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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都市小說 - 據(jù)說兒子親爹是豪門族長在線閱讀 - 分卷(118)

分卷(118)

    在李慕與何家人互相打量的時候,帶領(lǐng)客人進門的張厚澤,張厚林自動上前一步,恭敬地叫了一聲慕叔后,才起身站在其身后,就連忠伯也站到了李慕的旁邊。

    就是這么一站位,立刻就凸顯出了李慕的地位,這是張家能真正主事的人,在張家擁有著絕對的權(quán)利。

    見此,何策輕輕咬了咬牙,他知道,他們何家今天算是栽了,不過,既然來都來了,就算是輸,也得輸?shù)锰锰谜?,哪怕何家再不如張家,也不能真的墮了自家氣勢,于是,他看著李慕上前一步客氣而禮貌地說道:這位先生您好,我是上海揚帆國際的何策,初次見面,如有不敬之處,還請多多包涵。說這話的時候,他是帶著真正的誠意。

    冤家宜解不宜結(jié),做人還是要留一線比較好。

    李慕也沒有真的一點面子都不給對方,這不是一個大家族該有的氣度,下馬威可以給,鴻門宴也可以擺,但是對人一定要尊重,這是最基本的禮儀,這樣做的目的并不是因為原諒了對方,而是,這是一個大家族的氣度,大家族就該表現(xiàn)得張弛有度。

    于是一抬手,淡然地說道:何先生請坐。

    見到并沒有真正羞辱己方的李慕,何策總算是松了一口氣,然后客氣地道過謝就帶著自己的人坐在了客廳的一側(cè),對方還能給面子就算是阿彌陀佛了,眼前這個男人雖然年紀輕輕,可是氣勢很足,要不是他常年在商場上磨煉出來的沉穩(wěn)心性,估計臉上的笑容早就掛不住了。

    鴻門宴也不是那么好吃的。,

    何策覺得話既然已經(jīng)開了口,那還不如就此把今天來此的目的說一說,于是趕緊說道:先生你好,我們今天來此的目的是想談一談我們何家子孫的歸處,我知道多有冒犯,可是,我們也有不得已的苦衷,還請你能諒解。對方并沒有自我介紹,他也不知道眼前這個男人到底是誰,是個什么身份,不過,他可以確定,這個男人絕對不是張家的族長,因為,傳聞中張家族長是一位三十多歲的男人。

    眼前這個男人雖然也很有氣勢,不過,年齡不符。

    李慕聽完何家主的請求后并沒有在第一時間開口,而是等傭人給在座的所有人都上了茶水后,才一挑眉頭似笑非笑地說道:何先生,你這不是在說笑話嗎?你們何家的子孫為何要來我們張家要?我們張家要你們的子孫有什么用!

    一聽這話,何策的臉就是一陣白一陣紅,恨不得一眼瞪死身旁不不爭氣的兒子,不過,兒子都是老子的在債,闖了禍的兒子只能靠老子來兜。

    何策想了想,干脆直接說道:這位先生,咱們明人不說暗話,當年我家安晏確實是做得不對,可這也是兩個孩子的感□□,我這個做父親的管不了,也沒法管,今天,我來是想接走我何家的子孫,畢竟,他們姓何。

    李慕聽到這話可就不高興了,哪來的臉?當年沒有爭取孩子撫養(yǎng)權(quán)的是你們,現(xiàn)在想要孩子的也是你們,何著你們愛怎么著就怎么著,這孩子就是貨物,隨便讓你們挑選嗎?

    不高興的他把手上的茶盞往桌上一放。

    一聲清脆的聲響在客廳里響起,頓時,氣氛就變得不一樣起來。

    這一聲響,不僅是張家所有人神色一肅,就連剛剛來此的何家人也都是頭皮一麻,本來,這張家可管不著他們何家,可這不是因為氣短嗎?氣短就沒有底氣,所以,他們也就跟著膽戰(zhàn)心驚起來。

    這主要還是氣勢問題,氣勢影響情緒,這是一種隱藏的心理壓力。

    見廳里都靜下來后,李慕才看著何策冷笑一聲,說道:何先生,你這話可就說得不對了,我們張家,哪里有姓何的人在,能生活在這座島上的,都是我們張家最嫡支的族人,你這要孫子是不是找錯地方了,我記得,貴公子的夫人好像是京城梅家的女人吧,怎么,你們不去梅家找孩子,跑來我們張家鬧事,是覺得我們張家好欺負嗎?

