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2章 小沙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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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徒長寧睜開了眼,看向四周,咬了咬舌頭,一陣痛楚襲來。他立時臉露欣喜,“還好,還好。老子沒死。沒死就好。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钪秃谩!?/br> 他一陣摸縈。從懷中掏出一小瓶, 立時倒入口中。此乃大雪山特制傷藥,很是靈驗。不過是十幾個呼吸的時間,他便感到自己好了不少??粗砼陨⒙涞钠邆€部屬。這七人是他好不容易收服的心腹,可不能輕易折損了。他艱難起身,挨個探了探了幾人呼吸,還好,雖然都傷得不輕,但都沒死。沒死就好。 他忙從各自身上搜出傷藥, 挨個倒入幾人嘴中。不一會,這七人漸次醒來。幾人忙謝過圣子的救治之恩。便各自打坐調(diào)息。 如此直到暮色四合之時,幾人皆能勉強行動了。 一個稍胖的黑衣人看了看四周的荒山野嶺,心有余悸,“幸好幸好,那顧大公子沒殺了咱。也所幸咱運氣好,這些的野獸沒趁咱們昏迷之時吃了我們。” 司徒長寧瞪了這屬下一眼,罵道:“瞧你這點子出息。本座堂堂 圣子,還能莫名其妙被扁毛畜生吃了。那豈不讓天下人笑話。本座身上帶有驅(qū)獸靈藥,這里野獸不敢靠近?!?/br> 那屬下聽了,忙夸圣子殿下圣明。旁邊幾人也忙附合。奉迎了一通,好一嘈雜。 一黑衣屬下看向司徒長寧,問詢道:“圣子,我們現(xiàn)在該怎么辦?此次,我們對小姐動了手,教主一旦收到小姐的信息,定然是不會放過我們的。哎,如今的我們也不知何去何從” 司徒長寧想到這些, 也是一陣氣悶,開口罵道:“都是大雪山那臭婆娘惹的禍。真是一想起就讓本座生氣。 如今的大雪山讓她搞得烏煙障氣。沒能耐就不要瞎搞。想我大雪山屹立世間幾百年來,在世人眼中那就是一位高貴神秘的貴公子,那是被人奉為神明的存在??赡銈兛纯矗缃癖唤讨鳀|搞西搞這么一通亂搞,生生將好好的高高在上的貴公子弄成了個人人避之唯恐不及的成痞無賴??纯催@幾年,還有什么人敢請我大雪山弟子下山……” 對面幾個黑衣人點了點頭。七嘴八舌附合道:“就是,以前但凡哪家世家門閥能請到我大雪山的弟子坐鎮(zhèn),那是求都求不過來的榮耀。可如今他們一聽到我們是大雪山的弟子就個個借口不斷,擺明了是避之唯恐不及。” 一個黑衣人無奈道:“這也不怪他們呀。誰讓教主身份敏感,行事又不謹慎。她是北漠大酋長的女兒,偏生又跟父親弄翻了。想借西涼的力,與生父對抗。她與西涼皇帝不清不楚。這也罷了。不過是腳踩兩只船罷了。偏生行事不密,讓人宣揚開來。也不知她怎么想的,又與大齊鎮(zhèn)國公長子不清不楚,還莫名其妙生了個女兒。這讓世人不說她三心二意都難呀?” 另一個黑衣人嘖嘖連聲,“教主這樣,擱誰誰不擔(dān)心?一旦有人請了大雪山的弟子下山護衛(wèi),怕不是害怕就請了某一國的探子來。這下好了。我們大雪山成了人人可畏的刺猬,誰人還敢與我們合作?他們皆怕一旦跟我們扯上些關(guān)系,便會惹了另兩國不滿。這世上誰還敢與我們交好? 哎,兄弟們早就說了,女人根本不適合當(dāng)教主。