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管的古代小廝生活 第101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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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云臉色一僵:“那采云問時奴婢該說什么?” 成晗菱漫不經(jīng)心道:“你若是連話都不會編就去打掃庭院,不用在我身邊伺候了?!?/br> 若云垮著臉:“奴婢知道了?!?/br> 為了不去打掃庭院,她只能對不起采云了。 霍謹博快步走出清芷苑,腦海中不停浮現(xiàn)方才的一幕幕,眉頭緊皺。 不能再這么下去! 不管今后如何,現(xiàn)在都不是好時機! …… 韓國公府 韓國公垂垂老矣,滿頭皆是白發(fā),臉上布滿皺紋,眼窩深陷看著有些嚇人。 他看著跪在下首的韓霖鵬,痛心疾首道:“老夫就不該留著你這個孽子,你竟然這么狠心!” 韓霖鵬還是那副鼻青臉腫的樣子,沒人幫他叫大夫給他治療,他連扯動嘴角都是疼的。 “父親為了孫女都不要兒子了,兒子還要這個女兒做什么?” “她是你唯一的血脈!” “等她嫁人不過是潑出去的水,血脈又如何?” “畜生,”韓國公一臉失望,“看來你是真的沒救了,老大——” 韓國公府大老爺也就是韓國公世子韓霖文,時任正四品太常寺少卿,十年前本是韓霖文最意氣風發(fā)的時候,卻因為韓霖鵬鬧出來的丑聞,不得不自請調(diào)離都察院到太常寺任職。 便是韓國公也是十年前上書致仕,正式退出朝堂。 韓霖文應聲:“父親,兒子在?!?/br> “你幫老三上折子致仕,同時向外宣告老三身染重疾,今后都只得臥榻休養(yǎng)?!?/br> 此言一出,滿座皆驚。 這是要把韓霖鵬幽禁至死啊。 韓霖鵬臉色大變:“父親,您不能這么對我。” “為什么不能這么對你,”韓國公冷冷地看他,“因為你,三丫頭失去了生母,你大哥在太常寺做了十年的冷板凳,整個國公府差點一蹶不振,你做了這么多孽卻依舊不知悔改,十年過去一點長進都沒有,老夫不過說要把你調(diào)離京城,你轉(zhuǎn)身就去對付三丫頭,你這樣的人還是別出去給國公府丟人了?!?/br> 韓霖鵬徹底害怕了:“父親,兒子錯了,兒子錯了,求父親網(wǎng)開一面?!?/br> 韓霖鵬又看向韓霖文:“大哥,大哥,你救救我,娘臨終前讓你好好照顧我,你忘了?” 韓霖文面露掙扎,片刻后道:“沒有教好你,是我這個大哥失責,改日我會去給娘請罪?!?/br> 韓霖鵬頓時絕望了,再配上他那鼻青臉腫的樣子,滑稽得可笑。 韓國公揮揮手,讓下人把他帶下去:“派人看好三老爺,不準他離開院子一步,如果他非要離開就打斷他的腿,此事可以先斬后奏,不必請示老夫?!?/br> 等韓霖鵬被帶下去,韓國公悔恨地閉上眼睛,“是老夫錯了,十年前沒有嚴懲這個孽子,害得三丫頭再次想起傷心事?!?/br> 韓霖文安慰道:“所幸三丫頭沒事,爹別太自責。” 韓國公眼中閃著淚光,無聲地搖搖頭。 他寵了十年的孫女,他比誰都清楚韓迎蝶的心結(jié)有多深,他一直在想辦法解開這個心結(jié),如今被韓霖鵬一刺激,怕是更加困難了。 