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始亂終棄了一條人魚 第38節(jié)
“白白,那人好生奇怪?!?/br> “說奇怪的人應該是你才對,吃那么多山楂,就不擔心將牙酸掉嗎。”也不知道他的牙口到底有多好。 “才不會呢,山楂頂多開胃,又不會酸掉牙齒。”聞瑜將一顆山楂連皮帶籽咽進肚里,才想起正事,“我奇怪的是,我當時懷楓楓和雯雯的時候就是又饞酸又饞辣的,哪里像她這樣。” “所以你的意思是,她可能是在撒謊?!庇行┦?,往往一點就通。 “差不多吧,不過我也不好憑借這個來猜測,而且這是他們兩人之間的事,跟我們倆完全沒有關系?!彪m然他也很討厭那個女人,不過一想到他討厭的兩個湊在一起,不知怎地就感覺神清氣爽。 白笙剛想要說些什么,沒有注意到嘴邊被喂了一顆山楂,張嘴咬下的時候,差點兒沒有酸到面部扭曲。 張嘴要將那顆山楂吐出來,一個輕飄飄的吻懟上了她的唇,一顆果糖緊跟著塞進嘴里,剛好緩解了那點兒酸。 “現(xiàn)在甜了嘛?!?/br> “不,我覺得有點惡心?!鄙介乃峄旌现鴻幟侍牵@簡直就是酸上加酸,還酸出了澀苦。 “?你過分!” 因為這個,導致聞瑜氣得都不想和她說話,覺得她太過分了一點。 就在他單方面冷戰(zhàn)的檔口,白笙正好接了宗事殿的一個任務,需要前往臨洛城。 明明還在生悶氣等她來哄的聞瑜聽到這則消息后,立刻打包好行李,左右手各提溜著一個來到她面前,完全忘記了先前的他還信誓旦旦地說要晾她十天半月。 “白白,你能不能把我們父子三人帶上?!?/br> 兩個小的一被放下,就像兩根葫蘆藤纏上。 “娘親你就把我們帶上吧,我們保證不給你添任何麻煩,好不好嘛?!?/br> “娘親出去的時候我們就乖乖在客棧里等娘親回來,保證不惹是生非?!贝蟮牟还苡茫瑑蓚€小的正眨吧眨吧著大眼睛裝可憐,就差沒有擠出兩滴眼淚。 “不行,有些原則性的問題不行就是不行?!庇辛说谝淮危y免就會出現(xiàn)第二,第三次。 “為什么不行。”聞瑜聽后,嗓音跟著微微拔高。 “沒有那么多為什么?!?/br> 將他們父子三人扔下的白笙乘坐仙鶴前往山門的途中,正好遇到了許燼。 他的身上褪去了慣有的孤寒冷漠,且多了一絲溫潤,看向她的目光也多了一絲說不清道不明的情意。 “師叔?!痹S燼見到她的那一刻,即便滿心克制著歡喜,有些東西仍是能從眼睛里跳出來。 “師侄也是接了宗事殿的任務?!?/br> “嗯,我聽聞獸潮即將來臨,又怎能束手待斃。”許燼擔心無話可說,又添了句,“我最近修煉遇到了瓶頸,正想外出尋找突破?!蔽易钕氲?,還是與你多單獨相處。 等云船啟動,許燼不自然地再次出聲:“聞公子這一次沒有跟來嗎。” “此次一行危險重重,他們三個沒有半分修為的普通人當真隨我前來,我才是不負責?!?/br> “可是………”許燼話未說完,只是伸手點了點她身后,示意她回頭。 “爹爹,這還是我第一次那么近地接觸白云,你說他們的味道會不會和棉花糖一樣好吃?!迸吭谠拼瑱跅U的聞雯正試圖抓住一朵白云塞到嘴里。 “云朵才沒有味道呢。”嘴上說著沒有味道的聞楓卻心口不一地在抓白云。 “你們兩個小心點,要是不小心掉下去了怎么辦。”聞瑜沒有像他們那么無聊,正拿著串糖葫蘆在吃。 白笙猛地一個轉頭,發(fā)現(xiàn)站在她身后的不正是被她扔在家里的三條傻魚又是什么。 頓時氣得腦殼子嗡嗡嗡作響:“你們怎么跟來了,我不是讓你們在家里好生待著嗎?!?/br> “白白你別對孩子生氣,你要氣也是氣我,是我不放心你才跟來的?!