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對照組年代文當(dāng)嗲精 第94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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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秦衛(wèi)國到火車站前的小廣場時,這里已經(jīng)沒有人了,全都跑進火車站去避雨了。 他披著大雨披,雨水順著油布雨披往下淌,在雨披的衣擺處,淌出一道道小水流,和天幕上降下的大雨一起,向低洼處流淌 。 明知不會有誰來,但秦衛(wèi)國還是向后看了一眼。 這次離開這里,下次再回來就不知道是什么時候了。 雖然如今他有了牽掛,但身在部隊,到底不是想回來就能回來的。 既然穿上了這身戎裝,那國就勢必要放在家前面。 他最后朝后看了一眼,然后轉(zhuǎn)身大步往火車站走。 “衛(wèi)國,秦衛(wèi)國!” 清亮的聲音隔著雨幕都能傳到好遠。 秦衛(wèi)國一愣,然后立馬轉(zhuǎn)過身。 藏在雨披后的眼睛,有些不敢置信的慢慢睜大。 一身紅裙的姑娘正往這邊跑,大雨把她整個人都澆透了 。 她頂著雨用力奔跑而來,污水濺到了她白皙的小腿肚上。 原本蓬松的披肩發(fā)現(xiàn)在也繾綣在她細長的脖頸上,好像要禁錮住這一抹易碎的白皙。 “雙瑜!你怎么來了?不是不讓你來嗎?” 秦衛(wèi)國張開手,一把接住了奔向她的程雙瑜。 他不想讓她難過,也不愿意自己走得艱難,所以提前說好了,不讓她來送,誰想到她竟然頂雨來了。 “可是我想親口跟你說再見,也想…親眼看著你走…” 程雙瑜揚起頭,雨水把她的臉澆的有些蒼白。 她的眼眶紅紅的,卻努力扯出一個笑來,身上因為雨淋有些發(fā)抖,卻依然明艷的像一團火,與這暴雨勢均力敵。 秦衛(wèi)國再也忍不住了,他將程雙瑜攏到他寬大的雨披里,緊緊抱著她。 雨披足夠大就好像是一個小世界,把風(fēng)雨和別人的眼光,都擋在外面。 程雙瑜抵在他胸口,俏皮的沖他笑, “這樣你就濕透了?!?/br> “不怕,反正我早晚都是要和你一樣的?!?/br> 他身上干爽的軍裝已經(jīng)有了潮濕的痕跡,眼看著就要和她一樣濕透。 “現(xiàn)在只有一處和你不一樣了?!?/br> 秦衛(wèi)國低頭看她,帶著一抹促狹的笑說。 “嗯?”程雙瑜沒聽明白,有些疑惑的問。 秦衛(wèi)國的笑更深了,他不需要解釋,只需要做,她就會明白了。 于是他低下頭,擒住她紅潤的嘴唇,流連輾轉(zhuǎn),直到兩人的嘴唇都帶著水潤,他才放開已經(jīng)呼吸不暢的她。 “這下我們一樣了!” 他笑著說,滿臉都是得意。 ### 秦麗知道秦衛(wèi)國今天要走,但她裝作不知道。 早上上班的時候也沒像以前哥哥要走時,跟他說再見,約定以后要常寫信。 秦衛(wèi)國要是真和程雙瑜倆好了,那她將來就當(dāng)沒有這個大哥! 反正她是肯定不會接受程雙瑜做她的嫂子的。 窗外的雨像是斷了線的珠子,噼里啪啦的往下直落。 教師辦公室里,有人問, “程主任哪兒去了?” 已經(jīng)沉默了有一段時間的校長說: “程老師今天請假了,好像是她對象要回部隊上去,她要去送?!?/br> “呦,那還真是不容易呀!對象是當(dāng)兵的,真是不容易!” 秦麗撇撇嘴,心說有什么不容易的? 她倒也想找個當(dāng)兵的對象,但人家沒理她,任她寫了多少封信過去,都猶如石沉大海一樣沒有回信。 “麗麗,窗邊風(fēng)大,你站得遠點兒!” 馬思遠殷勤的湊了上來,把窗戶關(guān)上,親熱的對秦麗說。 秦麗笑著對他點點頭,藏下了眼底的不耐煩,由著馬思遠的手放在她的肩膀上。 “麗麗你放心,我已經(jīng)跟我爸解釋過了,讓他不要著急,再給你一段時間,一定沒有問題的!” “謝謝你,思遠?!?