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零小糖精作得嬌嬌好 第5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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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梅臉都綠了,“你擱這兒罵誰呢?” “好了,都少說兩句,”宋父板著一張臉呵了一句,才跟坐在角落里的宋城說,“最近廠里不少崗位都在招工,你抽空去看看,有沒有合適的。” 宋母神情復(fù)雜,目光從葉晚臉上轉(zhuǎn)了一圈,“我看臨時工也不錯?!?/br> “不錯什么?”宋父提高聲音,“他都成家了,每個月就那么點工資,別說以后生娃,就是養(yǎng)自己媳婦都夠嗆?!?/br> 生計問題略顯沉重,李梅卻很不合時宜地噗嗤笑出聲,很驕傲地摸著自己的大肚子,“老三他們兩個生娃,不知道猴年馬月去了,結(jié)婚這么久,某些人還不讓自己男人上炕呢。” 葉晚不肯跟宋城同床,新婚夜那天就讓人打地鋪,宋家上下誰不知道這事兒。 “什么都不怕,就怕某些人心在曹營身在漢,嫁了老三,還想著……啊!葉晚,你干嘛你?”李梅一聲驚呼站起身,太突然,坐在高板凳另一端的宋斌,一屁股摔地上,也顧不得疼,連忙爬起來攙住他媳婦。 李梅被葉晚潑了一臉的水,很狼狽,氣憤不已地瞪著對方。 葉晚好以整暇地轉(zhuǎn)了轉(zhuǎn)手里的陶瓷缸子,抬著小臉,笑瞇瞇地跟李梅道歉,“對不起,手滑。” “手滑?騙鬼呢?”李梅明顯不信。 葉晚走到李梅面前,手里不知道什么時候多了一塊毛巾,給李梅把臉上的水漬擦干凈。 對于葉晚突如其來的“伺候”,李梅有片刻的失神,等她反應(yīng)過來,葉晚已經(jīng)出了堂屋。 她抓起桌上那塊葉晚剛給她擦過來的毛巾,扯開嗓子大吼一聲:“葉晚,你要死啦,拿抹布給我擦臉!” 還嫌她臉上疙瘩不夠多嗎? * 夜里,宋母在床上烙大餅,忙活了一天的宋父完全不受影響,在旁邊睡得呼嚕連天。 宋母給他推醒,“就知道睡,老三的事情,問得怎么樣了?” 晚飯時候,李梅和葉晚吵嘴,老大媳婦一句話提醒了她,老三媳婦前對象是夏副廠長,而她小兒子只是個臨時工,落差太大,擱誰心里平衡。 宋父長嘆一口氣,“沒法子,只得靠他自己?!?/br> “啥意思?”雖然丈夫只是個配料工,但畢竟是廠里的老職工,不說廠級領(lǐng)導(dǎo),車間主任那些小領(lǐng)導(dǎo),還是認(rèn)識幾個,怎么就沒法把小兒子塞進去了? “還不懂?”宋父翻了個身,拿起蒲扇給宋母扇風(fēng),“那是生產(chǎn)科的副廠長,就算他不放話,也沒人敢得罪?!?/br> “或許夏副廠長并不知情,要不我去找他說說?” “天下沒有不漏風(fēng)的墻,”宋父勸道,“他不干涉,不交代他不知情,不要把人得罪完了。” 不然家里就不止宋城一個人被穿小鞋。 宋母意識到事情的嚴(yán)重性,愁得眉頭擰成一團,揉著額角唉聲嘆氣。 “兒孫自有兒孫福,”宋父趕緊安撫他,“你也別太cao心了。” “老三太造孽了,工作不順,跟葉晚結(jié)婚這么久也沒個新進展,”宋母想了想,說,“明天你弄兩張電影票回來,拿給老三和他媳婦晚上去看,多讓他們單獨相處一下,說不定哪天就處出感情了?!?