甭勮ひ娝鷼饬?,頓感不妙。 “既然如此,怎么跟來的,就給我怎么回去?!卑左线€記得這里有其他人沒有拎著他的腳,而是拎著他們的衣領子,作勢就要將他們給拎回去。 同樣跟來的宋瑟瑟立刻求情起來:“師叔,既然師叔公來都來了,就讓他們留下來也沒有什么,而且?guī)熓骞蛢蓚€小師侄肯定是不愿意和你分開才會出此下策?!?/br> “對啊,瑟瑟姐說得沒錯,我和哥哥就是不舍得離開娘親,才要跟著娘親一起的?!?/br> “雯雯和哥哥才剛見到娘親沒有多久,才不舍得那么快就要離開娘親?!甭匂┚镏∽毂е左系拇笸炔蝗鍪?。 “不行,你們三個給我回去。” “不嘛不嘛,雯雯不想要離開娘親?!?/br> “白白,我們父子三人真的不會給你添麻煩的,而且你這一走,我們也不知道你什么時候回來,難道你這一次還想要和之前那樣,讓我們父子三人一等,便是等上十年嗎?!甭勮ひ娪驳牟恍兄荒軄碥浀?,提起當年之事讓她心存愧疚。 “娘親是不想要雯雯了嗎,所以才不想要帶上雯雯。”拼命讓淚水在眼眶中打轉不往下落的聞雯惹人憐惜得,只想要抱在懷里好生安撫。 “要是娘親不喜歡我們,楓楓會和爹爹離開,以后再也不會來煩娘親了。”泛紅鼻尖抽搦的聞楓說著就去牽meimei的手離開。 眼淚淺的宋瑟瑟早就哭得稀里嘩啦:“師叔就將他們一起帶上嗎,要是你沒有空看他們,我可以幫忙照看。” “宋師侄不用為我們求情了,既然白白不想見到我們父子三人,我們還是離她遠些,免得遭人厭煩還不自知?!边@一句,就像是壓死駱駝的最后一根稻草。 夜里,內心坎坷不安又滿懷期待的許燼終是鼓起勇氣,敲響了她的房門。 待見到她推門出來,一顆心就跟跳到了嗓子眼上緊張。 “師叔,那天夜里的事………”? 第50章 白笙以為他問的是那次他私自帶來闕五音一事, 毫不在意道:“過去的事情已經(jīng)過去了?!辈⑽从醒巳雰鹊拇蛩恪?/br> “師叔真的是這么想的嗎?!甭勓裕S燼心頭不自覺產(chǎn)生一絲鈍疼,掩于袖袍下的骨節(jié)攥至泛白, 掌心皮rou瘀紫。 “人總要往前看, 為何一直沉溺在過去的事情上,我記得師侄可不是這樣的人。”白笙覺得今晚上的他, 有些奇怪。 “但我發(fā)現(xiàn), 我遠做不到像師叔那樣豁達?!蹦信皇律希话愠蕴澋亩际桥?,師叔為何能做出這副無所謂之態(tài)。 難道是師叔不滿意他的表現(xiàn)?要是他有哪里做得不好,他可以改。 “白白,你幫我拿一下毛巾過來嘛?!北驹谄溜L后泡澡的聞瑜突然扯了一個大嗓門,伴隨的還有噼里啪啦拍水聲。 “毛巾就放在你左手邊, 自己拿?!彼m答應了他們跟她一起前往臨洛城, 并不代表就要慣著他的臭脾氣, 省得他得寸進尺。 “我不要,我就要你拿?!?/br> “自己沒長手嗎?!?/br> “小氣?!迸ι扉L著脖子往門邊看去的聞瑜嘟噥了一聲, 決定不拿了, 何況讓她拿毛巾一事本就是個借口。 同為男人的許燼怎會猜不到他突然出聲為的是什么, 內心鄙夷不已,更暗恨像師叔這樣的人物怎地就中了這等男人的當。 “這里不適合說話,不知道師叔可否與我換個地?!痹捯魟偮? 身后忽然隨風傳來。 “師尊,師叔。” 許燼聽見殷九里的聲音, 雙眉間不自覺浮現(xiàn)一層厭惡, 抬手隔絕出一個安靜的說話地。 被隔絕在小天地中的二人, 本是孤男寡女共處一室的曖昧, 唯獨生不起半絲繾綣旖旎。 喉結微動的許燼看著這張前些日子還與他耳鬢廝磨,現(xiàn)在卻冷漠地說著要與他劃清界限的臉,心口鈍疼得像被刀子戳得千瘡百孔。 