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6章 親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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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葳蕤莊。顧堊氏將顧掬塵上上下下看了好幾遍,見她氣色還好,這才放下心來。 顧昆看著顧掬塵,問道:“前幾天,了空大師說你偶感風(fēng)寒,要在寺中靜養(yǎng)幾天,我和你娘,也不敢去打擾。了空大師乃是圣僧,也不是什么人能隨便見到的。塵兒,你怎么會(huì)染上風(fēng)寒。你身有功夫,怎么可能會(huì)?” “呃,父親……那個(gè)就是晚上我貪看風(fēng)景,不小心染上而已。沒有什么事……我早就好了。你看……”她就地蹦了幾蹦,“父親不必為孩子擔(dān)心?!?/br> “呃……那就好。你自己便是大夫,更要好好注意身體……家中一切皆好。俞桐他們也很能干。聽說你每次派小黑帶信給他們安排任傷。他們一個(gè)個(gè)每天都很忙。最近,我正在修復(fù)葳蕤莊的地道。這事,你說過,只能是我自家里人做。你放心。按你圖紙做那些工具很好用。” “哦,那便好。父親在機(jī)關(guān)分面的造詣原本就比我高。父親做事,我也放心?!?/br> 顧掬塵轉(zhuǎn)頭看向顧堊氏,問道:“聽小文說。家里多了一門親戚。叫什么瑩jiejie的?” 顧堊氏皺了皺眉頭,就連顧昆也嘆了口氣。顧掬塵一怔。這不是找到新親戚的感覺呀。這也和她的想象的相去甚遠(yuǎn)。還以為母親會(huì)因?yàn)檎业搅诉@樣的有錢有勢的親戚會(huì)開心。卻原來是一副苦大仇深的感覺。這又是為何? “怎么啦?怎么看父親母親好不開心呀??墒悄銈兙谷徊幌胝J(rèn)這門親戚,不認(rèn)便是。” “哎……不認(rèn)怎么行?云家是澤州第一世家。而鄂州堊氏是也是豪族之家。塵兒。你不懂他們這些世家豪族的門道。他們可以不認(rèn)咱們。如果他們上趕著跟咱們這些親戚來往。而我們卻給臉不要臉。那就是撂他們的面子。如果讓他們覺得咱們這些草民居然敢下他們的面子。那是要惹怒他們的。他們的怒火,不是我們這些小老百姓扛得住的。” 顧掬塵神色一凝,淡聲道:“那母親說說看倒底與堊氏一族是怎么回事?” 顧堊氏臉色一白,看了看顧昆。 顧昆笑道:“那些陳年舊事,阿塵竟然想知道,就說與她聽又如何?況且這家中的大事都是她拿主意。這事一定是要告訴她的?!?/br> 顧掬塵心一緊。這一聽就不是什么好事呀。 顧堊氏端起茶盞,輕啜了一口,這才慢慢道:“我們家是堊氏的一個(gè)旁支……” 顧掬塵點(diǎn)頭,那是肯定的,不是旁支才怪。辜記還是旁了幾十旁的支了吧? “在十三歲以前,我家還在鄂州有幾百畝的良田。不想那一年芳草河突然潰了一道口子。而我家的田地正好在那一片,田地立時(shí)被水淹了,我家的佃奴也淹死了二十幾人。我父母為了安置這些人的家屬,拿出了幾百兩的銀子。這幾乎是我家大部的家財(cái)了?!上萋┢膺B夜雨。不久之后,我兄長因?yàn)樵谫€場與人發(fā)生爭執(zhí),被人用一板凳砸中……死了??墒俏业拇蟾缑髅髌匠3藵撔淖x書,從來不賭博的……大哥,不但死了,而且還欠了賭坊很多銀子。家里不得不拿出家里僅剩的銀子給了賭坊……房子也賣了……我父親母親更是氣得一病不起……不久他們都先后出世。母親臨終前將我托付給堊氏本族她的一個(gè)族姐。也就是現(xiàn)在玉衡先生現(xiàn)任夫人的那一支。并將那幾百畝良田作為酬……后來我便做了那位堊大小姐堊江月的伴讀……” 顧掬塵給母親顧堊氏添了茶。 顧堊氏看了她一眼,摸了摸她的頭,長嘆道:“那江月大小姐脾氣囂張跋扈。對我也是常常冷嘲熱諷。她常對我的稱呼就是‘破落戶’,這三個(gè)字就成了我在那里半年的名字……后來的一天,玉衡先生過來拜訪堊氏家主,那時(shí)我正好端著一碗銀耳蓮子羹,我只擔(dān)心那湯灑出一星半點(diǎn),怕要受責(zé)罰,低著頭走路,不想玉衡先生迎面而來……然后我一不小心撞到了玉衡先生身上……那碗銀耳羹也灑了……玉衡先生不愧是名聞天下的的名士。他并沒有怪罪于我,還問我有沒有傷到……” 講到這里,顧堊氏停了下來,眼睛卻猛地泛紅。 顧掬塵不禁訥悶道:“他沒有怪你,這不是很好嗎?母親,為什么反而難過?……然后怎么啦?” 顧堊氏突然長嘆一聲道:“然后……哼,……然后,我就被毒打了一頓……江月大小姐說是我……我……對玉衡先生有了非份之想,因此故意設(shè)計(jì)撞到玉衡先生……” 顧掬塵尋思那堊江月當(dāng)時(shí)說的一定比這難聽很多倍,“然后……我被她綁了雙手雙腳扔到了鄂州一處山中。