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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都市小說 - 清穿后她成了四爺?shù)恼菩膵稍诰€閱讀 - 第168章 母女

第168章 母女

    “爺如此生氣,不會是被下藥了吧?”武靜蕊試探著問。

    四貝勒臉一黑,狠瞪了她一眼,“混說什么?愈發(fā)大膽了!”

    頗有些惱羞成怒的意味。

    武靜蕊摸摸鼻子,好吧,還以為玉竹膽子很大,敢下藥呢。

    是她高估了對方的膽子。

    也是,哪有什么動不動就給皇子下藥的?

    除非不想活了。

    玉竹還是要命的,也許是尋不到那種藥,便只有直接上場了。

    只可惜,四貝勒眼光高,面對玉竹明目張膽的勾引,壓根無動于衷。

    正如武靜蕊猜測,玉竹失算了,反被四貝勒派人送了回去。

    表面對此無任何處罰,卻是狠狠打了薩克達氏的臉。

    薩克達氏受了氣,定不會饒了玉竹。

    嘖嘖。

    想來薩克達氏從未受過如此大的氣,還是身邊最信任的人帶來的。

    “若玉竹成功,偶然懷上了貝勒爺?shù)淖铀?,福晉便有理由撫養(yǎng)這個孩子。福晉還真是用心良苦。”

    武靜蕊搖頭,嘆著氣,道:“也怪貝勒爺對玉茹愛理不理的,否則福晉不會如此著急,讓身邊的奴才行如此之事?!?/br>
    此話一出,仿佛真就是薩克達氏指使了。

    薩克達氏著急子嗣是真,但未必會再利用玉竹做下如此之事。

    可一不可再。

    薩克達氏不會不明白后果,不過是玉竹自作主張。

    但四貝勒對薩克達氏心懷成見,自會認定是薩克達氏不滿現(xiàn)狀,再次用如此不堪的手段。

    興許是驕傲作祟。

    四貝勒素來不喜府里的女人私自安排丫鬟到他房里。

    何況先前已然有了個喬氏和玉茹,喬氏鬧了些事,四貝勒對玉茹壓根不曾理會。

    四貝勒怒道:“爺?shù)淖铀檬撬芩阌嫷???/br>
    武靜蕊道:“福晉想要子嗣,人之常情,但是,想奪他人之子,未免過于狠心。便是孩子的生母身份卑微,那也是親生的母子,誰會舍得放棄自己的孩子?妾身自個兒也是不愿的。若當真身份卑微,又何必給那人希望,又絕了對方的念想?所以,爺對玉竹還是心軟的,沒有希望便不會有失望,玉竹應(yīng)該感激爺。”

    幸而玉竹沒做下藥這樣的事,否則未必還有命在。

    四貝勒神色怔忪,忽而緊緊擁住她,笑了,“你這女人,話說的頭頭是道,不過,妾生子給福晉養(yǎng)是規(guī)矩,沒有容情的道理。”

    話是如此,但四貝勒并未在乎過這規(guī)矩,李氏的兒子照樣讓李氏親自養(yǎng),當初她的孩子也并未給福晉。

    四貝勒還是挺好的。

    ……

    日復(fù)一日,年復(fù)一年,孩子們一天天長大,都入了前院讀書。

    院子里頓時冷清了不少。

    除了隨寧還在她身邊,由她親自教養(yǎng),不學(xué)針黹女紅,只學(xué)讀書明理,生的漂亮又乖巧。

    正月里,皇帝領(lǐng)著幾名大臣和皇子下江南,五月回京,出了件大事,當朝索相索額圖被定罪,進了宗人府。

    隨后不久便被賜死。

    太子勢力遭到巨大的打擊。

    只因索額圖乃元后赫舍里氏的親叔父,當朝太子的外叔公,當年隨皇帝除鰲拜立了大功的。

    整個貝勒府也陷入了空前緊張的氣氛,四貝勒日日歇在書房,后院的女人誰也不敢打擾。

    這些年府里未再多出其余子嗣,李氏所出的弘昐為長子,武靜蕊膝下有第二子弘昀和第三子弘時。

    隨寧是四貝勒唯一的女兒,是為大格格。

    四貝勒對三位阿哥一視同仁,同接到前院,由請來的名儒教授學(xué)問。

    對大格格卻是獨一份的寵愛,三位阿哥都及不上。

    四貝勒依舊獨寵側(cè)福晉武氏,并未膩煩了,旁人眼饞嫉妒,卻無計可施。

    相反,同樣生了兒子的李氏年歲漸大,許是憂心事太多,瞧著比武靜蕊見老,盡管往臉上撲了很多的胭脂水粉,仍瞧著僵硬了些,儼然沒了爭寵的資本。

    而武靜蕊依舊皮膚白皙,嬌嫩迷人。

    這也許就是得寵與不得寵的區(qū)別,待遇不一樣,狀態(tài)自也是不同的。

    武靜蕊這些年變了許多,氣質(zhì)更多了些溫柔沉靜,偶爾在四貝勒面前還是會流露出小女兒的依戀和俏皮,仿佛長不大的孩子。

    四貝勒不在時,武靜蕊安心教導(dǎo)隨寧,絲毫不理那些剮了她千百遍的嫉恨目光。

    索額圖一事過去許久,來年宮里又該選秀了。

    四貝勒府上多年未進新人,前兩次選秀都未有新人進府,此次薩克達氏或許會安排新人進府。

    畢竟武靜蕊一人占了四貝勒太多的目光。

    冬日,寒風(fēng)凜冽。

    武靜蕊抱著手爐,坐在臨窗的榻上,大格格隨寧正偎在她懷里翻看著納蘭容若的《飲水詞》,津津有味。

    隨著年歲漸長,隨寧對詩詞一類的愈發(fā)感興趣,尤其是納蘭的飲水詞。

    武靜蕊怕她看多了,生了那許多傷春悲秋的念頭,多次阻止未果,后見她并無那些悵然感慨之情,而是滿眼趣味,津津有味,遂放了心,由她去了。

    隨寧總是指著某些詞,問她一些問題,“納蘭真的喜歡妻子嗎?他不是喜歡沈婉嗎?為何又對死去的妻子念念不忘?一個人的心真會裝下兩個女子嗎?”

    武靜蕊反問她,“你覺得不該嗎?”并不把她當做一個什么也不懂的小毛丫頭。

    隨寧歪著腦袋想片刻,搖搖頭,目光清明,“不該,他說了喜歡沈婉,為沈婉作了詞,怎能又為妻子作詞?不專心,不專心?!?/br>
    還評價納蘭容若不專心。

    武靜蕊好笑地摸摸她的腦袋,道:“你要知曉,納蘭容若是個詞人,滿腹才情,有才情的男子總是不一樣的,他的心能容下的除了他的詞,便只有優(yōu)秀的女子。他愛詞,也愛詞下的女子?!?/br>
    隨寧似懂非懂地點點頭,又問,“那他更愛詞,還是更愛那些女子呢?”

    旁的七八歲的小姑娘哪里懂情情愛愛的?更不該隨口說。

    隨寧卻說的很自然。

    武靜蕊道:“他愛的是心中的女子,由詞而想象出的女子。所以他懷念的并非那些逝去的女子,而是他的詞。”

    “詞?”隨寧更懵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