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6章 阿塵幫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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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是一陣此起彼伏的猛咳聲,這咳嗽聲卻是那些見多識廣的太醫(yī)們發(fā)出來的。 大約是再怎么見多識廣,也招架不住看到一個絕世美男向一個男子撒嬌的畫面沖擊。這特么要是撒嬌的對象是個女子該多好。老太醫(yī)們的老心肝一遍心碎聲。 顧掬塵也是尷尬的不行。畢竟她現(xiàn)在可是男子裝扮,束胸,喉結齊整得很。怎么看怎么是個清俊男兒身。這般被步拂花如此這般,這般如此對待著,讓她的小心肝一陣亂搖。可是握著女孩子她手的那位似乎根本看不到對面排一排的白須白發(fā)的老太醫(yī)們,還在輕搖,搖得她的心啊一會兒天上,一會兒地下。 還是陳太醫(yī)最先緩過神來,他清咳過幾聲,斂眉正目,肅著臉道:“顧大公子,此間事,老夫幾個實在是束手無策了。顧待卿乃是怪醫(yī)們圣手,醫(yī)術極高,想來自有方法子妥善處理。此間事,老夫幾個就不嘮攪了。此前脈案單方老夫幾個都細錄了,顧待卿老夫幾個這就告辭了,告辭。呃,你們繼續(xù),繼續(xù)。”說完,幾個半百老頭,仿佛突然就煉成了絕世輕功,一眨眼間就從她眼前飄走了。 顧掬塵“呃”的一聲,張著大嘴,望著那幾個腰也不疼了,腳也不酸的半百老頭子們,腳下生風,跑得仿佛有惡狗在追的老家伙,撇撇嘴。跑那么快干嘛,也不怕閃了腰。 步拂花仍然看不到眼前飄走的幾道身影,只拿一雙含情脈脈的眼深情專注地望著她,望著好??浚阊镜氖且赏蚴瘑??顧掬塵被他望得全身都要僵住了。只覺得手也不是手,腳也不是腳啊。腦中只有一個聲音在反復播放。我是誰?我在哪里?我要干嘛? 顧掬塵手一顫,仿佛是突然遇到了活火山般,燙得全身上下都著了火,直熱得她全身出了一身的汗。她大力將自己的手抽了出來,臉熱得大約能燙熟雞蛋,勉力拉回自己的神智,口中胡亂喃喃念著:“色即是空,空即是色。紅顏枯骨,白骨紅顏……” 顧掬塵閉了閉眼,取下隨身的錦囊,拿出金針,迅速下針,幾針下去,將如千年蛇妖般不斷扭動的步拂花定住不能動了。又拿出一粒從大師兄制的清心丸,喂了下去。大師兄就是大師兄,這種清心定神的藥效比旁人的藥見效快了很多,藥力也強了太多。 不過幾息,步拂花的眼里已清明了不少。顧掬塵也知道這只是難得的幾息清明時間。 “花和尚,你是當過和尚的。要冷靜,冷靜一點。這藥只能讓靜心幾息時間。冷靜,冷靜。靜。你要想你可是當過和尚的人,是不是?汗滴芙蕖,引得靈源濁玉柱。明月清風,扶搖直上去霄。紅鸞帳暖,身探桃幽洞含香。玉體橫陳,靈犀相通赴巫山。啊呸,念錯了,嘿嘿。那個念錯了,那個清心咒是怎么念來著。呃,清心若水,清心即心。微風無起,波瀾不驚。幽篁獨坐,長嘯鳴琴。禪寂入定,毒龍遁形。我心無竅,鬼魅皆驚。為心澄明,天地歸心。天高地闊,流水行云。三者既悟,唯見於空。觀空見空,空無所空。所空歸空,得悟道者,常清靜矣……” 顧掬塵臉更紅了,臥槽,一緊張,居然念了一段艷詩。還好,她以前也是聽過了空大師念清心咒的,雖然只記得七七八八,念得也顛三倒四,但好懂比起在這個場合念艷詩合適。 她口中說著話,也是為了轉移步拂花的注意力,手下的動作卻越發(fā)迅速了。 顧掬塵學醫(yī)的那一世,也曾收治過長公主禍害過的幾個病人??芍委煹男Ч⒉惶?。實在是長公主這藥陰毒的厲害。長公主藥坊里那幾十個專門負責研究這種藥的醫(yī)者,每天每日就研究這種藥。單就這一點而言,長公主算得上此類藥物的開派祖師了,也算是能遺臭萬年的長公主了。 而且這位長公主還有一怪癖,她每一次用的藥配方都不同,據(jù)說是因為,她覺得被她看中的美男們皆是美得各有特色,獨一無二的,自然那些用在他們身上的藥也必須是獨一無二的。呃,不得不說偏執(zhí)狂們的偏執(zhí)讓人太無語了。 顧掬塵原先也是治過僥幸從長公主的魔爪中逃出的兩個少年,她發(fā)現(xiàn)用藥物緩解這種催情效果并不佳。那個時候,正是她專注研究師傅的金針刺xue如何在多種病癥發(fā)展的時候,于是她便試著在那兩人身上用了金針刺xue,以此來緩解血脈和神經(jīng)因藥物而因此的躁動。