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7章 口無遮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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耿氏責(zé)怪鈕祜祿氏,“你怎能如此與側(cè)福晉說話?” 鈕祜祿氏眨了眨眼,一臉無辜,“怎么了嘛?我說的很好啊,側(cè)福晉很和氣,并未生我的氣呢?!?/br> “那是側(cè)福晉有涵養(yǎng),脾氣好,不與你計較,若是側(cè)福晉是個計較的,你待如何?” 耿氏忽然覺得自己不該多話。 她與鈕祜祿氏并不熟,何必做這吃力不討好的事? 但鈕祜祿氏性子單純,容易得罪人,連累自己就不好了。 她真不該與鈕祜祿氏走得近的。 鈕祜祿氏似乎并未察覺到事情的厲害,撅了撅嘴,“她是貝勒爺喜歡的女人,怎會與我們計較?你怎的如此膽怯?我不過隨口一說,哪里就對側(cè)福晉不敬了?她若是個脾氣不好的,我才不會憑白得罪人呢。” 說著,挽了耿氏的手臂,笑嘻嘻道:“何況,我是為你著想才如此說的,你昨兒等了貝勒爺許久,心里不舒服,當(dāng)我不知道?我是不忍心你受委屈,忍著不吭聲。側(cè)福晉有寵愛,有孩子,還擋著貝勒爺去你房里,這就是不懂事。我說的也沒錯呀,若是貝勒爺見了你,定會喜歡你的,側(cè)福晉就是擔(dān)心貝勒爺更喜歡你,因為你年輕嘛,她就是小心眼?!?/br> 耿氏恨不得捂了她的嘴。 她很有自知之明,不認(rèn)為貝勒爺一定會喜歡自己,雖然自己年輕,但側(cè)福晉那樣漂亮,自己哪里比得過? 沒想到這鈕祜祿氏是個如此蠢的。 還愚蠢而不自知。 “再如何那也是側(cè)福晉,側(cè)福晉得寵,理所應(yīng)當(dāng),我們只管安守本分便是,貝勒爺總會照顧我們的。若是我們自己惹了事,只會惹得貝勒爺不高興。” 還有句話她沒說。 鈕祜祿氏說的是為了她,何嘗不是為了自個兒打算? 什么為她考慮?都是借口。 想得寵不是壞事,但如此cao之過急,容易被人揪住馬腳。 鈕祜祿氏見她生氣,搖著她的手臂,撒嬌,“哎呀,我錯了,你別生氣好不好?我年紀(jì)小,沒有jiejie懂得多,以后還要jiejie多多關(guān)照,多多提點,我保證以后再不對側(cè)福晉說那樣的話了。” 見她態(tài)度良好,耿氏漸漸消了氣。 本是一同進府,沒道理得罪人,耿氏也不愿與鈕祜祿氏傷了和氣,便就此罷了。 鈕祜祿氏眼珠一轉(zhuǎn),“咦,耿jiejie,你說我要不要去向側(cè)福晉道個歉???你那樣說,我覺得不能得罪了側(cè)福晉,還是要搞好關(guān)系。你也去,若是側(cè)福晉對我們有了好感,貝勒爺也會喜歡我們的,你說是嗎?我們進了府,總不至于連貝勒爺?shù)拿娑家姴恢桑咳f一側(cè)福晉生氣使絆子,不讓貝勒爺見我們,可如何是好?” 耿氏瞪她一眼,“早知如此,何必逞口舌之快?” 鈕祜祿氏吐了吐舌,道:“我這不是知錯了嘛,耿jiejie就原諒我這一回吧。” 她如此真誠,直接,耿氏無法拒絕。 何況,也不知側(cè)福晉究竟有沒有生氣。 萬一側(cè)福晉在貝勒爺身邊吹了耳邊風(fēng),她與鈕祜祿氏在一起,也逃不了干系。 “也好?!惫⑹宵c頭同意。 武靜蕊陪著隨寧寫了幾張字,就聽如珠說鈕祜祿氏和耿氏來請安。 剛見了面,她們怎么就來了? 武靜蕊雖意外,還是讓她們進來。 二人屈膝行禮,“奴才給側(cè)福晉請安,給大格格請安?!?/br> “免禮,坐吧?!蔽潇o蕊讓人上茶,依舊握著隨寧的手寫字。 耿氏推辭,“哪敢勞煩?” 武靜蕊仍讓人沏了茶來,和氣道:“你們怎么過來了?” 鈕祜祿氏不出聲,直直地盯著自己的腳尖。 耿氏略顯尷尬,先出聲道:“奴才二人是來向側(cè)福晉道歉的,方才鈕祜祿meimei說話口無遮攔,但她年紀(jì)小,性子直,還望側(cè)福晉大人有大量,不與我們計較?!?/br> 武靜蕊笑了,“我當(dāng)是何事,你們兩個也太小人之心了?!?/br> 此話一出,耿氏更尷尬了,仿佛自己來錯了,不該來的。 武靜蕊掃了眼鈕祜祿氏,“鈕祜祿meimei心思單純,難免說話不當(dāng)些,剛進府嘛,時日久了就懂了。我要是與你們計較,豈不是顯得我肚量小,得理不饒人?不過,鈕祜祿meimei有耿meimei這樣一個好心的姐妹,真是好福氣。” 耿氏攥了攥手,強笑了下,“側(cè)福晉說的是,是奴才們做事欠妥?!?/br> 明明武靜蕊說話和聲細(xì)雨,鈕祜祿氏卻覺得臉上著了火般,火辣辣的,臉都抬不起來。 耿氏看了眼好奇地盯著這邊的大格格,贊道:“您的大格格真可愛?!?/br> 武靜蕊摸了摸隨寧的腦袋,笑容溫柔,“是啊,長的挺快,再過幾年就與鈕祜祿meimei一般大了,該懂事了。” 氣氛瞬間冷場。 鈕祜祿氏瞅了眼大格格,又盯向自己的腳尖,仿佛受了多大的委屈。 耿氏瞧著大格格嫻靜懂事的樣子,也不好意思了,深覺自己不該來此。 “鈕祜祿meimei怎的如此安靜?”武靜蕊如何看不出鈕祜祿氏的異樣,在心里呵呵,先前在花園里那么多話,這會兒怎么成啞巴了? 打量著年紀(jì)小,就可口無遮攔了?她就能不計較了? 換成別人,她也就一笑了之,懶得理會,換成鈕祜祿氏嘛,她還就計較了。 在她面前裝純良,關(guān)公面前耍大刀呢。 也就耿氏像個老好人,幫著鈕祜祿氏說話,但她不會任由對方糊弄過去。 鈕祜祿氏弱弱道:“奴才、奴才不該說那樣的話,奴才實在不是有心的,側(cè)福晉不計較,奴才感激不盡。奴才以后再不會了?!?/br> 呵呵,這副表情好像她欺負(fù)人似的。 武靜蕊依舊笑的和氣,“我瞧著鈕祜祿meimei是個乖巧的,著實喜歡的緊,你們二位能進府,我高興得很。貝勒爺平時忙,總會去看你們的,我也好輕松些,安心教導(dǎo)孩子。這伺候貝勒爺可不是簡單的,要用心,你們兩個就受累了?!?/br> 鈕祜祿氏臉上露出笑容,“側(cè)福晉放心,我和耿jiejie會好好伺候貝勒爺?shù)摹!?/br> 耿氏很想丟下她就走。 小小年紀(jì)就這般不知羞,還嫌側(cè)福晉不夠生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