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零小糖精作得嬌嬌好 第24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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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來,辦公室的氣氛變得微妙起來。 沈科長不喜發(fā)火,但不代表沒有脾氣,想當初在廠長辦公室差點把財務科的王科長僅剩的幾根頭發(fā)給薅光了。 張琴提心吊膽。 沈科長笑著問她:“寫還是不寫?” 見人不生氣,張琴暗舒一口氣的同時,繼續(xù)道:“科長,不是我不想寫,只是我不能搶同事的功勞……” 沈科長沒了耐心,打斷張琴,對葉晚說:“小葉,新聞稿還是你來寫?!?/br> 葉晚點頭,一篇新聞稿而已,對她來說不費吹灰之力。 沈科長哦了一聲,像是突然想到什么,補充道:“忘了說了,這篇廠慶新聞稿是要登報的,小葉,你可要好好寫啊,不能辜負廠領導對你的信任,還有小張干事的成全?!?/br> “科長,什么登報?”張琴一臉著急,以往的新聞稿只是廠里自己使用,這還是頭一次登報。 “南城日報,”沈科長拉開抽屜,從里面拿出一支嶄新的鋼筆,“小葉,這個你拿去用,就當木簪回禮,禮尚往來,免得落人口舌?!?/br> 張琴尷尬地轉過頭,她懷疑有人打她小報告,太不要臉了。 眼睛又忍不住瞄向葉晚手里的鋼筆,嫉妒得要死,那可是英雄鋼筆。 葉晚也在打量沈科長送她鋼筆,八十年代,英雄鋼筆成為了知識分子的獨特標志,也是文化人走親訪友的重要饋贈禮品,是當時炙手可熱的暢銷商品,想買一支英雄鋼筆要提前好幾個月預定才行。 沒想到沈科長會拿英雄鋼筆做回禮,足以見得她對葉晚送的木簪的喜歡,對宋城木雕手藝的認可。 “我就說嘛,宋城同志的木簪是無價之寶,一般人欣賞不了,”鄧茹君說一般人的時候,就差指著張琴的大腦門,“還是科長有眼光。” 張琴氣死,不只是因為沈科長送葉晚英雄鋼筆,更重要的是沈科長剛才說的南城日報。 南城日報是南城最有影響力的報刊之一,他們有自己的記者和編輯,而且都是業(yè)內翹楚,根本不缺稿件,從來沒有讓編外人員寫稿的先例。 就算是專欄,他們也會自己聯(lián)系相關專家和知名作家,對于登報稿件的質量要求極高。 如果能在日報發(fā)表一篇新聞稿,她無疑將成為木器廠一大功臣,到時候,別說廠辦,廠工會哪個部門,不搶著爭著要她。 “科長,你剛可沒說新聞稿可以在日報發(fā)表啊?!睆埱賽瀽灢粯返溃瑤е唤z埋怨,覺得沈科長也偏心葉晚。 沈科長睨她一眼,“你又不寫,管它在哪兒發(fā)表。” 張琴腸子都悔青了,厚臉皮道,“科長,要不還是我來寫吧?葉干事主持太累了,是該好好休息兩天,再說我收集的新聞素材,葉干事可能抓不住要點。” “不麻煩張干事了,”鄧茹君抱住葉晚的手臂,喜笑顏開道,“我也收集了不少素材,小晚那么聰明,她一看就明白,張干事還是好好出自己的黑板報吧?!?/br> 張琴還想說什么,沈科長先她拍板決定道:“小葉負責新聞稿,小鄧幫忙挑選新聞照片,其他人干好自己手上工作,別整天想些有的沒的?!?/br> “科長,你偏心!”張琴哭著跑出宣傳科辦公室。 沈科長頭都大了,不是她看扁張琴,要寫一篇新聞稿達到日報的要求,就她肚子里那點墨水壓根不行。 