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案本 第78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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賀予將旁邊的紅酒溫柔又不容反抗地倒給嚇得失魂落魄的女孩,讓著她含著淚,嗆咳著喝完,一邊迫著,一邊又無盡體貼地輕撫著她的背:“沒事的。” 他說完,又對謝清呈道:“您看看您,把別人都嚇成了什么模樣?這人您要是瞧著不順眼,那就告訴我,我給您去一個招待,一直換到您滿意的為止?!?/br> “……” 謝清呈顫抖的手扶住自己的前額,不發(fā)語,他體內(nèi)的藥勁已經(jīng)燒瘋了,開始意識模,產(chǎn)生了血都在燃著的錯。 他就這樣靠在茶幾上,喘著氣,雙目熏紅,整個人不受控地在地上顫抖著,人類在原始欲望前面是極卑弱的,哪怕是這樣冷靜又克制力的男人,還是無法阻止身體被藥物撩起熱欲。 賀予的手指將少女的長發(fā)繞了一圏又圈,他示意另一個女郎說:“換你吧,你去好好伺候。 伶俐點?!?/br> 謝清呈:“……別過來?!?nbsp;女郎進退兩難:“……” 賀予淡道:“你按我說的去做就是了?!?nbsp;服務(wù)生心一橫,把謝清呈攙扶著,盡力往沙發(fā)上帶。她的力氣小,謝清呈又沉,搬弄間女人不慎摔在了謝清呈懷里—— “啊呀……”.女人輕呼。 謝清呈頭都麻了,他確實很久沒有過房事了,和李若秋在一起時他不熱衷,李若秋之后他基本就是個性冷淡,連自己解決的次數(shù)都非常少。然而現(xiàn)在他被煽風點火,藥酒讓他體內(nèi)的熱意在劇烈地翻沸,那柔軟的身子往他身上靠,他憤恨欲死,可還是有了他不想有的反應。 那女人其實也喜歡謝清呈這一款的,長得又帥又高,男子漢氣概特別重,欲望燒灼時身上都是男性特有的荷爾蒙氣息,偏偏又那么禁欲自持。 她心下一動,就環(huán)過手臂摟住他,特別主動地貼上去…… 謝清呈驀地閃開了。他嗓音啞得厲害:“你走開……” “……哥……” 謝清呈厲聲喝道:“我叫你走開聽到?jīng)]有?!” 賀予在對面冷眼旁觀著。 他覺得這男人是真他媽的能忍能裝,都到這一步了,他還能克制著自己,嚴肅,自持連碰都不愿意碰那投懷送抱的女人一下。 這是在人皮披在身上久了,連脫下來都不肯了,是嗎? 那些服務(wù)生中有膽小的,自然也有膽大的。 有個姑娘見謝清呈始終連看都不看自己姐妹們一眼,靈機一動,想向賀予劍走偏鋒地討好,便充當狗頭軍師,低聲道:“賀少,您看,您這位朋友……” “他會不會是……” 賀予沒反應過來,冷著臉:“是什么?” 姑娘沒直說,而是道:“賀少,我們這里,也有長得好看的男服務(wù)生的?!?/br> 賀予過了三秒才意識到她的言下之意。 ……“不是。用不著?!?nbsp;謝清呈是鋼鐵直,那種娘們唧的小 gay 過來,直接把他弄惡心了倒是真的。 小姑娘卻一副他是不是您也不一定就知道的表情。 來他們這地方的,什么樣的人,什么樣的荒唐事她們沒見過?賀少還是太年輕,缺乏想象力了。 當然,這種不恭不敬的念頭只能在她心里打轉(zhuǎn),既然賀少拒絕了,那她也自然就不再吭聲。 但因姑娘這番話,賀予莫名想到了之前在夢幻島,他看到的留言薄。 留言薄上確實有好多零,都垂涎謝清呈這個男人,還說他純爺們氣質(zhì)重,說他是零圈天菜。 再反觀自己呢?以前從來都只有被男人sao的份,留言簿上那些瞎了眼的狗東西還說想上自己。 賀予想著就更窩火,就連這方面在外人看來,都是他弱勢于謝清呈。他不如謝清呈。 