韓迎蝶得知韓霖鵬被幽禁后愣了,她沒想到韓國公這次能下這么狠的心。 韓國公早年跟著先帝南征北戰(zhàn)立下汗馬功勞,行事頗為狠辣老練,但他對家人卻是極為寬容,甚至有些縱容。 十年前,韓霖鵬和正妻的庶妹私通氣死正妻,這是一件極其惡劣的事,雖然沒有傳開,但根本瞞不過朝堂上的一些人。 韓國公很清楚韓霖鵬做錯了,他恨自己教出這么個不忠不義的孽子,可韓霖鵬在他面前痛哭流涕不停悔過他就心軟了,他忘不了夫人臨終前請他照顧好他們兒子的懇求。 他早年一直在外帶兵打仗,家中諸事都由夫人一人cao持,他們的次子便是因為無人照看失足落水溺亡,因為次子的溺亡,讓他和夫人對三子便寵溺了些,結(jié)果造成這種悲劇。 可不管如何,那也是他們的兒子啊,他不能眼看著他前途盡毀,更不想違背他給夫人的承諾,于是韓國公保下了韓霖鵬。 而代價便是他上書致仕從此退出朝堂,韓霖文本來前途無量卻要自請調(diào)任太常寺。 為了保下韓霖鵬,國公府付出這么大的代價,韓國公本以為韓霖鵬能夠成長,可結(jié)果韓霖鵬不僅沒有悔過,反而心生埋怨。 韓迎蝶對韓國公很了解,十年前韓國公執(zhí)意保下韓霖鵬,她不是沒有怨言,可這十年韓國公對她的疼愛做不得假。 她怨韓國公庇護韓霖鵬,又感激韓國公毫無底線的偏愛讓她沒成為一個孤僻敏感的人。 因為太了解韓國公,韓迎蝶從沒指望韓國公會嚴懲韓霖鵬,本以為只是跪幾天祠堂就算了,沒想到韓國公直接將韓霖鵬幽禁。 看來感情總有消磨干凈的一天。 不管怎么說,韓迎蝶還是很高興今后見不到韓霖鵬這個令她作嘔的人。 夜深后,韓迎蝶更衣就寢。 隨著她熟睡,她發(fā)現(xiàn)自己來到一個陌生又熟悉的地方,她看到四歲的自己正在花園里玩,韓霖鵬和姨母張氏正在陪她,兩人臉上都帶著溫和的笑容。 以前的她沒有注意他們之間的異常,可現(xiàn)在冷眼旁觀,韓迎蝶發(fā)現(xiàn)原來這對狗男女從這個時候起眼神就不對勁了。 韓迎蝶眼見事情一點點按照記憶進行下去,看著她拉著娘親去找韓霖鵬,她立刻大叫:“別去!” “別去!” 韓迎蝶大叫地醒過來。 守夜的丫鬟連忙走進來問道:“小姐,怎么了?” 韓迎蝶眼底帶著一絲無助,揮揮手讓丫鬟退下去。 后半夜她不敢再睡,她生怕再夢到那一幕,她承受不住再次體會失去母親的痛苦。 …… 次日,霍謹博起床盥洗更衣,涂了兩次雪肌膏,他臉上的痕跡差不多消失了。 劉新幾人已經(jīng)被他從清芷苑調(diào)過來,霍謹博沒有安排他們具體職務,只是讓他們了解外院的事務,霍謹博不需要他們多能干,只要他們出現(xiàn)在外院,他們就是霍謹博的眼睛。 穿好衣服,霍謹博吩咐道:“友山,我吩咐你的事,今天盡快完成。” “是,總管?!?/br> “劉新,你們來了將近半個月,外院有什么不對勁嗎?” 劉新回道:“現(xiàn)在這些管事都是文總管提拔上來的人,而且都是在府里當差多年的老人,他們能力都不差,但因為總管資歷尚淺,私底下對總管頗有微詞,當差時倒是沒有出現(xiàn)任何問題。” 霍謹博沉吟道:“你們繼續(xù)調(diào)查這幾個管事,需要做什么我會吩咐你們。” “是。” 不是忠心自己的人,能力再好也沒用,霍謹博自然不可能用和自己不是一心的人。 俗話說一朝天子一朝臣,道理都是一樣。 只是無緣無故地他不可能把人給換了,還是得從長計議。 