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始亂終棄了一條人魚 第35節(jié)
已入出竅期的孫長老都接不住小師叔一招,他一個元嬰后期的,又如何能承受得住。 “本尊怎么可能會有事,反倒是孫長老因為痛失愛孫受了不小的刺激,隱有入魔趨勢,你們最近還是看好他一點。” “師侄遵命。” 誰料剛送走一波,又來了一個,襯得今夜的逍遙山可真是熱鬧至極。 “白笙你這個賤人!”話音至,幾枚淬了毒的梅花鏢借著烏云遮月朝她襲來。 純白寬大衣袂一甩,正好將暗器盡數(shù)擋下。 被打折了方向的梅花鏢扎入土囊,樹木,而被他們所沾到之物皆散發(fā)著被毒液腐蝕后的焦臭,灼燒。 “闕夫人要是連話都不會說,本尊倒是不介意教闕夫人一些最基本的道理,免得闕夫人的嘴巴臭得跟外面刨了好幾個茅坑的狗嘴似的,滿嘴噴糞?!泵碱^微蹙的白笙伸手捂鼻,仿佛真的被那股子滅頂?shù)碾y聞臭味給熏到了。 “呵,你的這張嘴還真是和當年一樣牙尖嘴利?!睘踉粕⑷ィ灰娭窕h笆外站著的正是面色猙獰的于晴空。 “闕夫人的嘴不也是狗嘴里吐不出象牙嘛,明明會說話,卻總是愛學狗叫,整得你一出現(xiàn),本尊院里養(yǎng)的大黃都跟著興奮起來要搖尾巴?!敝皇且谎郏左媳隳懿鲁鏊且蚝问虑皝砼d師問罪。 那么多年來,她都一直搞不清楚她到底是哪里得罪了她,才會令她像條不折不扣的瘋狗追著她咬。 雙目猩紅能噴火,手背捏得青筋直爆的于晴空用那雙淬了毒的刀子死死盯著她:“本夫人今晚上來找你可不是和你耍嘴皮子的,你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前段時間為什么會去青云鎮(zhèn)!” “瞧夫人這話說的,本尊只不過正好接了宗事殿的任務,怎的在闕夫人嘴里,倒成了一些下三濫的腌臜事,可別是有些人的心是骯臟的,她所見之物皆如此?!?/br> 與此同時,今日與她在八仙鎮(zhèn)見過面的闕五音也跟來了,似乎很詫異于晴空為何會出現(xiàn)在這里。 “晴空,你怎么來了?!?/br> “呵,我要是不來怎么知道你們兩個一個有夫,一個有婦的狗男女會背著我偷偷幽會?!币姷絹砣耍谇缈瞻朔值呐鸫丝淘缫驯?,不忘惡狠狠剜了眼不遠處的女人。 “我只不過是來找小白有點事商量,事情不是你所想的那樣。”闕五音輕揉眉心,似乎極為無奈她的這種行為。 “有什么事情需要三更半夜孤男寡女在一起商量,我還沒有傻到這種地步,我想她的那個廢物夫君再怎么窩囊,沒用也接受不了自己的妻子同其他有婦之夫有染才對?!闭菩淖サ妹訝€的于晴空看著這張令她嫉妒得發(fā)瘋的臉,理智早已在邊緣旁徘徊,游走。 “我們不是遇到,難不成闕夫人還希望我們二人是瞞著你過來幽會的不成?!卑左纤坪跸舆@把火燒得不夠旺盛,特意火上澆油。 “你們敢!” “闕夫人想要的不就是這句話嗎,無論本尊與闕掌門怎么解釋,恐怕在闕夫人眼中都坐實了我們二人私會一事,既然如此,本尊為何不能坐實?!彼R得如此難聽,還不允許她反擊了。 “白笙,你真惡心!就和當年一模一樣令人感到惡心!” “晴空,你別在這里胡鬧了好不好。”闕五音眼中閃過轉瞬即逝的殺意,厲聲呵斥。 “呵,我怎么是在胡鬧,闕五音,那么多年了你別以為我不知道你當年是因為什么原因答應娶我的,怎么,現(xiàn)在看我沒有靠山了就想要將我一腳踹開,好繼續(xù)跟你的老情人相親相愛,雙宿雙飛不成,我告訴你!不可能,你想都別想!” “我還告訴你們,其實你們敬仰的號鐘師叔就一個破鞋,爛………”爛□□三字還沒罵出,來著分神期的威壓令她彎了脊骨匍匐在地,左半邊臉挨了一掌。 聲音清脆得就像檐下冰棱一分為二,又很快被劃破蟾宮的尖利叫聲蓋過。 哪怕白笙留了三分力度,仍是將于晴空扇飛出去,寒冰如跗骨之疽盤繞而上。 “闕夫人,本尊容忍你并不是給你撒潑的借口,隨意污蔑本尊的理由?!变J利鳳眸掃過,皆是藏不住的陰寒刺骨,掌心寒冰凝聚。 “小白,她在如何也是我的夫人。”闕五音連忙將被扇得左臉高高腫起,泛著血絲的于晴空扶起,愧疚的望向面覆薄寒之人,“你要是有氣就沖著我來,好嘛。” “闕掌門對令夫人的感情可真是令白某瞧之落淚,見之欣喜,不過闕掌門與其和本尊道歉,倒不如尋條鏈子將不聽話的狗拴起來,省得見人就咬?!卑左咸ы聪驊牙锉е约号诉€頻頻與她解釋的男人,當真惡心到了極點,甚至反思當初的她是被多少斤豬油蒙蔽了眼才會答應與他交往。 于晴空準確捕捉到他們的眉眼官司,不顧臉上疼意,張嘴罵道:“你這個賤人!你罵誰是瘋狗!” “晴空,你不要太過分了?!彼拕偝隹?,便被忍無可忍的男人冷聲喝止。 “怎么,我現(xiàn)在才說了她幾句你就心疼了,那我呢?陪了你兩百多年的我是什么?我就比不上她的一根手指頭嗎?!睜钊舭d狂的于晴空伸出手指頭戳著男人胸口,好像是要看他到底有沒有心。 他們這里的動靜,自然而然引來了不少一直關注著逍遙山的弟子們。 混在人群中的殷九里看著對峙中的三人,滿眼急切:【系統(tǒng),現(xiàn)在到底是怎么回事???白笙那個賤人怎么提前和逍遙宗掌門攪和在一起?!?/br> 書上分明說,逍遙宗掌門闕五音是在喪妻百年后,也是劇情快要大結局的時候才會出來的,現(xiàn)在怎么提前出來了,還和白笙認識! 聽他們的描述,他們兩人之前還曾有過一段情,如今闕五音的原配不像是白月光,更像是惡毒女配。 【你問我,我怎么知道,你與其有空問我這個,倒不如想想接下來怎么攻略其他人物,你可別忘記了你現(xiàn)在的積分所剩無幾。】特別是當它向上級尋求權限的時候,每一次都石沉大海后,越發(fā)令它心急如焚。 【我知道,你不要催我嗎。】提起積分,殷九里頓時像xiele氣的皮球。 屋內早已被吵醒的聞瑜將一雙兒女安撫好,隨意披了件縞羽粉荷外套,頭發(fā)用竹簪松垮垮挽就,推門走了出來。 “我當院外為什么那么吵,敢情是有些不知規(guī)矩的阿貓阿狗進了院里?!甭勮ご蛄藗€哈欠,走過去牽住白笙的手,鼻音濃重地撒起嬌來,“白白怎么還沒有回來,你都不知道我等了你多久?!? 第46章 “小白, 我代晴空向你道歉。” “虛情假意的道歉我家白白才不需要,你要是真心想道歉,最好帶著你家那位離我家白白遠點, 免得看著你們就倒胃口?!甭勮だ左系氖志屯刈? 生怕他會忍不住給他一錘。 白笙回握住少年的手,抿唇一笑:“我倒是覺得他的提議極好, 不知道闕掌門認為如何?!?/br> 被問的當事人尚未出聲, 反倒是于晴空迫不及待冷哼一句:“我們當然是求之不得,你以為誰愿意見到你這張狐媚子臉?!?