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7章 癲狂可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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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想著就這么呆一晚,等第二天回部落的路上再捕獵的恐貓獸人們在一片吞咽聲中,最終還是沒能抵制住誘惑,幾個獸人組織成一個小隊,頂著瓢盆大雨跑出去捕獵。 而作為山洞里恐貓族戰(zhàn)斗力擔當?shù)耐?,在外出捕獵和繼續(xù)待在山洞間徘徊了一下,最終還是選擇了外出捕獵。 畢竟現(xiàn)在有戈殷在,即便他想做些什么也沒法做,還不如出去,也能在捕獵途中想一下如何在蛇獸不把他打死的前提下,成功讓青辭答應他的追求。 想到青辭那纖瘦的身姿和精致艷美的面容,以及湊近了能嗅到的若有若無的幽幽冷香,妄尤就忍不住心神一陣蕩漾。 穩(wěn)了穩(wěn)心神,妄尤將注意力重新放回到現(xiàn)實上,尖銳的獠牙刺穿了爪下獵物的大動脈,腥甜的血液瞬間如同從破裂的水管中噴涌而出的自來水,沒有任何障礙地沖進了妄尤的喉頭。 妄尤吞咽了幾下,大口大口的溫熱的血液被吮進了胃部,溫暖了略顯饑餓的腸胃。 因為部落并不像其他部落那般約束眾多,生活也更為狂野的獸人們并沒有停止茹毛飲血的進食方式,甚至為了方便,只要雌性不是太過抵抗,雄獸們更加愿意以原始的方式進食。 附著著大量毛發(fā)的皮被撕了去,就著冰冷的雨水,妄尤大口撕咬著已經(jīng)咽氣了的獵物,一塊又一塊混雜著血水和雨水的生rou被吞吃入腹,壓下了腹部涌起的饑餓感。 解決了自己的生理需求的獸人拖拽著其余的獵物回到山洞,將本就泥濘的山洞變得更加骯臟難忍。 嗅著空氣中彌漫著的各種味道,青辭眉頭微蹙。 外邊已經(jīng)徹底入夜了,現(xiàn)在再出去,是一件極不理智的事情,但要她忍受這種味道直至明天早上,實在是有些委屈她的鼻子了。 但看戈殷和圖蠻等獸人都沒有表現(xiàn)出什么異樣,青辭最終還是沒有說些什么,在戈殷的懷里換了個舒適的姿勢,頭枕在他的胸膛上,聽著那緩慢而有力的心跳聲,意識漸漸沉入了黑暗中。 見青辭睡著了,原本還在說話的獸人們在戈殷的注視下一點一點壓低了自己講話的音量,有些甚至直接停止了口中的話題。 一晚上過得極快,不過閉眼睜眼間,天亮時分已經(jīng)到了。 青辭伸了個懶腰,只聽身體一陣脆響,整個人都舒暢了不少。 因為昨晚每個獸人都攝入了超量的食物,所以早上醒來,每一個獸人肚子都還是飽飽的感覺,剩下了早餐的時間,等所有獸人都起身了,隊伍重新開始出發(fā)。 大雨打在身上,青辭從玉墜里拿出來的蛇蛻制成的雨衣將雨水全部隔絕在外,但那冰涼感還是很清晰地透過雨衣接觸到皮膚上。 在他們隊伍身后,是以妄尤為首的恐貓獸人。 青辭他們動身后,妄尤他們也快速動身跟了上來,美曰其名順路,路上也能互幫互助,減少流浪獸對隊伍的sao擾。 面對妄尤這一說辭,圖蠻不禁暗道:你們不就是流浪獸的隊友嗎?現(xiàn)在最大的sao擾不也來自你們嗎? 但為了接下來的計劃,圖蠻并沒有將這一番說出來,而是默默走到隊伍的前面,繼續(xù)擔任領路的職責。 因為身為荊骸部落一員的妄尤并不愿意去前面,哪怕他隊伍里的其余獸人也勸了,但都無用,心里也不知怎么想的。 而最為重要的,是身為五紋獸的戈殷不可能忍受有一大群弱于他的獸人走在他的前面,將大量的泥塵或現(xiàn)在的臟水賤到他的身上,哪怕對方是無意的也不行。 在妄尤的白給中,青辭他們也知道了他們這一支隊伍出來是為了做什么,目的并不是很重要,就是查看一下周邊的流浪獸有沒有增加或減少,要是出現(xiàn)額外收獲的話,也能帶一些貨物回部落。 至于貨物包括什么,妄尤并沒有說,但據(jù)那游移的神色,不用多想便也知道不是什么光明正大的東西。 而在交談過程中,戈殷一直在她后背搞的那些小動作就沒停止過,甚至到了青辭不得不伸手去抓住他的手的程度。 面對戈殷那光明正大的挑釁,以及青辭和戈殷之間那仿佛調(diào)情一般的互動,妄尤只能當做沒看到,但心里卻對戈殷列下了數(shù)條死因。 不要問妄尤為什么這么自信,問就是因為荊骸部落背后的真正掌控者就是他的父獸,哪怕他的阿姆極不愿意承認這一事實,但事實就是事實,無可反駁。 