可是現(xiàn)在是誰在誰面前無力反抗?他俯視著謝清呈此刻皮膚泛紅,眉目隱忍的姿態(tài)。竟很有幾分脆弱的樣子。 真應該讓那些管謝清呈叫哥,認為他無堅不摧的死 gay 們來看看,這就是他們心中的零圈天菜?那么欲又那么凄慘的樣子,被酒精燒成這樣了還不去動那些女人。 他當被上的那一個還差不多! 這個念頭讓賀予內(nèi)心微微一顫,卻也不知為何而顫。只是好像他一想到謝清呈被上,大腦皮層的某根神經(jīng)就像被電擊了似的,受到了些微妙的刺激。 恍神間,忽聽得“砰!”的一聲。 賀予回神,女孩們也吃了一驚,竟是因為謝清呈身體上太痛苦,忍得難受,竟驀地將茶桌旁的一個枝型落地厚玻璃燈架捏碎了。 他痛苦地在地上翻側(cè)過身,手上青筋暴突,渾身都在細微地發(fā)抖…… 其實明明可以紓解他熱的姑娘們就在他旁邊,可他寧愿把自己折暦死,也一定要堅持著,一碰也不肯碰,一瞥也不愿瞥。 姑娘們見多了小人色鬼,平日里往往忙著周旋推拒。 這是第一次遇到這樣的君子,她們怔愣之下,都有些替他難過了。 終于,領(lǐng)隊開口了:”賀、賀少,您看要不然,咱們換一種解決方式吧……” “要是有什么仇什么怨的,私下里,以后再說。今天就先算了,好嗎?” 領(lǐng)隊一姐畢竟是個有良心的人,膽子也大,更何況她們這里生意點到為止,真的出了格,派出所的茶都不夠她們喝一壸的。她見謝清呈的情況真的太差了,反抗得又激烈,心里打鼓,還是聚起勇氣低頭和賀予輕聲建議。 “……我們這兒也是小本營生,界不能越,不然真的兜不住,還請您多諒解……” 賀予沒吭聲,盯著謝清呈看,捏著高腳杯的手微微用力,手背上的青筋一根根暴突。 這人虛偽到極點,就成真了嗎? 他沒有逼得他在這些女人面前露出丑態(tài),反倒是被謝清呈弄的場面失控……那領(lǐng)隊姐,那些女服務(wù)生……她們看著謝清呈的眼里竟全都有些佩服和憐憫了。 賀予站起來,慢慢走到謝清呈面前。 幾秒沉默后,他淡道:“算了。這確實是我和他的事。你們都出去吧?!?nbsp;姑娘們?nèi)缑纱笊猓挥X得再這樣下去,這兩個瘋子今晚真不知要鬧出什么事,得了賀少的允準,紛紛逃也似的走了。有幾個臨走前還挺難過地看了謝清呈一眼,希望他今天別有什么事兒。 包廂內(nèi),就只剩下他們兩個人了。 賀予俯視著謝清呈在地上痛苦的樣子—— 到頭來,還是自己失敗了,是嗎?還是自己是丑角,而他謝清呈是衣冠楚楚的正人君子。 他還是逼不出他的丑態(tài),他的告饒嗎? 賀予在這片欲望騰的光影中看著,從他寬闊的額,看到他線條伶仃的下頜,目光再往下,瞥見謝清呈動著的喉結(jié),真實的反應…… 都已經(jīng)到了這個地步了,謝清呈居然連果衣扣都沒有亂掉。 這男人的男性自律和自尊,就有這么高。 謝清呈在火燒灼的痛苦中顫抖著,卻還能意識到發(fā)生了什么,他慢慢抬起眼,對眼前的少年說:“……你現(xiàn)在……完了嗎?!?/br> “……” “如果鬧完了,你就該和我回去了?!?/br> “……” “賀予,是你輸了?!?/br> “……” “你……” 謝清呈似乎還想再說什么,但又是一陣情潮涌上來,讓他驀地閉上眼睛,沾染著血的手指緊緊攥茶幾邊沿。 太難受了…… 每分每秒都是極大的煎熬,他得花最大的自控力,不讓自己在賀予面前做出任何長輩不該做的事情。 他必須要克制住。 他不能…… 豆大的汗珠順著他潮紅的面容淌下來,喉結(jié)不停地滾動。 而賀予的目光就這樣隨著謝清呈的喉結(jié)上下動了動,然后重新移上去,對上了謝清呈那雙眼晴。 那微顫的長睫毛下,一雙桃花眸也浮盈了濕潤的氣息,明明已經(jīng)被梅酒浸軟成兩汪潭水了,與他對視時竟還是那么冷靜。 