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5章 求助
燕玲最不想這個人幫忙,但為了靳秋海的前程,她也只能硬著頭皮上了:“我的一個朋友,在省醫(yī)院里當實習醫(yī)生,現(xiàn)在遇到了點麻煩。之前我聽說經(jīng)理的一個朋友正好在省醫(yī)院里做中層,所以請經(jīng)理和您那位朋友說說,出面幫忙看顧一下我朋友的事?!?/br> “在醫(yī)院里當領(lǐng)導(dǎo)的那個人是我姑父,他分管行政方面的一些工作。你的那個朋友惹什么事呢?”裴云川有必要將情況弄清楚吧。 燕玲道:“他和人起了點沖突,可能影響不大好,我擔心會受到懲罰。年輕人做事本來就有些不顧后果,我擔心他的實習生涯早早結(jié)束,他也知道錯了。” “那個實習醫(yī)生叫什么名字?” 燕玲有些心虛的答道:“叫靳秋海?!?/br> 這個名字裴云川之前聽過,他又追問了句:“是你男朋友?” 燕玲搖頭道:“不是的,他是我最好的一個朋友,我也沒什么社交圈,想來想去,只有來請經(jīng)理出面和您那位姑父說一聲。事后必定會好好的感謝他?!?/br> 裴云川站起身來,他抓住了桌上的電話,在撥電話前,他朝燕玲探近了些問道:“那么我呢,你拿什么謝我?” 在他的注視下,燕玲心里漏跳了一拍忙道:“我會好好的感謝您的?!?/br> “哦,我暫且記住你這話。你欠的人情我先替你記著?!迸嵩拼ㄕf完便去撥電話了,電話很快就接通了,裴云川對著電話說道:“是姑父沒,我是小川。您中午有空嗎,我們見個面怎樣?我去找您吧,嗯,好的,好的?!?/br> 說了簡短幾句,裴云川就掛斷了電話,他對燕玲道:“中午你和我一道過去吧,你當面和他說要明白一些?!?/br> “好的,謝謝您。”燕玲朝裴云川鞠了一躬。 午休的時候裴云川開著車載了燕玲去了和裴云川姑父約定好的地方。在車上兩人并沒有說話,車上的收音機開著,放的歌曲是崢嶸他們圣誕節(jié)推出的新專輯里面的歌,那首歌她從來沒有聽過,不過新曲的風格和第一張專輯感覺有些不同了。 開車只要了差不多二十分鐘的樣子,車子在一家咖啡館外停下了。燕玲下了車,后來與裴云川一道進了那家咖啡館。裴云川朝一個正在看報紙的中年男人走去。 “姑父!”裴云川與那位男人打了聲招呼。 那個男人看上去五十左右的樣子,頭發(fā)還很濃密,身材也保養(yǎng)得還好。 裴云川便與燕玲介紹:“這是我姑父,你稱呼黃醫(yī)生就好?!?/br> 燕玲忙欠身招呼:“黃醫(yī)生好。” 黃醫(yī)生放下了手中的報紙,他笑著看了看兩人,最后目光又落在了裴云川的身上,他說:“大中午的約我出來是什么事?” “不急,坐下來慢慢談。”裴云川這話是對燕玲說的。 燕玲只好忐忑不安的坐下了,裴云川要了兩杯咖啡,示意燕玲別著急有事情可以慢慢的說。 “黃醫(yī)生,這次主要是我找您,求您幫忙辦一件事?!毖嗔衢L這么大她很少開口求人辦事,更何況還是一個從未見過面的人。 黃醫(yī)生看了燕玲一眼,依舊眉眼帶笑,十分溫和的問:“不知是件什么事我能幫上忙,小姑娘別怕,好好的說就行。” 燕玲的情緒已經(jīng)要平復(fù)一些了,她不徐不疾的說來:“是這樣的,我的一個好朋友昨天在你們醫(yī)院里鬧了點事,他和另一個醫(yī)生打架了,我知道這事影響不好,他更是莽撞,但他還只是個實習醫(yī)生,能到省醫(yī)院里上班已經(jīng)很不容易,考慮到他是初犯,請問能不能對他從輕發(fā)落?” “你是來替靳秋海求情的?”黃醫(yī)生有些意外。 燕玲道:“對,因為我實在沒有辦法了,我擔心這事對他影響很大?!?/br> “這事影響是不好,甚至傳到了院長耳朵里。兩個人竟然在辦公室里打起來了,當時多少人圍觀,他還真是一點后果也不考慮。不過小姑娘,你來晚了一步,關(guān)于靳秋海的處罰上午就已經(jīng)出來了。” 燕玲一驚,心道這么快?她忙追問道:“請問對他的最終處罰是什么?” “他也撞在了槍口上,最近抓醫(yī)德抓得很緊,上面又有人來檢查,這事就成為了一個典型事件。今天上午院上開會,決定開除他。雖然他的科室主任出面說情,但也沒有用,因為性質(zhì)實在是惡劣。” 開除!最糟糕的情況出現(xiàn)了,燕玲放在桌上的手松開就攥緊,攥緊又松開,她一臉的震驚,同時夾帶著不安,因為出了打架事件就要被開除嗎? 燕玲接著又問:“那位韓醫(yī)生呢,最終處理結(jié)果是什么?” 黃醫(yī)生道:“韓醫(yī)生是記過警告一次,這個處罰也不輕了?!?/br> 靳秋海被開除,韓義山只是被警告記過,憑什么!燕玲心里自然不甘。黃醫(yī)生又道:“對不起,處罰已經(jīng)下來了,我也無權(quán)改變,抱歉沒有幫上忙?!?/br> 燕玲道:“多謝黃醫(yī)生,您大可不必向我道歉?!?/br> 裴云川留意著燕玲的神情變化,這里又和他姑父閑聊了幾句,后來黃醫(yī)生以還有工作要忙為由先一步離開了。 燕玲呆若木雞的坐在那里,事情都是因她而起,靳秋海還沒畢業(yè),工作單位又黃了,這下該怎么辦。 “時間也差不多了,我該回去了?!迸嵩拼ńㄗh道。 裴云川說什么,燕玲應(yīng)什么,她跟著出了咖啡廳,跟著上了車,她縮在角落里默默無聲的落著眼淚。裴云川從后視鏡里看得明白,同時他的額頭也擰成了一個川字。 “盡人事,聽天命。你不必太自責了?!迸嵩拼ò参康?。 “都是我的緣故,都是我害了他?!毖嗔嵴f著捂了臉哭出了聲音。 車子在快到公司的路口邊停了,裴云川給燕玲遞了幾張紙巾過去,這是燕玲第二次在裴云川面前哭。 聽著她的哭聲,裴云川卻愛莫能助,什么忙也幫不上,只好任由她宣泄。 幾分鐘后,燕玲的哭聲終于止住了,裴云川道:“其實你也只是個女人而已,不必事事要強,別什么事都存在心里,哭泣并不是什么糟糕的事。你不必忍耐?!?/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