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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管的古代小廝生活 第146節(jié)

    霍謹博回到世安院,剛進屋就看到成晟晟拉著一張臉坐在大堂,看到他頓時陰陽怪氣道:“回來得挺早啊。”

    霍謹博知道他為何如此,坐到他旁邊道:“特意讓你和韓三小姐多相處一會兒,你還不高興?”

    成晟旻冷哼:“那也不是你們無情拋下我的理由?!?/br>
    “莫非韓三小姐拒絕你送她回府?”

    “……那倒沒有。”

    “那不就成了,如果我和郡主都在,你覺得你還能有這個機會?”

    成晟旻說不過他,但也沒被他忽悠住,“你這是狡辯,謹博,你跟著小妹學壞了?!?/br>
    霍謹博只好拱手賠罪道:“這次是我們不對,你大人有大量就饒過我這一次吧?!?/br>
    成晟旻心里舒服了:“這還差不多?!?/br>
    霍謹博問道:“你和韓三小姐聊得如何?”

    成晟旻嘆氣:“還能怎么說,就是先當朋友,若是她以后能喜歡上我那自是最好,若是不能我也不強求,反正一切以她的意愿來,我不會讓她為難?!?/br>
    “這說得挺好啊。”

    “是挺好,她也同意了,但我總得為今后打算啊,我仔細想了想,她現(xiàn)在厭惡男子,不僅是因為她不相信男子,更多的是她把自己的心封閉了,如果我不想辦法把她的心打開,我們兩個這輩子都沒可能?!?/br>
    因為韓霖鵬的緣故,韓迎蝶厭惡男子,若只是如此,他愿意等,用一輩子的時間去證明他和韓霖鵬不一樣。

    可成晟旻知道那段往事,韓迎蝶堅持認為是自己害死了韓三夫人,從那時起她就把自己的心封閉,仿佛覺得自己孤苦一生才能贖罪。

    若是任由她這個心結(jié)存在,他永遠都不可能打動韓迎蝶。

    所以,他現(xiàn)在最該做的是解開韓迎蝶的心結(jié)。

    但這種事談何容易。

    成晟旻看看霍謹博,心里有些猶豫,他現(xiàn)在來找霍謹博,其實就是覺得霍謹博聰明,如果霍謹博知道這件事或許能有好的辦法。

    可這事畢竟是韓迎蝶的私事,而且涉及到一樁十年前的丑聞,韓國公府將其捂得這么嚴實,就是不想被人知道,成晟旻沒有資格將別人的隱私傳出去。

    可他又想要解開韓迎蝶的心結(jié)。

    猶豫了許久,成晟旻還是決定不說,只是問道:“謹博,你覺得我想解開她的心結(jié),應該怎么做?”

    霍謹博愣了,他什么都不知道,哪里知道怎么做,無奈道:“你好歹給我一些線索?!?/br>
    “就是因為一些往事。”

    “那你了解那些往事嗎?”

    成晟旻想了想道:“知道個大概,但并不是特別了解?!?/br>
    霍謹博道:“晟旻,你想解開韓三小姐的心結(jié),就必須把事情原委了解清楚,只有這樣你才能找到突破口,一味地勸韓三小姐想開些是沒用的?!?/br>
    大道理誰都會說,可能聽進去的又有幾人?

    還是得對癥下藥。

    成晟旻聽言深以為然。

    可下一刻他就頭疼了,他不知道該找誰了解這件事。

    作為當事人,韓三夫人已經(jīng)病逝,韓迎蝶自己不可能說,成晟旻也不舍得讓她再回憶一次。

    至于韓霖鵬,成晟旻根本不相信他的話。

    如此一來就只剩下當年在韓三夫人身邊伺候的那些丫鬟婆子,可現(xiàn)在都過去十年了,誰知道她們現(xiàn)在如何。

    不過這好歹是個辦法。

    成晟旻也顧不得現(xiàn)在已經(jīng)是深夜,和霍謹博告辭回房后,就安排文華派人去打聽當初在韓三夫人身邊伺候的那些人如今都在哪里。

    ……

    次日,成晟旻去上值,霍謹博在府里閑著無聊,便前往南城通政使司衙門尋何云泰。

    等到了南城,霍謹博沒有直接去找何云泰,而是在周圍轉(zhuǎn)了轉(zhuǎn),等快到用午飯的時候才下了馬走到衙門門口,說道:“我是戶部郎中霍謹博,有事找何云泰經(jīng)歷?!?/br>
    守門的人立刻去幫他傳話。

    沒一會兒,何云泰走出來驚訝道:“霍兄,你怎么來了?”

