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案本 第162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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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他俯下去。 不管謝清呈是不是拒絕他,是不是說他沒有尊嚴(yán),說他不懂他,就那么固執(zhí)地又去笨拙地含住他。 這一次賀予做的是深喉,把整個寶貝含進(jìn)去,抵直喉管口,這會讓他很不舒服,但被口的人卻極刺激。 謝清呈驀地一弓身子,受不住地反擦住床單,指節(jié)根根泛白,低聲喘息著。 耳中嗡嗡的,眼前是陣陣白光。 謝清呈受不住,去推他,去掙扎,想要擺脫這種陌生極了又恐怖極了的快感。 “行了賀予……夠了……” 少年只是吸著他,吮吸時發(fā)出濕潤的水聲。 “……賀予!” 賀予不聽,努力把他吸得更硬了,抬起頭,長睫毛上猶沾著淚,卻像是要賭氣似的看著他。 謝清呈:“……” 沉默中,謝清呈又一次把視線轉(zhuǎn)開了。 仍是回絕的意思。 賀予也咬了牙,不甘心了,他今晚偏就要和謝清呈這樣耗著,他輕聲說:“你一定不要嗎?!?/br> “……” 謝清呈沒說話。 他又把臉湊下去。 謝清呈推他。 他又要過去。 又推。 又湊近。 又推。 又…… “……”到了最后,竟然成了一種非常幼稚的拉鋸。拉鋸來來回回地進(jìn)行著,將謝清呈的困擾不斷地在這過程中疊加。 謝清呈一次次地推開他,賀予又一次次固執(zhí)地湊上前。就像他們在生活里,賀予也是一次次地奔向這個其實很孤獨(dú)的男人。 一次又一次地……一次又一次地, 去叩擊他的心扉。 謝清呈看著這個偏執(zhí)得可恨又可憐,甚至還有些可笑的男孩子,最后——也許是因煙和酒,也許真的煩了,也許是心亂如麻,也許痛苦太多。 也許是欲望太熾,也許眼前人好纏,也許是過往者太傷。 也許什么也不是,什么也不因為,只是黑夜中兩雙眼又一次無聲息地碰上視線,觸了今晚被磨了太久,心里一根脆弱的弦。 謝清呈在又一次狠力地推開他,并抽了他一巴掌之后,低低地喘著氣,與賀予對視著。 兩人沉默地對視著。 然后或許,正因為那些“也許”。 謝清呈在這一巴掌甩出去之后,靜了須臾,忽然猛地揪著賀予的頭發(fā)又把這個不依不饒的畜生拽過來,寒著臉把他搜到自己面前。 賀予愕然睜大眼睛:“謝清呈,你——” 謝清呈盯著他:“你非要這樣是嗎?” “……” “非要如此是嗎?” “好,賀予,好……”謝清呈的眼除紅了,是氣的也是傷的,“我他媽的的,今天就成全你……!” 近乎是自毀式的迎合,自暴自棄式的發(fā)泄。 謝清呈迎著賀予對他赤裸的,完完全全的渴切,將賀予重重推到床上,反壓在還沒回過神來的少年身上,一雙目光狼房,迷茫,混亂。 賀予怔松又驚訝地道:“謝清呈……” 謝清呈騎在他身上,撐著身子,低下頭額前垂了細(xì)碎的發(fā),他一雙銳利的,攻擊性極強(qiáng)的,純陽的眼眸盯了賀予片刻,而后終于自暴自棄似的,掐住賀予的下領(lǐng),俯身兇狠地吻了下去。 “……” “……” “……” 賀予在長達(dá)十幾秒的大腦宕機(jī)過后,猛地意識到此時此刻發(fā)生在自己身上的事情。 他被謝清呈壓倒在了床上,他第一次得到了謝清呈的主動回應(yīng)! 盡管這種主動完全是出于對方的心煩意亂,自甘墮落。但賀予還是被極大地刺激到了。 他回過神來之后,就開始狂亂地與謝清呈接吻,大手在謝清呈身上來回?fù)崦?/br> “謝清呈……” 他一邊激烈地親他摸著他,一邊于喘息間喃喃地念他的名字。小龍在喚著同類似的。 “謝清呈……” 謝清呈:“閉嘴?!?/br> 一個男人的性釋放與兩個男人一起的性釋放并不相同,有所回應(yīng)之后掀起來的熱浪是前所未有的,空氣里的熱意幾乎高到了可怕的地步。 賀予被謝清呈騎在下面,手緊緊地抱著他,撫摸他,謝清呈的一點點反饋都能給他以莫大的興奮。 何況謝清呈一旦主動起來就是壓制性的,是非常霸道的,吻得很深,眼神很深,織就的男性荷爾蒙之淵亦很深,簡直像是要和賀予地位倒錯,像是他要把賀予給睡了似的。 