想到一向厭惡他人接觸的師叔會同屋內男人耳鬢廝磨,相枕而眠,張嘴間彌漫的皆是嫉妒,“師叔,你是不是喜歡上他了。” 尚未點名道姓,彼此都知道他說的是誰。 白笙對于他的問話,只覺得奇怪:“責任所在,談和喜歡不喜歡,你不覺得談論情情愛愛的你,有些過于膚淺了?!?/br> 她對待世間萬物的情感都極為淡漠,多的是責任。 “但是師叔有沒有想過,或許我本來就是那么膚淺的一個人呢?!痹S燼垂眸與她對視,眼里是遮不住的嘲弄,又或許是不想再聽到從她嘴里吐出的冷漠,竟生出了極大的勇氣朝她逼近,低頭吻上她額間。 這個吻就像蜻蜓點水,水過無痕。 “晚安,師叔?!?/br> “晚安?!睂τ谶@個吻,白笙并不在意,也許就像聞瑜說的那樣,她對于男女交往的邊界過于模糊。 當事人不曾認為有什么,腰間只圍著一條浴巾的男人早已暴跳如雷,雙目猩紅地走了出來。 “你們剛才在做什么!”滔天怒意從牙縫中硬擠而出,宣示著主人的滔天憤怒。 “我們只是說了幾句話而已,反倒是你現(xiàn)在在做什么?”衣衫不整,且披頭散發(fā)地出來,實屬難登大堂之雅。 “要是說幾句話干嘛要貼那么久,還有白白怎么能讓那種臟東西親你!你都不知道那種東西有多臟?!彼叵氲角懊嬉荒?,就恨不得將那個男人抽筋扒皮,挫骨揚灰。 霸道的捧住她臉,用手指將她被碰過的那一塊皮膚擦紅了還不甘心。 “你在做什么。”不明白他大晚上發(fā)什么瘋的白笙作勢將他推開。 “我要把他的味道蓋住?!闭f著,一個吻落在了她額間,不同于第一個蜻蜓點水的一觸即離,更像是餓了許久的狼崽子見到rou一樣狠狠地撲上去撕咬。 “好了,別那么幼稚,都多大個人了?!辈煊X到吃疼的白笙立刻將人推開。 “我哪里幼稚了,你知不知道你這個情況有多嚴重?!北煌崎_的聞瑜不滿的磨著小尖牙,明顯薄怒未消。 雙手抱胸的白笙眼梢一挑:“哦,那你說說有多嚴重?!?/br> “就很嚴重,要是我被其他女人親了,你會不會很生氣,很憤怒。”有時候有些事就得要換位思考一下,要不然她不知道問題的嚴重性。 剛和哥哥在甲板上瘋玩了一圈回來的聞雯見到站在門口說話的娘親,爹爹,還以為他們是在玩什么游戲。 小短腿一蹬地跑過來:“爹爹,你和娘親在說什么啊?!?/br> “你爹爹說想要讓雯雯親他一口。”白笙見一雙兒女回來了,打算禍水東引。 雯雯不明白爹爹為什么想要她親他,不過娘親說的話準沒錯,小腳一踮也才剛到他腰。 知道女兒想要做什么的聞瑜將人抱起,咬牙控訴地盯著正笑得不好意思的女人,氣得牙根癢癢:“女兒不算,我說的是外面那些陌生女人?!?/br> “你會讓他們靠近你嗎。”不答反問,隨便欣賞他的暴跳如雷。 “怎么可能,我自從是白白的魚后就一直為白白守身如玉,怎么會讓外面那些不三不四的女人隨便靠近我,這不是不守男德又是什么?!痹拕偝隹?,聞瑜猛地琢磨出一點兒味來。 “不對,你又坑我!你過分了!你在這樣,信不信我真的會生氣不理你!” “好啊,那我今晚上出去睡。”白笙眼梢一挑,腳一抬就往外走去。 “哼,你要是真的敢走出這個房門,我可真的生氣了?!彼貌蝗菀缀退龜D一個窩,怎能允許她說走就走。 “哦,那你的意思是?”聞言,白笙踏出去的腳一收,饒有興趣地等待他回復。 “當然是留下,還能是什么?!彼呐略谏鷼?,也不會將快要入嘴的rou拱手相讓。 得知娘親要留下來過夜后,兩個小的格外積極,就像是得知來了貴客的老鴰將樓里最好的一切都拿出來,并用盡手段讓她留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