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零小糖精作得嬌嬌好 第30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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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認識她,經(jīng)常看到她跟小妹走一塊,也很羨慕她,跟小妹關(guān)系那么好。 “葉早同志你找小晚嗎?”鄧茹君瞅著眼前的美人兒,咽了咽口水,再次感嘆葉家基因可真好啊。 “不是,我沒有,只是路過?!比~早連口否認,小妹那么討厭她,肯定不歡迎她來她上班的地方找她。 鄧茹君看出她的慌張,回以微笑安撫,邀請道:“小晚被劉秘書叫去趙廠長辦公室了,等一會兒才回來,你要不進去坐會兒?” “不去了,我還有事先走,”葉早抱著懷里的牛皮紙袋,緊張得手心開始冒冷汗,“你也千萬別告訴小晚我來找過她,拜托了?!?/br> 說著就要離開,鄧茹君再次把人叫住,“葉早同志,小晚一點不討厭你,真的。” 葉早腳下頓住,以為自己幻聽,僵硬地轉(zhuǎn)過頭,問:“你說什么?” 鄧茹君兩步走上去,笑盈盈地重復(fù)道:“小晚一點不討厭你,真的,不然她也不會讓孫干事推薦你,哦,忘說了,廠辦的孫干事是王科長的外甥女?!?/br> 葉早抱住牛皮紙袋的兩只手緊了緊,原來不是許翠翠推薦的她,是小妹。 不過她還是想不明白小妹為什么這么做,她沒生她的氣了嗎? “小晚說了,”鄧茹君在線解惑答疑,“你跟她都是受害者,夏鋒才是罪魁禍首,你們姐妹因為一個臭男人感情破裂太不值當(dāng)了,她希望你過得好,不再受夏家壓迫,這才請孫干事幫忙?!?/br> 葉早眼眶微熱,鼻尖忽然一酸,說話帶著哭腔,“小妹真的這么說?你沒有騙我嗎?” 這是喜極而泣嗎?看來葉早同志跟她一樣都很喜歡小晚呢。 鄧茹君笑道,“我騙你干嘛?我跟你說這些,就是不想你和小晚再誤會下去。” “太好了,”葉早自言自語地喃喃道:“太好了,小妹原諒我了?!?/br> “為了慶祝你們姐妹兩和好,晚上我請你們吃烤鴨啊?”昨天沒見著丁老板,鄧茹君始終不死心,找各種理由請客吃飯。 順德堂的烤鴨八塊錢一只,再添兩塊錢就夠她媽一個月的藥錢了,素不相識就讓別人這么破費,葉早不好意思,委婉拒絕道:“等我找到工作,我請你們吃飯?!?/br> “就你剛才的表現(xiàn),肯定能進財務(wù)科,我和小晚都看好你?!?/br> 她沒有看錯,小妹剛才真的有去,葉早心里別提有多高興了,微微一笑,“麻煩鄧干事轉(zhuǎn)告小晚一聲,我會努力的?!备淖冏约?,逃離夏家那個吃人不吐骨頭的鬼地方。 * 一個拼命想要逃離,一個死活想要跳進去。 許翠翠收拾完會議室出來,已經(jīng)快到下班時間,看到去車間巡視的夏鋒,她理了理頭發(fā),在樓梯口追上對方。 “夏副廠長。”許翠翠掐著嗓子喊了一聲,聲音甜到發(fā)膩。 夏鋒回頭看她一眼,微笑地點了點頭,溫溫柔柔地開口:“許干事忙完了?” 夏副廠長居然知道她的名字?許翠翠受寵若驚,原來夏副廠長早就注意到她了,如果沒有葉早,夏副廠長一定會娶她的吧? 許翠翠害羞地抿了抿唇,回道:“忙完了?!?