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零小糖精作得嬌嬌好 第21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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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往都是她拿小叔公壓別人,還是頭一次被人拿小叔公壓。 “趙干事,來我辦公室一趟,我有話跟你說?!壁w主任站在劉江身后,交代完趙美玲,語氣好了些,跟葉晚說:“小葉干事,你也過來一下?!?/br> “三叔,你聽我解釋,事情不是他們說的那樣……”趙美玲沖上去跟趙主任撒嬌。 趙主任板著臉,神色嚴(yán)肅,批評道:“跟你說多少遍了,在辦公室叫我主任?!?/br> 趙美玲委屈地撇嘴,小聲嘀咕道:“明明第一次說,三叔你……” “閉嘴!”趙主任呵斥一聲,煩躁地揉了揉額角,抬腳回自己辦公室,都怪他們平時太縱容她了。 葉晚跟著來到趙主任辦公室,李秘書給她和劉江倒了水,趙主任面帶笑意地招呼他們隨便坐。 說是隨便,怎么可能真的隨便,葉晚跟著劉江坐到茶幾對面的長凳上,趙主任端著自己茶盅坐上沙發(fā)。 趙美玲一屁股挨著趙主任坐下后,朝葉晚擠出一抹嘲諷的笑意。 她有三叔撐腰,別說葉晚,就算是劉江,也不敢拿她怎么樣。 “起來,誰讓你坐了?”趙主任低呵一聲,近在耳畔,嚇趙美玲一大跳,噌地一下彈起來。 “三叔……” 趙主任將茶盅往茶幾上重重一放。 趙美玲立馬改口:“主任?!?/br> 然后乖乖地站到對面,兩只手?jǐn)R在身前,埋著腦袋,這才有點(diǎn)知錯悔改的樣子。 趙主任重新端起茶盅喝了一口茶,潤潤嗓子,“小葉干事,事情我已經(jīng)從劉組長那里了解了,是美玲一時糊涂做錯了事,我先替她跟你道了歉?!?/br> 很明顯,趙主任是想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葉晚拿出手絹,緩緩展開,斷成兩截的木簪靜靜地躺在手心,“主任,一上午也沒粘好,你說怎么辦?” “不就一根不值錢的木簪嗎?葉晚,你至于這樣不依不饒嗎?”趙美玲嗤之以鼻,“我陪你就是了。” 說著,從兜里掏出一張大團(tuán)結(jié),恨恨地砸到葉晚的臉上。 就像扔的是金條,高高在上,對葉晚充滿了憐憫。 趙主任眉頭一皺,在心里嘆氣,有種爛泥扶不上墻的無力感。 在這之前,趙主任單獨(dú)找劉江聊過,好言好語說了一大堆,后者才終于松口答應(yīng),只要葉晚沒意見,也不是不可以減輕對趙美玲的處罰。 大團(tuán)結(jié)從臉上滑落,葉晚撿起來,也不生氣,甚至笑瞇瞇地扭頭對劉江說:“劉組長,看到了吧?這就是趙干事做錯事的態(tài)度,她侮辱我,我好難受啊。” “既然這樣,”劉江接過葉晚手里的那張大團(tuán)結(jié),平整地放到茶幾上,抬起頭對趙主任說,“那就沒辦法了。” 趙美玲心里咯噔一聲,什么沒有辦法?劉江真的要她離開木器廠?不行,絕對不行,如果她真的被開除,以后還有什么臉來木器廠找夏大哥。 雖然她才不稀罕這勞什子的廠辦干部崗,但夏鋒她勢在必得,絕不可能雙手奉上讓給葉晚。 “趙主任,我不要,主任幫幫我?!壁w美玲哭著跟趙主任求救。 見大侄女哭得這么傷心,趙主任多少有點(diǎn)于心不忍,再度開口,“小葉干事,這事兒確實是美玲做得不對,但你能不能看在往日情分上原諒她一次?下次如有再犯,誰也保不了她。” “主任,簪子斷了就是斷了,就算修好了,也不是原來那根了,”葉晚似笑非笑地反問道,“你說是吧?” 趙主任尷尬地扯了扯嘴角,看來想要說動葉晚比劉江還要難。 “劉組長,聽說你之前在公安局上過班,像這種故意毀壞他人物品的行為算犯法嗎?”