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案本 第323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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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樣的不痛不癢的局面持續(xù)了半個多學(xué)期,直到有一回,學(xué)校領(lǐng)導(dǎo)公開處分了謝離深,原因是謝離深被抓到了早戀。 對象是旁邊職高的一個男生。 居然還是一個男學(xué)生?。?/br> 謝清呈和謝離深是一個初中的,謝清呈當時在臺下聽完這件事,整個人都愣住了,一雙眼睛睜得老大。校主任報的那個男生的名字沒人不知道,是那個職校最惡劣的男學(xué)生,男女都玩,而謝離深居然和他搞到了一起。 謝清呈氣瘋了,晨會結(jié)束后,他找到了謝離深,問他到底是怎么回事,謝離深翻了個白眼:“我搞男人要你管?” 謝清呈一個巴掌就扇在了他臉上…… 堂兄弟二人大吵一架,謝離深把這些年積壓在心里的怨氣全部吐了出來,將謝清呈連同謝平夫婦痛罵一通,然后當晚就離開了謝家,住到了他那個“男朋友”家里。 這是一個引火鎖,藏在這之后的,其實是謝離深從一出生開始,就已經(jīng)注定了橫亙在他們兩家之間的矛盾。從此,謝離深和他們家的關(guān)系就淡了。 再后來,謝平夫婦去世,謝離深連葬禮都沒有出席,甚至還趁著謝清呈焦頭爛額時跑回謝家,偷走了謝平藏在五斗櫥里的三萬塊錢應(yīng)急費,慌亂中,他還摔碎了抽屜里一塊玉墜,那玉墜是周木英生前最喜歡的如意墜……砸在地上,成兩半了。 謝清呈報了案,卻沒有想到,在警局見到的“犯人”,會是一臉漠然的謝離深。 謝清呈說:“……你知不知道你在做什么!” 謝離深說:“我當然知道,這些本來都應(yīng)該是屬于我爸的,是你爸爸拿走了屬于我爸爸的錢,是你拿走了屬于我的人生?!?/br> 謝清呈當時心力交瘁,他幾乎沒有力氣再與謝離深爭吵。 他問謝離深的最后一句話,是:“謝離深,你真他媽是個畜生……這些年,我們哪里虧待了你?” 謝離深安靜了幾秒鐘后,回答道:“你們把本該屬于我的東西搶走了,然后再回過頭來施舍給我,還要和我說什么虧待不虧待?” “當初是你母親做的不對——” “我母親只不過是追求自己的幸福而已?!?/br> “……你不應(yīng)該有這種想法,你不應(yīng)該成為像她一樣的人?!?/br> 謝離深盯著謝清呈,桃花眸對著桃花眸。 謝離深說:“謝清呈,我的路,我自己會選,我哪怕當個真小人,也不要做你這樣的偽君子。你給我等著吧,不管花十年,二十年……總有一天,我會把你有的都變成我有的,謝平從我父母手里拿走不還的東西,以后,我會親自來??!我會讓你嘗到自己的一切被奪走的滋味。到時候憐憫不憐憫你,都由我說了算?!?/br> “……” “堂哥,我們走著瞧吧?!?/br> 不知不覺地,好幾支煙都抽盡了。 謝清呈想著當年的種種事情,抬手撐著太陽xue,深吸了口氣,只覺得頭疼得像要裂開。 他起身,準備吃個藥就上床休息,然而在這時候,手機忽然響了。 來電是個完全陌生的號碼。 謝清呈接通了:“喂。” 手機那頭傳來的是一個熟悉的低沉磁緩的嗓音。 “謝先生?!?/br> 謝清呈額側(cè)的痛感更明顯了,帶著些輕微的暈眩,令他呼吸不暢,因為電話那頭是賀予的聲音。 “……你有什么事嗎?” “沒什么,只是想了想,今天在咖啡館,我有些冒犯到了你。雖然我只是不希望你對我的人動手,但是……”賀予沉沉地笑了一下,“想起來你那只胳膊,好像還是受過傷的?!?jīng)為了救我受傷的?!?/br> “……” “給我一個道歉的機會吧。”賀予說,“下周末,一起吃個晚飯?” 謝清呈忍著頭疼:“不必了?!?/br> “我印象中,你不是那么小心眼的人?!辟R予微笑道,“連和解的機會也不肯給我嗎?” 還未等謝清呈回答,他就又道:“你也不用立刻回答我,離周末還有好幾天,你可以仔細想一想。沒準在這過程中,我愿意透露給你一些這兩三年內(nèi)發(fā)生的秘密呢?” 謝清呈:“……” “那就先這樣吧?!辟R予笑起來,“我把地址發(fā)給你,無論你來不來,我周末都會在那個地方等你?!?/br> 他的嗓音很動聽,隨著年齡的增長,漸漸地帶上了些蠱惑的氣息。 “希望我們能夠,不見不散?!?/br> 第199章 互相傷害 謝清呈原本沒打算去赴約,但賀予竟然把芽芽帶走了。 幼托班的老師完全沒有意識到問題的嚴重性:“我們都知道那是您的朋友啊,我們看過報紙,也知道他是之前的海戰(zhàn)英雄,所以他開車來接芽芽的時候,我就讓他把孩子領(lǐng)走了?!?/br> 老師捋了捋頭發(fā):“有什么問題嗎?” 