    見到李慕發(fā)火,何策頓時憋得臉都紅了,打臉,太打臉了,可是,人家確實說的是實情,離婚的時候沒有爭取孩子的監(jiān)護權(quán),現(xiàn)在,再來談孩子確實有點臉皮厚了,可這也是沒有辦法的事,何家需要子孫來延續(xù)血脈。

    在何策思考下一步該怎么辦的時候,坐在他身旁的何安晏看著李慕突然說道:我的前妻張云馨是你們張家的人,她把我的兩個孩子都帶回了張家,我們不多要,就要一個行不行?他沒想把兩個孩子都要回來的。

    聞言,李慕看他的目光頓時就變得深沉無比。

    見此,何安晏突然明白了,他說錯話了,這里不是何家,也不是任何一個與之對等的家族,這里是權(quán)勢滔天的張家,是他們招惹不起的神秘存在。

    但是他剛才看到父親被這個年輕男人責難時心里很難受,于是就想說點什么緩解一下,可也就是因為這么一說,他知道,他把事情推向了不可預料的一面。

    見此,何策在心里嘆了一口氣,然后說道:先生,對不起,安晏說話不周,我代他向您道歉。他本來還想再委婉地爭取一下孫子的歸屬,可現(xiàn)在看來不用了,能不得罪對方就算不錯了。

    爸!何安晏看著父親的眼睛頓時就紅了。

    李慕看了看何安晏,又看了看何策,突然笑了,笑得很燦爛,笑完,他才說道:我覺得你們何家可真有意思,孩子是你們當年沒有爭取的,現(xiàn)在你們家新夫人生不出兒子就想回來要前妻生的孩子,你們把孩子當作什么了?

    說到這,他面色一肅,一拍桌子接著說道:孩子是人,是有自己思維能力的人,不是貨物,也不是你們想要就要,不想要就扔的東西,你們有什么權(quán)利這么對待孩子,就因為你們是生物上的血緣至親?如果真是如此,那也只能說是孩子倒霉遇到了你們這樣的親人。說完,他緩緩垂下眼簾,抬起茶盞喝了一口茶。

    端茶送客!

    這可是古時的慣例,也是現(xiàn)代人都懂的道理。

    見此,何策的老臉是真的全紅了,他這把年紀了居然被一個年紀比兒子還小的年輕人當面教訓,這可真是太打臉了,可對方說的又都是實情,真是讓人無從反駁,看來,張家早就把他們何家的底細給弄得一清二楚。

    被送客的何家人有點茫然,難道,今天就這樣回去了嗎?

    李慕這邊一端茶盞,作為管家的忠伯立刻就明白了其意思,于是上前了一步,對著何家主客氣地一抬手,說道:何先生,請...

    何策:...

    何安晏:...

    何家其他人:...

    李慕坐在主位上不再搭理何家人,安靜站在他身后的張厚澤與張厚林在沒有得到吩咐的前提下也是不會動的,所以,不明形勢的何家人直接就蒙圈了。

    來之前,人家還派了張家的嫡支來接,從形勢上看還算客氣,可這會不說是留飯,走的時候居然沒有一個張家人送,這是真打臉嗎?還是徹底得罪了對方?

    何家正在進退兩難的時候,門外走進來了一個女人。

    第136章

    這是一個美麗的女人, 年約三十歲左右, 精致的臉上帶著歲月氣質(zhì)的沉淀,同時, 她也是一個優(yōu)雅的女人,而此時她來, 不僅是自己一人, 她的身旁還帶著一男一女兩個小小的幼童。

