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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明月毫不猶豫答道:那當然。 哦,這樣吶沈宴清眼皮子垂下,濃密的睫羽遮住他的眼神,只聽他忽而說道,那表妹可愿把那些虛的給我?我突然覺得我特別需要這些虛的東西 姜明月毫不客氣將他整個人推倒在床,露出惡狠狠的表情一字一句說道:你給我閉嘴! 哐當 門口傳來東西碎裂的聲音,姜明月回頭一看,只見影竹手中的茶盞碎裂在地,而一旁的林蕓見到這樣的畫面更是目瞪口呆。 林蕓:我好像打擾你們了影竹,那個,我們先走 林蕓眼疾手快拉著影竹迅速閃身,就連地上碎裂的茶杯都沒來得及拾起,直到房門重新關上,姜明月一臉無語地回頭看著躺在床上的罪魁禍首。 我覺得我們需要解釋一下。姜明月深深吸了口氣。 確實。沈宴清一手捂著胸口模樣柔弱,一頭青絲如瀑散落而下,他抬起那雙幽深的眸子凝了一眼碎裂的茶杯,淡淡嘆息了聲,真是可惜 姜明月:這個時候就不要再心疼銀子的事好不好? 所以你這應該不是感冒也不是發(fā)燒,到底是怎么回事?姜明月在腦海中拼命搜尋著曾經看過的各種電視劇電影中的情節(jié),忍不住揣測起來,難道是中毒? 剛準備解釋的沈宴清愣了愣,垂落的長長眼睫遮蔽住漆黑的眼眸,唇邊勾起散漫的笑容,不是什么大病,就是一個月會毒發(fā)一次的缺錢癥狀,所以,表妹你要給我銀子嗎? 姜明月直接一巴掌拍在他的腦袋上,又因為顧及他如今尚在病中不敢使用太大的力氣,她一張臉沉了下來,渾然沒有往日的笑意盈盈。 你是蠢貨嗎?這種借口我怎么可能會相信?你要是不想說就算了,反正我可以去問影竹 她轉身欲走,才發(fā)現手腕還被沈宴清握住,明明他也沒用多大的力氣,卻始終掙脫不開。 嗯,我確實在騙你。 見她真的生氣,沈宴清總算收起先前的玩笑話認真說道:我被人下了毒。 居然真的和自己猜測的一模一樣! 姜明月感到不可思議,她的目光流露出關切之意,又不知道該如何開口,半晌,才問,你不是大夫嗎?解藥知道是什么嗎?你缺什么藥材可以告訴我,我有錢,可以幫你買來 沒用的。 沈宴清搖頭,他的面容慘白失血,顯然已經習慣了這樣的疼痛,你以為我沒有試過嗎?只可惜只能遏止,無法祛除毒素。 怎么會有人這么狠毒給你下這樣的毒藥!姜明月不滿抱怨著,要是讓我知道是誰,我一定要把他暴打一頓! 聞言,沈宴清懶懶抬眸,這你恐怕沒有機會。 為何? 因為沈宴清道,給我下毒的那個人是我母親,她很早之前就過世了。 他說出這句話的時候聲音極淡,仿佛是在說著一個毫不相干的人,而他的目光又極其冰冷,不帶絲毫的感情。 姜明月被這句話嚇到,整個身子哆嗦了下。 沈宴清見狀,唇角一勾,被嚇到了? 嗯。姜明月本想矢口否認,可在看到他的那一瞬間,又坦言相告,有點。只是上次聽你說起過你娘,只以為是個可憐人,沒想到她還會給你下毒,可是你不是她的親生孩子嗎,為什么又要這么做? 那是一段不為人知的黑暗,沈宴清本以為會深埋在心中,但在觸及到姜明月那雙目光的時候,又緩緩開口說道:她愛的永遠只有那個背叛過她的男人。我之前不是告訴過你,因為她喜歡那個男人,當初離開他只不過是不想承認自己的失敗。當我漸漸長大,她便想著讓我學習他的種種習慣,臉上的表情只能笑不能哭,就連喜歡吃什么也都是那個男人喜歡吃的東西。 可是我不想被她控制,我開始策劃著離開,可惜的是,沒有成功。若是當初我離開以后再碰到的你的話,或許就不會是這副模樣。 姜明月聽完后感到深深的震撼,她想起了這具身體的父親。 姜父對姜母一往情深,后來姜母因為生下她難產離世,姜父更是把她捧在手心中恩寵著,否則以她小小年紀女子之身,又怎能插手姜家那么多的生意呢? 若不是因為姜父頂著那些巨大的壓力,更不愿納妾過繼孩子,姜明月后來也不會一直那么輕松。 只可惜后來姜父出了事情,至今音訊全無,姜家的旁支們看中姜明月手中的產業(yè)想要設計奪取,幸而那時候京城風雨飄搖,土匪頭子闖入皇城,姜明月趁機將手中的銀錢藏起統(tǒng)統(tǒng)分了個干凈,要不然的話,此時的姜明月還會被那些族老們吸血呢! 姜明月本以為自己的事情就夠令人唏噓的了,沒想到慘中自有慘中手,還有比她身世更加悲慘的! 一時間,姜明月感嘆萬千。 所以你是被你娘抓回來后,她才給你下的毒,試圖控制你?姜明月問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