可誰讓先教主被如今教主迷了神魂,非要讓這女人上位。哎,結(jié)果怎樣?還不是自食惡果,先教主死無葬身之地便罷了,還害了大雪山眾多門人呀。哎……” 眾人一齊嘆息。司徒長寧一拍大腿,“不行,咱們還是得回去。如今你們也看到了,山上眾多兄弟已對教主不滿,而且教主身體也撐不了多久。咱們必須回去,可不能讓旁人撿了便宜?!?/br> 幾個屬下有些擔(dān)憂,不僅出言提醒,“可是百足之蟲,死而不僵,何況這教主還沒有死。如果教主一意孤行,硬要將教主之位傳給小姐,我們的力量也不足反對。如今小姐有顧家和魯家的支持,如今的大雪山要想與這兩家作對,根本就不是對手。雖然圣子略施小計,讓顧家與小姐有些分歧??伤自捳f得好,所謂床頭吵架床尾合。這夫妻雙架,說不定一會就好了。更何謂小姐生得那般美,有幾個人受得了。指望她與顧家弄翻怕是不可能……” 司徒長寧摸著下巴,點了點頭,也不知他們該何去何從。 另一大膽的黑衣屬下小聲抱怨道:“主子竟然動了手,何不干脆將人殺了。也不至弄到現(xiàn)在進退不得……” 雖然這屬下聲音小,但以司徒長寧的耳力如何聽不到。他大怒,跳起來,對著這屬下就是一通拳打腳踢,口中還罵道:“你知道個屁,殺了容易。 然后了?你們也看到了,那顧家哪里是現(xiàn)在的大雪山惹得起的。殺了魯諾兒,等來的必定是魯家和顧家的聯(lián)合打擊。那時咱們必定是死無葬身之地。哼。就是你這家伙攛掇的,否則本座也不會出此下策,去惹顧家。也幸得本座機智,及時收了些手,否則弄到不可收拾的地步,咱們幾個怕是早就沒命了。 嘿嘿,看來凡事還得三思而后行,切記不能沖動,決對不能沖動,沖動要人命呀……” 這屬下心內(nèi)不服,瘋狂罵著,出了事就怪我。當(dāng)初還不是你鬼迷心竅,說什么必定能做得神不知鬼不覺,讓小姐死得不明不白,根本就查不到咱們身上。哪里想到,雖然抓小姐很容易,可顧家反應(yīng)但迅速了。不但被他們追得上天無路,入地?zé)o門,還被他們識被了身份。如果不是這樣,你哪里還會想著與顧大東家談叛求合解。 踢了好一會,司徒長寧也算是出了這口氣,想了想,還是決定在上大雪山的必經(jīng)之路上等上魯諾兒一起上山,這樣也好有話頭。他也不擔(dān)心魯諾兒不上大雪山,畢竟沒有哪個做女兒的在知道母親要死了還能不去看看。不過為了怕魯諾兒惱羞成怒,一氣之下殺了他,他還得給自己找個靠山。西涼皇宮里還有他幾個眼線,不如聯(lián)系聯(lián)系,怎么也得弄幾個底牌,好讓這對母女投鼠忌器,不敢輕易動自己才行。 且不說司徒長寧為保住自己小命和利益做的一翻籌劃,只說在一座奇峻的青山小徑上,彎彎曲曲的山路上走來三人。這是一老兩小,他們皆是身著僧服,正是一個老和尚與兩個小沙彌。 老和尚一身肥rou,走路之時那堆積頗厚的肥rou都極其有規(guī)律的上下跳動,一波波若浪層層疊起。身后的兩上小沙彌長得各有特色。 那年紀(jì)稍大的皮膚略黑,面容雖然普通,但雙眼神采熠熠,顯得精氣神十足。而身后另一個小沙彌卻年紀(jì)更小。大約只有四五歲的樣子,皮膚臘黃,小鼻子小嘴,長得也甚是普通。只是這小沙彌,雖然年紀(jì)幼小,但顯然脾氣不小。只見他掘著一張小嘴,口里不停罵道:“老賊禿,臭賊禿,打死你。等我見了父皇……唔……” 他剛說出口,嘴巴就被旁邊另一沙彌捂了嘴,對他一個勁搖頭。想著老和尚說過不準(zhǔn)她在外說什么父皇和母后,只要她說漏了嘴,就要挨這老和尚的禪仗打屁股。那可是真打,打得她疼得幾天都只能趴著睡,她心有余悸,忙住了嘴。