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管的古代小廝生活 第105節(jié)
第70章 第三步軍營 校場中,成晟旻正在和劉文濤進行馬斗。 劉文濤不愧是正三品副將,武藝著實不俗,成晟旻也是憑著先天優(yōu)勢能與其打個平手。 自從出了曹家之事兩人不打不相識后,劉文濤時不時就來找成晟旻切磋。 在查出曹家除了違章搭建外,還曾經強買鄰居宅院后,劉文濤便真的如他之前承諾的那般清理門戶,寵妾曹氏怎么求情都沒用。 這件事一點沒影響劉文濤對成晟旻的欣賞,一如既往地找他切磋。 劉文濤從進入軍營起便喜歡和人切磋,但能和他打得旗鼓相當的人實在太少,現在的很多武將都在往儒將的方向發(fā)現,越來越不喜歡純粹的打打殺殺,劉文濤更難找到對手。 尤其是成晟旻這樣對他脾氣的更是少之又少。 一場切磋結束,劉文濤很是暢快,大笑道:“哈哈~痛快,晟旻,你這武藝當個都司太過屈才,你要是來本官手底下我升你為游擊。” 成晟旻抬腿麻利地從馬上下來,道:“多謝副將厚愛,屬下當個都司挺好的,現在都司要處理的事情就已經夠屬下頭疼的了?!?/br> 這里雖然是軍營,但畢竟需要處理的事情太多,可不是武藝高就可以的。 這一點,成晟旻有自知之明。 梁敬嘉走過來故作埋怨道:“副將,屬下好不容易盼來了晟旻,您可不能跟屬下搶。” 劉文濤一點也不知道不好意思,瞪眼道:“晟旻跟著本官豈不是更有前途?!?/br> 梁敬嘉不甘示弱,道:“屬下也沒想打壓晟旻啊,只要符合要求,晟旻成為游擊也不過是早晚的?!?/br> “那游擊之上呢?” 梁敬嘉提醒道:“游擊之上便是參將,那得由兵部做主,大人,這事您也決定不了?!?/br> 劉文濤一噎:“本官還有公務在身,沒時間陪你在這胡扯,走了?!?/br> 然后他都沒下馬就直接走了。 這就是劉文濤的一慣作風,說不過就打,不能打就跑,反正不會明知道說不過還在那兒跟你打嘴仗。 梁敬嘉早就了解劉文濤的秉性,一點也不意外,轉頭打趣成晟旻:“晟旻現在都成香餑餑了?!?/br> 成晟旻嘿嘿一笑:“大人您就可別說這些,軍營中討厭我的大有人在。” 也就是成晟旻不在意這些,才可以說得那么坦然。 梁敬嘉皺眉道:“這有的人啊就是自以為是,總覺得自己能力很強,只是懷才不遇才沒被重用,不知道上進,就知道做些沒意義的事,晟旻,你不用理會他們?!?/br> 他再嚴格也知道不可能約束所有人,他只要保證大多數人的忠心就足夠了。 成晟旻頷首。 梁敬嘉道:“這個月該你們守正陽門,這是你第一次帶人值守城門,可莫要出差錯。” 步軍統領衙門最重要的一項職責就是負責內城九門的守衛(wèi)和門禁,這是一向十分重要的差事。 在前朝,內城九門都是由專門的人看守,甚至還設有一個叫“城門吏”的官職,但這樣很容易讓人鉆空子,比如買通城門吏做些違反法令的勾當之類的。 衛(wèi)國建立后便廢除了城門吏,由步軍統領衙門全權負責守衛(wèi)九門的職責,且必須由手下的兵丁輪流看守九門,甚至還明文規(guī)定必須一月一輪換,最大程度杜絕守將勾結外人謀取私利或者行謀反之事。 成晟旻來了步軍營三個月才輪到一次看守城門,而且下次就會換一座城門看守,如此一來,成晟旻下次看守正陽門的時間就會是兩年多以后。 若是真有人打算做一些走私的勾當,除非他能收買所有步軍營的人,要不然不被人發(fā)現的可能性極小。 成晟旻早就從劉游擊那兒得知此事,點頭道:“大人放心?!?/br> 這個月看守正陽門的不止成晟旻手下的五百人,還有第一步軍營中的五百人,他們會輪流看守。 畢竟人的精力有限,不可能一天十二個時辰盯著。 接下來一個月,成晟旻不用再到步軍營點卯,只需要按時和第一步軍營的人交接便可。 成晟旻遺憾道:“本來還打算教你技擊呢,只能往后推遲一個月了?!?/br> 霍謹博一點也不遺憾,笑道:“屬下不著急?!?/br> 成晟旻瞥他一眼:“別太高興,反正你逃不過去?!?/br> 霍謹博聳肩:“少爺可和蔣都司商量好了?” 蔣都司就是這次和他們一同看守正陽門的第一步軍營都司。 “已經妥了,前半個月我們值白班,后半個月再和他們輪換?!?/br> 反正一邊半個月,誰也逃不過去,早晚都一樣。 成晟旻已經將看守正陽門的差事告訴手下,讓他們明日直接去正陽門集合。 霍謹博也派人將之前處理的公文上交封存,這一個月他不用再處理任何公文。 正常來說在都司帶人看守城門時,他手下的經承是可以直接休沐一個月的,但霍謹博情況特殊,他不僅沒辦法休沐,還得陪著成晟旻值班。 這日下值后,成晟旻有事要辦直接離開了,留下霍謹博自己坐馬車回府。 世安院 剛回到住處,劉新和景山就過來道:“總管,出事了?!?