雖然因此挨了師傅老人家一頓臭罵。 然后,她發(fā)現(xiàn)效果還不錯,呃,雖然有點后遺癥。但這個后遺癥比起徹底傷了子孫根還是很好的,兩害相權取其輕。所以她現(xiàn)在對變身蛇妖的步拂花用的就是這套金針刺xue大法。 果然在喂了三次清心丸,施了三回金針刺xue后,顧掬塵覺得他眼中的春意退到他自己可以控制的程度了停止了行針。畢竟不停不行了,再刺下去,步拂花就要被扎成篩子。嗯,美男變刺猬什么的,還是影響觀瞻。 “阿塵,”步拂花聲音還有些啞,他垂目看到自己大敞的月白中衣,攏了攏衣襟。猛地咳了幾聲,“阿塵,呃,剛才,剛才,對不起?!?/br> “嗯,”啥事就對不起了,顧掬塵一呆,看了看步拂花,這才反應過業(yè),他是指剛才拿著她的手引她那啥的事。 “啊,沒事。小事一樁?!鳖欈鋲m下意識回答。這一說完,總感覺有哪里不對的樣子。 步拂花看向顧掬塵,眸色深幽。 他與“他”十歲時結識。這些年,幾乎成了他無話不談的知己。也許是因為太過熟悉,他忽略了很多的‘他’與他的很多不同的地方。 這么多年,他們切磋工夫之時,自然會有偶爾的肢體觸。他以前從來沒細思每次與阿塵接觸之時,他那身體與他明顯的不同之處。直到剛才,或許是因為那藥,他的五感六識變得異常敏銳起來。 他握著的‘他’那雙手,那樣的柔軟,那樣的小巧,仿似佛柔若無骨。握在他的手中,與他骨節(jié)分明的手絕然不同。這時他才想起,阿塵的腰肢也是異常柔軟的。他們平時與他在一起練武之時,他的腰肢軟得可以做出那些不可思議的動作。 那些除非他擰斷骨頭才能完成的動作,阿塵卻可以輕而易舉的完成。以前他只以為是阿塵修煉的功法不同。平常他也沒太注意阿塵與他所接觸的男子間的不同。比如‘他’雖然身材高挑,但卻似乎太過瘦弱了一些。可要是說他瘦,可他又明明才覺得他并不瘦。 還有剛才和現(xiàn)在阿塵臉上泛起的胭紅,還有那清幽的女子體香,他決計是不會看錯聞錯的。原來他引己為知己的他卻不是他。 他只是“她”啊。 他抬眸定定看著她。面前的阿塵雙目如泓,顧盼之中自有一番清雅灑脫之意。雖然她眉宇英氣勃勃,然此時她唇若涂朱,雙頰胭紅,身若煙籠,神色間女兒態(tài)盡顯。驀然間,步拂花的心怦然而動。他定定看了看顧掬塵,似乎剛才的藥性突然間又發(fā)作了起來,步拂花慌亂轉眸看向了別處。 顧掬塵聽他之言,又見他如此神色,以為他為剛才在自己面前失態(tài)不好意思。想起剛才步拂花不自禁的媚色,看向一臉不自在的步拂花,也有些不自在起來。他說的是他握著她的手到處亂摸的事嗎? “嘿嘿,沒關系?!彼貜停缓笤贌o話找話,“……呃呃呃,那個藥的藥性并沒有消失。呃,不過,你放心這藥并不是毒,只是一些催發(fā)呃身體那啥的藥。我來得晚了一些,這藥性已然擴散了,只能用金針封在血脈當中,延緩它們發(fā)作的頻率?!?/br> 顧掬塵看向步拂花,更加艱難開口,“那啥,延緩了頻率,增長了藥性發(fā)作的時間,對你的身體不會再有傷害的。不過,如果再發(fā)作的話,你也可找人幫你緩解,呃,也是可以的?!?/br> 說完這話,顧掬塵也不知為什么不舒服。她拍了拍額頭,拍去莫名而來的感覺。抬眸看著步拂花鐵青的臉色,顧掬塵以為他還在擔心身體的損傷,“你放心,這藥延緩藥效之后,確實對身體并無害處。呃,嘿嘿,長公主這人雖然狠毒些。但她用的這種藥的藥材都是些品質好的藥材,不會有害的。不過,在這之后,還是要清心寡欲半年左右為好。呃,對你的以后的子嗣好一些。呵呵?!币膊皇侵獮槭裁矗匠Ec人交代這些話,她明明能面不改色的。此時說來卻分外別扭。 也是如果這藥有毒的話,那什么長公主想要那啥那啥的話,豈不是自己也要染毒。此藥只是藥性太猛,一朝暴發(fā),對身體的損傷不言而喻。哎,這長公主只圖一時自己快活,哪里會為對方長遠計。嗯,想多了,想遠了。 顧掬塵匆匆交代一些以后飲食注意事項,就腳底抹油走得飛快。 剛走出門口,神色焦急的李夜行立時問她,“顧公子,我家主子怎么樣了?他沒事吧?”看他那一臉的關切,確實真切無比。 “無事了。”顧掬塵點了點頭,不欲多說,只想離開此地,她想靜靜啊。這全身上下,哪哪都不對勁是仲怎么回事?特別是她那雙手,還是那樣guntangguntang的,仿似上面正燃著了火。下意間,她舉起了自己一雙手,那雙手十指纖纖,削若春蔥,十分健康的小麥色肌膚。雖然這小麥色是自己抹上的護膚品,但決計上面沒有明火啊,呃,看來是心理作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