/br> “今天來考試的幾位同志看起來都不錯,”夏鋒扶了扶眼鏡,側(cè)面打聽道,“你們王科長對誰最滿意???” “王科長只看結(jié)果,其他對他來說不重要,”樓梯間不寬,兩個人并肩走,肩膀時不時碰到,許翠翠小鹿亂撞,她覺得夏鋒好像喜歡她,“不過小早今天太緊張了,表現(xiàn)欠佳。” 夏鋒轉(zhuǎn)過臉,“嗯?怎么回事?” 許翠翠不敢跟夏鋒對視,害羞得耳根緋紅,小聲道:“她把算盤弄壞了,最后二十道題只能口算,那么復(fù)雜的算術(shù),口算怎么贏得過珠算,我看她這次考上財務(wù)科的幾率不大。” “這樣啊。”夏鋒眼底閃過譏笑,他就知道葉早成不了大氣候。 “夏副廠長,小早一定很難過,你回去可要好好哄哄她啊。”許翠翠嘴上大方,心里卻酸到不行。 夏鋒沒說什么,而是話鋒一轉(zhuǎn)夸起了許翠翠的頭發(fā)又黑又亮。 許翠翠長相一般,唯一拿得出手的就是她的頭發(fā),柔順有光澤,她很有自信地取了一縷放到胸前,終于有勇氣抬起頭對上夏鋒的眼睛,“謝謝夏副廠長夸獎……” 話沒說完,腳下不小心踩空,整個人往前撲去。 夏鋒伸手把她撈起來,大手攬在她腰上。 許翠翠趁機一頭扎進夏鋒懷里,兩只手環(huán)住對方的脖子,受驚地發(fā)著抖:“夏副廠長,人家好怕。” 上班時間,樓梯間沒人…… 至少剛才沒人,夏鋒萬萬沒想到就在他跟許翠翠抱成一團的時候,他抬起頭。 葉晚從三樓樓梯拐角探出頭,笑瞇瞇地看著他倆。 夏鋒急忙松開許翠翠,生怕葉晚誤會什么。 許翠翠反應(yīng)慢半拍地昂起腦袋,然后拉了拉夏鋒的衣擺,“夏副廠長,小早好像生氣了。” 夏鋒這才注意到站在二樓樓梯口的葉早,卻也只是匆匆地看了她一眼,就將視線轉(zhuǎn)到了三樓的葉晚身上。 葉晚上半身趴在欄桿上,手撐著腮幫子,一副看熱鬧的悠閑姿態(tài)。 葉早抱著牛皮紙袋下樓,經(jīng)過夏鋒和許翠翠身邊,有禮貌地說了句:“借過?!?/br> 仿佛不認識兩人。 許翠翠拉住葉早,“小早,你聽我解釋,事情不是你看到的那樣,我跟夏副廠長什么都沒有……” 夏鋒打斷她,“用不著跟她解釋。” 他根本不在乎葉早怎么想,他怕的是葉晚誤會他跟許翠翠。 許翠翠欣喜若狂,沒想到夏副廠長這么喜歡她,為了她,自己剛?cè)⑦M門的媳婦都不管了,這種男人也太好了吧。 葉早將手抽回來,沖許翠翠笑了笑,轉(zhuǎn)身走了。 她剛什么眼神?許翠翠覺得葉早瘋了,自己男人為了別的女人置她于不顧,她居然反倒過來同情她? 這也太可笑了吧。 許翠翠心想葉早是逞強,其實難怪得要死,她也一定很嫉妒她吧。 葉早出了辦公樓,抬頭看天,時間還早,她不想回家聽夏母嘮叨,就抱著牛皮紙袋一路閑逛。 想到許翠翠看夏鋒的表情,少女懷春掩不住,就忍不住地替她不值,又一個被夏鋒外表蒙騙的無知少女。 逛著逛著,不知不覺地走到了木器廠后門。 收發(fā)室的陳大爺坐在門口跟她打招呼:“葉老師,今天沒去買菜啊。” 葉早笑著搖了搖頭,剛要跟人打聽昨天那個二流子,陳大爺先她一步開口:“葉老師,那小子一看就不是什么正經(jīng)人,你以后看到他,最好躲他遠點,別讓夏副廠長知道了?!?/br> 為什么不能讓夏鋒知道?她干了什么見不得人的事兒嗎? “大爺,我不認識他,”葉早行得正坐得直,“昨天第一次碰到?!?/br> “葉老師,我沒別的意思,”陳大爺瞧了眼葉早懷里的牛皮紙袋,透過封口看到里面的格子襯衫,“要不你把東西放我這兒,我看到那小子幫你還他。” 夏副廠長脾氣好,好說話,但他老媽長得就尖酸刻薄,要是知道自家兒媳婦跟別的男同志有拉扯,葉老師回去肯定少不了一頓挨罵。 葉早原本也這么打算,就她現(xiàn)在這處境,招惹誰誰不跟著倒霉,便想都沒想地將牛皮紙袋遞了過去,“謝了,大爺?!?