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補習(xí)

    那時候,歡愉燃燒背脊,愛你耗盡生命。——宋遙遠

    周彌音坐在那間中國書畫相對而設(shè)的茶室里的時候還有些局促。

    她此前不是沒去過英國開的日式茶室品過茶,反不如說,她經(jīng)常光顧一些偏僻的茶室。那里的茶具更齊備,環(huán)境也更幽靜,而面前這間茶室更狹小,桌面只擺放一套簡單的茶具,還有一只黑色茶寵和她相對而坐,她仔細看了看,是鶴的形狀。

    一切都是照樣的普通,稀松的平常。

    她不過只是意識到自己身處之地是誰的領(lǐng)域。

    茶室里很涼快,中央空調(diào)發(fā)出的聲音很小,幾乎微不可聞。

    一樓的落地窗正對著有著古井池塘的院落,院墻很高,所以采光不是很好,茶室里需要點著燈才能看得清晰東西,不過用眼視物也不成問題。

    沒有敲門,陸向珩輕輕推了門進來,他已經(jīng)換上家居的衣物——一身長袍,亮潤潤的質(zhì)地,月白色,垂著長穗。平時掛在上衣里的玉玨此刻正鋪在袍外,映在衣服上翠青顏色她上次就見過,那掛墜在黑暗之中的冰涼觸感,和他本人別無二致。

    而他的長發(fā)沒用繩系在腦后,而是披散開來,溫順地平鋪直敘在肩背。

    他并沒有選擇與她面對面坐下,而是低下頭和她說可以上來了。

    他說茶室不適合長時間學(xué)習(xí)。

    周彌音揉了揉膝蓋,跟著陸向珩沿著木梯上了二樓,樓層間有高柜燃著線香,聞不出是什么味道。

    推開書房的門,突如其來的溫?zé)嶙屩軓浺艋秀绷艘魂嚕嶂b著紙筆的包站在門口發(fā)了會呆——她還以為自己到了陽臺。

    “書房的空調(diào)壞了,維修工人明天才會來?!标懴蜱窠忉尩溃叭绻聼峋腿ノ业呐P室寫。”

    周彌音搖搖頭,覺得臥室可能不是一個適合學(xué)習(xí)的場所,于是決定走進那間略顯潮熱的房間,拘謹?shù)卦跁赖牧硪粡堃巫由献隆?/br>
    她從包里拿出筆和紙,前天晚上陸向珩和她說輔導(dǎo)書和課本不用帶,那些都不適合沒有基礎(chǔ)需要從零起開始學(xué)的外國友人周彌音。

    她氣極,她可不是什么外國友人。

    陸向珩拉開椅子在她對面坐下,雙手環(huán)抱在胸前,看她慢條斯理地轉(zhuǎn)開圓珠筆頭,把紙折成好幾個部分,然后又調(diào)整好了座椅的角度,最后停下動作看向陸向珩。他今天對她很有耐心。

    “我們今天從哪里開始學(xué)呀?”周彌音握著筆問他。

    前幾天她去重新把競賽名額退回。在陸向珩告訴她大陸高中競賽內(nèi)卷現(xiàn)況后她就主動聯(lián)系教導(dǎo)主任退回這個本不屬于她的名額了,她當(dāng)初并不知道找關(guān)系要一個名額會對需要機會的別的學(xué)生造成怎樣的影響。

    父親什么都做得很周全,其中過程她全然不知,她看到的只是一個可以和陸向珩一起參賽的結(jié)果,但無可置疑的是犧牲別人利益換來的,周彌音沒有猶豫地退回了。

    至于那個約定,還有在普通考試里贏過他從而實現(xiàn)的余地。

    周彌音很自信地參加了入學(xué)第一周的小測,卻受到來自28分的語文分數(shù)沉重打擊。最可惡的是讓她碰巧在辦公室門口聽到她語文老師到處給她找分時吐槽的全過程,這對在文學(xué)成績上從來沒下過優(yōu)的她簡直是——“沒齒難忘”。

    她在語言的聽說上很有天分,但在讀寫上確實是困難許多,以前在國外也不接觸這些,如今從橫豎撇捺開始學(xué)寫,語系的跨越讓她學(xué)習(xí)語文的困難系數(shù)直線上升。