賀予覺得胸腔中那種guntang的火氣在張牙舞爪地撕扯著他的心臟,他是真的戳不進這男人的盔甲深處,碰不到他的軟肋,摸不到他的真容嗎? 不……他必須讓他付出代價。 因為謝清呈是個騙子。 ……騙子…… 騙子! 賀予來了怒意,冷笑著,忽然抄起一杯酒,微傾了玻璃杯,酒色如滴血淌落,滲進了謝清呈微敞的襯衫里。 他故意刺激他,玩弄他。 行啊。 他不是不肯嗎? 他不是要放那些女人走嗎?他倒要看看這男人現(xiàn)在打算怎么忍!真能忍到出人命嗎?! 冰涼的酒水蛇一般蜿蜒在謝清呈guntang的皮膚上,激得謝清呈微微打了個戰(zhàn),忍不住喘了口氣。 但他對上賀予的眼晴,那一口氣就在半途被他晈在了牙關(guān)間齒縫中。 紅酒很快從白襯衫的布料紋理中滲透出來,像是在謝清呈的胸腔處了一朵花,又像積了一汪血。 杯酒就這樣一點點釋盡,到了最后,酒全灑在了謝清呈身上,空氣中彌漫著單寧苦澀的氣息一一賀予惱怒極了,一把掐住謝清呈的脖子,自上而下地俯視著他。 “你裝!你給我裝!你要裝到什么時侯?!” 謝清呈的體溫很高,在賀予掌心里居然燙得他有些麻癢。 謝清呈說:“你死了這條心吧……我是個人,不是畜生,你知道……人和動物最大的區(qū)別是什么嗎?” “……” “人能控制自己?!敝x清呈嘴唇輕顫,這樣說道,眼里是對賀予極度的失望。 賀予好像被他的這種眼神,還有他的這句話狠狠燙了一下。 謝清呈仰靠著在他身下,可是這一瞬間賀予知道一謝清呈竟又換回了從前的角度還是在俯視著他。 他被惹得極惱,剛剛才在屋子里爆發(fā)過的怨怒又迅速地起死回生,于此時此刻全都涌上心頭,他簡直快被逼瘋逼死了,只有謝清呈的狼狽和失態(tài),謝清呈的崩潰和鮮血能救得了他。 可怎么才能讓謝清呈狼狽? 怎么能讓謝清呈失態(tài)! 連這么多酒灌下去了,那些女色也勾引不到他。 想到那些女孩子賀予還有些來氣,除了喂喂酒,她們也做不了什么太出格的事情,煽風點火如何能到位?何況她們只被謝清呈呵斥下就心膽俱裂了。 都是廢物。 都沒用! 看來人到了最后,想達到什么目的,還是得靠自己——靠自己,靠自己…… “我們這里也有好看的男服務(wù)生?!?/br> “謝清呈純爺們,零圈天菜?!?/br> “賀少 1 圈天菜,很想睡賀少……” 留言簿的文字和女服務(wù)員的言語交織在起。賀予惱怒地想,憑什么外人總是覺得謝清呈強于他? 連在這種事上他們都覺得他才是弱勢的那??涩F(xiàn)在是謝清呈無力反抗地倒在他面前,他想上隨時都可以上!什么純爺們,什么天菜……被睡了還不是和一個女人沒區(qū)別?到那個時候那些傻子就會和他一樣,知道謝清呈什么都是裝的!一個被男人睡了的“純爺們”而已…… 這個念頭剛一出現(xiàn),賀予就被自己狠狠地惡心了一下。 荒唐。 太荒唐了。 他怎么能有這種想法? 他們倆都是男人,而且還都是直男,他干不出這種事兒來。男人是多惡心的東西……那種屬于同性的身體…… 可是…… 可是難道要他垮著張臉向謝清呈認輸俯首?在折騰了那么久,灌了整一瓶 59 度梅之后,自己還是輸給了謝清呈? …… 那他這一輩子恐怕都要在謝清呈面前做狗,永遠都抬不起頭來。 他現(xiàn)在是虎難下了,他沒有想到給謝清呈灌酒很容易,但要這個男人失態(tài)竟有這么難。 賀予慢慢地走近了他……看著眼前這一場覆水難收的鬧劇。 謝清呈已經(jīng)很難受了,今晚不做什么都是不可能的。但謝清呈又是那么強悍一個人,寧愿自己被折磨到死,也絕不肯去欺負那些可憐的女人。 賀予盯著他眼神渙散,情欲迷茫的臉……看著他微微張開,喘息著的嘴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