/br> 說完,要走。 陳大爺又把人叫住,感嘆道:“葉老師,老話不騙人,相由心生,大爺我看你就是好孩子,不像那小子,流里流氣,前腳惹了你,后腳就跟別的姑娘摟摟抱抱,成何體統(tǒng)?!?/br> 葉早笑了笑,沒說話。 她自個兒的事情都忙不過來,哪兒閑工夫管別人。 天黑,葉早才回夏家,一進門就聽到夏鋒一家老小有說有笑地在飯廳吃飯,其樂融融的畫面,她這輩子都不可能擠進去。 強扭的瓜不甜,只會把人噎死。 夏母看到葉早回來,扯著嗓子問夏鋒:“兒子,一食堂的紅燒rou也太好吃了吧?比你那個白眼狼媳婦燒的不知道好吃到哪兒去了?!?/br> 夏鋒喝了一口夏母下廚煮的西紅柿雞蛋湯,面露苦澀,雞蛋煎糊了不說,還有腥味,難以下咽,不像葉早煮的色香味俱全。 他咬牙吞進肚子,“以后每個星期打包一份回來?!?/br> “還是我兒子孝順,”夏母陰陽怪氣繼續(xù)道,“聽說你那個白眼狼媳婦下午背著我們?nèi)⒓迂攧?wù)科考試了,還把人家的算盤給弄壞了,臉可真大啊。” 不管夏母怎么挖苦,葉早都一臉平靜,目不斜視地穿過客廳上樓去了,進了房間,她把門關(guān)得非常用力。 “哐”一聲過后,樓下立馬響起夏母的咒罵:“葉早,你要死啊,摔壞了門,你賠得起嗎?” 葉早打開電風(fēng)扇,舒舒服服地坐到沙發(fā)椅上,涼風(fēng)拂來,額前的碎發(fā)被吹開,露出一張瑩玉的小臉,臉上滿滿的笑意。 她從兜里拿出饅頭,就著涼白開,有滋有味地吃起來,這無拘無束的感覺,可比吃紅燒rou美味多了。 這么囂張?夏母有點坐不住,給夏鋒使了個眼色,“兒子,財務(wù)科那邊打過招呼了嗎?” 聽許翠翠那話的意思,葉早十之八九進不了財務(wù)科,夏鋒回道:“打過了。” 夏母暗舒一口氣,“那就好?!?/br> 兒子是副廠長,不管什么科室,都得賣他個面子,只要打過招呼,葉早就不可能考上。 一旦葉早考不上,才有她好看的時候,在木器廠還想跟他兒子對著干,太不知天高地厚了。 “你那個媳婦,”夏母怨聲載道,“真是個不安生的主兒,就她那點本事,不在家洗衣燒飯,還想出去上班,做什么春秋大夢呢?!?/br> 夏鋒沉著臉,“還不是你選的。” 夏母手上一頓,抬起頭看向夏鋒,緊張地問:“兒子你這是后悔了?還是怨上你老媽我了?” 夏鋒沒說話,吃了一塊紅燒rou。 夏母嘴硬道,“那個葉晚還不如葉早,你看她像顧家的樣子,每天上班下班,哪兒有時間照看家里,他們宋家沾了她什么光?還得天天伺候她?!?/br> 夏鋒眉頭一皺,面有不悅,“如果不是葉晚,宋城一輩子都是臨時工,還有周一廠里給她發(fā)獎金了,雖然不多,但也有三十塊?!?/br> 三十塊?! 夏母咽了咽口水,這還不多嗎? “你覺得葉早就算找到活兒干,一個月她能拿三十塊嗎?”夏鋒越說越后悔,當(dāng)初就不該聽他媽的話跟葉晚退婚。 原以為葉早安分,沒想到鬧起來也讓人頭疼。 既然這樣,還不如跟自己喜歡的人結(jié)婚,至少他能多容忍她一分。 夏母被夏鋒噎得不知道該說什么,憋了半天從牙縫里擠出一句話:“如果葉早進了財務(wù)科,她一個月就能拿三十塊。” 說完,看到兒子黑臉,夏母立馬賠笑改口:“不過她肯定進不了。” * “進了,”王科長心情好,兩杯小酒下肚,滿臉漲紅,頭頂冒光,“她成績最好,她不進財務(wù)科,天理難容?!?/br> 孫萍一臉復(fù)雜,真的,不知道該哭還是該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