    “彌音的語文就交給你了?!闭Z文老師的一句話讓她得以在陸向珩的書房里順理成章地坐著,所以不學(xué)好語文她都覺得有些對不住熱心的中國老師們了——她顯然不知也許老師的好意不是出于對她學(xué)習(xí)語文的擔(dān)心,而只是出于對于班級均分的憂慮。

    想到這里不禁覺得有些熱,她今天穿了兩層衣服,里面是一件坎肩白色背心,外面套了層不薄的袖衣,緊實地包裹在她的皮膚上,漸漸悶出汗意讓她不適。

    不過她也只是拽了拽袖子,正襟危坐地等著陸向珩教她語文。

    “先教你寫字?”陸向珩耷著眼問她,他剛結(jié)束一小時的午休,今天睡得有些沉,頭有些悶悶的疼,精神連帶著心情都不大好。

    “好?!敝軓浺艄郧傻貞?yīng)道,雙手撐在前面的椅墊上,像只聽話的貓。

    陸向珩把紙重新鋪好放在桌面上,今天他戴的是有細鏈條的眼鏡,稍一低頭或有動作就會在她的視線里晃動。

    ……低頭整理紙張的他看起來比平時溫柔了許多,像回到最初見面的時候,但又不完全。

    比那個時候更有溫度。她這么想。

    周彌音看著看著就看呆了,直到他定定地看著她的眼睛喊她的名字才回過神來。

    “噢……”她聽了他的話,從座位上起來繞了桌子半圈站在他旁邊。

    “坐上來?!痹掃€沒說完,陸向珩就攬過她的腰把她抱到自己腿上坐好,她的腦袋安安靜靜地靠在他的右肩上,他伸出右手握住她的手,慢慢地給她講解握筆拿筆的姿勢。

    “這里握在筆桿內(nèi)側(cè),食指向前一些,夾好別動。看到這里了嗎,用第一關(guān)節(jié)托住筆桿,掌心放松,嗯,鋼筆和水性筆握筆方式不太一樣,傾斜角度要調(diào)整一些?!标懴蜱窈退N得很近,所以說話也不會很大聲,這就多少讓她感受到一些慢吞吞說話導(dǎo)致的語調(diào)中的溫柔。

    她很喜歡這樣的陸向珩。

    “和寫英文的握筆不太一樣,這樣寫出來要好看些?!标懴蜱裼檬终{(diào)整著她的握筆姿勢,就像把她圈抱在懷里一樣,那雙骨節(jié)分明的手靈活地擺弄她的手指和掌心。她實在是有些口干舌燥了,冰涼的觸感讓她忍不住松開握筆的手去捕獲。

    哐——是鋼筆沒拿住而砰然墜落在地的聲音。

    她也許是熱得發(fā)昏了,就像喝了黃昏日落前的最后一杯酒游蕩在亞熱帶地區(qū),稍一抬頭就能看到棕櫚樹與白鴿,理智也跟著酒精與海浪在熱度里的揮發(fā)消失殆盡。

    說好要補習(xí)語文的。

    陸向珩看出她的心不在焉,用手探進她的衛(wèi)褲里一摸,果然濕熱一片。

    “沒力氣?所以……握不住?”陸向珩斂著眼睛看她,此時能看出他來了興致了。

    他撿起掉落在地上的筆,上面還存留著她之前抓握的余溫。

    周彌音之前覺得又昏又熱,現(xiàn)在又覺得口渴,只想從陸向珩身上起來給自己倒杯水喝。

    “渴……”

    她扭動著身體掙扎著要起身,卻被陸向珩摁在身上不讓動。

    “別動。”睡醒后性征喚起是最無法控制的事,他昏昏沉沉著被蹭動的性器,此時已經(jīng)yingying地抵著她的大腿蓄勢待發(fā)。有的時候他也很痛恨這種控制不住的生理本能。

