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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怎么回事? 沈宴清抿緊薄唇,就在他準備下地的時候,房門被人推開,他的目光瞬間就落在來人身上。 第三十五章 你終于醒了。 姜明月心頭升起一抹nongnong的喜悅,仿佛多日的陰霾終于能重新看見天光。 她遞上手中的湯碗,笑著說道:你趕快喝吧,等喝了這碗你身上的毒就能徹底好了。 沈宴清何等的敏銳,在看到那碗湯藥的時候瞬間感覺到不對勁,藥里有血。 雖然血量不多,但對于他而言,一下子就能聞得出來。 再加上如今的姜明月面色微白,渾身看上去氣血不足的模樣,沈宴清當機立斷將她手中的湯碗放到一旁,將她的手腕一把拽過。 才剛剛伸手觸碰,就看到姜明月面色一變,緊跟著發(fā)出呀的叫聲。 見她冷汗涔涔,沈宴清沒有多問,直接拉開她的袖子,只見她的手腕綁著一層厚厚的紗布,儼然受傷不輕,再聯(lián)想到那碗藥中的濃郁鮮血味,沈宴清向來溫和的面色變得格外難看。 皇宮里的那個藥是不是被你用了? 沈宴清向來聰明,他早就知道自己身上的毒可以解除,只是藥材難尋,如今甫一醒來整個人的精神和以往大不相同,再加上湯碗中的血味,他很快就得到這樣的結(jié)論。 姜明月長嘆口氣,還是被你知道了。 沈宴清眼中劃過一抹疼惜,他想要說些什么,可是話到嘴邊卻什么也說不出口。 他無法浪費姜明月的心血,抬手將碗拿過把里面的湯藥喝得一干二凈,隨后動作輕柔地拉著姜明月坐下,說道:來,我給你把脈。 沈宴清的動作很輕很輕,生怕觸碰到姜明月的傷口,等過了一息,他的面色漸漸冷凝下來。 姜明月只是失血過多,身體倒是沒什么太大問題,可是就算是這樣,他還是覺得心里特別難受,就像是有什么東西壓在那里,沉甸甸的幾乎令他說不出話來。 姜明月難得見到沈宴清這副樣子,知道他此刻心里很不好受,只能選擇笑著安慰他道:你放心,我真的沒事,更何況若是我不救你的話,你會死的。 她話音一落,突然,整個人被沈宴清重重拉進懷里。 抱歉沈宴清的聲音散落在耳畔,以后我不會讓你再受到任何傷害。 她手腕上的那些疼都是因為他,只會有這一次,不會再有以后了。 更何況,他也舍不得她疼。 當然等到以后,沈宴清在某件事情上不得不收回這一句話。 這也算是后話了。 江勉的信來的很快,畢竟他只有江宜修這么一個寶貝兒子當然不舍得他出任何事情。 他一心想著先穩(wěn)住他們,誰料,沈宴清是個格外難纏的人,他一定要江勉拿出那些銀子才肯放江宜修離開。 饒是江勉不想答應(yīng)這件事情,可事情的發(fā)展完全無法預料,畢竟他的夫人可不是那么想,他的夫人就這么一個孩子,自然是一把鼻涕一把淚要江勉趕緊救救他。 別無他法,江勉只能硬著頭皮答應(yīng)下來,好在沈宴清還算守信,等收了一大筆幾乎令江勉吐血的銀子后,毫不猶豫就把江宜修放了。 江宜修回到江州做的第一件事情就是要給沈宴清一個好看,可是誰也沒有想到,沈宴清和唐聞歸兩人一起聯(lián)手,靠著巨額的財富招兵買馬、打造兵器、肆意囤糧囤藥材,只不過短短幾個月的時間,他們的勢力一步步擴大,甚至后來將龍椅上的那個土匪皇帝扯了下來,唐聞歸成為新的皇帝。 這一年,沈宴清剛剛及冠,也到了取表字的時候。 因為沈宴清沒有長輩,因此他直接自己給自己取,既然一切都是從臨溪村開始的,那就叫介溪吧! 正在吃東西的姜明月動作一僵,筷子掉在了地上。 坐在她身邊的沈宴清唇畔含笑,一點都不介意彎下腰來把臟筷子撿起來,然后遞過去一雙干凈的,這雙臟了,用這個吧! 姜明月徹底被沈宴清的這句話嚇了一跳,饒是之前在心中做過無數(shù)的心理建設(shè),也比不過現(xiàn)實真正意義上的沖擊。 你說你的表字是介溪? 沈宴清溫柔問她,你不喜歡這個表字? 姜明月連忙擺擺手,那當然不是 沈介溪,那個驚才絕艷、智多近妖,幫助唐聞歸一手打下天下的一代謀臣居然就是沈宴清! 這個深深烙刻在她心底的名字就在此刻破土而出生根發(fā)芽,她怎么可能會對這個名字有異議! 沈宴清身上的毒好了,林蕓也沒有死,成功生下一個大胖小子,可把唐聞歸樂壞了! 當姜明月笨手笨腳抱著剛出爐的小皇子好奇看著的時候,坐在床上的林蕓忍不住問她道:你打算什么時候和沈大人也要一個? 如今的沈宴清早就不是區(qū)區(qū)布衣,他雖年輕,但從龍有功,已經(jīng)是最為年輕的丞相,再加上他算無遺策、運籌帷幄,多次把江勉的軍隊擊潰,在朝中的勢力儼然一人之下萬人之上。 可偏偏就是這樣一位年輕丞相身邊只有姜明月這么一位親近的姑娘,不是沒有人把主意打到他的身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