她說要讓野獸咬掉我這一身……rou……哼,她說的那些下作話,我也就不出口,不說也罷……哎……后來,后來……我便遇到你父親……” 顧昆輕輕拍了拍顧堊氏的后背,“阿嬌,這些都過去了……沒事了,沒事了……” “不對啊……母親,你那幾十畝良田就這樣白送給了堊氏一族,然后他們還要害死你……就因?yàn)槟悴恍⌒淖擦擞窈庀壬幌隆?/br> 她不問還好,一問之下,顧堊氏突然大哭起來。顧掬塵嚇得手足無措,忙走到母親身后,為她輕撫后背,“好了。母親我錯(cuò)了,我錯(cuò)了。我問錯(cuò)了,……我不問了……” 顧昆嘆道,“接下來的事還是我說了吧……后來,你娘有一回到鎮(zhèn)上去買東西,路過一酒家。聽到兩個(gè)醉漢在那里吹?!麄兪翘鎴资献鍪碌男P。原來那什么芳草河決堤……還有她的哥哥,她的父母的事都是堊氏家主吩咐他們做的。和你母親家同樣受了水災(zāi)的還有幾家,他們也是和你母親家差不多的情況……” 顧掬塵聽著火蹭蹭往上漲,“無恥!卑鄙!下流!下三爛……” 顧堊氏哭了一會(huì)終于停了下來。她一把抓住顧掬塵的手,“塵兒啊。他們又來了……又來了。他們一定是知道咱們有了葳蕤莊……還有其它的莊子……一定是這樣的。他們一定在想什么辦法算計(jì)我們……塵兒……都怪我。我不知道。我不知道會(huì)碰到那什么云瑩瑩。我不知道像玉衡先生那樣好的人居然娶了那個(gè)堊江月……我和父親只是去交束修,感謝玉衡先生對小文的教導(dǎo)。……我不知道會(huì)遇上他們……如果知道會(huì)遇上他們,我打死也不會(huì)去的……” 顧掬塵看顧堊氏的情緒如此激動(dòng),忙安慰道:“我知道,我知道……這事不怪母親。不怪母親……” “塵兒,我知道那瑩兒小姐雖然看著與她親娘不一樣。但她們其實(shí)是一樣的人。親戚,親戚!哈哈哈……什么親戚?她們是我家的仇人啊,是不共戴天的仇人……真是可笑的,她居然一副親切異常的樣子……” 顧掬塵忙給顧堊氏遞茶杯,“先喝口水,母親?!?/br> 顧堊氏卻推開了茶杯,聲音悠悠道:“哼……那個(gè)瑩瑩小姐她待我很親切,溫柔??墒俏揖褪侵馈K]有安什么好心的……她們害了我們家一次……不行,……我不能讓她們再害第二次……可是塵兒,我沒用……我什么也做不了。什么也做不了呀。……她們害死了你的外公外婆和舅舅啊。我卻什么也沒為他們做過……現(xiàn)在居然又讓你與小文遇到了她們……” “這怎么能怪你?母親一定聽過冤家路窄,這句話嗎?沒有這回,下回一定也會(huì)讓我們遇到的……” 顧堊氏聽了點(diǎn)了點(diǎn)頭,接著道:“是他們這一脈的堊氏嫡系……就是堊氏的家主堊察。當(dāng)年他不但害死我的父親母親哥哥……還害死了很多的人。那一次故意掘堤事件,差不多六百多條人命,就被他們那樣輕描淡寫的害死了?!m,我害怕。害怕他們又開始打我們家主意……怎么辦?” “母親,你別害怕。別害怕。我不會(huì)讓這種事再發(fā)生的,你放心……”顧掬塵低低哄道。 她轉(zhuǎn)身問站在一旁的顧昆道:“竟然明知他們是故意挖堤,難道就沒什么人去告官俯嗎?” “哎,怎么沒想過。你母親跟我說過,是有人去告過的。后來那人卻莫名其妙被官俯凌遲處死了。給他安的罪名是可笑的與人通jian,有傷風(fēng)化之罪。哼……其實(shí)誰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哎……當(dāng)?shù)毓俑┮话闶桥c世家、豪族相互勾結(jié)的。他們怎么可能會(huì)替老百姓出頭……” “父親母親。你們說的都是真的嗎?真的就是那個(gè)云瑩瑩的母親想要害死你。還有是那個(gè)堊察害死了外公、外婆、舅舅。那個(gè)堊察是不是就是云瑩瑩的外公?” 顧堊氏轉(zhuǎn)頭,“小文,不是讓你去睡覺了嗎?你怎么跑了出來?” “娘,娘,你別哭。我以后一定勤練武功。為外公,外婆一家報(bào)仇?!?/br> 顧堊氏臉色都蒼白了,忙道:“小文,這些事不用你管。娘也不要你想著報(bào)什么仇。母親不希望你報(bào)什么仇。只希望你與你大姐好好活著。只要你們好好活著就行。” “娘,你說得對。我們一定會(huì)好好活著……我們要好好活著才能幫外公外婆報(bào)仇呀?!?/br> 顧掬塵扶額,對顧昆、顧堊氏行禮道:“父親母親你們早些安寢。母親,莫要將這些事放在心上。孩兒自會(huì)料理?!?/br> 她一把將顧掬文拖出了顧堊氏的房間 “大哥,我難道說的不對嗎……難怪你總是告訴我,知人知面不知心。還常跟我說什么‘防人之心不可無’原來真是這樣的呀。那個(gè)什么云瑩瑩也是壞人嗎?她的母親原來將我母親扔到林子里了,想要讓母親被野獸吃掉嗎?好壞啊?!?/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