張琴哭著悶頭往前跑,在樓梯間跟趙主任撞了個滿懷,趙主任手里的東西掉一地,張琴剛要罵人,看到地上印有廠辦公章的文件,立馬將話咽了回去。 然后非常積極地幫忙把文件撿起來,雙手遞還給趙主任,傷傷心心地吸了吸鼻子。 趙主任看她一眼,隨口問了句:“怎么哭了?誰欺負你了?” 張琴委屈地咬唇,“是我自己不好,不像葉干事那么討領導喜歡?!?/br> “你說的是廠慶新聞稿那事兒?”趙主任剛聽廠長秘書提了一嘴,大致情況也了解了一點,說到底各憑本事,葉晚文筆優(yōu)秀,邏輯嚴謹,她撰寫的稿件不知道比張琴小學生作文好多少倍,他們沈科長又不是傻子,不可能讓個小學生去寫要交給日報的新聞稿,那不是給木器廠抹黑嗎,“都是宣傳科的任務,誰寫不一樣,到時候刊登出報,你也跟著沾光不是?!?/br> 張琴在心里嘀咕,誰想沾那個小賤人光,明明是她一個人的榮耀,就這樣拱手讓人,打死她也不甘心。 但嘴上又不好說什么,只能乖巧地附和點頭,“趙主任說得對,我送您回辦公室吧,正好我這會兒沒啥事,您有什么吩咐盡管說?!?/br> 趙美玲一走,廠辦又空出一個位置,如果她能進廠辦,也算是將了葉晚一軍,她不是做夢都想進廠辦嗎。 張琴心里那點小九九,趙主任一看一個準兒,但他們廠辦也不是什么阿貓阿狗都能進的,有句老話怎么說來著,寧缺毋濫。 如果非要他在宣傳科選一人,葉晚肯定是第一人選,但張琴,他死活都看不上的。 “走吧,正好我那里有一堆文件需要歸類整理?!壁w主任也不直接拒絕。 張琴喜出望外,跟在趙主任屁股后面,“整理文件,我最在行了?!?/br> 兩人大搖大擺地經過宣傳科門口,沈科長站起身,走到窗前,將一株盆栽里的雜草拔掉扔進了垃圾桶。 “小晚,科長是不是也生氣了?”鄧茹君悄咪咪地挪過去問葉晚,“昨天沒買烤鴨給她吃,要不再讓鄭占山去排個隊?” 正在給鋼筆吸墨水的葉晚,聽到鄧茹君的話,頓時有點哭笑不得,岔開話題道:“八塊錢的烤鴨,你以為買大白菜呢?” 鄧茹君嘟囔一句八塊錢很貴嗎,不是炫耀的語氣,是她真的這么認為。 有的人上班是為了生存,而有的人只是打發(fā)時間。 顯然,鄧茹君是后者,想不通,索性不想了,話鋒一轉:“聽說順德堂老板在一食堂二樓承包了一個窗口,也不知道開業(yè)以后賣不賣烤鴨,如果賣烤鴨的話,我們就不用那么麻煩跑去后門排隊了,到時候我每天請你吃烤鴨怎么樣?” “好啊?!睂τ诿朗?,葉晚從不客氣,就像鄧茹君對美色。 “對了,”鄧茹君神秘兮兮地湊到葉晚耳邊小聲道,“我還聽說順德堂老板長得老好看了,有機會我們也去看看傳言到底是真是假?!?/br> 二人正說著話,窗外突然下起了雨,雨水噼里啪啦地砸在玻璃上。 鄧茹君探頭往外望了一眼,故作憂愁地念起了詩:“……悠長,又寂寥的雨巷,我希望逢著,一個丁香一樣的,結著愁怨的……烤鴨店老板?!?/br> 最后一句委實破壞氣氛。 “烤鴨店老板愁不愁怨,我不知道,”葉晚說,“反正戴望舒大詩人肯定很愁?!?/br> “戴望舒有什么好愁的,人家本來就叫丁香?!?/br> “誰叫丁香?”葉晚以為自己聽錯了,丁香不是女主的筆友嗎?原文一直跟葉早書信往來,真人出場已經是最后的癡情男二。 作者之所以給他取名丁香,正如鄧茹君所說的那樣,是個結著愁怨的大帥比,年紀輕輕就高位截肢。 要不是葉早對他的鼓勵,句句暖心,讓他重拾生活信心,他早就自殺八百回了。 另外,葉晚記得很清楚,丁香是煤老板,不是賣烤鴨的。 所以此丁香不是彼丁香? 葉晚還沒想出個所以然來,窗外的雨已經停了。 * 八月的雨總是一陣一陣的,葉早一早出門說是買菜,其實找了一上午的工作,這會兒提著半籃子土豆回去應付夏母,走到木器廠后門,雨停了,她將菜籃子垮到臂彎,站到屋檐下面收傘。 傘收到一半,胳膊肘被人重重地撞了一下,身子跟著往后傾。 一只男人的手伸過來拉她,還沒碰到,被葉早躲開。 因為動作幅度過大,菜籃里的土豆?jié)L了幾個到地上。 葉早沖出去撿,那只手陰魂不散地跟來,指尖碰到葉早的手背,她觸電似的抽了回去。 頭頂傳來一聲嗤笑。 葉早抬起頭,一張笑得桀驁不馴的年輕男人的臉龐就這樣猝不及防地映入她的眼簾。 顯然,對方有意逗她,又低了低頭拉近跟她的距離。 近到,男人的呼吸打在她的臉上,炙熱,guntang。 除了夏鋒,葉早還沒有跟其他男人有過如此親密的接觸,一時發(fā)怔,竟忘了作出反應。 直至雨水順著男人的頭發(fā)滴到葉早的臉上,她才如夢初醒,一屁股坐到地上,剛下過雨的泥地,濺了她一身泥。 她今天穿的又是白色布拉吉,打濕了,隱隱約約可見內、衣顏色。 察覺男人盯著她看,葉早紅著臉雙手交叉護在胸前。 上班時間,又是下雨天,后門幾乎沒人,除了收發(fā)室的看門大爺,聽到動靜,探出腦袋往外看,“葉老師,沒事兒吧?” 大爺認識葉早,是夏副廠長剛過門沒多久的新媳婦,叫她老師是礙于夏鋒的面子。 葉早慌張地轉過身子,“沒,沒事兒。” 嘴上雖然這么說,實際上只有她自己知道,不僅有事,而且很嚴重,處境非常尷尬,總不能一直坐地上吧。 就這時,一件濕噠噠的格子襯衣遞了過來。 葉早這才注意到男人虎口長了一顆紅痣,跟他的長相很搭,不拘一格,邪里邪氣。 葉早偷偷打量男人,脫了格子襯衣,濕背心繃在身上,貼出緊實的肌理形狀,身材壯碩,孔武有力,天生的軍人架子。 偏偏那張臉邪門得很,好看是好看,濃眉大眼,就是帶著點兒蔫壞,給人一種不太正經的感覺。 尤其是現(xiàn)在,覺察到葉早看他,男人單手插兜地沖她挑眉一笑,痞得很。 第022章 [v] 年輕男人單手插兜沖葉早挑眉一笑,帶著壞勁兒,是二流子無疑了。 這種人,葉早哪兒敢惹,遞過來的格子襯衣,接也不是,不接也不是。 “不需要?”男人半瞇著眼睛,目光肆無忌憚地在葉早胸、前掃視。 葉早的臉一下就紅了,扯過襯衣套上身,抓住領口捂緊,襯衣過大,擋去一大半張臉,露出一雙警惕的大眼睛。 像一只受了驚嚇的小白兔。 拿上雨傘,拎著菜籃子,落荒而逃。 跑出好遠,又折了回去,從兜里拿出一塊手絹塞給男人,算是感謝。 “哥,你怎么還在這兒?”胡笑笑跟她哥前后腳出的門,她去臨街百貨大樓買鞋,鞋子都買回來了,她哥還站在木器廠后門張望。 胡笑笑站在她哥邊上,踮著腳,伸著脖子,順著她哥看的方向望過去,收發(fā)室大爺從水房打了一壺開水回來。 被這么一對俊男靚女兄妹盯著看,大爺怪不好意思地揮手打了個招呼。 “哥你沒事兒吧?”胡笑笑伸手在她哥面前晃了晃,笑他:“光棍打久了,咋地?看大爺都覺得眉清目秀了?” 她哥懶洋洋地扯了扯嘴角,抬手摁她的腦門,沒個輕重,“小孩子懂個屁?!?/br> 胡笑笑吃痛地哎呦一聲,往后退一步,氣呼呼地瞪著她哥,大聲強調道:“丁香,我最后跟你說一遍,我今年十九了,不是小孩子了。” 她哥一把捂住胡笑笑的嘴巴,在她耳邊威脅道:“我也最后跟你說一遍,在外面不準喊我名字,叫我丁老板記住沒有?” 胡笑笑掙開她哥,吐舌頭做鬼臉:“丁老板,咱啥時候能有個老板娘???” 丁香將手插進褲兜,捻著葉早塞給他的手絹,陷入沉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