/br> 霍謹博坐在書案后,問道:“什么事?” “今日一早,文總管核對外庫中登記造冊的各項物品,發(fā)現少了幾副字畫,文總管立刻派人調查,最后發(fā)現此事和外院的江管事有關?!?/br> 霍謹博皺眉:“外庫的鑰匙不是在內院管事手中嗎?” 世安院共有兩個庫房,分別是外庫和成晟旻的私庫,文華掌管著私庫的鑰匙,外庫的鑰匙便在文華比較信重的管事手中。 景山解釋道:“本該是如此,但因為總管您來了世安院,文總管為了公平起見,便把外庫的鑰匙交給您保管?!?/br> “胡扯!”霍謹博沉下臉,“我壓根就沒見到外庫的鑰匙?!?/br> “問題就出在這里,”劉新道:“那些管事根本沒把您當回事,他們自己便交接了鑰匙,而且沒聽從文總管的命令將此事稟報給您?!?/br> “若不是文總管一時興起查看庫房,我們還不會知道這件事,那些管事明明知道此事,卻全都瞞著我們,總管,不能再讓他們這么囂張下去?!?/br> 王友山問道:“這種事終究是紙包不住火,他們就不怕事情敗露?” 劉新冷哼道:“他們恐怕是打算過幾個月再把鑰匙交給總管,只要其他管事一同證明總管早就拿到了鑰匙,總管便百口莫辯?!?/br> 霍謹博問道:“文總管怎么處置江管事?” 劉新道:“文總管已經將人關起來,說是等總管回來處理……總管,小的看文總管似乎有些不滿您這段時日對外院的不管不問?!?/br> 霍謹博點頭:“這事我確實有錯,你們去把江管事帶來,同時將其他管事也叫來?!?/br> 縱容了他們這么久,也到了該收網的時候。 沒一會兒,幾個管事都到了霍謹博的書房,還有一個中年管事跪在地上求饒道:“小人一時昧了良心做下錯事,小人已經知錯,請總管饒過小人這一次?!?/br> 霍謹博沒搭理他,看向另外幾人道:“文總管將外庫鑰匙交給我的事,你們都有誰知道?” 幾個管事都低著頭,沒一人回答。 霍謹博輕笑一聲:“看來還有人心存僥幸?!?/br> “江管事,對吧?”霍謹博看向跪著的那個中年人。 江管事連忙點頭:“小人正是?!?/br> “私自變賣主人財物,這種事可大可小,若是少爺執(zhí)意要追究,我想江管事這條命應該是保不住了?!?/br> 江管事嚇得滿頭大汗:“請總管饒命,請總管饒命?!?/br> “江管事還是想活下去的,是吧?” “是是是,小人不想死?!?/br> 霍謹博指了指那幾人,笑道:“很簡單,你只需要告訴我這幾人都有誰知道鑰匙的事,我就饒你一命。” 江管事一頓,面帶猶豫。 霍謹博坐在書案后,雙手交叉搭在扶手上,漫不經心道:“命只有一條,死了可就什么都沒了。” 江管事身體一顫,立刻說道:“總管,他們都知道,小人從內院拿回鑰匙后就告訴了他們,還是他們勸我不要告訴總管,那些字畫賣的銀子他們也有份?!?/br> “血口噴人!” “老江,你污蔑我!” 幾個方才一直沉默的管事頓時沉不住氣,紛紛出聲指責江管事。 同時朝霍謹博拱手道:“總管,我等皆是伺候少爺多年之人,豈敢作出這等偷竊財物之事,請總管明察?!?/br> 霍謹博撐著腦袋:“江管事之言又該如何解釋?” “他這是胡亂攀咬,想要把我等拖下水,請總管莫要上了他的當?!?/br> 霍謹博又看向江管事:“這些管事說得也有道理,我不能只聽你一人之言,不知江管事可有證據?” 江管事也豁出去了:“有,他們那里皆有小人贈送的豐通錢莊銀票,豐通錢莊只是個小錢莊,小人當時心虛不敢去大的錢莊,便把銀子存入豐通錢莊,總管可以去搜查他們的住處,除了小人分給他們的銀票,他們絕不會有其他豐通錢莊的銀票。” 此言一出,幾個管事臉色大變。 他們來之前已經通過氣,打死也不承認參與了此事,只要霍謹博沒證據,就不能奈何他們。 可他們沒想到會在這方面出了差錯。 霍謹博看著他們鐵青的臉色,笑道:“看來江管事所言非虛,既然諸位不把我放在眼里,那我也不需要留情?!?/br> “欺上瞞下,膽大包天瓜分主子的財物,哪一條都足以讓你們吃板子,不過我這人心善,板子就不打了,明日收拾收拾去莊子上,不用在府里待著了?!?/br> 這些管事和小廝不一樣,他們幾乎都已經娶妻生子,發(fā)賣他們根本不可能,只是送官府處理或者發(fā)配出府。 國公府名下有眾多莊子和商鋪,多的是需要用人的地方。 但如此一來,他們就不能像在府里一樣過得安逸舒服,而且他們因為犯錯被發(fā)配,今后想要再往上爬都不可能。 這些管事都明白這懲罰的嚴重,臉色變了又變:“總管,我們在世安院十幾年,一直都是盡忠職守,沒有功勞也有苦勞,您不能這么隨意處置我們,我們要見文總管。” 顯然他們還是對霍謹博不服氣,根本不認同他的處置。 霍謹博并不意外,看了眼王友山道:“去將此事告訴文總管,我對文總管選的這些人很不滿意,一點尊卑都不懂,簡直給少爺丟人?!?/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