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案本 第118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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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猝不及防打了個照面,都沒料到會在這里見到對方,都很震驚。 煙燎到了手指,謝清呈冷不丁地被燙了一下,他回過神,面上的神色由愕然到冰冷,就這么腰背筆直地站在敞開的窗邊看著賀予,嘴唇緊抿,不發(fā)一言。 兩人僵持許久,最后是賀予先開了口。 “你……你怎么會在這里?!?/br> 謝清呈吐了口煙,目光冷硬,一語不發(fā)地盯著賀予看了片刻,轉身就要往回走。 好像所有的催眠治療都無效了,賀予在又看到他的這一刻心血翻涌如沸,燙得厲害,燙得他連眼圈瞬間都紅了,他伸手,一把拽住他:“謝清呈,你——” 就在這時候,靠他們最近的那扇房門打開了,陳慢走出來,拿著謝清呈的手機:“哥,謝雪找你。你一會兒給她回個電話吧。” 賀予感到自己剛剛沖向沸點的血,一下子就冷了。 冷到了冰點。 他瞇起眼睛。眼眶仍紅,卻已由guntang的火,變?yōu)榱吮鶝龅匿P。 這么多天了,他的父母要他接受新的醫(yī)生。 而他的新醫(yī)生,要他忘記舊的那個人。 就連謝清呈也在用沉默告訴他,他們之間最好的結局便是一刀兩段。 好像忽然全世界都在對他說,你放謝清呈走吧,讓他走出你的世界,那樣對你對他,都好。 所有人都在催他放棄,只有他一個人在原地苦苦堅持著,無論催眠怎么抹,都無法完全抹掉謝清呈的影子。賀予也不知道這是為什么。 他明明是恨他的。 他明明怨他拋棄了自己又欺騙了自己。 可他還是堅持著,忘不掉。 直到這一刻,他看到謝清呈竟然和陳慢共處一室,他忽然覺得自己的堅持是那么的可笑,那么的蹩腳。 賀予被刺痛得幾乎透不過氣來,安東尼的所有治療似乎都在一瞬間失效了。他非常非常慢地問謝清呈:“……是他帶你來的?” “……” “你這些天都和他在一起?” 謝清呈轉過臉去,看著外面的街景,撣了撣煙灰,不說話。 賀予心口忽然就猛地竄起了憋著的那股邪火,眼睛里閃著冷光,死死盯著在窗邊長身倚立的謝清呈: “我問你話呢!這些天你都和他住一起嗎?” 作者有話要說: 小劇場《小鬼到底該不該抱抱》 假設1: 賀寶:謝清呈,要抱抱。 謝清呈:不抱。站起來自己走。 賀寶:嗚嗚嗚嗚嗚… 謝清呈:起來。 賀寶:(踉踉蹌蹌起來了。) 假設2: 賀寶:要抱抱,誰來抱抱? 安東尼:我可以抱你起來。小心不要摔倒。 賀寶:(被抱起來了,一直沒有學會走路) 結論: 謝清呈:我需要他獨立。有一天可以不需要別人的陪伴。 安東尼:我需要他離不開我。必須要我來陪伴。 但結果—— 賀予:我不能沒有謝清呈。謝清呈,抱抱。 謝清呈:?這不是我要的治療效果。 安東尼:?這也不是我要的治療效果。 第76章 絕了陳少 “我問你話呢!這些天你都和他住一起嗎?” 賀予臉色差極。 他看上去簡直又快要發(fā)病了。 他的新醫(yī)生用了十多天才把他的情緒控制住,他的“舊醫(yī)生”似乎只需要一瞬間,就能讓他的理智土崩瓦解。 他死死地盯著謝清呈。 謝清呈也不遑多讓地冷對著他。 最后謝清呈拿著煙,沉靜地看著他:“賀予。你弄清楚了?!?/br> 修指一彈,煙灰落下:“我和什么人在一起,和你沒有任何關系?!?/br> “……” 賀予在這一刻竟莫名地想到了謝雪。他之前喜歡謝雪,謝雪卻只把他當個普通朋友。 后來他陰差陽錯和謝清呈上了床,但事后卻是他墜入了迷障,而謝清呈重拾回了主動權。 