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管的古代小廝生活 第157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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永康帝很干脆地吃了藥,道:“老六,今日天色已晚,你便在宮里住下吧?!?/br> 皇子本就在宮里有自己的住處,雖然成婚后他們都會搬出皇宮,但偶爾也會在宮里住幾日。 六皇子見永康帝的神色沒有絲毫變化,心下很失望,垂頭喪氣地離開了勤政殿。 永康帝身體涌起一股疲憊,很快便睡了過去。 次日 天剛蒙蒙亮,昨夜轉(zhuǎn)輾反側(cè)許久剛剛才睡著的六皇子被一陣喧嘩聲吵醒。 “殿下快醒醒,皇上要見您?!?/br> 六皇子一聽永康帝要見他,都顧不得發(fā)脾氣,讓人趕緊伺候他穿衣服,馬不停蹄地趕到勤政殿。 剛走進寢殿,六皇子就看到本該躺在床榻上的永康帝正紅光滿面地坐在榻上。 沒錯,就是紅光滿面。 這幾個月,永康帝一日比一日病重,他的神色越來越憔悴,臉上滿是病色,哪里像今日這般精神奕奕。 六皇子心里多了一個猜測,腳步卻沒有絲毫停頓給永康帝見禮。 永康帝直接走過來扶起他,哈哈笑道:“老六不必多禮,多虧了你,朕才能離開床榻站起來,朕感覺朕現(xiàn)在前所未有得好。” 六皇子大喜道:“是因為那粒藥?” “不錯,”永康帝點頭道:“朕今日剛醒便感覺體里充滿力氣,便試探著起身在殿內(nèi)走了兩圈,發(fā)現(xiàn)一點也不累?!?/br> 失而復(fù)得總是讓人高興,永康帝虛弱了許久,如今好不容易恢復(fù),他心情更是好得不得了。 “老六,給你丹藥的那位高人現(xiàn)在在哪兒?” 六皇子道:“就在兒臣府里?!?/br> “快快把人請進宮,朕要親自見見他?!?/br> 六皇子連忙應(yīng)聲,親自出宮去接人。 半個時辰后,六皇子再次見到女子,這次他的態(tài)度很和善,問道:“父皇要見姑娘,敢問姑娘貴姓?” 女子答道:“小女子姓何。” 何沛靈便是女子的名字。 六皇子讓何沛靈上了皇子府的馬車,他親自騎馬護送何沛靈進宮。 進宮的這一段路,六皇子和何沛靈的心情都很好,他們都在暢想自己的未來。 最終,何沛靈在勤政殿偏殿見到了永康帝。 “民女見過皇上?!?/br> 永康帝愣了下道:“免禮?!?/br> 他沒想到給他獻藥的會是一個小姑娘。 永康帝問道:“朕服用的那種藥,你可會煉制?” 這種延年益壽的丹藥,哪怕一生只能服用一次,它的價值也很大。 何沛靈搖頭:“此藥是民女的師父煉制而成,民女的醫(yī)術(shù)遠不如師父,而且?guī)煾覆⑽戳粝滤幏?,民女不知如何煉制?!?/br> 煉制那丹藥需要用到異能,何沛靈現(xiàn)在根本調(diào)用不了異能,怎么可能煉制得了。 永康帝失望地搖搖頭,道:“太可惜了?!?/br> 六皇子道:“這種藥可遇不可求,不是所有人都像父皇這般身具大氣運?!?/br> 永康帝失笑地瞪他一眼:“你倒是會說話?!?/br> 這種事強求不得。 永康帝沒有再執(zhí)著此事,看向何沛靈道:“你救了朕,朕可以允你三個要求,你可以好好想,不用著急?!?/br> 永康帝這個獎勵不可謂不重。 何沛靈心中早有腹案,道:“民女自幼跟著師父在山中學(xué)習(xí)醫(yī)術(shù),這次下山深感很不適應(yīng)山下的生活,民女請求皇上允許民女留在宮中,民女略懂醫(yī)術(shù),可以為各位娘娘看病?!?/br> 永康帝聽言沉吟片刻道:“那朕便讓人在太醫(yī)院為你安排住處,并賜你一塊腰牌,允你自由出入皇宮。” 