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0章 野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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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上午,許洄之接到了醫(yī)院打來的電話,陳蜻醒了,且已經(jīng)轉(zhuǎn)入了普通病房。 去醫(yī)院的路上,許洄之買了利于消化的水果和魚湯帶去了醫(yī)院。 到了病房,許洄之看著床上面色蒼白的陳蜻,心疼得不行。 “小姐?!标愹呔梦凑f話,嗓音沙啞。 “你別多說話,現(xiàn)在最重要的就是要好好休息?!痹S洄之在床邊坐下來,“才能更快好起來?!?/br> 陳蜻輕輕“嗯”了一聲。 在病房里呆了一個多小時,等陳蜻睡著了,許洄之和蘇燼才離開。 走出病房,兩人走在醫(yī)院的走廊上,路過一間病房的時候許洄之突然停下了腳步。 蘇燼順著她的視線看過去,病房內(nèi)是周嶄以及周嶄的家屬。 看起來周嶄恢復(fù)得較好,此刻正半躺著喝湯。 他的妻子一口一口細(xì)心地喂他,孩子站在床邊拉著周嶄的手。 而老婦人坐在妻子的對面,絮絮叨叨說著話。 來病房前兩人就去了趟醫(yī)生辦公室,詢問了陳蜻的身體狀況,另外還問了周嶄的情況。 好在沒什么大問題,只是徹底恢復(fù)需要很長一段時間。 這一幕讓許洄之感到些許欣慰,蘇燼拍了拍她的肩膀,兩人對視一眼,隨后離開。 離開醫(yī)院后,兩人又回了明正集團(tuán)總部。 針對明正集團(tuán)即將到來的三十五周年年慶活動,許洄之組織底下的人開了一場會。 會議結(jié)束之后,許洄之回到了辦公室。 晚上七點,許洄之和蘇燼一起走出明正集團(tuán)。 在附近的餐廳吃了晚飯,兩人又一起去了手機(jī)賣場買了新手機(jī),然后一起回去。 走在月庭別墅區(qū)的小道上,微黃的路燈將兩個人并排的影子拉長。 路上沒有別人,很安靜。 很快就走到了蘇燼的別墅,蘇燼打開了最外面的鐵門,他卻沒有立馬推門進(jìn)去,而是轉(zhuǎn)頭看向了右邊拐角處。 “怎……”許洄之的問話還沒說完,蘇燼做了一個噤聲的手勢。 許洄之也看向右側(cè),沒發(fā)現(xiàn)什么異常。別墅被一圈的鐵門圍繞,鐵門上纏繞了不少帶刺的荊棘,荊棘分布密集,從外面看不見別墅里面,自然也看不見拐角外的情況。 然而很快,她就隱約聽見了從右邊傳過來的腳步聲。 過了一會兒,腳步聲清晰起來,而且聲音雜亂,不止一個人。 這幾天那個神秘的能力遺留者一直沒有出手,王宇也查不出他的蹤跡,他沒有回延安街,不知道藏在了哪里。 來人會不會是他? 許洄之心口一緊,連忙打電話給王宇。 這幾天不管她去哪里,身后都至少有十個保鏢時刻保持著適當(dāng)?shù)木嚯x隱藏尾隨。 也提前給月庭的保安打過招呼,出示過保鏢證書,讓保安認(rèn)了王宇的相貌,一旦出事,保安會放王宇進(jìn)門。 然而這通電話卻沒有打通,她有種不好的預(yù)感。 許洄之握著手機(jī)的手逐漸發(fā)緊。 王宇那邊出事了。 腳步聲越來越近,右邊拐角處也終于顯出了人影。 一共有五個人,最領(lǐng)頭的人個子很高,戴著鴨舌帽,下巴有胡茬。 