    霍謹博道:“我過幾日才上值,今日閑著無事便來尋你,我已經(jīng)在酒樓訂好了雅間,你可莫要推辭?!?/br>
    何云泰笑道:“霍兄如此盛情,我豈會不識好歹?!?/br>
    說罷,便和霍謹博一同前往酒樓。

    等兩人坐在雅間里,何云泰感嘆道:“今日沾了霍兄的光,我也能品一品這酒樓飯菜的味道?!?/br>
    何云泰家境不算差,但他自幼讀書,家中為了供他科考花費了不少銀子,考中后他又在翰林院蹉跎了三年才等到做官的機會,而且還只是個正七品。

    何云泰根本舍不得花銀子到酒樓來用飯,反正他家就在京城,他只有午飯在外面小攤吃,晚上直接回家。

    霍謹博酒量不好,便讓小二上了壺茶,他替何云倒了杯茶,道:“請何兄吃飯,自然要選個好地方,若是我自己只會隨便選個小攤,吃起來舒服,還沒那么多規(guī)矩?!?/br>
    何云泰聽言頗有同感:“這酒樓的飯菜也就是看著好看些,還不如一碗陽春面好吃?!?/br>
    “那改日何兄帶我去嘗一嘗?!?/br>
    “好。”

    話題打開,兩人慢慢開始聊起來,霍謹博了解到何云泰是京城本地人,三年前考上的進士,家中有妻有子,父母俱在,一家人住在一處二進的小院中。

    因為家中只他一個兒子,家里倒沒有雜七雜八的煩心事,只是所有人全部的重心都是他,何云泰為此壓力很大,得封正七品經(jīng)歷后才松了口氣。

    除此以外,霍謹博驚訝地發(fā)現(xiàn),通過科舉考中進士的何云泰最擅長的竟然并非治政,而是兵略。

    他自幼便對兵法韜略感興趣,家中的兵書被他翻來覆去看了好幾遍,這些年他給人抄書攢下來的一些錢也被他通通買了兵書。

    而何云泰對霍謹博的身份也有了了解,得知他之前還是國公府的下人,何云泰都愣了,良久才道:“霍兄實乃能人也?!?/br>
    任誰都知道從下人一躍成為正五品官職,這種事絕非運氣好些就能做到。

    何云泰也是個坦蕩之人,他從沒想過霍謹博是用了什么取巧之法,打心眼里認為霍謹博是能力出眾被人賞識。

    霍謹博注意到何云泰的神色,心下對他的品性有些了解,問道:“何兄熟讀兵書,可有想過北方邊境的形勢?”

    未來老丈人鎮(zhèn)守北方邊境,霍謹博對邊境情況還是挺關心的,只是他不諳此道,不是太清楚那里的局勢。

    何云泰聽言,伸出兩根手指道:“兩年之內(nèi),北方必有異動。”

    霍謹博想到之前成晟然的話,猜測道:“何兄說的是……”他指了指上面。

    何云泰頷首:“北方草原,豺狼也!他們無時無刻不在覬覦衛(wèi)國,只要有一點機會,必定會興兵南下,侵犯我衛(wèi)國疆土?!?/br>
    新舊政權交接之際無疑是最好的時機!

    “成國公還在定州,草原焉敢輕舉妄動?”

    何云泰嘆氣:“霍兄,距離成國公一戰(zhàn)定草原已經(jīng)過去三十年,而距離成國公上一次出兵攻打草原也過去了五六年,我們不得不承認這個守衛(wèi)了衛(wèi)國三十年的將軍已經(jīng)老了,他五六年沒有出手,草原上那些新成長起來的家伙對他就少了幾分敬畏?!?/br>
    “何況草原人出兵后即便一戰(zhàn)拿不下定州,他們完全可以和成國公耗下去,成國公畢竟年邁,怎么可能耗得過他們?!?/br>
    霍謹博皺眉道:“莫非年輕一代就沒有能接替成國公之人?”