吩咐完事情,霍謹博就去盛安堂等成晟旻,昨日因為給韓迎蝶過生辰,兩人都沒有去軍營。 步軍營其實并沒有要求每個人必須去軍營點卯,畢竟需要看守城門和巡邏的人可以直接去當值。 成晟旻昨日不去點卯只需要和梁敬嘉說一聲,都不需要特意請假。 霍謹博當差后才知道原來古代官員發(fā)俸祿也是要看上班時間的,如果頻繁請假不來,俸祿發(fā)的時候也會有相應地折扣,而且年終考核也會將官員的請假情況列入考核范圍。 霍謹博得知后瞬間覺得古代官員沒有他想象得那么高大上,檔次被拉低一些。 兩人到了軍營,先是隨著眾人一同cao練,霍謹博依舊是練習射箭,準頭還是爛得要命,成晟旻說一個月后他如果還是這個樣子,就說明霍謹博沒有這方面的天賦。 霍謹博倒是不在意,問道:“如果確定屬下沒有這方面的天賦,可以不再訓練嗎?” 成晟旻告訴他:“我也沒有讀書的天分,大哥到現(xiàn)在還是逼我讀書練字?!?/br> 霍謹博臉一垮。 “不過,你今后不需要再練這么長時間,我會教你一些技擊?!?/br> 不是徹底不練,只是側(cè)重點會變得不一樣。 今日的cao練依舊沒什么進展,成晟旻估計對他失望了,等著看一個月后實在沒進展就教他技擊。 半個時辰的晨練結(jié)束 霍謹博隨成晟旻回到辦公房,五個守備緊隨其后。 “說說吧,這幾日調(diào)查結(jié)果如何?” 幾人對視一眼,道:“自立國之初,朝廷便大力整頓違章搭建之舉,如今過去幾十年,內(nèi)城已經(jīng)鮮有此類行為發(fā)生?!?/br> “鮮有?” 霍謹博準確抓住重點。 幾人微微低頭:“這種事想要完全杜絕也不可能?!?/br> 成晟旻皺眉:“別的地方我不管,在我管轄的范圍內(nèi)決不允許有此類事情發(fā)生,你們到底發(fā)現(xiàn)了什么?” 因為有前任的前車之鑒,幾人也不敢隱瞞,道:“都司,金靈坊的衛(wèi)正胡同35號宅院臨近街道,經(jīng)丈量他院子的圍墻往外延伸了半丈?!?/br> 延伸了半丈,就代表有半丈的街道被占據(jù),這已經(jīng)屬于違章搭建。 霍謹博問道:“半丈這么長的距離不可能沒人發(fā)現(xiàn),就不曾有人向衙門告發(fā)?” 為了杜絕占道經(jīng)營和違章搭建的行為,朝廷特允百姓可以向衙門告發(fā),即便是最后核查不屬實也不會有任何懲罰,而若是屬實就會有或多或少的獎勵發(fā)放。 幾人聽言又猶豫了。 成晟旻看得心急,用力一拍桌子:“說!” 幾人想到成晟旻的勇武頓時心里一跳,道:“都司,不是街坊不舉報,是舉報了也沒用,那家人姓曹,曹家老爺有個女兒,正是劉副將的愛妾?!?/br> 劉副將名叫劉文濤,正是第三步軍營的主官,便是梁敬嘉都要聽他的,對成晟旻來說那是他上司的上司。 霍謹博瞬間恍然,怪不得說舉報了都沒用,這些事情一直是步軍營在管,金靈坊又是第三步軍營的轄區(qū),為自己老丈人行個方便簡直不要太簡單。 或許在成晟旻之前負責這個轄區(qū)的人也知道這件事,只是睜一只眼閉一只眼,只當做不知道。 成晟旻臉色一沉:“我記得百姓舉報的狀子應該送去衙門才對?!?/br> 他們這些武人一般只負責執(zhí)行命令和檢查有無違法亂紀行為,衙門有專門處理案件的文職官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