/br> 秦麗的手拉了拉馬思遠的袖子,這親昵的舉動讓馬思遠一喜,忍不住就要上來拉緊親麗的手。 秦麗輕輕掙開,她見馬思遠面色有些失落,連忙低聲說: “有人呢?!?/br> 眼睛向旁邊一掃,撒嬌的意思不言自明。 馬思遠立馬面露喜色,“好好…” 就是說沒人的時候就可以了! 秦麗是剛剛和馬思遠確立關(guān)系的,并不是她不想再拖,而是她再拖不了了。 都怪陳程雙瑜在里面攪和,現(xiàn)在馬局長對她的意見很大,說她在h小兵的事上沒起到什么好作用。 在馬思遠說他爸爸不信任她,可能有要動她工作的想法之后,秦麗主動拉上了馬思遠的手, “思遠,你是知道的,我可一直是站在你這邊的…” 馬思遠感受到手上的柔軟無骨,欣喜若狂的只顧著點頭… “知道,我知道的!” “那你回去跟你爸說一聲…” “肯定的,我爸要是知道咱倆的事,也會很高興的!” 馬思遠高興的說。 原來馬局長不信任秦麗,現(xiàn)在秦麗和馬思遠確立了關(guān)系,馬局長自然就會相信她。 而且…秦麗想到自己寄出去那些信,沒有回音… 丁少東不行的話,馬思遠也算是一個不錯的選擇了,雖然他這人比較沒出息! 于是,秦麗就這么和馬思遠處上了對象。 ## 于修年氣憤的把所有文工團的人召集到一起開大會。 “昨天晚上到底是怎么回事?所有參與的人都給我交代清楚!” 他話雖是這么說,但眼光卻盯在孟安妮身上。 從犯還需要再找,但主犯就是這個錯不了了。 孟安妮這一晚上就像是流失了水分的青菜一樣,整個人都散去了精氣神,眼神空洞,像具行尸走rou。 她沒說話,于修年也不著急,反正這人也跑不了,干脆去追究別的人。 “黃安寧,你昨天怎么回事?為什么演出的時候不上臺?” 黃安寧是《草原英雄小姐妹》舞劇的另一個舞蹈演員,按理來說,她和孟安妮應(yīng)該是要一起上臺的。 可最后只有孟安妮自己上臺了,要是說她一點不知情,誰都不信。 黃安寧一聽這話,就是一瑟縮。 她抬頭有些慌亂的委屈道, “團長,這事我不知道,是安妮姐說,讓我等報幕員下去之后再上臺,可那主持人一直也沒下去??!我當(dāng)時都懵了,臺上還有個主持人,我怎么上去跳呀!” 她急得眼淚都快淌下來了,表情真摯,像真的什么也不知道似的。 黃安寧年紀(jì)小,又很有舞蹈天賦,于修年對她印象很好,也很看重她。 見她說的話很合情理,于是不再懷疑。 于修年又問樂團的人,“誰讓你們那么早就開始伴奏了?” 所有人都一齊瞅彈手風(fēng)琴的小伙子,這曲子編排的是以手風(fēng)琴開始的,手風(fēng)琴一響,其他人雖然詫異也只能跟上,要不就不好往里進了。 手風(fēng)琴眼睛掃了孟安妮一眼,故做平常道, “舞蹈演員都上臺了,音樂要是不響的話,豈不是讓舞蹈演員跳空場?我也都是看舞蹈演員上臺了,才開始的?!?/br> 于修年...整到最后,就是孟安妮一個人的事兒? 他睨了眼這幫幾經(jīng)沉浮的人精,誰也不知道哪個是好的,哪個是披著羊皮的狼... 算了吧,他還懶得費心思了! “孟安妮記大過處分,大會上自我檢討,半年不許上臺。黃安寧口頭警告,大會上檢討,和樂團的所有人一起取消評優(yōu)資格?!?/br> 眾人聽了這懲罰結(jié)果都吸了口涼氣,孟安妮是勢頭最好的芭蕾舞演員,現(xiàn)在一下被罰半年不許上臺,等她能上臺的時候,文工團早就變天了。 還有人拿眼睛去掃也跟著吃瓜落的黃安寧,雖然也得了些處分,但都挨皮不掉rou??擅习材莶簧吓_了,回頭主角就是她了,也不知是哪來的運氣。 孟安妮聽了這處分沒說什么,依然是目光空洞的坐著,這一晚上她已經(jīng)聽到好些人在議論她了,偏偏都還帶著名姓,想必等處罰之后,還要議論一段時間吧。 孟安妮自嘲一笑,原來當(dāng)上舞蹈演員,只盼著所有人都能知道她的名字,現(xiàn)在卻恨不得所有人都不知道她叫什么,偏偏大家還都忘不了,可真是笑話。 黃安寧低垂著頭,也不知在想什么,只嘴角微微上翹,吃虧是福,有時候是虧還是福,不到最后還真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