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后嫁給三叔 第125節(jié)
書迷正在閱讀:很遺憾,你要對我負(fù)責(zé)、[娛樂圈]妄念、全魔宗都團(tuán)寵我、非正式婚姻、我可能當(dāng)了個假炮灰[快穿]、我始亂終棄了一條人魚、雙生太子寵妻手冊、春泥、小作精和土老板[八零]、豪門最強倉鼠[星際]
她有孕在身,裴邢怕她擔(dān)憂, 沒敢直言, 只道:“梓州有山匪鬧事, 屠殺了當(dāng)?shù)氐某鞘? 又放火燒了衙門。我讓李將軍出兵剿匪即可, 不必太擔(dān)心?!?/br> 他神情自如,說完, 就不動聲色收起了密報, 隨即攔腰將她抱了起來,“今日天色已晚,你別等我,乖乖睡覺去, 等我與李將軍商量完剿匪之事, 再回坤寧宮, 你早些歇息?!?/br> 他將她直接抱回了坤寧宮, 小太監(jiān)連忙跟在一側(cè), 提燈照路,乾清宮和坤寧宮門口,皆有燈盞,只有短短一截兒路比較暗。 外面彎月被云層遮擋, 唯有幾顆星星孜孜不倦地散發(fā)著些許光芒,兩位小太監(jiān),一左一右提著燈盞,暖黃色的光芒驅(qū)散了黑暗,鐘璃想下來自己走,裴邢卻沒撒手。 他直接將她抱回了坤寧宮,將她放在了床上,伸手給她退掉了鞋襪,“早些歇息?!?/br> 他雖表現(xiàn)的從容淡定,鐘璃卻還是隱隱有些不安,總覺得事情沒那么簡單,他掃完密報時,神情太過凝重,根本不像山匪鬧事那般簡單。 她暫時也幫不上什么忙,便順著他的意思,溫順地頷首,“那您早點去處理,早解決完,早些歇息?!?/br> 他微微頷首,在她額頭上落下一吻,隨即便離開了坤寧宮。 實際上,密報上的內(nèi)容沒這么簡單。是先皇后的兄長,秦明以“除叛賊,扶嫡子”為由通敵叛國,將南關(guān)拱手相讓,勾結(jié)大周,又一舉攻入朔城,朔城如今也已失守。 當(dāng)初宮變時,裴邢只斬了安王和皇上,并未牽扯女眷,先皇后離宮后,便回了娘家,她私下卻投奔了自己的兄長秦明。 秦家乃世家貴族,勢力龐大,她兩位兄長也身居要職,長兄秦明乃南關(guān)都指揮使,手握軍權(quán)。 裴邢謀反時,之所以順利,其實共有兩個原因,一是經(jīng)過他長達(dá)七年的經(jīng)營,各地都有他的勢力,宮變一開始,他便命這些人潛入了官府,控制了當(dāng)?shù)氐母改腹佟?/br> 二是他的父王素有戰(zhàn)神之稱,他雖已戰(zhàn)死沙場,麾下卻有不少猛將,各居要職,先皇已設(shè)計殺死了韓王,怕引起他們的懷疑,他自然不敢苛待他的下屬,這些人雖被調(diào)離了京城,手中卻皆握有兵權(quán)。裴邢讓秦興一一拜訪過他們。 這些將領(lǐng)曾隨著韓王出生入死,只認(rèn)韓王,韓王的死,曾一度讓他們痛不欲生,他們中本就有人懷疑韓王的死不簡單,甚至有人尋過裴邢,得知裴邢欲要為韓王復(fù)仇時,可謂一呼百應(yīng),因為有他們的支持,再加上安王的十萬大軍,他們才取得了勝利。 裴邢登基后,對這些人,自然是進(jìn)行了封賞,還有人建議裴邢斬草除根,將先皇后一家一并處死。 裴邢沒動秦家是因為秦老爺子乃一代忠臣,他學(xué)識淵博,品行高潔,桃林滿天下,是當(dāng)世大儒,裴邢的父親在世時,對秦老爺子評價極高。