/br> 隨著主要的當事人都走了,一些自認為吃到了熱乎瓜的猹這才心滿意足地離開。 滿山百合花被清冷夜風吹落了幾瓣,又卷至半空,飄悠悠沒了半個影。 離開青云宗的路上,臉上已經消腫的于晴空害怕得不敢直視面前渾身散發(fā)著冷意的男人。 “夫君, 我也不知道我為什么會這樣, 就好像我的情緒完全不受我本人控制一樣, 你要相信我,前面那些惡毒話真的不是我的心里話。” 她想要伸手拉住他衣角, 卻被男人冷漠地甩開。 一個細微的小動作, 身為枕邊人的于晴空怎能不了解他是真的生氣了。 因為恐懼, 眼淚不受控制從眼角滑落,猛地跪在地上拉著他衣擺苦苦哀求:“夫君我知道錯了,我道歉, 我給你道歉好不好,你不要生氣好不好, 我什么都沒有了, 我現(xiàn)在就只有你了?!?/br> “你要我做什么我都答應, 只要你不要不理我, 我可以去向白笙道歉,我去和她道歉好不好?!?/br> 氣場冷然,眸中泛寒的闕五音全然不顧昔日枕邊人哭得有多撕心裂肺,有的只是回想起那兩人十指緊扣離開一幕時的怒意滔天。 也不知道氣的,怒的到底是什么。 隨著孫長老發(fā)瘋被關進刑罰堂,逍遙宗掌門夫人因為跑來逍遙山發(fā)瘋被其夫帶走的那一刻起,好像代表著孫恬霖去世,闕天賜一事徹底翻了一頁。 只不過私底下關于他們三人之間撲朔迷離的混亂猜測卻是層出不窮,至于聞瑜,則是被廣大吃瓜群眾心疼的那一位。 畢竟男人頭上戴綠,實在不是一件值得人津津樂道的好事。 今日午后陽光不燥,暖風徐徐,最適合書蓋臉小恬片刻。 躺在貴妃椅上美滋滋吃著葡萄,覆著桃花珍珠面膜的殷九里聽到謀害孫恬霖的真兇抓到后,猛地直起身坐起,咬著手指頭滿是不可置信:【怎么可能,這一次明明都萬無一失了!白笙怎么還能洗白!這個消息會不會是假的,就是為了將我詐出去!】 對,沒錯,說不定就是像她所想的那樣。 【你問我,我怎么知道?!肯到y(tǒng)對于她最近接二連三地失誤明顯弄得格外火大,特別是一直沒有收到上級的回復,惱怒之中還多了一絲不確定因素。 【你與其一直盯著這些雞毛蒜皮的小事,還不如想想怎么將其他人物給攻略下來?!窟M入書里那么久才攻略了一個鐘英皇,它帶過那么多屆新手,唯獨眼前這個最為蠢笨無腦。 被系統(tǒng)披頭潑了一桶冷水后,殷九里徹底冷卻了幾分,咬著手指頭,問道:【商城里有沒有什么能奪走他人氣運的寶貝?!?/br> 她覺得她的運氣就是太差了,才會接二連三地將一件好好的事情搞砸。 【造化玉碟】 殷九里聽后,立刻打開商城,只見里面確實有一個叫【造化玉碟】的偽神器,不但積分就要一萬多,就連使用次數(shù)也才只有三次。 又打開顯示她積分那一欄,發(fā)現(xiàn)她的積分才剩下了不到兩千多,明明很富裕的家庭在頃刻間變得一貧如洗。 【除了這個,還有沒有………】話未說完,殷九里突然掃到商城最下面有一顆因為打折,現(xiàn)在只需兩千積分就能兌換的變異洗靈丹。 又想到她如今還是一個沒有選師父的三靈根,要是用上洗靈丹洗成單一靈根,屆時拜進許燼的門下,來個近水樓臺先得月,開啟一場轟轟烈烈的師徒虐戀情深豈不美哉。 也怪她,最近差點兒要被書里的各色美男迷了眼,竟忘記了她最初想要攻略的人物就是他! 幾天后,內門中突然爆發(fā)出一則爆炸性消息,風頭直接壓過了白笙與逍遙宗掌門不得不說二三事。 