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8章 相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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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說完,顧掬塵長嘆口氣?,F(xiàn)在根本就不是糾結(jié)這些細(xì)枝末節(jié)的無聊事的時候呀。她正了神色問步拂花,“我忘記報平安了。關(guān)鯀定然會將我在追蹤人的事告訴御河山莊了。趙二斗定然已在派人在找我。” “嗯,他們找你也正常,你何必如此著急?” “你知道我有狼衛(wèi),他們可能已調(diào)動了狼衛(wèi)。” 這回步拂花也蹙起了眉頭。原本他是想讓李夜行將消息帶給御河山莊??墒窍胫軉为毰c阿塵相處幾天,他難得有了一份私心。是以他并未將阿塵的消息帶回御河山莊。 可如果因為他的私心,趙二斗他們調(diào)動狼衛(wèi),如果狼衛(wèi)的行動引起了任何一方的注意。那阿塵定然處于風(fēng)口浪尖了。 在如今這樣的朝廷亂局,她要么被人拉攏,一不小心就可能成為一方勢力的炮灰。要么被人直接滅了。當(dāng)然還有第三可能,趁機(jī)掘起,爭霸天下。可是阿塵是一女子,而且看她樣子并不是有圖天下的野心。 他是問過阿塵為何要花費如此巨資訓(xùn)練狼衛(wèi)時,阿塵只說如今世道太亂,她只想保護(hù)好自己和家人。 可如今要是因為他的一點私心而令阿塵處于危險,他如何能原諒自己? “別急,我叫李夜行過來?!?/br> 顧掬塵點頭。步拂花嫌她走得太慢,一把摟住了她,運起了輕功。 步拂花走到洞口,“墨禾出來?!痹捖晞偮?,就有一個黑衣人來到了他們面前。 顧掬塵已經(jīng)冷靜下來。如果趙二斗已然調(diào)出狼衛(wèi)那便將錯就錯好了。她四下看了看,撿起了一塊薄而平整的石頭,又抽出隨身帶著的匕首在上面刻了一些暗語,交語了墨禾說道:“交給御河山莊管家?!彼肋@個墨禾,墨禾一定也知道御河山莊的管家是哪幾個。 她用密碼符告訴了自己平安的消息,以及如何安置調(diào)出的狼衛(wèi)。 幾番思索,想到紅魅兒那幾百人不知所碂,還不知她要在京里擾出什么風(fēng)雨。如果趙二斗他們已然調(diào)出狼衛(wèi),她還可以有兵可用。 步拂花看向剛剛急得火急火燎的顧掬塵,這么一會就變得心平氣和了,不禁有些奇怪。 墨禾見他們沒有別的事交代,拿了東西就走了。顧掬塵也不想在洞口久留,還是回去快些調(diào)息內(nèi)傷,養(yǎng)好身體才是正事。 她余光看向步拂花,看到他眼里流淌出疑惑,開口解釋,“我想過了,哎,俗話說人算不如天算。我想,狼衛(wèi)如果真被調(diào)出也不全是壞事……也不知趙二斗調(diào)出了多少狼衛(wèi)?如果太多,我讓他調(diào)一些放在這里。反正紅魅兒已經(jīng)走了,嘿嘿,那莊子空著也是空著?!僬f,這里也很隱蔽。嗯,此處山洞也很適合藏人。萬一遇到了難以解決的事,還有此處可以往這里先躲上一躲。是吧。阿昭,你不會舍不得?……如果紅魅兒再回來,狼衛(wèi)還可以伏殺她。嘿嘿,這也算是一舉三得了,是不是?” 步拂花點頭,知道她這是心太大,凡事往好了想的老毛病又犯了。 不知不覺他眼中透出一絲無奈,伸手撫了撫她的頭,“怎么叫我阿昭?不是讓你叫我昭明就好。”