他剛?cè)ナ啦蛔闳齻€月,如今尸骨未寒,豈料,他的長子便已勾結(jié)大周,意圖謀反。 裴邢率先召見了秦興、李將軍以及趙將軍等人,這幾人如今手握軍權(quán),除了秦興外,皆是他父親麾下的老將。 裴邢成事時,他們出了不少力,李將軍不由蹙眉,“密報上的嫡子,是怎么回事?” 裴邢已詢問過傳信之人,淡淡道:“據(jù)說是先皇后在宮變時,已有孕在身,如今成功誕下一子。” 如今這位嫡子便成了他們通敵謀反的籌碼。 幾人自然不信有什么所謂的嫡子,皇后生太子時,傷了身子,膝下僅有太子,她已四十高齡,怎么可能在皇上去世時,再次有孕?無非是起事的借口罷了,秦明心思深沉,藏得很深,以往有老爺子壓著,才不曾鬧出過什么事,如今老爺子一去世,他便暴露了野心。 秦明用兵如神,雖年輕,卻是位不可多得的將才,無疑是位勁敵,大周也有兩位名將,大晉損失的這兩座城池,皆易守難攻,若非秦明里應(yīng)外合,大周根本攻不下來。 大晉想奪回城池,自然需要費不少功夫,裴邢盯著輿圖看了許久。又與幾人商量了一番,隨后才讓人將幾位閣老招來。 翌日清晨上早朝時,裴邢才將城池失守的事,告訴文武百官,怕人心浮動,他并未提所謂的嫡子,只說秦明通敵叛國,害大晉連丟兩座城池。 下朝時,裴邢定下了出征的人選,正是老將李將軍。這位李將軍,如今已被裴邢封為定遠(yuǎn)候,他曾是韓王麾下的得力干將,有勇有謀,征戰(zhàn)多年,幾乎沒有敗績,唯有將他派出去,方可穩(wěn)住人心。 裴邢又欽點了趙將軍為副將,這位趙將軍,十分勇猛,其實鎮(zhèn)北侯同樣悍勇異常,帶敵廝殺時,向來無所畏懼,頗有以一當(dāng)十的氣魄,還有大臣舉薦他為副將,考慮到他剛經(jīng)歷喪母,裴邢怕他在戰(zhàn)場上誤事,否決了這一提議。 如今一打仗,各種問題都暴露了出來,國庫本就虧空,糧草的籌備,也需cao心,眼瞅著要入冬,戰(zhàn)爭一時半會兒肯定沒法結(jié)束,屆時戰(zhàn)士們的棉衣等物資也需籌備,這些自然需要不少銀子。 裴邢私庫里的銀子,倒是能解燃眉之急,就怕戰(zhàn)事拖長。早朝一直到午時才散,裴邢一晚未睡,熬得眼睛都有些發(fā)紅。 鐘璃晚上也沒怎么休息,直到丑時,他都不曾過來,丑時三刻時,鐘璃沒能沉住氣,雖說不能窺視帝蹤,她卻實在擔(dān)心他,便悄悄讓安漣往乾清宮走了一趟。 乾清宮一直亮著燈,還有大臣進(jìn)進(jìn)出出,安漣謹(jǐn)遵她的吩咐,只遠(yuǎn)遠(yuǎn)瞧了一眼,就回了坤寧宮。得知這個時辰,還有大臣進(jìn)出時,鐘璃心中愈發(fā)有了不好的預(yù)感。 她也沒敢去打擾他,只讓人給他備了膳食,裴邢自然沒時間吃,一直到午時,都不曾用早膳。 鐘璃實在擔(dān)心他,得知他下了早朝后,她又親自去了乾清宮,她讓人將黃公公喊了出來,仔細(xì)詢問了一下,他是否用了夜宵、早膳,得知他什么都沒吃后,鐘璃不由抿緊了唇。 好在她特意吩咐了御書房,讓他們備了八寶粥、如意糕等,鐘璃讓安漣將膳食端進(jìn)了乾清宮,她也跟了進(jìn)去。 她進(jìn)來時,裴邢正對著輿圖出神,他眉宇間染著淡淡的疲倦,側(cè)臉異常冷硬。 