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8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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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還是開心的, 又再見到了母親。 mama,大jiejie說我會去輪回轉(zhuǎn)世,然后又可以投胎做人了, 所以我以后不能再來看你了。 mama再見。 女人是看不到鬼的,也不知道自己的女兒現(xiàn)在就站在她的面前,但是不知道為什么,她感覺到自己的眼眶有些微微的紅, 莫名其妙的就有一種想哭的沖動。 女人下意識擦了擦自己的眼眶,還有點不好意思:抱歉,我也不知道為什么, 可能是風(fēng)沙迷了眼 謝遲掏了一張紙巾給她,然后道:沒關(guān)系, 沒想到我找的人跟你是同名,這也算是一種緣分吧。 是啊, 不過我倒是不知道,我們這還有跟我同名的。女人一邊擦拭眼淚, 一邊不好意思地道:我也不知道怎么了,就是止不住的想要流淚明明沒什么事兒的 謝遲看著小甜, 小甜牽著自己mama的衣角,很是舍不得離開的樣子,謝遲心疼她,就跟她mama多說了幾句話。 女人感覺今天的自己很奇怪,控制不住的就想哭,還是在陌生人面前,這實在是太尷尬了,而且聊著聊著,不知道為什么,明明她不是那種會在陌生人面前說自己家事的人,最后竟然不由自主的講起了自己這輩子最大的遺憾。 她被拐賣的女兒。 謝遲只是笑著說了一句:可能是你很親近的人正在想念你吧,被很親近的人想念,據(jù)說就會有反應(yīng)的,比如打噴嚏,或者想哭? 這句話開啟了她封閉的內(nèi)心,女人開始講自己的女兒,于是眼淚更忍不住的往外流了:如果當(dāng)時當(dāng)時我更謹(jǐn)慎小心一些的話,我的女兒也不會 女兒剛丟掉的時候,她每天都在做噩夢,夢到女兒失蹤那天的場景,女兒像往常一樣,在樓下玩沙子,她本來一直在看著自己的女兒,后來因為正好有賣豆腐的路過,她過去買了一塊豆腐,準(zhǔn)備晚上的時候做豆腐湯。 就這么一眨眼的功夫,回過頭來的時候,在那里玩沙子的女兒已經(jīng)不見了。 那個場景成為了她這一生當(dāng)中最大的噩夢,她自此深陷在這個噩夢里,白天以淚洗面,晚上痛苦掙扎。 謝遲聽完了她的傾訴,輕聲道:如果你的女兒看到你現(xiàn)在的樣子,肯定會很難過的,她肯定想踮起腳尖,擦干你眼角的眼淚,她不會怪你,想必此刻在遠(yuǎn)方,也過得很好,生活還是要繼續(xù)的,不是嗎? 這種安慰她聽的實在是太多了,可是在這一瞬間,女人不知道為什么,眼前似乎真的出現(xiàn)了女兒的樣子,女兒長大了許多,踮著腳尖,軟軟糯糯的說:mama,不要哭了好嗎?然后伸手擦掉了她的眼淚。 她突然就崩潰了,蹲下身捂著自己的臉開始哭,謝遲看著她,卻覺得這一場哭泣是一種發(fā)泄,等結(jié)束之后,她心態(tài)應(yīng)該會更好一些。 那么在以后的生活里,這個心結(jié)應(yīng)該會慢慢的被打開吧。 謝遲招了招手,小甜依依不舍的走回來,伸手拉住謝遲,兩個人一只鬼悄無聲息的離開了。 