對阿塵喜歡隨意亂改稱呼實在沒招了。 顧掬塵瞪大了眼,撇嘴道:“花和尚,叫你阿昭怎么啦?你不是還叫我阿塵嗎?” 步拂花撫額,“好好,阿塵看怎樣便怎樣。呃那個……不過是一個山洞,哪里談得上舍不舍得?……你說狼衛(wèi)的安排也不錯。京里現(xiàn)在局式很緊張。昨夜陛下已然宣旨側(cè)立三皇子步釗為太子。令太子監(jiān)國,四皇子步琦領(lǐng)軍西征?!?/br> 顧掬塵聽到三皇子步釗立為了太子倒是不奇怪,只奇怪事情進(jìn)行了這么順利。前世為著這立太子之事,是在宮里發(fā)生過流血沖突的。這一輩子怎么弄得這么風(fēng)平浪靜也是奇了怪。 她卻不知,就是這只亂入的蝴蝶翅膀造就的后果。她先是救活了皇帝,又因著紫河車一事讓白家勢力大減。這些步琦都看在眼里。因著此次西征是派他領(lǐng)軍。他一眾謀士一致認(rèn)為比起立時與太子拼個你死我活,還是趁此次西征,先將兵權(quán)也握在手里重要些。至于所謂的太子,有了兵權(quán)在手,收拾勢力大減的太子還不是輕而易舉。正因為顧掬塵削弱了太子一黨的勢力,使得步琦放緩了收拾太子的步伐。 顧掬塵絲毫不知,她無意中倒還幫了仇人一個大忙。她現(xiàn)在只關(guān)心步拂花無故曠工會不會被炒魷魚,“這么快。呃,阿昭,你不在宮里,會不會有事?陛下難道不會怪責(zé)你?!?/br> “沒事。這幾天一直是蕭潛無帥親自護(hù)衛(wèi)宮里安全。他已幫我向陛下告了罪?!?/br> 顧掬塵放了心。 轉(zhuǎn)身慢行之際,又不自覺尋思起來。當(dāng)今兩位皇子暗爭暗斗很多年。而現(xiàn)在看似是太子占了上風(fēng)??伤浪幕首硬界鶝Q不會善罷甘休?,F(xiàn)如今紅魅兒帶著七皇子的侍婢來到京城,無論是想做什么,來擾局是一定的。 步拂花看她靈慧雙眼明顯透著深思,溫聲相問:“在想什么?” “啊,嗯?!鳖欈鋲m抬頭看他,“你猜紅魅兒與西涼七皇子勾結(jié)到底目的何在?而且又在如今這等關(guān)鍵時候,實在讓我心中隱隱不安。” “這些事過幾天就知道了。……阿塵,你先不要cao心這些事了?!彼秩嗔艘话阉莵y亂的頭發(fā),微微一笑,“這些事是陛下他們要cao心的事。你煩這些做什么?現(xiàn)在養(yǎng)好傷才是正緊?!?/br> 顧掬塵瞧著步拂花一眼,這是怪她太平洋的警察管得太寬,cao心太過了。她心中嘆了口氣,知道自己是女子身,如今還自不量力的cao心這些國事,他是不是覺得自己太古怪了些?她側(cè)過臉去,輕“嗯”了一聲,“你說的是?!?/br> 側(cè)眼之際,眼角余光里瞅見洞外蔥蘢樹木,生機(jī)勃勃。她轉(zhuǎn)過身走向洞內(nèi),洞外光線朦朧,卻盡顯幽暗森陰之意。 身后光明萬丈,她現(xiàn)在不能走進(jìn),只能轉(zhuǎn)身面向了莫測幽深洞內(nèi)。 巖壁犬牙交錯,她俯身,騰挪閃避,輕靈如燕。這一回她倒是走得認(rèn)真。 身旁的步拂花沉沉看著她,淺淺笑容若隱若現(xiàn)。周圍夜明珠的柔光映得前面翩然身影若水波蕩漾,在他心湖泛起無數(shù)漣渏。仿佛這幽森山洞比春光更加燦然生輝。 顧掬塵無意中看到步拂花眉眼飛揚的側(cè)顏,立時癡了一瞬。她不自在轉(zhuǎn)了眼珠,回到了原先石室內(nèi)。盤膝而坐,開始調(diào)息。不想身旁墊子一沉,須臾,那清洌氣息就盈繞在她的周圍。一室原本寒涼的山風(fēng)立時有溫和慈悲氣息夾繞其中。 她知步拂花定然也是在此調(diào)息內(nèi)力。心中一時暗惱。