聽到腳步聲,他才抬頭,瞧見她,裴邢神情微頓,泰然自若地將輿圖收了起來,鐘璃卻已經(jīng)瞧見了。 他起身站了起來,扶住了她的手臂,“氣色怎么不太好?沒歇息好?” 沒懷孕時,她都甚少上妝,如今有孕在身,自是粉黛未施,是以她眼下的淡青,十分明顯。 鐘璃沒料到,他竟會先發(fā)制人,沉默了一下,才道:“皇上還說我,您的氣色,不是同樣不好?胃肯定也不好受吧?” 她這么一說,裴邢才察覺到,胃已在隱隱作痛。 他摸了摸鼻尖,沒吱聲。 鐘璃多少有些無奈,讓安漣擺了膳食,等眾人皆退下后,她才柔聲道:“您千萬要保重龍體,您若再病倒,政事誰來處理?您的胃本就不好,更該注意才行?!?/br> 裴邢討?zhàn)垼爸懒?,這就吃還不行?” 鐘璃給他布了下菜,裴邢拉著她,讓她坐了下來,“哪需要你做這些,坐著吧,你估計也該餓了,一道吃點吧?!?/br> 鐘璃頷首,陪他吃了些,等宮女將東西收走后,她又讓小太監(jiān)將窗戶開大了些,散了散味,隨即才道:“三叔,您坦白告訴我,是不是又有戰(zhàn)事了?” 裴邢沒料到,她竟如此敏銳,神情頓了頓。 不等他再扯謊,鐘璃就道:“這么大的事,您要怎么瞞?難不成接下來一段時間,不許任何人探望我,也不許宮里人議論半個字嗎?難不成您真覺得妾身理應(yīng)被蒙在鼓里?我知道您擔(dān)心我,可我不僅僅是您的妻子,我是皇后,是一國之母,這么大的事,我理應(yīng)與您一起承擔(dān)。” 裴邢漆黑深邃的眸,微微動了一下,兩人僵持了片刻,他嘆息一聲,伸手握住了她的手,“別生氣,我說就是?!?/br> 得知已丟掉兩個城池后,鐘璃一顆心沉了沉,“國庫本就虧空,銀子肯定不夠吧?” 見她直指要害,裴邢不由刮了一下她的鼻尖,“放心,我會想辦法,你不必?fù)?dān)心,李將軍和趙將軍皆是老將,兩人有不少領(lǐng)兵作戰(zhàn)的經(jīng)驗,有他們支援,青州不會有事。” 大周已攻下兩座城池,接下來最有可能的是攻打青州,裴邢讓他們直接帶人去了青州,守住青州后,再奪回朔城和南關(guān)。 鐘璃清楚如今需要擔(dān)心的自然不止銀子問題,韃靼是否會趁機作亂,也尚未可知,萬一旁的小國也生了反意,只會雪上加霜,是以這一戰(zhàn),必須速戰(zhàn)速決。 回到坤寧宮時,她還在思考銀子的事,鐘璃名下的鋪子,一年下來怎么也有一萬兩進(jìn)項,這兩年,她手中又?jǐn)€了兩萬多兩,單她一個人就能拿出三萬兩銀子。 跟一場戰(zhàn)爭所消耗的銀子相比,三萬兩只是杯水車薪,鐘璃打算發(fā)動貴婦們捐款,她以替眾將士祈福為由召開了宮宴,這場宮宴,既不賞花,也不飲酒,更無歌姬助興,有的只是書案和紙墨筆硯。 她親自帶領(lǐng)眾貴婦,抄寫起了祈福經(jīng)文,為眾將士祈福,李將軍這次出征,一共帶走十萬大軍,這些士兵自然不可能全是平民,有不少出自貴族,在場的這些夫人,有一半都在擔(dān)憂著家中的父兄,府上總有那么一兩個親屬離開了京城。 鐘璃舉辦的這個祈福宴,很是順應(yīng)民心,不僅大臣們在稱贊此事,普通百姓得知這事后,也很感動,她畢竟有孕在身,卻愿意為這些將士,焚香沐浴齋戒三日親自抄寫祈福經(jīng)文。 第二日晚上,裴邢就出言勸了勸她,不許她再繼續(xù)。 