    他起身抱著周彌音將她正對著自己放在桌上,她的腰正好沒超出桌子邊緣,安置在桌上很穩(wěn)不晃。

    陸向珩從容地褪掉她的長褲,讓她露出半懸在空中的細腿,除了一雙乳白色的長襪和一條幾近透明的白色蕾絲內(nèi)褲,她的下身未著一物。

    這下是涼快了,但內(nèi)里好像燒著了一把火,越燃越旺,燒得她嗓子都啞了。

    “學(xué)……寫、字。”她艱難地發(fā)出干涸的叁個字,眼底遮掩不住的羞赧與欲望。

    “嗯,這就教你握筆。”陸向珩剝掉她的內(nèi)褲和背心胸罩,只留最沒有遮蓋功能的袖衣與白襪緩解她感知到自己的赤裸程度。

    他拿起桌面上的筆,在抽屜里抽出濕巾緩慢地擦拭干凈。

    “看好了,別讓我教很多遍。”陸向珩右手執(zhí)筆,點在她白嫩的乳上,繞著乳暈打圈;左手則覆在另一只乳上揉捏,拇指搓捻,引得她在桌上不得不側(cè)弓著身子緩鈍自己的感知。

    他向前把身體嵌入她的雙腿之間,逐漸打開她雙腿之間貼合產(chǎn)生的角度,讓她不得不以正面迎接他教學(xué)的姿勢面對他。

    “這里學(xué)會了么?”陸向珩低頭輕聲問她。

    周彌音紅著眼搖頭又點頭,這幅情態(tài)看得他心情大好。

    “學(xué)會了就得自己握好不是么?”陸向珩伸手撇開鋼筆筆帽上的筆夾,金屬零件具有極強的形狀恢復(fù)彈性,他將其扣在她的乳尖上,然后慢慢松開手,讓它牢固地夾在其上。

    回扣力使得筆夾持續(xù)緊箍著她的乳尖,很快就漲出漂亮飽脹的紫紅色,yingying的一粒,是低頭一舔就讓她舍棄形象高喘出聲的敏感程度。

    “這里……學(xué)會了么。”陸向珩問。

    周彌音微張著嘴喘息著,她看著陸向珩埋在她胸口舔舐的模樣用手指悄悄捏了捏手心,回歸了一些清醒意識后回答說學(xué)會了。

    陸向珩滿意地收回手,又有些戀戀不舍的將筆夾松開,拿著鋼筆從胸線開始在她流暢的腹部用筆頂勾勒,在此之后,肚臍以下的任何一寸移動都讓她放松不了戰(zhàn)栗自己的身體。堅硬的鋼筆帶著不可忽略的壓力讓周彌音的皮膚下陷又彈回,有的時候只是搔刮一般的挑逗輕觸,卻也讓她輕顫不止。

    戳弄到xue口的時候,出乎意料的濕潤讓它很輕易就戳進xue里淺淺的位置,隨即拔出時鋼筆金屬的筆身早已被沾染上晶瑩的液體,甚至帶出噴濺的水液滴落在陸向珩的手心。

    他低頭向下看,干凈純澈得就像她哭在他手心的一滴眼淚。

    “別和我撒嬌,下面越哭,我越弄你。”他指控著她子虛烏有的罪名,而她只不過是喜歡過深,至于貪欲。該被指控的是他。

    周彌音被突如其來的插入給嚇了一跳,她想收回張開雙腿,卻被強制著分開更多。

    他轉(zhuǎn)了方向,換了另一端更圓潤的筆尾,那里包裹著墨囊,此時被他靈活的手cao縱著蹂躪她的花蕊,時不時會獎勵貪吃的xue口一記淺淺的戳刺,她乖乖地含裹住筆尾,抽出時還會發(fā)出與空氣黏合的曖昧聲響。

    陸向珩突然想到了一個沒品的笑話,可以說此時的周彌音是“一肚子墨水”,但她不知道這些歇后語的梗,她之前還一直糾著為什么“孔夫子搬家”問他好幾遍不放。

    他也不打算告訴她,但還是被這個想法給弄笑了。

    周彌音被他突然的笑給打斷,她忍住下身被欺負的感受,抬起頭問他怎么了。

    “沒什么。”為了掩蓋這個笑話,他只能更變本加厲地欺負她,直到她把這個小小的插曲忘掉。

    在這張桌的界域里,你不會無所適從,但絕對無可遁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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