于是等女人哭完抬起頭,那兩個很好看的陌生人已經(jīng)不見了,她蹲在那里,有些恍惚,過了一會兒突然站起來,望著樓下奔跑:甜甜!甜甜!你是不是回來看mama了? 這個時候謝遲已經(jīng)帶著林夏又坐上飛機了,她得把小甜帶回去,小姑娘的魂魄還是很脆弱,恐怕無法去輪回,需要再養(yǎng)上一段時間。 她準(zhǔn)備先把小姑娘交給師侄,養(yǎng)好了直接送去投胎。 許下的諾言已經(jīng)做到了,接下來就該處理自己的事情了。 她現(xiàn)在有許多事情要處理,首先最重要的當(dāng)然是九天,但是現(xiàn)在還沒從那個高層嘴里撬出東西來,不需要著急。 其次就是那個敢在火車上暗算她的人,這種陰溝里的老鼠,找個時間也得揪出來,先打個半死再說吧。 最后就是之前小弟發(fā)給她的那張照片,腳上紋著九天標(biāo)志的女明星。 謝遲一時之間還不知道該怎么接近她,主要是娛樂圈里的人她認(rèn)識的不多,就上一次去劇組里的時候見過幾個,還加了vx。 但后來沒怎么聯(lián)系過,也不知道他們跟這個女明星認(rèn)不認(rèn)識。 林夏見她很苦惱,就問她:怎么了? 暗算我的那個人,我已經(jīng)交給師兄去查了,有線索的話會通知我的,所以我想趁機先把另外一件事處理一下。謝遲解釋道:但我不知道該怎么正大光明的接近她。 林夏聽完之后微微一笑:交給我,不過可能要稍微過兩天。 好。有女朋友真好,謝遲美滋滋的抱著自己的女朋友,心中突然產(chǎn)生了一種炫耀的欲望。 她試圖忍耐,但是這種欲望就像是心臟上掉上了一根小絨毛,輕輕的搔動著,總想伸手撓一撓。 她忍了一會兒,忍不了了,掏出自己的手機來,給孟舒發(fā)了一條vx:你有女朋友了嗎? 千辛萬苦終于成功出師,還沒來得及高興一下,把這個好消息告訴謝遲的孟舒,看到這條消息,心里突然有了不好的預(yù)感。 他試探性的回了一條:沒有,怎么了呀老板? 謝遲:我有了。 短短的三個字一個句號,簡簡單單干干脆脆,孟舒卻感覺自己的心上像被插了一刀一樣,一口血差點吐了出來。 不過 女朋友?? 孟舒眼睛慢慢睜大,他猶豫了一下,慢慢的回了幾個字:老板,你找女朋友的事兒,小黑知道嗎? 謝遲炫耀完了之后,心情已經(jīng)平復(fù)了很多,果斷的回復(fù):知道啊,我女朋友就是林夏啊。 孟舒: 怎么說呢,震驚的同時又忍不住的想,果然啊。 之前就覺得,就小黑對他老板的那種獨占欲,要是老板真的交個男朋友女朋友,小黑不得炸呀。 兩個人簡單的聊了幾句,孟舒過兩天就回來了,他雖然已經(jīng)成功的出師了,但是會有別的老板給他那么高的工資,還有五險一金帶薪假,時不時還主動給他放假嗎? 沒有! 只有蟹老板!不是,謝老板! 他才不會辭職呢,除非瘋了。 謝遲炫耀完了自己的女朋友之后,心情極好,又打開自己的vx,準(zhǔn)備給目前可能在環(huán)游世界的柳意濃也發(fā)條過去。 問問這個喊著自己要出去泡帥哥美女的,現(xiàn)在找沒找到對象。 謝遲:在嗎?有對象了嗎? 柳意濃很快就回復(fù)了:怎么了,要回頭吃我這根嫩草?jiejie不約了。 謝遲只是過來秀恩愛的呀!她果斷的回復(fù)道:沒,只是想告訴你,我有女朋友。 然后手一抖發(fā)錯了。 大師姐正在嗑瓜子呢,手機突然響了一下,打開一看。 謝遲:沒,只是想告訴你,我有女朋友。 大師姐:?? 謝遲還在驚慌失措地找哪里能夠撤回的時候,大師姐的電話就已經(jīng)打過來了,她看著電話陷入了深深的沉思,是接呢還是不接呢?