鐘璃自然沒同意,她含笑道:“皇上擔(dān)憂前朝的事就行,其他的事就交給妾身?!?/br> 裴邢自然心疼,他將少女擁入了懷中,吻了吻她的發(fā)絲,“如此勞累,身子骨受得了嗎?” 鐘璃伸手摸了摸腹部,“孩子很乖,您不必?fù)?dān)心,太醫(yī)也說了,只要不覺得不適,就沒關(guān)系,三叔別擔(dān)心,我心中有數(shù)?!?/br> 她外柔內(nèi)剛,主意一直很大,裴邢自然沒能勸住她,他胸腔中,也莫名涌動著一股情愫,很是為她驕傲。 從私心來看,他并不希望她這般勞累,他寡情少義,也希望她能多考慮一下自己,可面對這樣的她,他又說不出旁的話,最終只嘆息了一聲,“你若哪里不舒服,一定要及時告訴太醫(yī),若是累了,中途一定要歇息一下?!?/br> 鐘璃頷首,順從地應(yīng)了下來,“三叔放心吧?!?/br> 她巧笑嫣然的模樣,格外動人,裴邢心動得厲害,低頭吻了一下她的眼睛。 鐘璃帶著眾位貴婦,足足抄寫了五日經(jīng)文,才將祈福經(jīng)文抄完,這幾日,她一直以身作則,自然讓人刮目相看。 最初,得知她被封為皇后時,不僅大臣們覺得她身份低,一些貴婦同樣如此,她們只覺得鐘璃是依靠美色,當(dāng)上的皇后,得知裴邢愿意為她空置后宮時,不少貴婦心中都有些泛酸,覺得她是手段了得。 后來,聽自家夫君夸贊她賢良淑德、德藝雙馨時,她們還覺得,他們也老糊涂了,直到這次,與她一同抄了五日經(jīng)文,眾位貴婦才明白,自家夫君為何夸她。 她言行得體,進(jìn)步有度,又心懷天下,確實堪當(dāng)國母。 這些貴婦,多是世家女,都接受過良好的教育,哪怕有些人不得不困于后宅,為了爭寵,也曾使過不少骯臟手段,實際上,大多人心中都有光明之處,也有一雙能辨別是非的眼睛,鐘璃的表現(xiàn),大家皆看在眼中。 試問,她們?nèi)羰腔屎?,在后宮無人爭寵,又在有孕的情況下,她們肯定不會費心費力地張羅祈福的事,就算鐘璃是為了沽名釣譽,能夠做到這一步,也讓人佩服。 當(dāng)鐘璃提出國庫虧空,她愿拿出三萬兩嫁妝,并賣掉首飾支援將士們時,眾位貴婦皆有些震撼。 鐘璃已讓人賣掉全部的首飾,只留了承兒送的那支桃木簪,今日她戴的就是這枚桃木簪。她的首飾有大半是裴邢送的,不僅款式新穎,上面還綴有寶石、珍珠,她足足賣了兩萬兩。 鐘璃柔聲道:“眾位夫人皆掌管著偌大一個府邸,家里又皆有子女,女兒出嫁時,也需要嫁妝,平日人情往來皆需打點,手中想必余錢不多,本宮之所以捐這么多,是手中有這么多,無需你們一一效仿,你們只需略盡心意即可。” “前朝各位的父兄皆在為戰(zhàn)爭輾轉(zhuǎn)反側(cè),本宮希望咱們這些女子,也能盡一份力,手中有余錢的,就多捐一些,沒余錢的可賣掉一半自己的首飾,首飾乃身外之物,就算咱們?nèi)可⒈M,若能挺過這個難關(guān),日后有了余錢還可置辦?!?/br> 如今國家陷于危難,自然有許多人在擔(dān)心,在緊張,就算有些人不在意尋常百姓的死活,也怕國破家亡,流離失所。 見鐘璃捐了這么多時,有一部分貴婦,很是心潮澎湃。 鐘璃又道:“本宮打算讓人刻一個名冊,將每位捐款者的姓名錢款皆刻上,再找學(xué)者為其做賦,將大家抄寫祈福經(jīng)文的事兒也一并講一下,說不準(zhǔn)能流傳千古?!?