/br> 宋父沒有再說什么,算是同意了媳婦的安排。 * 機會是留給有準(zhǔn)備的人的。 葉晚第二天哪兒都沒去,就待在自己房間寫主持詞,正值暑假,宋家四個孩子都沒上學(xué),一大早就在院子里滾鐵環(huán),吵得她腦袋都快炸了。 喊了兩次,根本不管用,葉晚一咬牙一跺腳,跑去灶房拿了鐵盆和鍋鏟,追在他們耳朵邊上使勁地敲。 以牙還牙,終于把幾個熊孩子趕出了院子。 “多大的人了,跟小孩子一般見識?!崩蠲吩谔梦葑艘簧衔?,也忍了幾個皮孩子一上午,要不是不想便宜葉晚,她早炒了四盤竹筍炒rou了。 葉晚吃完早飯就回了房間,期間婆婆給送過一壺開水,回來跟她說你弟妹在寫主持詞,看來這次是真的認(rèn)真了。 李梅覺得好笑,又不是什么事兒認(rèn)真了就能行的,“有這閑工夫不如把家里的地掃了。” 葉晚根本沒聽李梅說話,望著宋家?guī)讉€孩子跑遠(yuǎn)的背影,思緒不由地飄到葉早身上,天下孩子一般熊,夏家那三個最惱火,受夏母的教唆,天天變著花兒地折磨葉早。 女主人美心善,又不像她可以惡毒繼母上身,她必須給她做個表率才行。 “葉晚,跟你說話呢!”李梅尖著聲音。 葉晚還是沒理她,徑直地從堂屋門口走過去,宋母喊了一聲老三媳婦。 葉晚停了下來。 李梅:“……” 就是跟自己對著干,她快要氣死了。 “晚上廠里放電影,你跟老三一塊去吧?”宋母提前跟葉晚通個氣,不想小兒子下班回來,葉晚當(dāng)面甩臉拒絕他,多讓人尷尬。 宋母手里端了一盤糖拌西紅柿,西紅柿切成月牙形狀的小片,在盤子里擺成太陽花的造型,最后均勻地撒上一層白糖。 紅白相間,看起來就很有食欲。 葉晚不爭氣地咽口水。 宋母見她盯著自己手里的糖拌西紅柿,忍不住地笑了,“去嗎?” 葉晚哎呀一聲,拿了一塊糖拌西紅柿吃,酸酸甜甜,冰冰涼涼,好吃到瞇起眼睛,月牙彎彎,說話也染上甜味:“去就去嘛?!?/br> 第006章 木器廠一周上六天班,周六晚上宣傳科會放電影,冬天在大禮堂,其他時候就在大cao場,純天然的露天電影,大人小孩都喜歡。 夏家三個孩子應(yīng)夏鋒的要求,每周必須到場,除了三歲半的夏宇,另外兩個看完每人還要寫一篇不少于八百字的觀后感。 在夏鋒前妻病逝葉早還沒進門那段時間,都是夏母帶孫子們?nèi)タ措娪埃瑹粢魂P(guān),一抹黑,三個轉(zhuǎn)世猢猻一塊大鬧天宮,每看一場電影,夏母都得脫半層皮。 重?fù)?dān)終于撂出去,夏母做夢都在笑。 電影七點半開場,宋城胡亂扒了兩口面,才六點半,就拎上小馬扎去cao場占座位了。 李梅嫉妒得要死,在桌子下面踢自己丈夫,“我也想看電影?!?/br> “人太多,你挺個大肚子不安全?!彼伪笠徽f話滿嘴大蒜味,把李梅熏慘了,她偏過頭用力呼了兩口氣。 沒有對比就沒有傷害。 同父同母的親兄弟,身上流著一樣的血,宋城對媳婦就像伺候小祖宗,細(xì)致入微,葉晚不喜歡蒜味,從她進門后,他就沒再吃過一口蒜,就連放了蒜作配料炒的菜,他都不會夾一筷。 哪兒像她男人……明知道她懷孕最受不了蒜味,他還每頓不落。 越想越委屈,眼淚掉碗里。 宋斌緊張,“咋了?媳婦,是不是肚子疼?” “不疼,”李梅瞪他一眼,又是一腳過去,“你就不知道跟老三學(xué)學(xué)啊?!?