這種霸道性的主動,讓賀予覺得非常刺激。因為這意味著他看上的人,無論被睡多少次,無論遭受過什么,只要他想,他永遠(yuǎn)都是那個最硬漢最鐵血的男人。 他激動地回應(yīng)他,擁著謝清呈的后頸,加深了這個熾烈的吻。 而謝清呈看起來非常煩躁,甚至可以說是自我傷害似的在和賀予親熱。他也許是真的傷了,李若秋的話看似是一種對他的認(rèn)可,實則是往他心中無意間刺了一把尖利的刀。 他算是什么呢?一個備胎嗎?一個當(dāng)她不被別人需要時,可以回來避風(fēng)的港灣嗎? 他與賀予瘋狂地激吻著,他第一次覺得和賀予的性接觸竟是可以給他的心止血的。好像和賀予在一起的時候,他是會被真實需要的,而非可以替代的,可有可無的。 賀予得到他這樣主動到近乎霸道的回應(yīng),便情難自禁地喘息著,舌頭伸進(jìn)他的口腔里,與他熱烈地糾纏。 他們的衣服很快就被對方也扯亂了,賀予的手在謝清呈身上不斷來回地,熱切地?fù)崦?/br> 這屋子隔音很差,他又壓低聲音地叫他:“謝哥。 “……” “謝哥?!眴舅脑胍艉苄。难垌鴧s很深。 謝清呈頓了一下。 他忽然想起來,就是在這張床上,還有一個人也曾喚過他謝哥。也是在他身下,也曾經(jīng)這樣深情地凝視著他。 她的手曾經(jīng)和賀予的手一樣環(huán)過他的脖頸,拉他下來吻她。 謝清呈因為驟然想起這些事,而感到一陣惡心和自我厭棄。 他的動作墓地頓了一下,像是忽然清醒了些,他看著賀予,覺得自己真是瘋了,太荒唐了…… 他一下子醒過來……他把他們之間的距離拉開。 謝清呈青著臉,近乎是頹喪地和他說:“對不起,我不能……” 賀予似乎明白他在想什么,而賀予的回應(yīng)是重新將謝清呈猛地拉了下來,以一種女性絕不會有的力量和欲望再一次熾熱地吻上他。 這一次的吻雖然依舊是謝清呈在上,賀予在下,但主動權(quán)似乎回到了賀予手上,賀予緊緊地扣住他的后腦,生怕他逃脫或反悔似的,激烈地吻他,擁他,好像無論他是冰鑄的,火煉的,他都要把他揉進(jìn)他的胸懷里,好像無論他是鶴頂紅還是海洛因,他都愿把他注射到自己的血rou里。 他的那種近乎病態(tài)的癡迷,成了此時此刻最能誘惑到謝清呈的藥。 賀予仰著頭,不住地吻他,親他,拿額頭抵著他蹭他。 他反復(fù)在他耳邊說:“謝清呈,我想要你?!?/br> “我想要你?!?/br> “我想要你想得快死了。謝清呈,我想要你想得快要死了?!?/br> 他的眼睛微微燒紅著,任誰看到這雙眼睛都會明白他說的每一個字每一個音節(jié)都不曾摻上半寸的虛假。 他不停地表達(dá)著他對這個離異的,被前妻拋棄的男人的渴望。 好像他根本就不在意。 好像他愛極了他的優(yōu)秀也愛極了他的殘損,慕極了他的強(qiáng)悍也慕極了他的狼藉。 賀予說:“哥,你和我做好不好?” “謝清呈,你不要想她了,你和我做吧,我什么都比她好,我比她懂你,我比她靠近你,我不會像她一樣甩掉你。我…我…” 他說到最后,什么亂七八糟的都想拿來當(dāng)勾引謝清呈和他上床的籌碼了。 他最后甚至說:“我比她年輕啊,我能讓你特別舒服。我一晚上可以和你來好幾次呢,她說她沒能和你有個孩子,可沒準(zhǔn)我能讓你懷上我的孩子……” 小伙子也是王婆賣瓜賣得太急了,賣到最后都離譜了。 按理說,謝清呈聽到這種瘋話應(yīng)該接他才是,但是在這一刻,謝清呈看著這個比自己小了十三歲的男生語無倫次的樣子,他的心非常的亂,他潛意識里覺得他們這樣是絕對不應(yīng)該的,是錯誤的。 可是他好像覺得自己的心臟上的血被賀予的手捂住了。 賀予用力捂著他的傷口,掌心都被他的血浸透了。 他在這一刻,沒有再去像平時一樣和賀予爭執(zhí)。 沉默了很久之后,他將緩緩賀予壓在床上,町了他好一會兒,然后嗓音低沉,侵略性很強(qiáng)地說:“那為什么,不是你懷呢?” 賀予:“……” 他忘了,謝清呈是鐵血純爺們,真要讓他主動,他不會是想在下面的那一個。 但賀予又覺得謝清呈其實也并不那么想做男人和男人之間在上面的那一個,謝清呈到底是個直男,讓他和男性上床還是太難了些。 他于是把騎在他身上的謝清呈拉得更下來了些,讓他的胸膛靠近他的胸膛,讓兩人的心臟幾乎產(chǎn)生共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