    見到來人,李慕緩緩把身子往后一靠,靜待事態(tài)的發(fā)展。

    張云馨走到客廳的門前先是敲了敲門, 在見到李慕點頭后,她才帶著一雙兒女走了進來,進門的時候她并沒有多看何家人一眼,哪怕就是何家的家主何策她都沒有看。

    早在何家主當年沒有為她主持公道的時候, 她就把對對方的尊敬扔進了大海, 再也找不回來了。

    進門后, 張云馨就帶著一雙兒女來到李慕的面前恭敬地行禮問安,這上坐的可是張家的族長夫人, 也是他們以后的靠山。

    兩個孩子跟在mama的身后乖巧地叫人問安:慕爺爺好。一男一女, 男孩大些,有七歲的樣子, 女孩小些,不過也有四、五歲左右,兩個孩子長得都不錯,可見父母的顏值還是能傳遞給下一代的, 就希望花心的基因別遺傳。

    看著乖巧可愛的兩個孩子,李慕滿意地點了點頭,都是他們張家的孩子,是好孩子。

    兩個孩子被mama帶來此處并不知道發(fā)生了什么事,于是在給李慕行完禮后就好奇地看著廳里的眾人,就算是看到何家的人他們也只是看了一眼,并沒有說什么,也沒有叫人。

    見此,李慕毫不意外地一挑眉頭說道:別人家的孩子可以不知禮義廉恥,可咱們張家不行,張家是個有根有底的大家族,有些規(guī)矩必須守,既然你們已經(jīng)是張家的一份子,那就該遵循張家的族規(guī)。話語包含著幾層意思,他在說這話的時候也是淡然地看著張云馨的,離婚后孩子就歸了母親,那么孩子現(xiàn)在的行為也只能代表這個母親的教育。

    張云馨身姿筆挺地站在大廳中央,聽到問話,她不卑不亢地回答道:回小叔叔的話,不是我教育不到,而是這事我沒法解釋,我讓孩子們給您解釋如何?看來里面還有未知的故事。

    是個聰明人,李慕贊許地頜首允許。

    從張云馨帶著孩子出現(xiàn)在大廳開始,何策與何安晏眼里就透出了希望的光芒,上座這個男人太強勢了,他們肯定不能和平地要回孩子,哪怕就是走正常的法律途徑估計也不行,畢竟雙方有婚前協(xié)議,而且,男方又是過錯方,就算是法律都不會支持孩子歸男方的。

    看著雍容的張云馨,何安晏甚至激動地上前了一步低聲叫了一聲云馨,不過,并沒有人搭理他,于是,他在族人的拉扯下又往后退了一步,不過,他看著張云馨的眼里卻帶著火熱的光芒。

    這個女人是深愛他的,畢竟當初兩人能結(jié)婚他也是付出了深厚的感情,只是,當年的白月光早就在他的心里了,所以在左右難舍的情況下,他只能選擇了初戀,希望云馨能看在曾經(jīng)的感情上把小軒交給何家來撫養(yǎng)。

    畢竟,小軒可是他們何家的孩子,以后也是繼承何家家業(yè)的第一人選,就算夫妻的感情破裂,可看在家產(chǎn)的份上,這也是一件值得的事。

    何安晏想得很美好,事實卻給了他當頭一棒。

    只見張云馨蹲下身子,看著兩個孩子說道:文軒,嫻嫻,mama今天帶你們來見見小爺爺,你們除了跟小爺爺問好,還應該跟誰問好?

    孩子們看著張云馨乖巧地說道:還有管家爺爺與其他叔叔。

    張云馨點了點頭,說道:那你們兩就去給各位大人問聲好。

    好的,mama。兩個孩子在張云馨的帶領(lǐng)下跟客廳里的眾人問好。

    這個問好也是有順序的,先是一臉慈祥的忠伯,這個老爺爺他們認識,因為經(jīng)常跟元寶在族學里玩,所以他們見過這個經(jīng)過給他們帶好吃的爺爺,也是他們最喜歡的爺爺之一。

    然后就輪到了張厚澤,這個是張弘泉的爸爸,小伙伴們經(jīng)常一起玩,所以是認識的家長喲,至于張厚林,他們不太認識,不過,也在mama的提醒下乖乖地叫叔叔,跟張家人問好了一圈后,就輪到了何家的人了。

    當張云馨帶著孩子面對何家人的時候,何家所有人都激動了起來,他們此行的目的就是為了這兩個孩子,而孩子此時就站在他們的面前,這可是跟孩子打感情牌的最好時機,如果打得好,要一個孩子回去繼承家產(chǎn)也不是不可能的。

