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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和魔尊共用身體的日子在線閱讀 - 第124頁

第124頁

    “不找了?!遍L淵打斷他。

    弦歌愣了一下:“什么?”

    “心臟,不找了?!遍L淵示意他沒聽錯(cuò),揣著書朝著院外走去, “在找到心臟之前,我有兩個(gè)人要?dú)ⅰ!?/br>
    ****

    “我覺得她有點(diǎn)不對(duì)勁?!迸吭诖巴獾哪凶拥吐暤馈?/br>
    “我也覺得她有點(diǎn)不對(duì)勁。”趴在窗外的女子低聲道。

    “我的驢一開始是不是也這樣?”男子皺著眉疑惑道。

    “它那個(gè)腦子,你覺得它能找到酒嗎?”女子道。

    “唔,說得有理,那或許跑圈比較適合它?!蹦凶铀尖庵c(diǎn)點(diǎn)頭。

    “我覺得你們倆有點(diǎn)不對(duì)勁?!?/br>
    “啪”“啪”兩下,竹簡在弈樵和青櫻天靈蓋上敲過去,二人轉(zhuǎn)頭看向曦和。

    “看什么看,讓她自己待著?!标睾推沉艘谎畚輧?nèi),把窗戶關(guān)好。

    “可是主子,小殿下已經(jīng)喝了有一二三四——”青櫻掰著指頭算,“——七壇了。這可是用七眼泉釀的桃花酒,她不會(huì)喝死嗎?”

    “喝死了正好免遭天譴?!标睾涂聪蜣拈缘?,“她這會(huì)兒覺得燒是正常的,先前你的驢也是這個(gè)反應(yīng)?!?/br>
    弈樵道:“可我的驢選擇了追著兔子跑?!?/br>
    曦和:“你要讓她也追著兔子跑么?”

    弈樵回憶了一下嬰勺小時(shí)候剛到洛檀洲來修行時(shí),每日折騰那些白兔的場(chǎng)面,大發(fā)善心道:“算了,還是這樣清靜點(diǎn)?!?/br>
    青櫻不太放心地再推開窗戶往里頭看了兩眼,然后把窗戶關(guān)緊,隨著曦和走進(jìn)長廊:“主子,這新法術(shù)看起來對(duì)小殿下身體里的印是起效的,但要多長時(shí)間?”

    沒等曦和回答,弈樵便道:“這說不好,有可能今晚就成了,有可能一直都不成?!?/br>
    青櫻:“???”

    曦和道:“先前我們用他的驢試了幾次,但那些印到底是渺祝種的,和四境輪這個(gè)多少還是有些區(qū)別?!?/br>
    青櫻有點(diǎn)泄氣。

    弈樵安慰道:“倘若這印拔不出來,她被吸回了四境輪,或許還能不被天雷劈死?!?/br>
    青櫻并沒有被安慰到:“可如果小殿下回了四境輪卻依舊被天雷劈死了,我們連她的尸首都找不著了?!?/br>
    弈樵想了想:“倘若真被天雷劈死,本來就是找不著尸首的……哦不對(duì),她已經(jīng)沒有身體了,就這點(diǎn)魂魄,死在哪里都是一樣的。”

    青櫻想到那個(gè)場(chǎng)面,含淚瞪他,想要掐死這位上了年紀(jì)的上神。

    曦和道:“你們方才看她,還有什么其他狀況嗎?”

    青櫻道:“小殿下不太理人,但我探了探,她好像沒有疼痛?!?/br>
    曦和點(diǎn)點(diǎn)頭:“這個(gè)法子得記下來?!?/br>
    青櫻:“就這樣把小殿下留在屋里嗎?”

    曦和:“隨她吧,她想待在哪兒就待在哪兒,找?guī)字煌米痈?,別回頭刨坑躲沒影了?!?/br>
    青櫻抬手招了招,不遠(yuǎn)處草地上幾只白兔面面相覷,丟下身前正推著的雪櫧樹葉,蹦了過來,立起耳朵仰起腦袋等吩咐。青櫻蹲下身,在它們腦袋上挨個(gè)摸過,后者便蹦去嬰勺屋里了。

    青櫻道:“希望小殿下不要有大礙?!?/br>
    曦和道:“四海八荒我就沒見過幾個(gè)比她還抗造的,即便沒了身體,也不用擔(dān)心?!?/br>
    “我的驢用了法術(shù)之后的那幾日,連看見兔子都想啃,見著海水都覺得是溫柔鄉(xiāng)?!鞭拈悦嗣掳?,氣定神閑地道,“但我看這丫頭的模樣,好像還挺乖巧的么。青櫻你小小年紀(jì)怎的如此cao心。”

    青櫻不放心地喃喃道:“可你的驢沒喝酒啊。”

    ……

    …………

    自從昨日弈樵與曦和同時(shí)在她身上施了法術(shù),嬰勺就覺得自己的身體不對(duì)勁。

    好事在于,原本她并不曉得那個(gè)勞什子的四境輪印打在了自己身上的哪一處,現(xiàn)在感受那法力的作用,倒是挺清晰的。

    壞事在于,這印好像全身都有。

    師父和弈樵常常湊在一起研究新法術(shù),從前都是那弈樵那頭驢做試驗(yàn),今日輪到她,這才明白那驢脾氣壞不是沒有道理的。

    她原本就屬火,且是整個(gè)西南荒訛獸一族中最屬火的一只,當(dāng)年在天宮徒手偷昴日星君的火種都不在話下,今次卻覺得身上燒得慌。

    這燒并不是燙,而是某種在皮下蔓延的有一定限度的熱,就像泡在熱水里剛出來那會(huì)兒,想要張口喘氣散散熱,還想出去吹風(fēng)。

    除此之外,她暫未覺得這些遍布全身的印有被拔出來的征兆。

    嬰勺起先在外頭繞著雪櫧樹走了一大圈,吹了風(fēng)卻沒有好轉(zhuǎn)——或許因?yàn)檫@夏天的海風(fēng)并不怎么涼爽——她一路遛遛跶跶地來到了宮殿的背后,一眼相中了那通往酒窖的地道,下去之后,又一鼻子相中了她師娘從天宮帶過來的桃花釀。

    龍變梵度天的七眼泉,是天宮二十九天的孕靈之地,從來不讓人隨意進(jìn)入。那泉水甘冽,滋養(yǎng)了二十九天以上所有的花草,還有生在那兒的神胎。

    七眼泉,配上七眼泉邊的蟠桃,這釀出來的酒一直是天宮的絕美之物。只是這酒后勁有點(diǎn)足,尋常宴席上并不把它拿出來,嬰勺很少能喝到,誰知道師父這里有一整窖。

    她蹲在地窖里開了一壇酒,深深地嗅了一口,克制地飲了小半口冷酒下肚,頓感四肢百骸都舒坦了。于是克制地一手拎了兩壇子回到地上,正巧碰上來尋她的青櫻,又克制地請(qǐng)青櫻幫她再拿幾壇回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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