原來是內門的素客仙子意外得到一個機緣,成功將原本的三靈根洗成了單一靈根,且成功突破到了金丹期,如今各個峰的峰主都等著她醒來后收她為徒。 只是聽說她醒來后拒絕了其他峰主,唯獨跪在了并未前來看望的澹臺尊者面前,臉上雖帶著未散病容,卻一臉堅定道:“九里可否拜入澹臺尊者門下。” “本尊暫時沒有收徒的打算,師侄還是另覓良師為好?!弊诟呶簧系脑S燼目光淡淡,對于外界議論紛紛的天道寵兒全然不在意。 “若是師侄的手上有關于青滄劍法的下落,不知道這個線索,可否能讓尊者收我當下弟子。”此時的殷九里像極了引誘過往船只的海妖塞壬。 許燼聽到青滄劍法的那一刻,捏著白子的雙指驟然握緊,半垂羽睫下瞳孔緊縮,隨后聽見他悠悠地回了一個好。 “謝謝師尊,弟子一定不會辜負師尊所教一切?!?/br> 系統(tǒng)適時跳了出來,問:【宿主怎么知道他會因為殘卷收下你?】 【你忘記了我可是將全書看過,就差沒有倒背如流的女人,而且我還知道青滄劍法對他而言不單單是普通的神階劍法,還是他們許家流落在外的傳家寶?!?/br> 書的明頁上說過:許燼是在前任滄嵐山峰主一次外出中撿回來的,因著根骨絕佳被收為關門弟子,番外則提過許燼并非無父無母的孤兒,而是出自洛陽一個名不見經傳小門派的少主。 有一天小門派里不知從哪里來了一伙賊人,得知他們擁有半卷來自上界流傳下來的劍法要他們交出來,他們不肯,從而引來了滅門仇人。 時值五歲的許燼躲在家里廚房水缸里才躲過一劫,并眼睜睜看著一群自詡除魔衛(wèi)道的偽君子一把火燒了他的家,殺了他的親人。 后面隨著他正式踏入金丹期,做的第一件事便是手刃仇人,只不過那被他們許家世代守護的青滄劍法卻如同大海蒸發(fā),了無音訊。 所以她才敢用這個引起他注意,并讓他收她為徒,至于真正的青滄劍法,番外里并沒有提起過在何處,她到時候瞎指一個地方不就好了,要是找不到,只能說他運氣不好。 * 逍遙山,因著上一次的滿山百合吸引來了不少鳥雀安家,以至于白笙有空不得不修剪花枝。 遠遠望去,白如雪,葉如翡翠,淺淺金陽鍍霞光。 “主人,那個叫殷九里的不知道走了什么狗屎運,居然將三靈根洗成了單一金靈根就算了,還成功突破到了金丹期,這運氣,說是天道之女也不為過?!鳖^頂百合的燭龍嘖嘖稱奇,小嘴一叼,將一顆葡萄咽進嘴里。 “所以你想要表達什么?!卑左夏榱艘活w葡萄塞進它嘴里,靜待下文。 “我只是在想,這種由天材地寶堆積出來的修為,真的能行嗎?”燭龍張嘴將葡萄吞下去,繼續(xù)張大了嘴等待投喂。 “能不能行,小燭去試一下不就知道了?!?/br> 突如其來的修為是好,只不過這樣得來的修為前期看著是令人艷羨不已,但是到了后期,一些弊端也會跟著一一暴露出來。 比如用丹藥,天材地寶堆積出來的修為,你會發(fā)現(xiàn)他們往往打不過同期,不,或許是比他次一級的都打不過。修煉就像造房子,地基都沒有建穩(wěn)固,又怎能求它不倒,傾斜。 就連他們的經脈里都會堵塞過多靈丹雜質,或是靈根經脈過于窄小靈力存儲少,這樣的人,往往飛升的概率很少,除非,他們是真正的天道寵兒。 不過是與不是,皆與她的關系不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