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很快找到下載軟件的，先下了一個微信。

    陳鳴：“你臨時起意是專門為了微信吧？”

    聶攰沒應(yīng)，接著下載了一些比較重要的軟件，這些年是沒用過智能機(jī)，但在部隊接觸的東西都很先進(jìn)，這對他來說很簡單。

    安裝完這些，他點進(jìn)微信里，看到微信空空的，指尖維頓。陳鳴掏出手機(jī)，點開二微碼，“聶帥，咱們先加一個。”

    直接把手機(jī)伸到他跟前，聶攰看了眼他的，點開掃了下，加上了。陳鳴在一旁說道：“通訊導(dǎo)過來，就可以一個個地加了，好像還可以跟q/q軟件聯(lián)動，你試試，我現(xiàn)在推鄭醫(yī)生他們的名單給你?！?/br>
    聶攰：“好?！?/br>
    陳鳴推一個，聶攰加一個，周宇槍這次也受傷了，在休假，看到聶攰的好友添加愣了幾秒，接著歡天喜地地撒花。

    周宇槍：隊長，你總算換掉你那支破手機(jī)了，可喜可賀??！

    聶攰：你身子怎么樣？

    周宇槍：好多了，就是躺得多，身子有半邊都麻了。

    周宇槍：隊長，謝謝你。【抱拳】

    聶攰：跟我客氣什么。

    周宇槍：嘿嘿，隊長，你為什么換手機(jī)啊？

    為什么？

    聶攰沒回，他看了眼陳鳴，“不忙？”

    陳鳴咳了一聲，說道：“這幾天這不是專門來盯著你嘛，ok，我知道聶帥這是在趕我走，老子現(xiàn)在就走?！?/br>
    說完，他轉(zhuǎn)身拉開門。

    “慢走。”

    聶攰沒留他。

    陳鳴出門后，忿忿不平，嘖，還想看看他接下來還會加誰為好友，想了會兒，陳鳴偷偷摸摸地把郭秀影的微信推給了聶攰。

    舒爽了。

    陳鳴走后。

    聶攰握著手機(jī)，劃開了通訊錄，柳煙的號置頂在最上面，他看了許久，終于對她發(fā)出了好友申請。

    屋里安靜，只有老式的壁鐘在滴答響著。他腦海里浮現(xiàn)那些年流行的q/q，他專門給她設(shè)了一個組，也在最上面，空間里他發(fā)的每一條都是給她看，她總是最先抵達(dá)的那個。

    再后來，情侶空間便誕生了。

    聶攰往后靠，長腿敞開，閉上眼。

    十來分鐘后。

    柳煙終于通過了他。

    阿煙：【喲】我的聶帥，真人吶？

    聶攰微微瞇眼，他編輯：難不成是假的？

    阿煙：我不說吊帶裙之前可能是假的，現(xiàn)在我認(rèn)為是真的。

    聶攰：我不是為了吊帶裙而來。

    阿煙：那為了誰而來？

    聶攰薄唇抿成一條線，沒回復(fù)。柳煙那邊很快推了幾個微信名單過來，周揚，許殿，江郁，李易。

    阿煙：李易不怎么上線，他跟你一樣忙。

    聶攰：我知道，他在西北軍區(qū)。

    阿煙：么么噠。

    聶攰：……

    么么噠是什么意思？

    聶攰百度了下。

    隨后，沉默下來。

    *

    郭敏拿著文件進(jìn)了辦公室，一看，笑問：“煙姐，你在看什么笑得那么開心？”

    柳煙長腿交疊，利落的長褲跟襯衫套裝，她高跟鞋晃呀晃，說道：“開心地笑需要理由嗎？”

    “哈哈哈，好的吧，你是老板你說了算，中午想吃什么？我去訂。”

    柳煙接過文件，翻開，說道：“別訂，我?guī)愠鋈コ浴！?/br>
    “哇，太棒了，老板你真好?！?/br>
    柳煙嘖一聲，“去準(zhǔn)備準(zhǔn)備吧，對了，設(shè)計部那邊稿子出來了沒？”

    郭敏頓了下，說：“沒有，關(guān)于要推出新款車的計劃，柳總有新的想法?！?/br>
    柳煙一聽，掀起眼眸，“什么意思？策劃書不是定下來了嗎？”

    郭敏低了低頭。

    柳煙眉心微擰，她看了眼窗外，眼眸瞇了瞇，半響，她抬手說道：“算了，我們先等他的“好消息”?！?/br>
    “嗯?！?/br>
    *

    中午十二點，柳煙蓋上水杯蓋子，站起身，挽了西裝外套朝門口走去。郭敏在辦公室門口等著了，伸手接過她手里的外套，兩個人朝電梯走去。路過的員工都喊柳煙為煙姐。

    因為柳總的稱呼被柳耀先先用了，有人提議說柳煙為小柳總，結(jié)果柳煙的堂哥柳俊彬也在公司。

    于是最后一致決定叫煙姐，連那些股東有時都會調(diào)侃式地喊她為煙姐。

    當(dāng)然，生氣的時候，也會喊。

    上了車，柳煙搖下車窗，點燃一根細(xì)長的煙，說道：“去吃牛排吧，你不是一直惦記那家菲力牛排嗎？”