    “接替成國公的自然有,朝廷肯定不會讓定州群龍無首,”何云泰道:“但是肯定沒有像成國公那般有勇有謀,能震懾草原的存在?!?/br>
    “你為何這么猜測?”

    “霍兄你可能不了解草原人,那些人也就長了個人樣,思想和野獸沒有什么區(qū)別,只要打不死他們就能一直打下去,他們不害怕衛(wèi)國數(shù)十萬大軍,只忌憚能威懾他們的勇士,只要衛(wèi)國沒有人能在一場戰(zhàn)爭中嚇破草原人的膽,他們就敢屢次進犯。”

    “朝廷和草原打了這么多年,不可能不了解他們,現(xiàn)在朝堂正處于危機時刻,若真有人能威震草原,朝廷肯定會派兵主動出擊,讓草原人知道成國公雖老,但衛(wèi)國已經(jīng)找到代替他鎮(zhèn)守定州之人?!?/br>
    “只有震懾住草原,朝廷才能安全,可現(xiàn)在朝廷沒有這么做,就代表沒有這樣的人。”

    “接替成國公鎮(zhèn)守定州之人可能已經(jīng)定下人選,但此人無法做到震懾草原,一旦朝廷有變,草原人必定出兵?!?/br>
    “除非成國公像以前那樣一舉打敗草原大軍,否則這場戰(zhàn)爭恐怕會威脅到衛(wèi)國的安危,而且不會輕易結(jié)束?!?/br>
    到時候衛(wèi)國邊境的百姓就得遭殃,草原會向幾十年前那樣,只要沒了糧食就會南下掠奪,他們還會搶奪中原的人口,讓衛(wèi)國人當他們的奴隸。

    第87章

    霍謹博想到今后的種種可能,嘆氣道:“看來這一仗不可避免了?!?/br>
    何云泰正色道:“新帝的態(tài)度至關重要,對待草原決不能懷柔,他們就是一群喂不熟的白眼狼,他們的胃口只會越來越大,把他們打殘打怕才是唯一的辦法?!?/br>
    霍謹博看得出來,一說到草原問題他的情緒就變得激動了些,安撫道:“何兄稍安勿躁,我們兩人位卑言輕,這種事不能我們能干涉的?!?/br>
    何云泰一怔,神情落寞道:“是啊,給我們的時間太少了,我想上戰(zhàn)場都做不到,何談其他!”

    何云泰是霍謹博見過的第二個想上戰(zhàn)場的,第一個是成晟旻。

    在這方面來說,霍謹博比不上他們。

    氣氛有些沉重,霍謹博故作輕松道:“當今皇上雄才大略,當初曾御駕親征草原,心中肯定有主意?!?/br>
    何云泰對永康帝很敬佩,頷首道:“皇上在位三十年,他的功績已然可以比肩先帝?!?/br>
    先帝建國,永康帝治國,正是有他們二人幾十年的心血才有了現(xiàn)在的衛(wèi)國。

    說完,何云泰又想到如今的幾位皇子,默默嘆口氣。

    他心有抱負,哪怕在翰林院坐了三年冷板凳,一直沒忘關心國事。

    尤其現(xiàn)在正是奪嫡之際,他對幾位皇子都有自己的想法,他發(fā)現(xiàn)這幾個皇子沒一個有資格繼位的。

    他最看不上的就是寬厚仁愛的二皇子,他覺得二皇子性子太軟,這樣的人很容易被朝臣左右想法,很明顯不會強硬地向草原宣戰(zhàn)。

    何云泰雖是文臣,但他有一顆武將的心,武將一般都不會喜歡二皇子。

    如果仔細觀察二皇子的支持者,就會發(fā)現(xiàn)這些人大多數(shù)都是文官,而且都是深受儒家學派影響的文臣,這些人不缺忠心,也不缺能力,就是性格有些固執(zhí),有時候還會腦子一抽做下錯事。

    這種人一般被稱為酸儒,是很不討喜的一類人,但凡強勢些的皇帝都不會喜歡這樣的人。

    但二皇子身邊卻聚集了大量這樣的人,二皇子的性格如何其實已經(jīng)很明顯。

    何云泰心里不舒服,但奪嫡這種事又不能輕易宣之于口,郁悶道:“霍兄,喝茶有何意思,來,我們喝酒?!?/br>
    霍謹博問道:“你一會兒不是還要上值?”

    “只是喝一些酒不礙事的?!?/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