葉晚一副虛心請教的樣子。 劉組長還沒得及說什么,趙美玲就站不住了,扯著嗓門尖聲插話:“葉晚,你什么意思?還想送我進(jìn)去?就憑你……” “趙美玲,誰讓你說話了?給我閉嘴!”趙主任真是恨鐵不成鋼。 “三叔,是葉晚她欺人太甚,她想送我去坐牢!”三叔平時那么心疼她,今天處處維護(hù)葉晚,一定是跟劉江一樣,都被sao狐貍灌了迷魂湯,趙美玲越想越委屈,再也控制不住地蹲到地上,嚶嚶嚶地哭起來,“三叔,你不幫我,還替一個外人說話?!?/br> 趙美玲哭個不停,趙主任感覺腦袋快炸開了,累了,真的累了,擺手道:“劉組長,趕緊給趙美玲同志普及一下這件事的嚴(yán)重性?!?/br> 劉江輕咳一聲,正色道:“趙美玲同志,給你兩個選擇,要么自行離開,要么留下接受處分?!?/br> “我為什么要走?我又沒做錯什么,”趙美玲毫不猶豫地做完選擇,才問,“留下是什么處分?” 不管什么處分,她都能接受,只要不讓她離開,她就能找機(jī)會報復(fù)葉晚。 “趙美玲同志,你可想清楚了?”劉江語氣一如既往的嚴(yán)肅,“處分留檔,跟你一輩子,對你后續(xù)發(fā)展影響不小。” 話里話外的意思已經(jīng)夠明顯了,如果處分,趙美玲的職業(yè)生涯就到此為止,往后不可能有任何晉升空間,就算木器廠也姓趙。 只要有心人一舉報,區(qū)工商行政管理部派人來調(diào)查,肯定沒廠里的糾風(fēng)辦好說話了。 葉晚把玩著手里的木簪,笑著勸道,“趙美玲同志,你還年輕,不要一時沖動,因小失大,不然有你后悔的時候。” 還想跟乖女鵝搶男人,老母親讓你見都見不到夏鋒一面。 “美玲,小葉干事說得沒錯,凡事都應(yīng)該三思而行,”趙主任原本計劃是將葉晚叫到辦公室跟大侄女私下和解,沒想到大侄女這么沖動,枉費(fèi)他一片苦心,除了失望,也沒什么好說的了,“自己走吧,往后的路還長著呢?!?/br> “三叔?”趙美玲一臉不可置信,眼睛瞪得渾圓,“我才是你侄女,你不能因為一個外人就開除我???” “你這孩子……”說了半天,大侄女一個字沒聽進(jìn)去,趙主任被趙美玲搞得焦頭爛額,不說她以后后不后悔,反正他現(xiàn)在挺后悔的,當(dāng)初就不該安排她進(jìn)廠辦,這么多事。 恰好這時,夏鋒敲門進(jìn)來找趙主任有事,“趙主任,上周說的生產(chǎn)一組……不好意思,我不知道你們在談事情?!?/br> 說著,就要退回去。 趙主任連忙將人攔下,緊緊地握住對方的手,仿佛看到了救星,“老夏,你來得正好,快幫我勸勸美玲。” 緊接著不輕不重地捏了夏鋒一下,眼睛往葉晚方向瞟過去。 葉晚對夏鋒舊情未了,廠工會誰不知道這事兒,所以只要夏鋒幫忙美言兩句,事情肯定還有回旋的余地。 夏鋒嘴上說不知道趙主任在跟人談事兒,實際上他親眼目睹葉晚進(jìn)的廠辦辦公室,趙主任的意思,他也心知肚明。 這也是他此次前來的目的。 “木簪的事情,我也聽小張說了,”夏鋒扶了扶鼻梁上的眼鏡,說話溫溫柔柔,“我覺得應(yīng)該只是誤會一場,趙干事不小心弄斷葉干事的木簪,大伙都是同事,抬頭不見低頭見的,鬧大了豈不是傷了和氣?!?/br> 葉晚摸了摸鼻子。 狗日的,這么明目張膽幫自己紅顏知己說情?就不怕傳回去,媳婦不高興嗎? 夏鋒根本不在意葉早的感受,他更想知道自己在葉晚心里的分量。 “劉組長,”葉晚無辜地眨了眨眼睛,“夏副廠長質(zhì)疑你的能力,對你對趙美玲同志的問話,他表示一個字也愿意相信呢?!?/br> 夏鋒:“……” 劉江聽了葉晚的話,面上不動聲色,端的是一副剛正不阿大義凜然的姿態(tài),“夏副廠長如有質(zhì)疑,大可跟我去廠長辦公室對峙。” “劉組長誤會了,我沒這個意思。”夏鋒賠笑道,整個木器廠誰不知道糾風(fēng)辦的劉江一把硬骨頭,油鹽不進(jìn),誰敢惹他。 “這事跟夏副廠長沒關(guān)系,就請別插嘴。”劉江面無表情地提醒夏鋒。 夏鋒一來碰了好大一顆釘子,臉上有些過不去,轉(zhuǎn)而想在葉晚那兒找突破口,“葉干事,你看……” “夏副廠長,這事跟你有關(guān)系嗎?”葉晚冷冷地打斷他,“趙美玲同志是你什么人,你非要幫她說話?” 夏鋒眸光微動。 她難道吃醋了? “葉晚,你別跟我在這兒陰陽怪氣的,我看你就是吃不到葡萄說葡萄酸,我跟夏大哥關(guān)系好怎么了?你是羨慕還是嫉妒?”趙美玲一看葉晚在意夏鋒,就忍不住想要?dú)馑?/br> 完全忘了在座的還有糾風(fēng)辦的劉組長。 戀愛腦,無藥可救。 葉晚輕輕叩擊長椅扶手,意味深長地接話:“又是關(guān)系好,又是一口一個夏大哥,不知道的還以為你們真有什么呢?夏副廠長,要不也去糾風(fēng)辦喝杯茶?” 就算夏鋒跟趙美玲沒什么,只要把事情鬧到糾風(fēng)辦,夏鋒苦心經(jīng)營多年的好形象還不得徹底毀了。 夏鋒沒想到葉晚這么狠心,這就是他們說的因愛生恨? 劉江用犀利的眼神盯著夏鋒。 夏鋒立馬撇清跟趙美玲的關(guān)系,“我跟趙美玲同志一點(diǎn)不熟,就一塊吃過一次飯,還是趙主任請的客?!?/br> 趙主任也不想連累夏鋒,連忙幫著澄清,“老夏說得沒錯,是美玲年紀(jì)小,對誰都過于熱情?!?/br> 趙美玲看了看趙主任,又看了看夏鋒,兩人就這樣無情地拋棄了自己,默默地流下了孤獨(dú)無助的眼淚。 “好吧,我走就是了?!壁w美玲捂著臉奪門而出。 木簪事件最終以趙美玲的離職告終,葉晚回到宣傳科,焉了吧唧地趴在桌子上,手里還拿著膠水和木簪。 “小晚,別不高興了,我請你吃烤鴨?!编嚾憔低档厝o葉晚一只烤鴨,木器廠后門有一家老字號飯店,他們家烤鴨最受歡迎,味道好不好先不說,老板商業(yè)頭腦非一般,不管生意多好,每天限量一百只,先來先得,饑餓營銷搞得有模有樣。 要不是鄭占山偷溜出去排隊,鄧茹君也拿不到這只烤鴨借花獻(xiàn)佛。 葉晚聞到從牛皮紙袋里散發(fā)出來的烤鴨香味,咽了咽口水,她想吃這家烤鴨好久了。 只是家里條件不允許,順德堂的烤鴨不便宜,一只就賣八塊錢。 這年代豬rou才多少錢一斤,它一只烤鴨才多少斤,還敢賣這么貴? 不過貴有貴的道理,葉晚每次從順德堂門口過,口水都要流一斤。 “你請客?”葉晚用力地嗅了嗅鼻子,經(jīng)過這些日子的相處,她已經(jīng)基本摸清了宣傳科幾個同事的家庭情況,鄒大彪和彭云都是普通工人家庭出身,鄭占山和鄧茹君家里有點(diǎn)小錢,尤其是鄧茹君…… 用四個字來形容她就是人傻錢多。 據(jù)說他們一家子都是做生意的,不過鄧茹君好像不是很愿意提家里的事情,葉晚也就沒跟人瞎打聽。 “當(dāng)然了,”鄧茹君一臉土大款的既視感,“錢能解決的問題那都不是問題,只要美人高興?!?/br> “謝了?!比~晚沖她挑眉。 鄧茹君夸張地捂住胸口,“哎呦,我的魂兒沒了,快來人幫我招魂啊?!?/br> 葉晚徹底被她逗笑,眉眼彎彎,燦若星河。 “美人終于笑了,”鄧茹君如釋重負(fù)地松了口氣,轉(zhuǎn)身坐到葉晚對面的椅子上,手撐著腮幫子,認(rèn)真地問道:“小晚,這根木簪到底誰送你的?你這么重視。” 葉晚沒多想,“宋城?!?/br> 鄧茹君擠眉弄眼,“定情信物?” “不是。”葉晚否定道。 鄧茹君苦口婆心地勸道,“小晚,說真的,我就覺得宋城同志比夏副廠長好多了?!?/br> 葉晚抬起頭問她,“為什么這么認(rèn)為?” “他每次看你的時候,特別專注認(rèn)真,滿眼都是你,仿佛其他人根本不存在,”鄧茹君好羨慕葉晚,她也想找個滿眼滿心都是自己的對象,“但夏副廠長不一樣,他看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