看身形和監(jiān)控視頻里從出租車下車的那個男人差不多。 他就是之前控制出租車司機(jī)撞向她和陳蜻的人! 而其余四人,都穿著黑衣戴著口罩看不清面容,只是這四人走路的姿態(tài)和眼神都像是街頭無賴的混混模樣。 看樣子是拿錢辦事。 可他竟然這么明目張膽在月庭別墅區(qū)內(nèi)部動手,這里可到處都是監(jiān)控! 許洄之立馬抓起蘇燼的手,迅速拉著他往左邊跑。 然而還沒跑兩步,眼前忽然一片黑。 她倒吸一口氣,斷電了。 事情發(fā)生得這么巧合,不難猜出定是身后的人干的。 許洄之瞇著眼睛回頭看,等到適應(yīng)黑暗,借著月光,她看見那五個人正在朝著他們的方向步步緊逼。 一時之間,心慌、恐懼和不知所措一齊襲來,她只能拼命暗示自己要冷靜。 她拿起手機(jī),撥了110。 但還沒撥出去,手機(jī)就被人抽走了。 許洄之震驚地看向蘇燼,滿眼不可置信。 “蘇燼?” 兩人沒來得及多說話,就已經(jīng)被五個人包圍了。 許洄之情急之下只能先控制其中一個人。 這個人離鴨舌帽男最近,最方便出手。 而這個時候,她看見鴨舌帽男的目光在蘇燼身上停留了幾秒。 他想控制蘇燼。 前所未有的絕望充斥了大腦,可即使知道蘇燼可能會被他控制,她仍舊緊緊抓著蘇燼的手沒放。 她整個身體的每個毛孔都在叫囂著無助,心臟跳動的頻率越來越快。 然而一秒過去,兩秒過去,他們保持這個陣型對峙了好一會兒,卻仍不見對方有絲毫動作。 許洄之睜大了眼睛,側(cè)身朝后看了看,身后的兩個男人如同雕像一般筆直地站在原地,唯一透著詭異的是他的瞳孔沒有焦距。 除了身后的兩個人,左右兩側(cè)的人都是一樣的狀態(tài)。 例外的是正前方的鴨舌帽男。 他顯然也被面前這一幕驚到了,緊緊抿著唇,雙手握拳,整個人顯得兇狠、陰鷙。 他死死盯著蘇燼,仿佛要將蘇燼的身體看出一個窟窿。 許洄之觀察蘇燼,預(yù)想之中他被控制的現(xiàn)象并沒有出現(xiàn)。 他此時手指微綣還握著她的手,她能感覺到他高于自己的體溫。 可是為什么?為什么蘇燼沒有被控制? 她和鴨舌帽男都是能力遺留者,在有防備之時,不會輕易被對方控制。 但蘇燼明明是個普通人。 正想著,鴨舌帽男突然從腰間抽出一把刀朝著他們沖過來,許洄之立馬控制了人擋在他們面前。 這時候她感覺到蘇燼攬過她的腰,然后帶著她一步一步往后退。 她看見其余的四個人正朝著鴨舌帽男圍了過去。 雖然以一敵四,但那四個人的身手顯然不敵鴨舌帽男,再加上鴨舌帽男手里有刀,四人不同程度受了傷隨后都被一一打倒在地。 可那四人又迅速爬了起來,仿佛打不死的小強(qiáng),一齊沖過去控制鴨舌帽男的雙臂,奪了鴨舌帽男手里的刀,其中一人搶了刀揚(yáng)手就把刀丟去了遠(yuǎn)處。 被奪了刀的鴨舌帽男戰(zhàn)斗力卻仍舊很強(qiáng),很快掙脫開,赤手空拳就打趴了四人。 然而這四人跟不知道痛似的一次次被打倒又站起來繼續(xù)朝著鴨舌帽男圍攻過去。 縱使鴨舌帽男有以一敵四的能力,但一次兩次還可以對付,三次四次的體力消耗,他也終于悶哼一聲,終被四人疊羅漢般壓在了最底下。 鴨舌帽男臉朝地,身上已多處見血。頭上的鴨舌帽在打斗過程中早已脫落,他仍舊不甘失敗,還在拼了命地想要推開壓在自己身上的人。 他發(fā)出低低地嘶吼,仿佛一只被捕的野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