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8章 398:臨近的死亡
這輩子都不想聽這位華國主教說話了! 副教練并不知其他國家隊教練們是什么心情想法,卻也料想到并不美好,畢竟作為自己人的他聽到伽螢這話都感到了窒息。 “我們現(xiàn)在怎么辦?”并沒有休息太長時間,唐月幽詢問其他人,“是繼續(xù)分隊行動,還是?” 說到后面她的目光望向蘇牧野。 蘇牧野道:“反正都遇到了?!?/br> 唐月幽想了想,“也是,一個菜雞隊和兩個菜雞隊沒什么區(qū)別?!?/br> 另外三人聞言也沒意見。 “那要是碰到強隊呢?”李宏軒問了個現(xiàn)實問題。 按照蕭城的計劃,發(fā)現(xiàn)遇到不可戰(zhàn)勝的強隊就直接跑。 因為分組后人少也更方便跑。 現(xiàn)在他們有了五個人,是不是可以試著繼續(xù)反殺一下? “當然是,”蘇牧野看到三個戰(zhàn)斗人員發(fā)亮的眼睛,“跑。” 唐月幽皺眉,“我們未必打不過?!?/br> 蘇牧野看了她一眼,“我們這次贏得這么順利是因為出其不意?!?/br> 說實話,如果這次意外碰見的隊友不是唐月幽三人戰(zhàn)斗組,換做是另外兩組的人,他都不會選擇反殺。 因為另外兩組都有后勤人士,就算最后依舊能偷襲成功,卻難保損傷。 “我們打扮成這樣就是為了出其不意?!崩詈贶幷咎圃掠倪@邊。 孔一湛則道:“想那么多不如見機行事,能打則打,不能打則退?!?/br> 五人簡單交流后就動身。 將他們情況看在眼里的副教練暗暗點頭,沒有被連番的順利沖暈頭腦而莽撞行事很好。 原先最擔心蘇牧野和孟驍候兩人組的安危,現(xiàn)在他們五人行動的安全系數(shù)立即升到最高位,副教練便將注意力放在了另外兩組上。 蕭城小組最驚險卻也最叫人看得刺激,每每都是秦赫一人掃蕩全場,身上傷勢越來越多卻不見他氣弱,還越戰(zhàn)越勇,可以想象這場icc結(jié)束之后的揚名。 相比之下,柳鳳炎小組最無聊,他們一個特種單兵型刺客,一個偵察兵型弓箭手,一個科研生物學家型的醫(yī)生兼易容高手,都是茍活專家,一路積分也爭奪多少卻行動最快,距離終點奪旗點最近。 副教練估算著最后奪旗的大任就在自家直系柳鳳炎帶的小組上。 他正要把心中預估向伽螢述說,扭頭被伽螢臉上認真神色愣住。 只見伽螢微側(cè)頭,目光落在教練連線屏幕上,卻不知道具體在看哪一位,仿佛在側(cè)耳傾聽著什么。 聽什么呢? 副教練細細去聽,卻沒能聽出點什么。 各國教練都是老狐貍,不會暴露真正有用的信息在大家面前。 他以為自己想錯了,然而看到伽螢的手指放在了救援按鍵上時就是一呆。 “伽……?” 別是放錯了。 滴—— 救援按下。 一直陪在伽螢身邊的男人站起來向艙門走去。 艙門打開,背著滑翔翼的伽藍跳下。 “???”這才聽到動靜的各國教練。 發(fā)生了什么? 副教練也想問,發(fā)生了什么就跳了?! …… 唐月幽從沒如此接近死亡過。 不,這不是接近死亡,而是已經(jīng)在步入死亡的倒計時。 一切發(fā)生在電光火石之間,前一秒她扭頭正想問隊友過河的方式,話還沒說出口,胸口傳來劇痛。 她瞪圓眼睛,甚至有一絲茫然,低頭向自己胸口望去。 一個孔洞,有紅色的色澤以孔洞為中心向外蔓延,擴散到周圍的衣服。 這一刻她眼里世界的流速仿佛變得無比緩慢,她感覺到身體在不受控制的向后倒,視線也因為這個動作而轉(zhuǎn)向別的地方,或許是潛意識的想去確認什么,在思想來臨之前身體已經(jīng)先有了反應。 她想提醒隊友小心。 砰。 什么東西砸在地上的聲音。 很快唐月幽就知道是什么了。 轉(zhuǎn)動的視野里看到比她更先一步落地的孔一湛。 對方的臉恰好朝著這邊方向,雙眼圓睜。 四目相交。 猶如一道閃電劈開腦海的渾沌。 她明白他想說什么,想表達什么。 正如她想表達的一樣。 也正如她張嘴最終沒能發(fā)出聲音,“咚”的一聲落地,思維徹底陷入黑暗。 “走?。?!” 嘶啞聲線仿佛用刀子劃過喉嚨而出。 柳鳳炎被蘇牧野用力扯了一把。 他僵化的腦海本能聽從這一道驚雷炸耳的命令,猛地轉(zhuǎn)身踏出一步又在下一秒停在原地。 回頭,看到喊他走的蘇牧野本人卻向河中冒出的偷襲者們沖過去。 他喊他走,自己卻不要命了。 柳鳳炎視線艱難下移,看到地上沒有聲息的唐月幽和孔一湛,而印象中孟驍候也沒有躲過那無聲無息的一擊必殺,直接掉進急流的河水里不見蹤影。 蘇牧野和他則因為站得遠些,前者腰上多了一道切口,至于他…… 右腿不受控制的顫抖和濕潤感已經(jīng)證明一切。 他應該走,當機立斷的走。 這種情況留下就是個死。 柳鳳炎雙眼通紅,往前取了唐月幽身上的武器追上蘇牧野。 蘇牧野聽到動靜并沒有回頭也沒有說一句話。 他自己做了這樣的選擇,自然明白柳鳳炎是以什么樣的心情和決心留下。 在水中偷襲的隊伍顯露出身影后,他們的身份也一目了然。 m國隊。 不久前的教練團一語成箴。 …… “發(fā)生了什么,有知情的可以說說嗎。” “華國竟然救援了?!?/br> “……看積分榜,如果我沒猜錯,華國的選手和m國選手遭遇了?!?/br> “哦?華國主教的救援似乎很果斷,應該沒有出現(xiàn)死亡名單吧。” 教練們的注意力都放在了華國和m國兩者上。 m國主教練始終平靜莊嚴,不過他說話了。 “保重?!?/br> 嘩。 眾人明了。 他們更關注伽螢的反應。 伽螢道:“難為你們繞遠路特地來布置這一場埋伏?!?/br> 無論這些教練怎么看都看不出少女的傷心痛苦。 這是天性冷硬無情,還是故作堅強? “繞遠路?布置?”e國主教練重復伽螢拋出信息,“賽場應該不存在通訊器一類的資源?!?/br> 只是無論m國教練還是伽螢都沒有繼續(xù)這個話題,一句話的交流后就各自沉默,仿佛只有他們之間才明白其中的一些奧妙。 和伽螢冷靜的神色截然不同的是副教練紅了的雙眼,緊繃到抽搐的面部皮膚。 他壓抑著沒有說話,雙手在不受控制的顫抖。 死了。 眨眼間死了三個。 剩下的兩個眼看也要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