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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濯走到了床邊。 我怕他詐我,還是緊緊的咬著被子。 但謝濯似乎特別懂我此時的心境,他沒有靠近我,只是在床邊蹲下,把腦袋放在床榻上,靜靜地看著我。 好一會兒,我放下了方才追逐時的戒備,便也松開了他的被子。 他沒打算趕我走了,我又往他那邊鉆了過去,我拿鼻子去拱他的臉,他便抬手,輕輕摸我的腦袋,我的尾巴便不由自主的又在身后晃了起來。 真好,謝濯。 此時此刻,真是你離開以來,我做夢也不敢夢見的好。 我在謝濯的帳篷里睡了一晚上,直到第二天早上,族人來給他供奉魂力,我一直趴在旁邊,安靜的看著。 我作為靈魄,已經(jīng)陪著謝濯看過好多次這個畫面,我也很熟悉謝濯接受魂力時的模樣,所以我敏銳的察覺到了謝濯今天的情緒變化。 在一開始的時候,他常??聪蛭遥坪跤悬c不舍,怕下一個人就要開口,說讓他把我還回去。 但當(dāng)時間推移,供奉魂力的人都要走完了,還沒有任何一個人對他提出索要我時,他又變得有些焦急、擔(dān)憂。 他不停的在打量每個人的神情,又不停的觀察我的神情。 我猜,他一定是在想,我是不是也被阿爹阿娘拋棄了,所以都沒有人愿意認領(lǐng)我。 為了不讓他著急,我盡量表現(xiàn)得平靜坦然,仿佛就是一個打著哈欠的困狗,對生活無欲無求。 直到所有人都離開,魂力供奉的儀式完了,謝濯才走到我身邊,摸了摸我的頭:“你是誰家的小狼呢?” “汪。”我說:“我是狗……” 他很困惑,“你為何會來到這里?” “汪?!蔽也淞瞬渌恼菩?,“為了來陪伴你啊。” 那天之后,我就這樣在謝濯的帳篷里住下來了。 雪狼族的人從來不管我,對于謝濯的事,他們都盡量的做到了漠不關(guān)心,不用應(yīng)付他們,也樂得自在。 只是現(xiàn)在的謝濯,讓我有些發(fā)愁。 那一次冰湖上,謝靈的話似乎對他沖擊不小。 我找靈魄契合的身體少說也找了一兩年了,謝濯在這一兩年里,愣是沒出過帳篷。 我在帳篷里和他呆了兩天,覺得不能放由他繼續(xù)自暴自棄下去,于是想方設(shè)法的想將他拉出去,讓他再去感受感受外面的微風(fēng)與陽光。 但要憑我這條殘缺的狗,那肯定是沒辦法將他硬將他拽出去的。 我想引誘他出去,我先是在屋子里和他玩,當(dāng)他玩得開心的時候,我便從門簾跑出去,跑到外面,也不走遠,就隔著門簾,讓他能看到我毛茸茸的腳,我會在外面叫:“嗷!”邀請他出來。 但謝濯不出來。 我等一會兒,便又會跑進去。 他會站在門簾邊,看著我,仿佛是被下了什么禁令一眼,握著門簾,就是不掀開。 “嗷……”我扒拉了一下他的腳。 “我不出去,小狼。我就在這里,不出去?!?/br> 玩耍無法打動他,我更愁了,但愁著愁著,機會又來了…… 我餓了…… 我自打進入了這個小奶狗的身體之后,便學(xué)會了簡單的呼吸吐納,靠著天地間零散的婚禮,支撐了好多天,這道理便如修道入門一模一樣,但我到底是條狗,時間長了,還是有些頂不住。 我的肚子咕咕叫著,嘴巴也感到了口渴。 我在屋里翻來找去,想著要怎么告訴謝濯我餓,讓他去外面給我找吃的。 因為謝濯也是不吃東西的,每天族人給他供奉的魂力,遠遠超過了他身體需要的能量。 我沒嘴說話,也沒手比劃。終于,我看向了我曾經(jīng)進入過的那根蠟燭……下面的燭臺。 我跳上桌子,拿嘴巴咬住燭臺,放在桌子上敲來敲去,仿佛外面的乞丐在要飯。 謝濯站在桌邊,看著我,好久之后,他說:“你喜歡玩這個?” “嗷?” 你為什么這么理解? 謝濯把燭臺橫放在地上,就地一推,讓燭臺滾遠。 我生氣,又把燭臺叼了回來,放在地上「叮叮當(dāng)當(dāng)」的敲,他看著高興,便又把燭臺丟了出去。 我又巴巴的跑過去,屁顛屁顛的把燭臺叼回來。 如此往復(fù)三兩次,我怒了。 你逗狗呢! “汪!” 我很生氣,叫的一聲中氣十足,三只腳都離開了地。 謝濯聽了,眼睛都笑彎了。 “小狼,你真可愛?!?/br> 可你分明在把我當(dāng)狗玩! 我累了,也不管那個燭臺了,就地一躺,不動彈了。 帳篷里安靜下來,謝濯蹲在我身邊看我:“小狼?” 我「嗚」了一聲。 “你不玩了?” “嗚……”沒力氣了。 他似乎終于看出我沒精神了,有些著急,他將我抱了起來,我肚子也很配合的「咕咕」了一聲。 “嗚……”大爺餓了…… 謝濯抱著我,看了好一會兒。 “你是不是……餓了?” 謝天謝地!你終于明白過來了! 還好他之前喜歡去外面溜達,自己沒餓過,但知道什么叫餓。 我立馬回應(yīng)了一聲:“嗷!” 他在屋子里看了一圈,他這里當(dāng)然是沒什么吃的,于是他終于把目光投向了門簾。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