/br> 宋斌咧著嘴傻笑,“這個學(xué)不了,老三脾氣太好了。” 宋老大這話不假,經(jīng)過這兩天相處,葉晚也覺得宋城脾氣最好了,沒有之一,不管她怎么作,他都照單全收,一句怨言都沒有。 讓葉晚非常沒有成就感。 她加以復(fù)盤,敲定了第二步作戰(zhàn)計劃。 沒有對比的作,是沒有靈魂的。 葉晚吃完飯,拿上宋母給他們準(zhǔn)備一小袋炒瓜子,不慌不忙地出了門,踩著夕陽的尾巴來到cao場。 cao場上已經(jīng)烏壓壓的一片,保衛(wèi)科的同志在維持秩序,大人們很快落座,就小孩子滿地亂跑。 葉晚披著落日余暉從cao場最前面繞過去。 她穿一條白色裙子,收腰設(shè)計,勾勒出纖瘦的腰身,烏黑的頭發(fā)扎在腦后,露出小巧白凈的耳朵,和一雙又大又圓的丹鳳眼,睫毛又長又翹,顯得格外靈動美麗。 在場男同志的注意力瞬間被吸引,也引得其對象或媳婦的不滿,這不是狐貍精是什么? 坐在最中間位置的宋城看到葉晚,立馬舉起手來,嘴唇動了動,卻沒有出聲,就那么一直把手舉著。 葉晚半瞇著眼睛掃了一圈,很快就在人群里找到宋城,畢竟一身腱子rou縮在小馬扎上好大一坨,很難不引人注意。 她朝他走過去。 所有人的目光都在葉晚的身上,隨著她離他越來越近,仿佛那些人也在看他,宋城有點不適應(yīng),很不自在。 第一次被人關(guān)注。 “宋老三,好福氣啊,”坐在后排的工友大聲打趣他,“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風(fēng)流?!?/br> 宋城紅了耳根子。 葉晚坐到他旁邊的小馬扎上,將裝有瓜子的布袋扔給他,“每顆都剝干凈了,不能留一點殼?!?/br> 說這話的時候,眼角余光瞥向右后方,葉早正在給夏家那三個轉(zhuǎn)世猢猻剝瓜子,剝一顆被搶一顆,夏宇還嫌她慢死了,揮著手里的木劍,要不是葉早躲得及時,木劍就直接抽她臉上。 葉晚強忍著把木劍搶過來抽夏宇屁股的沖動,小聲嘟囔一句:“真是沒用,給小孩子欺負(fù),讓我剝瓜子,我一把呼他臉上。” 然后觀察宋城的反應(yīng)。 宋城一心一意給媳婦剝瓜子,對外面的世界絲毫不感興趣。 葉晚:“……” 同志給點反應(yīng)行嗎?沒看到女主那么賢惠,你媳婦這么難伺候嗎? “你說是吧?”葉晚用手肘拐他一下。 宋城看一下自己被拐的胳膊,紅著臉點頭,“是?!?/br> 是個屁,你知道我說的啥嗎? 葉晚更加無語了,不過她也不著急,畢竟電影還沒開場,她有的是時間,原文宋城跟女主第一次有交集,是在一個月后的暴雨天,女主買菜回來,看到蹲在后門躲雨淋得渾身濕透了的宋城,她猶豫了一下遞給他一塊手絹。 作者對宋城當(dāng)時的心情沒做過多描述,不過在葉晚看來他一定很感動,不然也不會在彌留之際拿出一塊手絹死死地攥在手里。 既然這樣,葉晚決定讓他們提前相遇,而這個決定都是宋城逼她的,狗急了還跳墻呢。 她再也不想做無用功了,也想知道宋城對女主到底什么心思。 七點二十多,宣傳科的張琴和鄧茹君才慌慌忙忙地趕來給大伙放電影,是當(dāng)時很火的一部片子,《廬山戀》,男女主一見傾心…… 有人踢葉晚的小馬扎,不小心一下就算了,但他明顯是故意的,越來越放肆,力度越來越大,震得葉晚屁股疼。 她回頭瞪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