何沛靈的要求其實并不符合規(guī)矩,會長久待在宮中的女子除了宮女便是妃嬪,根本沒有其他人。 把何沛靈安排在太醫(yī)院也算是開了個先例,不過何沛靈只是一個女子,掀不起風(fēng)浪,如此安排影響不大。 不過謹慎起見,永康帝在何沛靈離開后還是命人去調(diào)查何沛靈的來歷。 吩咐完此事,永康帝又看向六皇子,笑道:“老六,你這次立了大功,可有什么想要的?” 若不是六皇子堅持要張貼皇榜,永康帝就不會得到那枚丹藥,六皇子確實功不可沒。 六皇子聞言,咬咬牙跪在地上道:“兒臣想和二哥九弟一般為父皇分憂?!?/br> 永康帝臉上的笑意緩緩消失,沉默良久才嘆氣道:“即便如此,那便如你所愿,你明日就進兵部吧?!?/br> 兵部,執(zhí)掌天下武官的升遷調(diào)動,其重要性不言而喻。 永康帝終究被六皇子的孝心打動,愿意再給六皇子一次機會。 六皇子心中大喜,道:“兒臣領(lǐng)旨?!?/br> 第92章 永康帝身體恢復(fù)以及六皇子將要進兵部的消息,很快就在朝野上下傳開。 霍謹博得到消息后松了口氣,永康帝的身體恢復(fù),那他就不用著急了,他一貫謹慎,匆匆忙忙去認親本就不符合他的性格,之前是沒辦法,現(xiàn)在不用著急,可以好好計劃一番。 現(xiàn)如今六皇子進兵部,如今就形成了二皇子,六皇子和九皇子三足鼎立,以二皇子一系最有實力,但永康帝一日不立儲,大家就都有機會。 何況大皇子如今倒臺,他那一系的支持者必然會倒向三位皇子,最終誰勝出誰也說不準(zhǔn)。 其實,按照皇位繼承制度來說,霍謹博才是最有資格的,他是皇后的兒子,是中宮嫡子,眾多皇子沒有一個人的身份能越過他去。 但永康帝不是個囿于制度的人,在他心里衛(wèi)國的百姓和未來更加重要,霍謹博若是沒能力,他身份再尊貴也沒用。 可其它皇子或許不會這么想,以前大家都是庶子,爭儲的機會均等,霍謹博一出現(xiàn),就如同黑暗中的燭火一般顯眼,很難說不會被群起攻之。 基于種種考慮,現(xiàn)在不是認親的好時候。 霍謹博現(xiàn)在要做的是多做出些成績讓永康帝看到,逐漸加深永康帝對他的印象。 他一直覺得自己主動去認親不如讓永康帝自己發(fā)現(xiàn),這其中有很多謎題沒解開,霍謹博沒能力調(diào)查十八年前的事,但永康帝可以。 至于如何讓永康帝發(fā)現(xiàn),霍謹博再次陷入沉思,這一點得好好想想。 …… 永康帝無疑是個勤勉的皇帝,他的身體剛剛好轉(zhuǎn)就想恢復(fù)每日一朝,但這個想法剛提出來就遭到一致反對。 太醫(yī)們輪流給永康帝把脈,得出的結(jié)論是永康帝的身體雖然康復(fù),可他現(xiàn)在畢竟年邁,還是不能過度勞累,否則會有病情復(fù)發(fā)的可能性。 病重了一次,永康帝變得惜命很多,既然太醫(yī)們和大臣都反對,永康帝便沒有再堅持,繼續(xù)維持五日一朝。 時間進入永康三十一年九月,天氣終于變得清涼些,不再是那種快把人烤熟的酷熱。 朝堂內(nèi)外都在欣喜于永康帝身體好轉(zhuǎn),一派和諧的氛圍卻被一份八百里加急的奏折打破,在朝堂激起劇烈水花,引起滿朝轟動。 一份來自慶南的急報在深夜抵達京城,守城門的守將一聽是急報立刻打開城門,送信人穿過京城的各個街道到達宮門口,半柱香后,這份奏折就呈到永康帝的御案上。 緊接著,數(shù)道口諭從宮里發(fā)出,永康帝著幾位皇子以及正三品以上官員皆到勤政殿見駕。 眾人在睡夢中被驚醒,急忙忙趕到勤政殿,見到永康帝才知發(fā)生了何事。 慶南的安州和慶州發(fā)生大規(guī)模旱災(zāi)! 其實從三年前開始,兩州之地就很少再下雨,糧食逐年減產(chǎn),百姓的存糧皆在這三年被消耗,越來越多的百姓因為交不起稅,選擇逃離。 