妄尤對他阿姆的并不深刻,畢竟是不被期待的后代,所以冷漠和無視就成了理所當然,畢竟他的父獸為了能夠得到他的阿姆,可強行殺死了她所有的伴侶,就連孩子都沒有留下。 生活的部落被催毀,喜歡的伴侶被殺死,寄予厚望的后代被吞吃,他的阿姆沒徹底陷入瘋狂已經(jīng)算心理承能力非常強大了。 可即便這樣,他的父獸雄獸為了能徹底得到和掌控他的阿姆,將他的阿姆前兩次誕下的恐貓幼崽在她的面前活生生吃下,也是到了那一刻,他的阿姆徹底接受了她的命運,不再逃跑,乖乖待在他的父獸身邊。 而更加奇怪的是,他的阿姆居然還因此漸漸愛上了他的父獸,兩人幾乎一天到晚都黏在一起,幾乎沒怎么分離過。 因為害怕伴侶會感到寂寞,妄尤的父獸還特意建了一個部落,讓自家伴侶偶爾出來走走,但出來的要求則是他得隨時跟隨在她的身邊。 漸漸的,一個建造原因十分荒誕的部落居然就這么漸漸擴大熱鬧起來,越來越多的獸人和流浪獸聚集,組成了這么一個無秩序、多暴力的交易部落。 也是因為這一改變,作為第三胎之一的妄尤才能逃過一劫,成功長大到現(xiàn)在。 雖說是逃過了被父獸殺死的命運,但因為父獸心里眼里都是妄尤的阿姆,所以對待妄尤也是極為散漫的放養(yǎng)政策,除非威脅到生命安全,否則都不會多給一個眼神給妄尤。 也是因為這樣,妄尤的兄弟都死在了各種原因之中,而妄尤能長大到現(xiàn)在,還成為了實力不低的三紋獸,只能說非常命硬。 生長在這種背景的家庭環(huán)境中,妄尤的心理自然也是不正常的。 但因為過去的生活里并沒有多少能夠刺激到他的東西在,所以這三十年來,妄尤在同部落的獸人眼里行為舉止都變得極為正常,很難讓獸人聯(lián)想到他的父獸是那么一個癲狂可怕的獸人。 但是隱藏的再好,終有一天也會曝光。 就像現(xiàn)在,當初引發(fā)妄尤的父獸癲狂的原因如今如同復制粘貼一般出現(xiàn)在妄尤的身上,最后會走向什么結(jié)局,在青辭本身沒有什么自保之力,戈殷也不是她的伴侶的前提下,幾乎不言而喻。 青辭自身的實力和戈殷的存在就如同兩道枷鎖,將妄尤心底的瘋狂的野獸暫時鎖住了,但即便是這樣,那些透過枷鎖漏出的點點黑暗想法也會讓妄尤做出一些瘋狂的舉動。 就如同他現(xiàn)在所想的,等一回到部落,就同他父獸說自己打算跟著青辭一起離開的打算。 并不知道妄尤心里在想些什么的青辭對于落在身上的灼熱視線,只覺得異常麻煩。 當初之所以喬裝打扮,就是為了出現(xiàn)這種情況,畢竟不是她自戀,而是這個世界確實是非常瘋狂,哪怕她什么也不做,也能惹來一身桃花。 為了這次出行盡量少惹麻煩,她還特意將自己的聲音變回到之前的男聲,畢竟在沒有把偽裝功能開到最大的情況下,她的身形除了把特有的幾個部位遮掩一下外,基本都和她原來的身形一模一樣。 這也是眾多獸人為什么會將她的背影錯認為雌性的原因,而這個世界,雖然有忠誠于未來雌性的默認規(guī)則在,也總免不了有幾個性格變態(tài)的。 而對于這些糟心玩意,青辭一向的做法就是狠狠揍上一頓,把對方揍得再也不敢動歪心思為止,或者直接交給戈殷來處置。 但現(xiàn)在情況不同,就隊伍里其余恐貓獸人對妄尤做出的各種行為的反應來看,妄尤在荊骸部落的地位只怕不低,若是現(xiàn)在對他出手,到時必定不利于交易,那么他們這一趟也就白走了。 而青辭絕不允許這樣的事情發(fā)生! 既然妄尤只對她一人感興趣,在自身有足夠?qū)嵙肀WC自己的安全和戈殷在旁壓制的情況下,拒絕對方后,只要保證對方不突然發(fā)瘋就行。 要是對方真的發(fā)瘋了,那么青辭也不會放任對方,大不了這趟白走就白走,這附近又不是只有這么一個可以交換到雌性的部落。 已經(jīng)做好了多個應對措施的青辭把身上的被吹得緊貼身體雨衣扯了扯,讓離開了小腿位置的雨衣下擺重新回到原來的位置上。 大雨中前行真的非常不利于快速奔跑,獸人們的四個爪子都被泥水染得臟兮兮的,原本蓬松的毛發(fā)被淋得緊貼身體曲線,眼睛更是被雨水浸得微微發(fā)紅。 但沒有一個獸人喊苦,因為他們早已習慣了這樣辛苦的生活,在過去,青辭還沒有到他們部落的時候,冒著大雨,頂著仿佛近在頭頂?shù)拈W電到森林捕獵的事情常有。 為此,他們部落還死掉了不少獸人,但沒有一個獸人因此而停止這樣的行為,因為不會圈養(yǎng)食物的他們?nèi)羰遣贿@么做,那么就得挨餓,他們的伴侶也會因為他們的無能而拋棄他們。 現(xiàn)在有了青辭,他們再也不用活得那么辛苦,他們有了選擇去不去捕獵的自由,伴侶也不會因此而離開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