這不是問題 她慢慢的接了電話:喂 那邊就已經(jīng)像連珠炮一樣的發(fā)過來了:遲遲!阿遲??!你給我發(fā)那個是什么意思?什么女朋友?你什么時候交的女朋友? 謝遲: 她看了一眼林夏,很認(rèn)真的想,坦白從寬的話,大師姐會生氣嗎? 不管了,反正本來就決定了過年的時候把女朋友帶回家,介紹給家里所有的人,不過是早一點讓大師姐知道了而已,她很冷靜。 對,我交女朋友了。謝遲一把摟住林夏:師姐,過年的時候我就把人帶回去給你們看。 大師姐:! 什么女朋友?是誰!我這就過去! 大師姐你冷靜啊謝遲費了九牛二虎之力,好不容易才說服了大師姐,讓大師姐不要現(xiàn)在立刻趕過來,她保證自己過年的時候肯定會帶女朋友回去的。 大師姐掛電話的時候意味不明的笑了一下:過年的時候帶回來嗎?好的我知道了。 謝遲: 總感覺大師姐口氣很嚇人的樣子。 林夏倒是不害怕,很淡定的道:我要提前開始準(zhǔn)備禮物了。 這算是她正式的第一次上門吧,和之前不一樣。 所以要在過年之前,給每一個謝遲的兄弟姐妹準(zhǔn)備好禮物。 我?guī)熃闼麄兡阋惨娺^的,人都很好的。謝遲說的一點也不心虛:離過年還有好長一段時間呢,不用著急,我們一塊準(zhǔn)備。 回去之后,林夏就開始認(rèn)真的復(fù)健了,林mama送了一個廚子過來,每天變著花樣的給林夏做各種各樣營養(yǎng)豐富的食物,林夏每天都會拄著拐杖,在屋子里走來走去,等到虛弱的身體稍微恢復(fù)了一些,就可以拋棄拐杖,在花園里散步。 她恢復(fù)的很快,別墅里有專門的健身房,謝遲會跟她一塊跑跑步什么的,主要是林夏底子不錯,她以前就會健身,又因為吞噬了很多惡鬼的緣故,魂魄力量特別強大,只要身體和魂魄完全融合,她就會恢復(fù)到十分健康的地步。 只不過也因為魂魄太過強大,融合的速度不是很快。 一個星期左右吧,她小跑一會兒已經(jīng)不會氣喘吁吁了。 阿遲,我們該去做正事了。 林夏換好衣服,穿的特別正式,帶著謝遲出門了,謝遲還有點茫然:我們這是去哪兒? 去我的公司。林夏伸手牽住謝遲的手:公司里有些人在鬧騰,我不出場鎮(zhèn)不住的,mama能夠堅持這么長時間,我已經(jīng)很驚訝了,所以我總需要出面一次。 順便,我準(zhǔn)備舉辦一個晚宴,到時候可以把你要查的那個女明星也邀請過來,我們光明正大的接近就好了。 謝遲再次感嘆:有女朋友真好! 兩個人很快就到了公司,林夏帶著謝遲進公司之后,前臺還沒反應(yīng)過來,畢竟已經(jīng)好幾年沒見林夏了,她下意識的道:請問你們找誰?有預(yù)約嗎? 過了一會兒才反應(yīng)過來:林總! 林夏點點頭,帶著謝遲就上樓去了,謝遲牽著自己的女朋友,心里有點酥酥麻麻的,她第一次見林夏穿正裝,是款式很簡單的女士西服,黑色。 從背后看的話,腰細(xì)細(xì)的,腿又特別的長。 謝遲腦海里一瞬間浮現(xiàn)出那天清晨,她先醒了,林夏還沒有睡飽,迷迷糊糊的撒嬌,也不肯讓她下床,修長的雙腿絞纏著她的樣子。 謝天師臉又紅了,拉著自己女朋友的手,目光飄忽不定。 林夏可不知道她腦子里想的東西有多需要和諧,只是一邊走一邊介紹:我的辦公室在六樓,已經(jīng)空置很長時間了,不過mama說,她每天都有讓人進去清理,應(yīng)該還干干凈凈的。 