謝清呈面色陰郁:“……我請您以后不要把孩子交給任何一個我的朋友?!?/br> “可那是英雄啊……”老師很委屈,“其他人我肯定會和家長核實的……” 謝清呈一邊想著事情結(jié)束之后一定要給幼稚園校長寫一封投訴信,一邊頭也不回地走出了幼兒園,在門口撥通了那個之前與他通話過的陌生號碼。 等待鈴聲響了三遍之后,電話被人接通了。 “喂。” “賀予。”謝清呈最受不了的就是拿孩子要挾別人的行為,“你這是什么意思?!?/br> 賀予輕笑道:“哦,我只是看芽芽可愛,想請她來我這里做個客而已。” “你有什么想說想做的可以直接找我,別動她。” “……你這是真的把我當成什么十惡不赦的罪犯了嗎?”賀予淡道,“我說了,我只是想請她來做客,沒有別的意圖?!?/br> “……” “況且我在一個兩歲小孩子身上能有什么想要的東西?她對我而言毫無價值,你要是真的擔心,過來接她就是了?!?/br> 謝清呈:“……給我半個小時,我去你發(fā)我的那個地址?!?/br> 二十分鐘后,謝清呈就風馳電掣地來到了他們之前約定見面的那個地點。 地圖上光看名字,謝清呈還不知道那是什么地方,這會兒人到了,才發(fā)現(xiàn)那是一片豪宅區(qū),進了園區(qū)之后,先要開過一大片人工湖和草坪,才能來到居住區(qū),這中間的車程也有近十五分鐘。 謝清呈來到了賀予的別墅門口時,賀予新雇的私人管家已經(jīng)在門口靜候著了。 “謝先生,請您跟我來?!?/br> 這棟別墅比之前賀家那棟更大,純英式風格,正門對著的私家大草坪上甚至還養(yǎng)著一黑一白兩匹賽馬。 管家一路向謝清呈介紹別墅的建筑,但謝清呈無心聽這些東西,請他直接帶自己去見芽芽。管家笑了笑,很客氣地尊重了謝清呈的意愿,不再繞路,領(lǐng)著他徑直去了位于三層的一間客房套房。 門推開,一走進去,謝清呈就看到了外甥女躺在鋪著柔軟羊毛毯的大床上,他立刻過去:“芽芽。” “……唔……”小女孩從睡夢中醒來,打了個大大的哈欠,嘴上還沾著點蛋糕屑,她一看到謝清呈就咯咯地笑了,“舅揪……” 謝清呈驟松了口氣,連忙把她從床上抱起來。 “你怎么會和陌生人回家?有沒有發(fā)生什么事情?有人欺負你嗎?” 他的話問的太多了,小女孩別說答不上來了,連記都記不住。她迷迷糊糊地望了謝清呈一會兒,才奶聲奶氣道:“沒有呀,好看的大哥哥陪我玩,給我七好七的點心,還給我講故系……講尼克狐尼克和……一只小兔幾的故系……” “那你怎么睡著了?” 芽芽愣了一下,努力地想了想,想起來了:“小兔幾的故系聽困了。” “……” “那大哥哥呢?” “大哥哥……”芽芽又努力想了一會兒,“……好像說要接掉話?!?/br> “接電話?” “嗯嗯?!?/br> 這時他身后忽然傳來一個人的聲音:“……謝先生,看來,你還真的以為我會把她怎么樣。是嗎?” 謝清呈抱著芽芽立刻回過頭。 管家已經(jīng)識趣地離開了,賀予獨自站在了客房厚重的胡桃木門口,一身考究的正裝,淡淡地看著他。 其實賀予在謝清呈進屋時就已經(jīng)到了,他臨時有個電話會議,不過并不算太重要,謝清呈來了,他就沒有什么心情再自己follow,很快地結(jié)束了通話。 謝清呈俯身去床上抱孩子的時候,賀予正好接了管家的消息下了樓,這一幕便被他盡收眼底。 他原本應(yīng)該立刻出聲的,但是他發(fā)覺自己的眼睛很渴望能將這一幕看得更久些,于是嘴巴與腦子自然同流合污,悶聲不吭了。 他就那么斜靠在門框邊,看著謝清呈那高大挺拔的身影半撐在鋪著雪白絨毛毯子的床上,背脊微弓起來的時候,依然像記憶里那樣線條流暢。那線條一路收至窄腰側(cè),他的腰還是那么細,那么勁瘦…… 真好看。 他想。 指間悸動,真想用力握上去,像以前一樣。 他知道自己對謝清呈的渴望根本有增無減,雖然嘴上說得很冷漠,但只是看著謝清呈彎腰從床上抱孩子,他的內(nèi)心深處就已經(jīng)躁動的受不了了。 除了他自己,恐怕沒有任何人能相信,此時此刻他唯一想做的事,就是從后面走過去,把未及反應(yīng)的謝清呈就勢按在枕褥間——他不是喜歡孩子嗎? 行啊,只要謝清呈能懷,他今晚就可以讓他如愿以償懷上孽種。他不介意讓謝清呈懷孕很多次。 等到他看著謝清呈把芽芽抱起來,站在床邊哄孩子的時候,他心里的那種陰暗欲念就更瘋狂了。 因為謝清呈在帶芽芽時,身上有種幾乎能要了賀予性命的氣質(zhì),他看上去那么圣潔,圣潔得讓人很想毀了他,他又是那么嚴肅,嚴肅得讓人渴望瞧見他失控,他還那么的剛毅,剛毅得讓人只想看到他眸色混亂,神情崩潰…… 賀予最后出聲喚他,實在是因為擔心再這樣下去,自己真的會做出什么禽獸不如的事情。 他如今愛極了他的顏面。 他還不想這樣去做。 謝清呈聞聲,回頭望著他,沒說話,芽芽卻先笑了:“大哥哥……” 謝清呈:“叫他賀先生?!?/br> 芽芽:“唔……為什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