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1頁
書迷正在閱讀:Blast-0817、月照寒山、所有天氣和心情、婚姻療法、位面游戲[無限]、小結(jié)巴、從撿垃圾到星際首富、開局寫出來神功易筋經(jīng)、強(qiáng)化醫(yī)生、和魔尊共用身體的日子
女生的聲音很甜,不笑的時候眼睛也是彎的。姜萊抬頭應(yīng)了聲,問她是不是有什么事。 “我的手機(jī)沒電了,能不能借用一下你的呀?我想打個電話?!?/br> “沒問題,走吧。”她答應(yīng)得很痛快,一方面這又不是什么大事,另一方面她也想出門透透氣。 姜萊轉(zhuǎn)頭和那個女孩打了聲招呼后就站起身來。她今天沒穿高跟鞋,走在大理石地面上也悄無聲息的,一時還覺得有些不習(xí)慣。 她們兩個順著側(cè)門出了音樂廳,把嘈雜的音樂聲和人聲隔絕在那邊。 這里是一個水泥平臺,旁邊有條臺階直通向地面。外面依然有風(fēng),云層濃厚,月亮在深灰色的云中若隱若現(xiàn)。 姜萊開了手機(jī)的鎖屏,又把它遞給那個女生,自己轉(zhuǎn)頭撐著紅漆欄桿隨意地吹風(fēng)。 過了半分鐘,那個女孩也沒有撥出電話,而是叫了聲她的名字,像是確認(rèn)什么一般。 不是“學(xué)姐”,是她的名字。 姜萊不知所謂地應(yīng)了聲,女生的表情讓她不太舒服,以至于姜萊看過去的時候不自覺地蹙了下眉。 在路燈并不明亮的地方,手機(jī)屏幕的瑩白光芒宛若針刺一半照在她的臉上,屏幕上赫然呈現(xiàn)著微博的界面。 女生點開一張相對來說比較清晰的圖問道:“這是你嗎?” 第44章 愈合 獨屬。 姜萊已經(jīng)清醒了, 她躺在床上,但卻不想睜眼,也不想回憶昨晚發(fā)生的事情, 她覺得很難堪。前幾年的時候因為姥姥的緣故沒少跑過醫(yī)院, 因而對這里的消毒水味很熟悉。 以前的她討厭這個味道, 現(xiàn)在聞起來卻有種莫名其妙的安全感。 不舒服的感覺從身體的各個零件處傳來, 似乎也分不清到底是哪里不對勁兒。她一動沒動, 過了一會兒又接著睡過去。 這一覺睡得并不安穩(wěn), 夢到了很多以前的事情。包括她童年時期的那條街、姜家山頂別墅外的噴泉、讀書時的林蔭路還有佛羅倫薩的教堂和海鷗。這些碎片經(jīng)常在她的夢里出現(xiàn), 零零散散地拼湊成了過去的回憶,但其實還不止。 開始的時候都是街景和沒有情緒的畫面, 到后來演變成了那些讓她難以忘懷的事情。被送回姜家的那天,病房里心電監(jiān)護(hù)儀滴滴滴的聲響, 在那條滿是歐洲中世紀(jì)建筑的狹窄街道, 和跟她有著最親密血緣關(guān)系的女人不歡而散,到最后,她夢到靳言竹親了下她的額頭,她的手上戴著一枚漂亮的粉色鉆戒。 噩夢就噩夢吧, 其實也無可厚非, 可她為什么會夢到幸福開心的事情?到夢境的最后,姜萊的呼吸明顯急促起來, 因為自己也分不清到底哪些屬于真正發(fā)生過的事情, 哪些是她自己的幻想。 她猛然睜開眼,大口呼吸。麻藥已經(jīng)不起作用了,她的頭有些暈,腳踝處也針扎一樣地疼。 “還好嗎?” 靳言竹在病床旁邊闔眼趴著。他穿的還是晚上的那件襯衫,只是比那個時候皺了很多, 領(lǐng)帶不知被扔到了哪里。雖然依然是帥的,但整個人并不光鮮,氣色也不太好,應(yīng)該是沒閉眼多久。 他坐在床沿和姜萊手指相纏,又伸手抽了幾張紙巾擦她臉上的汗。她現(xiàn)在脆弱得仿佛一個瓷娃娃,靳言竹碰一下都怕會碎掉,只能小心地和她說著話。 看她好一些后,他皺眉問:“疼不疼?要不要叫醫(yī)生?” 姜萊不想搖頭,也不想開口,只是眨了眨眼睛。 靳言竹的眉眼在病房的冷調(diào)燈光下顯得有些冷冽,薄唇?jīng)]有弧度,看向她的眼神卻很溫柔。他看懂了她的意思,卻還是不放心地按了床邊的鈴。在他想去衛(wèi)生間浸一下毛巾的時候,姜萊扯住了他的袖子。 她的眼神里沒什么情緒,但看起來有些顯而易見的脆弱,雖然有被她刻意的隱藏,但效果并不好。 VIP病房里很空曠,整條走廊都沒什么人影。 他們兩個對視著,一時間誰也沒先開口,只是雙手依然交握著,仿佛他們的情緒能通過皮膚的接觸傳遞一般。 “我夢到你了?!彼f。 靳言竹喉結(jié)動了下,把臉輕輕貼在兩人交握的手上,姜萊動了動手指,蹭上他臉側(cè)的皮膚。 他臉上依然沒什么表情,說的話像是在開玩笑,卻一點玩笑的意思都沒有:“夢到我了,然后被嚇到了么?” “不是,”姜萊輕聲開口,拉著兩個人的手蓋住自己的眼睛,她沒閉眼,顫動的眼睫掃在靳言竹的手背上。 “其實我不怕噩夢,”她坦白,“在我身上發(fā)生過的事情只是我的經(jīng)歷而已,沒什么好怕的。但我以為你是我的幻覺,所以才醒了。只有這個才算是可怕的事情……” 靳言竹的喉結(jié)動了下。 姜萊岔開話題:“我頭疼,是……腦震蕩?” 他“嗯”了聲,“輕微腦震蕩,難受得厲害嗎?” 姜萊搖頭,然后說:“對不起,我沒和你說過這些事情?!?/br> 她說話的時候并沒有看他,只是低著頭,長長的睫毛垂著?!拔也恢喇?dāng)時被拍到過,我應(yīng)該和你解釋的,我沒想到……” “姜萊?!苯灾窠辛寺曀拿郑阉氖治盏酶o了?!暗狼缸鍪裁矗銢]有錯?!?/br> 他安撫道:“不是說頭痛?先不要想那些了?!?/br> 在醫(yī)生例行檢查完之后,姜萊的情緒已經(jīng)恢復(fù)正常了,她看著自己被吊起來的左腿,偏著頭問靳言竹:“不都說傷筋動骨一百天嗎?怎么辦?我要多久才能下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