    “對啊，好多人去那里打卡，環(huán)境特好，就在coco的露天廣場，最重要是旁邊還有一家香草冰淇淋，可好吃了?！惫粽f得口水都流了，她一畢業(yè)就當(dāng)柳煙的助理，能力很出眾，但是個吃貨。

    柳煙輕笑了聲，“那等下順帶給你買份香草冰淇淋?！?/br>
    “好?！?/br>
    車子緩慢開著，這個點塞車，柳煙點進(jìn)微信，看到今天最新加的頭像，他換了一個新頭像。

    隨意拍的那套老房子的一角，壁鐘的一半，因為反光，可以從相片里看到他骨節(jié)分明的手指。

    少年時的他，遠(yuǎn)沒有現(xiàn)在這么結(jié)實，那會兒手背可見青色的血管，買根冰棍給她，拆開時低著頭很認(rèn)真。

    那時，少年如風(fēng)如驕陽。

    阿煙：好久沒吃冰棍了。

    男人那頭沒回，估計在吃飯。柳煙笑著支起下巴靠著窗戶，指尖夾著細(xì)長的煙，懶散地靠著。

    抵達(dá)coco，十二點半，這還算快的了。停好車，兩個人上樓，那家牛排店果然人滿為患，陽光暖洋洋，正是春天。坐下后點餐，等待的時候，郭敏跑去買冰淇淋，柳煙已經(jīng)把煙掐滅，廣場不少白領(lǐng)都在抽煙，煙似乎成了現(xiàn)代排解壓力的其中途徑。

    柳煙純粹是喜歡這種定制煙的味道。

    郭敏買了冰淇淋，走回來，說道：“好多人。”

    她沒給柳煙買，因為知道柳煙不吃，柳煙拉了椅子讓她坐下來，郭敏眼睛卻一頓，緊接著揮手，“秀影?！?/br>
    這名字挺熟悉。

    柳煙回頭，看到穿著淡紫色寬松毛衣跟牛仔褲的郭秀影，也是鄭醫(yī)生要介紹給聶攰的相親對象。

    她眉梢微挑。

    郭秀影也看了過來，郭敏起身去詢問，“你找位置？你今天休假?。俊?/br>
    郭秀影點點頭，遮了下太陽，說道：“是啊，來買點東西，想說順便吃個飯，沒想到那么多人?！?/br>
    “這里到了飯點人一直很多，你就一個人？”郭敏下意識地看了眼柳煙，柳煙笑道：“一起吧，還有位置?！?/br>
    郭秀影看到柳煙明艷漂亮的臉，愣了下，隨即記起來她是昨天跟著聶攰一起來的漂亮女人。

    她說：“好巧?！?/br>
    柳煙下巴微抬，點了座位，“坐吧?！?/br>
    郭敏立即拉了椅子給郭秀影，好奇地問：“煙姐，你們認(rèn)識？”

    柳煙淡淡地道：“見過一面?！?/br>
    郭敏想了下，“哦，秀影是護(hù)士，你可能是在醫(yī)院見過她吧，她就在軍區(qū)醫(yī)院，離本家很近?！?/br>
    柳煙笑著點頭，拿起餐牌遞給郭秀影，“你們都姓郭？親戚嗎？”

    郭敏：“是，她是我堂姐?！?/br>
    “哦~”柳煙嗓音微挑，很是好聽。周圍一些男人都有意無意地看著她，郭秀影點完餐。

    郭敏拉著人就聊。

    柳煙往后靠，長腿翹著，聽著她們聊天，眼眸看著郭秀影。兩人不知怎么聊到相親的問題。

    郭秀影搖了搖頭，“護(hù)士長也說要幫我介紹，我拒絕了?！?/br>
    “為什么?。俊惫粽f郭秀影家里催得很嚴(yán)重，他們很怕郭秀影去隨軍，所以希望她早點嫁出去。

    郭秀影抬眼匆匆看了眼柳煙，又看向郭敏，道：“我比較喜歡鄭醫(yī)生介紹的，但是我們沒有取得聯(lián)系方式?！?/br>
    郭敏咦了一聲，“他介紹了什么人?。俊?/br>
    郭秀影：“部隊…”

    她聲音很小。

    郭敏有些震驚，“果然，你之前一直說想隨軍，就是想嫁給軍/人唄?！?/br>
    郭秀影點點頭。

    柳煙看著女孩秀麗的臉，溫柔似水，挺不錯。而郭秀影對著柳煙欲言又止，后來吃完飯要走了她又看柳煙好幾眼，終于鼓起了勇氣，拿著手機(jī)，說道：“煙姐，我能加你微信嗎？”

    柳煙一聽，唇角一勾，大大方方地打開二維碼，“可以啊?！?/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