他曾以為自己是把謝清呈拆吃入腹了,誰知道他吞的是一捧不融的雪,飲的是一塊不化的冰。 飲冰很容易,含入口落下腹就好了??赡潜窍涣说模吹故前阉奈迮K六腑都凍疼了,讓他渾身熱血都涼透了。 他是注定要栽在一個姓謝的手里是嗎? 氣氛一時僵硬到了極點。 最后是陳慢開口了。 陳警官雖有些愣,但還是認出了賀予:“……那個……你好。又見面了。你也是劇組請的指導?” 賀予理都不理他,只又冷又恨又固執(zhí)地望著謝清呈。 謝清呈卻轉過了頭:“陳慢你來的正好。這個人喝多了,身上都是酒味。請你把他送回他的房間。別讓他在這兒發(fā)酒瘋?!?/br> 賀予身上的酒味那是晚上飯局熏出來的,他自己根本沒多喝。 但陳慢信了,不然正常人誰敢對著他謝哥這樣講話? 陳警官道:“我送你回去吧,你房卡呢?” 賀予一把將陳慢推開了,眼神像是要在男人身上生生穿出一個洞來:“謝清呈,你知道我沒發(fā)酒瘋,我是在問你話?!?/br> 他的神情看上去很靜,聲音也非常平穩(wěn),但只要沒有瞎,都能看出有一團憤怒的火焰在燒灼著他的內(nèi)心。 賀予真的是恨惱至極—— 他可以允許謝清呈出現(xiàn)在任何地方,反正謝清呈又不是他的什么人,他又不喜歡他。 可是唯獨陳慢不可以。 謝清呈怎么還能和他住在一起? 而且過去的那些日子……他過得那么痛苦,神志渾渾噩噩,還從樓上摔了下來,如果不是樓層低,也許他就這么死了。 但謝清呈和這個人在一起。 他真的不想和謝清呈說他墜樓的事,那實在太軟弱了,太卑微了,賀予是個心高氣傲的人,在他明白謝清呈對他的態(tài)度后,他并不愿意以此來博取謝清呈注定不會給予的同情。 他寧愿謝清呈永遠不知道他墜落樓宇的事,寧愿佯作從來無事發(fā)生。 可這不意味著他真的不在意謝清呈這段時間在做什么。 這個陳慢——這個陳慢是個什么東西?之前在劇院里,陳慢在他眼皮子底下去握謝清呈的手,還想趁著人睡著偷偷親吻謝清呈的臉。 他提醒過謝清呈不止一次了,謝清呈為什么就是不信他呢…… 如果不是今天他撞見,如果不是他碰巧也來到了這個劇組,陳慢要這樣和謝清呈住多久?他們會做什么事情? 當他在家里備受折磨飽經(jīng)痛苦的時候,在他始終不肯忘記謝清呈的時候,在他苦苦等著謝清呈的一點回應和消息,哪怕回個“嗯”字也好的時候—— 他們倆會在房間里做什么事情?! 賀予腦中閃過無數(shù)念頭,那些念頭都像長著尖銳指甲的小精靈,在撕扯著他的血rou骨骼,挖出他的暴虐因子。 他盯著謝清呈的眼神變得越來越可怕,而謝清呈瞇起眼睛。 他也感受到賀予那種不正常的,沒有理智可言的情緒了。 賀予幽幽道:“你應該記得我跟你說過什么話。謝清呈?!?/br> “……” “你要我當著這位陳警官的面再說一遍嗎?” 謝清呈神情微動。 他雖然不知道過去一段時間,賀予經(jīng)歷了什么樣的病痛折磨,也不知道賀予是真的病了,更不知道賀予從樓上摔了下來。 但他能感覺到這一次見他,這個年輕人的棱角已變得比之前更為鋒利。 謝清呈其實不太確定賀予現(xiàn)在的底線究竟在哪里。 以前賀予有很多在乎的東西,比如謝清呈絕不相信以前的他會做出那種在酒吧公眾場合與一個男性接吻的事情,但現(xiàn)在賀予根本不按常理出牌,他看賀予的表情,好像真的會毫不在意地把那些恬不知恥的話都擺到臺面上講。 陳慢也覺出兩人之間氣氛不對了。 但他的想象力還不夠支撐他能直接聯(lián)想到謝清呈曾經(jīng)被賀予給上過。他只是覺得這兩人大概有什么不太方便和外人說的矛盾,因此只是站在一邊,沒有插話。 賀予:“你到我房間去,我有話要和你談?!?/br> 謝清呈掐滅了煙,最后還是道:“我和你沒什么好談的?!?/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