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8章 辱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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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來是打小報(bào)告來的。 但鈕祜祿氏以為她有多蠢,才會信她這些明顯挑唆的話呢? 是自己耳朵出了問題,還是鈕祜祿氏真就這樣蠢? “你不是與耿氏要好?若我沒記錯,耿氏以前對你可是掏心掏肺的,你怎么還說這樣的話?”武靜蕊蹙眉,仿佛很懷疑她的用心。 她看起來哪里就像那偏聽偏信的了?她真懷疑鈕祜祿氏的腦子是什么做的,怎會有膽子來說這些話? 鈕祜祿氏一臉訕訕,“怎會,奴才也是當(dāng)耿氏是好姐妹的?!本o接著又憤憤道:“誰想到那些都是假的,不過是耿氏假裝老實(shí),刻意與奴才姐妹相稱,以前若非耿氏攛掇,奴才怎會錯想了側(cè)福晉,對側(cè)福晉您不敬?真正對您陽奉陰違的是耿氏,奴才只是太過相信她了,才會當(dāng)了靶子?!?/br> 說到此,又緩了語氣,“如今奴才相信側(cè)福晉是好的,您壓根不屑為難奴才一個小人物,奴才悔之不及,只望側(cè)福晉不要再怪罪奴才?!?/br> 真是口才了得,把那些事都甩的一干二凈,都成了別人的攛掇了。 “哦,你是說你是冤枉的,耿氏才是那心思狡詐之人?”武靜蕊一副恍然大悟的表情。 鈕祜祿氏連連點(diǎn)頭,“奴才發(fā)誓,奴才對您絕無半分不敬,以后但凡側(cè)福晉有命,奴才萬死不辭。” 呵,萬死不辭?這大話就太過了吧。 這鈕祜祿氏心眼忒多了些,絕不僅僅是為了討好她,指不定有別的心思。 但鈕祜祿氏把她當(dāng)傻子看就千錯萬錯了。 武靜蕊低頭玩著自己的手指,漫不經(jīng)心道:“你指的萬死不辭是什么?你能為我做什么?” 似乎對她的話持懷疑態(tài)度。 鈕祜祿氏覺得有戲,整個人都精神了,她咬咬牙,道:“奴才可以為側(cè)福晉做任何事,只要側(cè)福晉不嫌棄,您幫了奴才,奴才定會對您感激不盡?!?/br> “幫你?”武靜蕊玩味地笑了。 鈕祜祿氏神色一慌,忙解釋,“奴才并無此意,奴才不奢望王爺對奴才有任何眷顧,只希望有一棲身之所,日后有一依靠,便再無所求。奴才心知,王爺心中只有側(cè)福晉一人,其他任何人都入不得王爺?shù)难?,奴才哪里會有別的心思?往后只要您吩咐一聲,奴才做什么都行,即便是……奴才與耿氏交好,耿氏對奴才還是信任的,側(cè)福晉需要奴才做什么,奴才都可以聽您的?!?/br> 即便話說的隱晦,武靜蕊還是從她的神情中猜到了,不禁冷笑,這鈕祜祿氏還真敢想,也太狠毒了些。 她憑什么認(rèn)為自己會相信她?再說了,旁人有無身孕,與自己何干?何須去害旁人的孩子? 不過,鈕祜祿氏也算有幾分小聰明,話說的隱晦,并未完全說透了,事后并不能說對方有那樣惡毒的心思。 鈕祜祿氏完全可以推個一干二凈,什么也不知道。 她疑惑的是,憑鈕祜祿氏這樣的心計(jì),怎敢對她說這些? 本就知曉鈕祜祿氏未來的身份,再加此刻的這番話,武靜蕊不免對鈕祜祿氏更多了些警惕。 她從不會小看了鈕祜祿氏。 對方若真這樣蠢,怎會走到日后皇太后的地位? 這可不是剛進(jìn)府那朵小白花了。 她不由得想到,今兒鈕祜祿氏來她這兒,誰都知曉,鈕祜祿氏又對她說了這些。 即便外人不知她們說了什么,但若有朝一日耿氏出了事,少不得就賴到了她頭上,說她指使的。 不能保證鈕祜祿氏一定存了這心思,但有些事不能不謹(jǐn)慎些。 鈕祜祿氏既能提出這個想法,定是對耿氏這一胎沒安好心的,完全有可能要借她之手。 她不害人,卻也不能憑白惹一身腥,還是被這么個玩意兒給誣陷了。 “我倒不知鈕祜祿meimei有這樣的誠心,以前是看錯了。”武靜蕊笑盈盈的,仿佛真動了心。 正當(dāng)鈕祜祿氏松了口氣,覺得摸準(zhǔn)了對方的心思而暗暗竊喜時(shí),一只茶杯陡然朝她飛了過來,落在她的腳下,碎了一地,發(fā)出清脆的聲響。 隨著這突兀的聲響,武靜蕊厲呵出聲,“你好大的膽子!” 鈕祜祿氏陡然煞白了臉,噗通跪了下去,結(jié)結(jié)巴巴,“不……不知奴才說錯了什么?” 她暗悔跪的太快,面上有些掛不住,指不定對方是虛張聲勢,不好明著表明態(tài)度,但她來不及后悔,只得做出一副慌張不解的神態(tài)。 她也確實(shí)有些不解,對方的反應(yīng)太過了,莫不是哪里出了錯? 她自問以側(cè)福晉霸道的性子,絕不會對耿氏懷孕一事坐視不管,她這才壯起膽子抱著試一試的態(tài)度來的。 武靜蕊冷冷看著她,“你以為你是什么東西?要我看得起你,你也得有那個本事,連這點(diǎn)眼色都沒有,還敢來我跟前賣弄。告訴你,等我有那個閑心了,說不得會施舍你一點(diǎn)好臉色,但我不想看見你的時(shí)候,你就給我滾的遠(yuǎn)遠(yuǎn)的,少在我面前晃悠!冬云,臘梅,把送客!” 她這句送客可不是表面上的送客,是以冬云和臘梅一臉不客氣地請鈕祜祿氏離開。 “鈕祜祿格格,我家主子不舒服,您還是請吧,免得打擾了我家主子歇息。” 她們雖不知對方哪句話惹了自家主子大怒,但她們身為奴才,自然認(rèn)為這鈕祜祿格格說話不得體才惹怒了主子,更是沒好臉色了。 鈕祜祿氏先被側(cè)福晉無緣無故貶低辱罵了一頓,臉色一陣青一陣白,此刻聽了兩個奴才攆人的話,一張臉頓時(shí)漲紅。 她無法深究側(cè)福晉為何突然如此惱怒,也不愿深究,此刻的她羞憤交加,而這些都是眼前高高在上的側(cè)福晉帶給她的。 她深恨不已,努力壓抑著恨意,低了頭,屈了屈膝,狼狽至極地退了下去。 不到半日,鈕祜祿氏不知何故惹惱了側(cè)福晉,被側(cè)福晉絲毫不給面子地羞辱了一通,甚至趕了出來的消息如風(fēng)般傳到了每個人耳中。 人人都覺得側(cè)福晉太刻薄了些,究竟何事至于如此辱罵一個格格? 但人人都知,側(cè)福晉十分厭惡鈕祜祿氏,鈕祜祿氏是徹底得罪了側(cè)福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