更何況,就算是她跟路人說她是皇宮里的高貴的長公主,她的父皇是高皇宮里皇帝??陕啡烁揪筒恍?,他們只拿看瘋子的眼光看著她。讓她不知如何是好。無論她如何許諾,只要他們將她送回皇宮,她必定重重有賞,人們還是根本不搭理她。還是拿看瘋子傻子的眼光看著他。時間久了,她總算是長了些記性,知道皇宮里的父皇確實管不了她了。 可是他怎么能甘心,越想越生氣,說著他又伸腳踢飛路邊的一顆石子,踢向那個胖和尚。那胖和尚似乎聽?wèi)T這大逆不道小沙彌的咒罵,理也未理,只懶洋洋的側(cè)身躲開了踢來的石子。 他轉(zhuǎn)身斜眼看向捂嘴偷笑另一個稍大些的小沙彌,“道隱,很好笑,是不是?” 那大些小沙彌一看自己己偷笑被發(fā)現(xiàn),立時崩著一張臉,失口否認,“祖師爺爺,沒有沒有。徒孫哪里笑了,沒有笑。您定是看錯了。嘿嘿,徒孫馬上訓(xùn)戒道靜。道靜他還小,您老別跟他一般見識。” 胖和尚轉(zhuǎn)身瞪了眼珠骨碌碌轉(zhuǎn)的道隱小沙彌。罵道:“小子,倒是越發(fā)大膽了,竟敢當(dāng)著你祖爺爺?shù)拿嬲f瞎話。今天就罰你劈十擔(dān)干柴吧。不劈夠,便不要吃飯了?!?/br> 道隱大驚,連連求饒,連說不敢了。那老和尚那里理他。左右瞅了瞅,看到路旁有塊略平整些石頭,黃色袍袖一拂,拂開些石頭上的落葉灰塵,便舉著禪仗坐下了。 他看著躲在道隱身后另一個小沙彌,笑道:“怎么,扔石頭之時膽子倒不小,這會怎么就膽小了?躲什么躲?你不是常說你敢做敢為嗎?道靜,你看到了吧。出了你父親的地境,離了你父親的辟佑,你就是個一無是處的人?!彼噶酥覆贿h處那個被一個老農(nóng)婦牽著的三歲的小女娃,“你看看她。她比你還若小一些。爬到此處,她也只歇了一氣??煽纯茨悖瓦@么點子山路,你就歇了十來回,還讓道隱背你走了一段。 他搖了搖著,指著道靜,“你如此無能,難道就不羞愧嗎?就算是罵個人,你也不抵那路邊的野丫頭。人家可以罵人不重樣的??煽纯茨?,除了罵個老賊禿,就不會罵別的。而且,你自己摸摸你的光頭,罵了老衲老賊禿,你自己豈不是也是小賊禿。算算看,你可真是萬事不如人,打人不行,罵人不行,做事更不行。你說,在這世間,你能做成什么?還動不動說要宰了這個殺了那個。依老衲看,只怕是旁人就是站在那里不動,你也殺不動人,砍不動人。就說現(xiàn)在,老衲就是站著不動,你也打我不中是不是?哎,你說你還能做什么?真是愁人,便生你母親還讓我好好管教你。就你這啥也不行的廢物樣,要老衲怎么管?”他搖著頭,一臉的不屑。老和尚在這說得唾沫橫飛,路人卻對他也很是側(cè)目。心想著這胖和尚真不是什么好東西,怎么還能教人怎么罵人,還教唆著這么小的人殺人?這胖和尚實在是太奇怪了? 那道靜卻被老和尚一番話說得無地自容,看著那個長得比他還瘦小的農(nóng)家小丫頭。這一路上他們?nèi)烁谶@老婦和小丫頭身后,看這個小丫頭走得跌跌撞撞,可就是不讓老婦背她,就算是額角冒汗,也堅持著自己爬山。確實比她強得多。 道靜看著那個瘦瘦小小的丫頭,確實比她還小,她剛開始有些不服。堅持爬了一會山,可實在堅持不了,腿酸得抖得走不動了。她只得讓道隱背了一會。這會被老和尚點出來,確實有些羞愧,難道她真如這老賊禿所說,離了父皇,離了那些奴仆,她就是個廢物,她什么也做不了嗎? 倒底是小孩子,這樣被老和尚說,她心內(nèi)委屈的不行,淚珠兒不斷在眼眶里打轉(zhuǎ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