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長淵點頭:“行?!?/br> 弈樵對曦和道:“他說行……等等,你說行?!” 長淵聳了聳肩,看向曦和:“我這個決心下得不小,二位能通融通融,讓我留在此處片刻么?” 弈樵不知怎么的,覺得牙酸,但看見曦和那張黑臉,又不敢說話了。 曦和再彎下身摸了摸嬰勺的額頭和臉頰,嘆了口氣,走到門邊的時候不太友善地盯了長淵一眼,伸出食指隔空點了點他,有那么點威脅的意味,然后走了。 長淵將目光轉(zhuǎn)向了床榻上。 弈樵看著長淵的眼神,莫名地覺得在這氣氛下,自己再待下去有點不合適,于是也提著衣裳下擺,提起地上最后一個沒開的酒壇子,溜走了。 長淵關(guān)上了門。 他來到床邊,撥開嬰勺臉上的長發(fā),以手背碰了碰她的額頭,再碰了碰她guntang的臉頰——臉熱腦袋卻不熱,不是發(fā)燒。 不用湊近,他都能聞見嬰勺身上濃重的酒味——這丫頭現(xiàn)在翅膀硬了,不太好打了,若她年紀稍微小點,恐怕會被曦和吊起來抽。 長淵皺了皺眉,把窗戶打開,想了想,又拉上了窗簾,拎了條凳子擱在床邊。 他在房中隨手翻了翻,半張紙都沒翻到,于是又出去,找曦和借話本。 曦和不是很愿意理會他,他便自己在書閣抽了兩本,回到嬰勺的房間,在床邊坐下,就著嬰勺呼吸間那令人嫌棄的酒氣,打開書翻閱起來。 這一坐,一日一夜就過去了。 長淵覺得這姑娘大約是投錯了胎,該是個神豬才對,這么能睡,睡的時候還砸吧嘴,睡相也堪稱離譜——他還沒見過哪家走獸在化為人形之后還四肢蜷曲地趴著睡的,簡直睡成了個豬崽樣。 這么長時間里,嬰勺身上的酒氣略散了些許,熱氣卻一直未降,長淵干脆開著窗,也不怕她著涼。 期間曦和與青櫻各來查看過一次。長淵不太明白他們這個法術(shù)是個什么門道,但見曦和沒有很擔憂,便基本放下了心——頂多就是沒用,不至于對嬰勺有什么傷害。 這丫頭最近一陣子本來就命不太好了,別給她添別的磨難才好。長淵如是想著,實在困了,便將書擱在了床邊,靠在背后的床頭柜睡了。 誰知,他還是所料失誤——這丫頭不該屬豬,她本該屬狗的。 被嬰勺一口咬在手背上的時候,長淵正做著夢,在驚醒的那一刻,他已經(jīng)完全忘了夢里的情景,只有疼痛從手背躥上腦門,讓他猝不及防地清醒了過來。 在看清形勢之后,他抹了把面,腦門上的青筋略延遲地蹦跶了起來。 嬰勺以蜷縮的姿勢,從薄被里伸出了腦袋,張著嘴,嘴里叼著他的手背,那瞇縫著的雙眼中就寫了四個字——神志不清。 這口咬得過于果斷,長淵覺得自己的手背在流血——好久沒有狂徒敢對他做這等無禮之事,他一瞬間沒反應過來該采取什么手段對付這兇徒,只象征性地動了動那只遭遇不測的手。 誰知那狗不僅沒松嘴,還咬得更緊了。 長淵感受到了嬰勺的犬齒,他沒把痛掛在臉上,而是面無表情地盯著那叼著自己的人,用另一只手摁住了她的腦袋—— “松嘴?!?/br> 嬰勺聽不見人話。 她只覺得到嘴的包子居然不肯給她吃。自己活了萬兒八千年,還是頭一回碰見如此倔強的包子,令人十分的火冒三丈。 于是長淵便見這人再一次對自己采取了行動——她從被子里伸出了兩只手,把自己的手給摁住了。 那牙齒稍微挪動了個地方咬,啃來啃去,表情很兇。 長淵:“……” 這事兒如果傳出去,會成為天魔兩界的笑柄。 但這并不重要,關(guān)鍵是他確實被咬得很疼。 于是他捏住了嬰勺的下巴:“你,松嘴?!?/br> 中了法術(shù)且喝上了頭的嬰勺是個紙老虎,無力反抗,憤懣地松開了牙。 長淵看著自己手背上深深的牙印和口水,面露沉思。 他正思考著自己該如何應對這個局面,便見嬰勺揉了揉眼睛。 他以為這丫頭終于清醒了——一旦清醒,她必然會對自己方才的所作所為感到無地自容,而長淵素來不是一個口下留德之人,羞辱的話已經(jīng)到了嘴邊,然而—— 嬰勺格外氣憤地盯了一眼他的手,然后一頭縮回了被子里。 很好,她倒是還生氣了。 長淵深吸了一口氣,慢慢地吐出來,不太成功地克制住了自己的脾氣,略大了點聲:“起床?!?/br> 被子里無人回答。 長淵重復了一遍:“起來?!?/br> 嬰勺悶悶地拖長了聲音:“不起。” 長淵:“為什么?” 嬰勺:“為什么要起?” 長淵:“你不餓么?” 嬰勺:“可以在床上吃啊?!?/br> 長淵覺得她說的竟然有理。 但作為一個從來不在臥室里吃飯的人,他還是本能地抗拒了一下這個場面。 嬰勺繼續(xù)道:“為什么包子要我起床吃飯?” 她的聲音無比納悶,長淵仿佛能感受到她的腦子陷入了某種奇怪的邏輯,這個問題確實給她帶來了很大的困擾。 嬰勺:“包子不給我吃?!?/br> 長淵不想再和她打太極:“我是長淵?!?/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