/br> 眾人聞言,皆有些震撼,有幾位不愿出銀子的,心中都不由動了動。 鐘璃也沒再多說,笑道:“時辰不早了,今日就到此結(jié)束吧,有意捐款的,三日后將銀子帶來就行,這事就由安國公夫人和三位閣老的大兒媳負(fù)責(zé)?!?/br> 被她點名的這四人皆出來,做了保證,說定會辦好此事。 鐘璃笑道:“希望咱們的捐款的數(shù)目,能讓前朝的爺們兒大吃一驚?!?/br> 她生得仙姿玉貌,笑起來時,令整個宮殿都有種蓬蓽生輝之感,說完,她便讓眾人散去了。 眾位貴婦出宮后才紛紛議論起此事,原本還有一些人,在心中埋怨鐘璃事多,好端端的提倡什么捐款,她這么一提倡,大家肯定都得捐。 有了刻名冊的事后,眾人的心態(tài)又變了,若是出點銀子,就能流傳千古,簡直不能更劃算,貴婦們沒幾個不在乎臉面和名聲的,大家都紛紛打聽了一下,手帕交們打算出多少。 晚上,裴邢自然知曉她都做了什么,見她竟是捐了五萬兩,裴邢說不出什么感受,他自然清楚,她的這些所做所為,都是為他分擔(dān)壓力。 他心中也軟成了一團(tuán),只覺得自己定是上輩子,積了福,才能在這輩子遇見她。 他忍不住低頭,吻了吻她的唇,他的動作小心翼翼的,似是在對待什么珍寶,“等戰(zhàn)爭結(jié)束后,我定然加倍將首飾補償給你?!?/br> 怕他自責(zé),鐘璃彎了彎唇,含笑點頭,“好呀,我等著夫君的補償。” 她這聲夫君,讓裴邢微微怔了一下,胸腔中也涌起一陣熱意,他又低頭親了一下她的唇,心中軟得不可思議。 晚上,有不少婦人都將鐘璃提議捐款和刻名冊的事,給自家夫君說了說,自然有不少人,在稱贊鐘璃。 連趙閣老都不由贊了一句,“皇后娘娘深明大義,聰慧過人,乃有開國皇后的風(fēng)范。” 還有大臣特意叮囑自家婦人,“皇后娘娘既已提了此事,你別捐太少,如今國難當(dāng)頭,能出一分力就一分,免得丟人?!?/br> 卻也有人覺得鐘璃陰險,竟還搞什么刻名冊,請大儒做賦,分明是拿銀子買名聲,真真是沽名釣譽,枉為國母。 不管眾人私下怎么想,時間都在緩慢走動著,各位貴婦也在積極籌備著銀子。 三日后,眾位貴婦便又入了宮,鐘璃讓人設(shè)了四個案桌,分別由安國公等四位夫人收銀子,謄抄姓名以及金額。 有不少貴婦都長了個心眼,怕旁人捐的多,她們便帶了不少銀票,分別放在三個兜里,從一千兩、五千兩、一萬兩,金額不等。這是怕大家捐的多,自己萬一帶少了,會丟人。 有好幾位貴婦是富得流油,完全不在意銀子,只希望自己因銀子出的多,在捐款名冊上的名次能靠前些,她們與鐘璃一樣,都出了五萬兩。 安國公夫人也捐了三萬兩,她出自勛貴之家,嫁妝有不少,雖有些清高,出手卻向來大方,鐘璃捐的五萬兩,令她很感動,她就力所能及,出了三萬兩銀子。 有她們幾個打頭,那些個帶三筆錢的,都沒好意思只掏出一千兩,紛紛掏的最多的一筆錢,雖rou疼,見眾人都掏這么多,她們也不想太丟人。 好多捐一萬兩的,一萬兩銀子自然不算少,有些夫人甚至沒見過這么多銀子,好比陸夫人,她夫君一向兩袖清風(fēng),單靠俸祿自然攢不了多少,她賣掉了所有的首飾,也僅攢了三百兩而已,怕三百兩太少,她還賣了幾幅夫君的畫,勉強湊夠了五百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