兩個人一路往上走的時候,林夏回到公司的事兒就已經(jīng)傳開了,她剛昏迷的時候整個公司里都人心動蕩,如果不是林mama及時的穩(wěn)住了所有人,現(xiàn)在的情況可能還要更差一些。 一個大的企業(yè)最怕什么?最怕后繼無人,林夏這兩年一直處于昏迷當(dāng)中,大家都覺得她醒過來的可能性不是很大了,所以人心動蕩也是難免的,而且隨著時間一點點過去,很多人都會因此而生出一些不該有的想法。 林夏才是那根真正的定海神針,她一出現(xiàn),很多產(chǎn)生了一些不該有心思的人,瞬間就想起了林夏當(dāng)年的手段。 于是一些人發(fā)熱的大腦,就瞬間的冷卻了下來,當(dāng)然,還有一些人會因為林夏已經(jīng)失蹤很久了,因此連她曾經(jīng)有多雷厲風(fēng)行都想不清楚了。 只是不管大家是怎么想的,表面上的確是暫時安定下來了。 林夏帶著謝遲一路到了6樓,這個時候已經(jīng)有人聞聲趕過來了,總經(jīng)理林紓。 林夏的另一個弟弟,不過這個是林夏的叔叔家的,林夏的叔叔去世的也早,生前無子,死后有個女人找上門來,他們家人才知道,這位叔叔在外面有個私生子。 雖然同是私生子,但是林紓比林夏那位沒腦子的弟弟聰明多了,也有本事,這不,成功混到總經(jīng)理的位置上了嗎? 林紓見了林夏就笑:夏姐,舅母怎么都沒告訴我你已經(jīng)醒了呢?我也好去看看你。 林夏淡淡的道:剛醒過來,還沒來得及告訴你們,去忙吧,不用陪著我,我就先過來看看。 林紓看了一眼謝遲,也不認(rèn)識謝遲,只能笑一笑,然后道:我陪著夏姐吧,你好久沒有回公司了,這里變化挺大的。 不必。林夏還是拒絕了他,然后拉著謝遲近了屬于她的那個辦公室,林夏的mama暫代公司業(yè)務(wù)的時候,都沒有到這間辦公室里,而是自己特地開辟了一間。 在她的意識里,女兒遲早有一天還是回到這里來的。 她堅信著。 果然辦公室里面干干凈凈的,每天都有人打掃的樣子,只是桌子上沒有什么文件之類的東西,看起來比較空曠。 夏夏以前就是在這里工作的嗎?謝遲對一切都感覺到很好奇,這里看看那里瞧瞧。 對。林夏忍不住笑:那個時候我真的是一個工作狂,每天除了工作就是工作,桌子上文件堆成山,辦公室里常備咖啡機,現(xiàn)在想想,那好像都是上輩子的事了。 她在老板椅上坐下,感覺還有點陌生,謝遲在房間里轉(zhuǎn)了兩圈之后,又回到了林夏身邊,把她堵在了椅子上。 我忍不住在腦海里想象了一下你以前的樣子。 看起來冷冰冰的?每天都很嚴(yán)肅?很有氣勢地坐在這里發(fā)話施令?謝遲雙手扶著椅子的扶手,俯下身,兩個人又貼的極近了。 林夏仰著頭,不知道為什么呼吸突然有些急促,她看著謝遲白皙的臉頰,突然伸手勾住了謝遲的衣領(lǐng):嗯,他們都覺得我很冷,不近人情,像個工作機器一樣,阿遲也覺得我很冷嗎 我親自嘗試過了,很暖。謝遲呼吸也慢慢變得急促了一些,她緩緩的隨著林夏的力度低頭,林夏則慢慢的揚起頭,兩個人一點點靠近,最后用力的擁吻在了一起。 老板椅的質(zhì)量極好,但是負(fù)擔(dān)了兩個人的體重之后,還是咯吱的響了一聲。 謝遲難免是有些激動的,她腦海里一直回想著冷冰冰又很嚴(yán)肅的林夏,穿著一身正裝的樣子,可是想的越多,再看眼前的林夏的時候,就越激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