本來這事在三年前就該上報朝廷,但兩州的官府為了自己的政績,故意隱瞞不報,在上繳稅收時,故意用商稅填補農(nóng)稅來粉飾太平。 慶南布政使在收到周澤德的書信后,便想著手調(diào)查兩州的稅收,可那時正值秋收,慶南布政使被瑣事耽擱了數(shù)日,等他騰出手去調(diào)查此事,慶安兩州已經(jīng)因為旱災(zāi)顆粒無收,百姓的存糧又消耗得一干二凈,一時間災(zāi)民四起,場面瞬間失控。 兩州的官府知道這事瞞不住了,立刻向上報告求助。 可災(zāi)民的數(shù)量實在太多,哪怕各府縣已經(jīng)及時開倉放糧,卻依舊是狼多rou少,支撐不了多久。 慶南布政使不敢耽擱,讓人八百里加急將事情如實稟告,請求朝廷盡快撥下賑災(zāi)糧款。 永康帝面沉如水:“都說說吧,該怎么處理?!?/br> 慶安兩州的官員失職這是毋庸置疑,但現(xiàn)在這些不是重點,重點是如何賑災(zāi)。 左相柳修嚴率先開口道:“皇上,當(dāng)務(wù)之急是從慶南各州調(diào)動儲備糧運往慶安兩州賑災(zāi),暫且先安撫災(zāi)民的情緒,然后盡快派一欽差護送賑災(zāi)糧款前往賑災(zāi)?!?/br> 兩州之地的百姓何其多,而且賑災(zāi)并非一日之功,僅各州的儲備糧根本不夠用,朝廷必然要從國庫撥銀子。 柳修嚴說完,永康帝便看向周澤德。 周澤德出列道:“皇上,此時正值收稅之際,稅銀還不曾運到京城,若僅靠國庫存銀,恐無法湊夠賑災(zāi)糧款?!?/br> 百姓交稅的銀子一般是碎銀,收稅的官員需要把所有碎銀熔化重鑄,之后才會運到京城,由戶部登記入庫。 二皇子納悶道:“父皇素來節(jié)儉,近些年來打仗的次數(shù)也是寥寥無幾,國庫按理說十分充足才是?!?/br> 周澤德解釋道:“這些年來朝廷一直在加固淮河河堤,每一年都是一筆極大的支出,直到前幾年淮河河堤加固完成,國庫這才開始變得充裕些?!?/br> “除此之外,每年給定州各邊關(guān)將士的餉銀也不是一筆小數(shù)目,如今國庫根本承擔(dān)不起兩州百姓的賑災(zāi)糧款。” 并非永康帝節(jié)儉國庫就會充足,衛(wèi)國不過建國數(shù)十年,先帝在時,因為要重建那些被戰(zhàn)亂破壞的城墻,國庫存款就沒超過十萬兩白銀。 后來永康帝登基,不論是和草原打仗,還是加固淮河河堤都是很大的消耗,若不是永康帝勤政愛民,休養(yǎng)生息,主張開墾荒地,使得稅收連年增長,國庫早就是個空殼子了。 這時,一人出列道:“皇上,今年邊疆將士們的餉銀還未發(fā)放,不如暫且用來賑災(zāi)?” 與此同時又有一人出列道:“皇上,草原對我們心生畏懼,已經(jīng)數(shù)年不敢犯邊,不如裁減一些兵丁,也好減輕國庫的壓力?!?/br> 新任兵部尚書邱智喻聽到這話,頓時怒聲道:“一派胡言!草原人兇狠貪婪,他們覬覦中原之地已久,哪怕這幾年未曾出兵南下,并不代表他們打消了對中原之地的覬覦,相反,本官敢肯定他們正盯著我國邊境,只要給他們一點機會,他們就敢舉兵南下,打我們一個措手不及?!?/br> “此時裁軍,無異于自掘墳?zāi)?!?/br> 方才提出裁軍的正是吏部侍郎周其茂,他是正經(jīng)科舉出身,純正的文臣,自古以來文臣和武將之間都不大和諧,如今風(fēng)調(diào)雨順,國泰民安,文臣們更加不想武將權(quán)利太大。 衛(wèi)國有幾十萬兵力,只在定州便布置了二十萬大軍,這些兵力全都掌握在成國公成運昶手中,永康帝對成運昶十分信任,不在乎他功高震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