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1頁
書迷正在閱讀:抱緊宿敵大腿后,我成了丞相夫人、龍傲天男主咽氣了嗎、薔薇逆行、山海藏神錄、掬花拂塵、桃源山村:我隨身一個神級空間、巫師之序、面點大師、完美之開局取下了弟弟的至尊骨、從鄉(xiāng)村球隊走向豪門
曦和嫌棄道:“收拾干凈,這幾日也沒見你洗個澡。弄好來找我?!?/br> 說完轉(zhuǎn)身去找弈樵了。 嬰勺對師父全無反抗之心, 麻利地滾回了房間。 就在她洗澡的當(dāng)口,曦和又收到了一封信。 曦和將信拆開,大略掃了一眼,煩上心頭, 丟給了弈樵。 弈樵:“嚯?!?/br> 一只目力不怎么樣的兔子推著瑩潤的雪櫧樹葉爬過曦和的腳背,還往桌子對面推,被曦和彎腰伸手,捏著耳朵轉(zhuǎn)了個方向。 “長淵這魔尊之位要不保。”弈樵“嘖嘖”道。 曦和:“秦燭這人我沒見過,不曉得他的本事如何?!彼D了一下,“長淵該早點殺了唐聞。” 弈樵:“畢竟他沒想到真能扯到刑旸身上。哎,不過也不用cao心,他們魔界的事嘛,打來打去挺正常,大不了等長淵回來再都奪回來?!?/br> 嬰勺踩著草地走過來,聽了一耳朵:“你們在說什么?” “容光煥發(fā)呀,小丫頭。”弈樵上下看了她幾眼,滿意地點頭。 嬰勺拿過弈樵手中的信紙:“……都打到王都外面了?唐聞是屬穿山甲的嗎?這么快?” 曦和:“你這陣子別去魔界,天界不好插手魔界的事。況且,你如今的本事,還不一定是唐聞的對手。” 嬰勺:“等我拿到身體,說不定就是了?!?/br> 曦和沉默了一下:“你自己考慮?!?/br> 嬰勺指了指自己的眉心,笑嘻嘻地道:“師父,這不是還有浮屠印么?您怎么都能找到我的。不用擔(dān)心?!?/br> 曦和握住的她的手腕。 嬰勺老實地不動了。 等了一會兒,弈樵問道:“如何?” 嬰勺也盯著曦和。 “掉了一點?!标睾偷?。 此話一出,三人都有大松一口氣的感覺。 “總算,總算?!眿肷着闹馗?,“我成天擔(dān)心得要死,就怕哪天一睜眼又在四境輪了……剛看信里說魔界叛軍里新來的那一搓人有好幾個已經(jīng)憑空消失,我還咯噔了一下?!?/br> 弈樵瞥她:“何止你咯噔了一下?!?/br> 曦和翻著那信:“四境輪收人的速度變快了。” 嬰勺有些擔(dān)憂:“我也是這種感覺……師父,我能請您出一趟東海么?就是我那位朋友,陶奉,他恐怕進不來洛檀洲,您能不能幫他一把,我怕說不準(zhǔn)哪天就輪到他頭上了?!?/br> “你這印至少還得十天半個月的,我還擔(dān)心沒等到它完全脫落,就輪到你頭上了?!标睾陀行┬臒?,“你讓他來天宮找我?!?/br> “謝謝師父!” 曦和看她轉(zhuǎn)身就跑:“去哪兒?” “別擔(dān)心師父!我去外頭遛跶一圈!” 弈樵:“你出門就出門,跑地窖做什么!” 嬰勺:“哈哈哈哈哈哈!” 在嬰勺鉆進洛檀洲地窖里刨各種奇珍異寶的時候,長淵已經(jīng)落在了滁山——魔界與血海的邊緣之地。 山脈延綿,將血海與魔界劃得涇渭分明,另一端連著天界,再往東南方向,又逐漸下沉入鬼界。 這是六界之中最分崩離析的地方,巖漿從土地深處、山腹中涌出,幾乎熔化了所有活著的東西。 尤其自三萬年前,眾位魔君在此地圍殺刑旸后,滔天的業(yè)障和惡咒將這艱險之地變成了無人之境。 只有一種無腿的蜥蜴,世代在這巖漿和漩渦遍布的險地生存。其外表與龍肩地火中的黑蜥蜴甚是相似,頭上長著短而粗糙的角,身后有粗壯而長的尾巴。在血海中活動時,它們在四肢可縮回體內(nèi),而一旦上岸,便可伸出腿,飛快爬行。 此物全身通紅,趴在巖漿中很難分辨出來。它們喜歡潛伏在最不起眼的地方,伺機伏殺獵物,這其中包括它們的同類。 刑旸死后,長淵曾經(jīng)來過這個地方尋找他的心臟,順便嘗試毀掉烺樽。當(dāng)時兩件事都沒做成,倒是發(fā)現(xiàn)那些蜥蜴的個頭越長越大,甚至有長出翅膀的趨勢——妖物多生于險境,這種地方長出來的東西,沒有一個是善茬。 在那以后,他再也沒有來過血海。 這里埋葬的不僅是刑旸和刑旸的部眾,還有他數(shù)不清的兄弟和下屬。 他不知道血海變成了什么樣子,也不知道那些在血海中灰飛煙滅的人是否還剩下殘渣。 不過看著這茫茫血海,大約是什么都沒有了。 前陣子弦歌來這里走了一趟,和他說,當(dāng)年大戰(zhàn)所形成的的漩渦——羅山坑越來越大了。弦歌本來還想去看看,但見那個陣仗有些不善,便僅在附近觀察了一陣子。 上一次,他把烺樽放進血海最深的地方,只讓烺樽長了幾條裂縫,這一此,他從曦和處借了一顆雪櫧樹的葉子,放在烺樽里,讓弦歌將其沉入血?!@里是當(dāng)年魔神閻燼誕生的地方,也是雪櫧樹最初生長之地,他想要借此地殘留的雪櫧樹根困住烺樽,若時間夠長,或許能借血海將烺樽徹底煉化。 只是不巧,烺樽沉入血海之后,弦歌感到它產(chǎn)生了某種很細(xì)微的反應(yīng)。 烺樽有主人,即便主人死了千萬年,也沒有任何一個人能駕馭它。此物在長淵的地窖里吃了三萬年的灰,都一動不動,才到一個新地方,就有了反應(yīng)——除了刑旸,沒有其他的理由。 長淵因此才認(rèn)定刑旸一定或者,龍肩之地的傳聞不是空xue來風(fēng),而那叛亂也因此有了新的解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