇后,又是妖妃。 他不能再折騰她了,小姑娘早就叫苦連連了。 勾起的感覺被他整理好, 只一遍遍蹭著裴迎的頭發(fā)。裴迎喘著氣,將下巴藏在被窩, 汗水淋漓,外頭寒涼的空氣盡數(shù)吸進肺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