    面對激動的何家人,兩個牽著mama手的小家伙都有點疑惑,不認識啊,這些人是誰?想不明白的兩個孩子于是紛紛抬頭看向身旁的mama。

    見此,李慕垂下眼簾,同時眼里還帶著淡淡地笑意,這是來打臉的,真爽,他明白了張云馨的意思,估計,何家的人大概還沒有明白過來吧。

    看到孩子們的神色,何策頓時臉色鐵青。

    張云馨還沒來得及跟孩子們解釋什么,就見何安晏上前一步,拉著何文軒急切地說道:軒軒,我是爸爸,不認識爸爸嗎?什么不叫爸爸?他是真的急,雖說他跟文馨離婚的時候孩子也才三歲多,可是,三歲的孩子不是應該早就有記憶了嗎?怎么會不認識爸爸,難道這個女人是故意的?

    何文軒仔細地看了看何安晏的五官,還是覺得很陌生,于是求助似的看向張云馨,嘴里叫道:mama...

    張云馨還沒來得及說話,站在她另一邊的嫻嫻就沖過去用力地推了一把何安晏,叫道:什么爸爸,我們都不認識你,你是哪里來的騙子,哥哥都好久好久沒有見過爸爸了,你說是爸爸就是爸爸?憑什么啊,你不我們的爸爸,你是個騙子。說到這,她還扭頭看著呆愣的何文軒說道:哥哥,你說是不是啊,這個騙子說是咱們的爸爸,可我從來都沒有見過爸爸?。?/br>
    五歲的孩子,可能還有很多不懂,可是,她已經(jīng)能清楚地表達自己的意思了。

    對于一個一歲左右就離開爸爸的孩子來說,爸爸真的就是一個代名詞,而她從來就沒有爸爸的概念,因為這么多年,她就沒有見過所謂的爸爸!

    孩子的話語是最天真的,也是最無情的,他們不知道遮掩,所以,實話就這么赤裸裸地被擺在了大家的面前。

    聽到小女孩的話,何安晏臉上的血色突然就退盡了,他想起來了,自從離婚以后,他就再也沒有來看過這兩個孩子,不是當年的協(xié)議不允許,而是他的新婚妻子不允許,所以說,孩子還真的有可能把他忘記得干干凈凈。

    何策一看何安晏的臉色就明白是怎么一回事,頓時,臉上的笑容一點一點的消失了,一分鐘后,他的身形一晃,要不是在其他族人的攙扶下,他都恨不得暈倒在這大廳里。

    孩子要不回來了,就算是要回來也沒有用,因為,離心了!

    何文軒在meimei的一頓拉扯下身形離何安晏有點距離了,不過,他的手臂還被對方死死地拉扯著,在拉扯之中,早就被他扔到腦海深處的爸爸影像又有了一點點的記憶,可是,他對這個爸爸一點都不喜歡,因為爸爸本來就不喜歡他跟meimei,小的時候,爸爸幾乎都沒有來看過幾次meimei,后來跟mama離開曾經(jīng)的家后更是再也沒有見過這個印象模糊的爸爸。

    剛離開何家的時候他還天天問爸爸的事,每次mama都說爸爸很忙,等工作不忙再來看他們,可是一等再等,等到他都忘記了所謂的爸爸,爸爸才出現(xiàn)。

    現(xiàn)在,他還需要爸爸嗎?

    何文軒低頭認真地想了想,他好像不需要了,meimei也不需要了,因為他現(xiàn)在有外公,外婆,有喜歡自己的舅舅,還有舅媽,還有好多好多的小伙伴。

    所以,他們真的不需要爸爸了。

    于是,他看著自己被緊緊拉扯的手臂,說道:爸爸,我不太記得你了,反正你也不喜歡我們,現(xiàn)在,我跟meimei都長大了,好像也不需要爸爸保護了,有沒有爸爸好像也沒有什么關(guān)系,對了,你能放手嗎,我手疼。說這話的時候,孩子的表情是冷靜的,話語也是最直接的。

    何安晏看著跟自己小時候很像的兒子,他的嘴唇蠕動了一下,想說什么,可又什么都說不出來,可他不想就這么放手,他知道,只要這一放,他的這個孩子就再也不屬于他了,不管是情感上,還是事實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