她明明看到好幾處可以住人的洞室,他干什么偏要和她來擠??梢幌肫鹚舜问軅皇菫榱怂K终娴淖霾怀鰧⑺s出去的事。 幾輩子難得涌出的一點點女兒家小心思又讓她頗為不自在。好在,她歷來心性堅毅,不一會,便心境澄明進(jìn)入了渾然忘我之境。 兩人并肩盤膝而坐,彼此氣息交聞,氣運相通。洞內(nèi)氤氳著淡雅清和相輔相成。 第二天顧掬塵醒來,已覺晨曦初顯。雖覺神清但氣卻不太爽,實在胸口還是隱隱鈍痛。 她是被飯香被喚醒的。睜眼之時,她不是打坐的姿式,卻是躺著的。身下身上的棉被都輕軟舒適??戳丝此闹?,眨了眨眼,差點以為自己換了地方。周圍的桌椅條案竟都換成了上好的花梨木。 她順著香味來到隔壁的石室。只覺石室中幾個燒得旺旺的銅爐,正有幾個小廝慢不紅心往里添著柴火。那眼光卻是不是瞟向站于銅爐前立得的那位如秋月清冷的修長身影。只見他正執(zhí)著鍋鏟翻鏟仔細(xì)認(rèn)真得仿佛正在指揮千軍萬馬。另幾個銅爐上的沙鍋里也不知煮著什么,嘟嘟冒出的香氣誘著顧掬塵不斷吞口水。 就這一點小動靜,那執(zhí)鏟白衣公子終是抬起了頭,看到是她,清俊的臉上下看了一眼,露出個嫌棄的眼神:“怎么這副樣子就出來了?象什么樣子?”他微皺了個眉。這里有外男在此,怎么能穿著中衣就跑出來了?哎,這死丫頭片子,能不能記得自己是個女子,“先去洗瀨好。早膳快備好了。” “嗯。好吧?!笨吹阶约簭拈缴闲褋?,她也就知道肯定是步拂花在她打坐之時昏睡過去后,將她的外裳脫了放到榻上的。 “昭明大哥,沒想到你還會做飯?”顧掬塵口里說著好,可根本就沒走,反而疾步走到那鍋炒菜前,看著鍋里炒的澄紅透亮的紅燒rou,下意識咽了咽口水,“咱倆是病號,能吃這樣油膩的?” 步拂花看了看那這饞涎欲滴的樣,先說的話卻是答非所問,“阿塵叫我昭明,昨天不還叫我阿昭呀?!鳖欈鋲m眨了眨眼,點了點頭。反正她愛怎么叫怎么叫,這事看她當(dāng)時的心情。他剛才一見她那嫌棄的表情當(dāng)她沒看到啊,所以她這么客客氣氣的稱呼一聲。果然步拂花的轉(zhuǎn)移了注意點,不再著急趕她走了。 “雖說病時要少吃油膩。但這是鹿rou,少吃點沒事?!?/br> “你是從小就會做飯的?” “嗯。我小時候給我母親做過湯?!?/br> 顧掬塵想起他的身世,不想讓他想起傷心事。她忙換了話題。 “這鹿是今早獵的?我嘗嘗。”她迅速抄了一塊,黃澄澄的在她白玉般的手中左右倒飭。rou很燙。 “啊,呼,呼,好燙?!?/br> 步拂花輕喝,“你急什么?這么燙??蔂C著了?”他大手輕動,說將那rou捏在手里,手一扔,就將扔了。另一手卻抓著了她的手,垂眼看去,見只紅了一小片。還好沒燙起水泡。 “這么燙是能手抓的嗎?”他轉(zhuǎn)身抓著她的雙手按進(jìn)一個木桶里,仔仔細(xì)細(xì)幫她洗了好幾遍,“還疼不疼?” “不疼。” 真是好笑,她可是習(xí)武之人,就這點小燙傷,比蚊子咬還不如,拜托她有這么嬌氣?還有為何一知道她是女子,就整得她像個瓷做的似的??煽此@么看緊自己,實在是件讓人心暖的事。 顧掬塵又不自在了,她猛地將自己的手抽了出來,故意瞪他,“你干嘛扔了呀。多可惜。” 步拂花屈指彈了彈顧掬塵的額頭,有點好笑,“都說了那rou還沒熟,不能吃。”顧掬塵撫額,摸了摸額頭,白了他一眼。 步拂花搖頭,“先去洗瀨罷,一會再過來用膳?!?/br> 顧掬塵立時轉(zhuǎn)身,身旁風(fēng)過,卷起一室活潑。 步拂花看著疾走的背影,溫聲叮囑,“慢些。……小心撞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