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聳了聳肩：“你不是想見他么？”

    姜萊：“我……”

    又過了一會兒，她說：“那就走吧，結束后咱們?nèi)コ燥??！?/br>
    “你確定要我陪你？不和他一起吃？”

    “不，”她補充，“我要你請客，吃日料?！?/br>
    “想一出是一出，”裴知諾裝模作樣地嘆口氣，“走吧。”

    -

    黑色保時捷破開夜色，此時華燈初上。

    裴知諾開車，姜萊坐在副駕駛給林赫撥電話。

    那邊接通得很快。

    “是我，我就是想問問靳言竹今晚有沒有時間？他的襯衫在我家，我給他送過去?！?/br>
    “姜小姐，少爺在開會。其實您不用這么麻煩的，我可以去取?！?/br>
    “沒事啊，我已經(jīng)在路上了?！苯R想了想，又道：“我這樣是不是有些冒昧了？”

    “沒有，只是辛苦您過來了，到時候我會去接您。”

    “好，我大概還有半小時，你不要告訴他啊?！?/br>
    姜萊道了謝，掛斷了電話。

    “為什么不告訴他？”

    “大概算是個……驚喜？”

    姜萊也不知道自己怎么就隨口而出了那句話，可能是覺得有點像電影里的場景。如果靳言竹想見她，那確實算得上是驚喜。

    “我的寶貝，”裴知諾偏頭看了她一眼，感嘆道：“你的青春期真的又回來了?！?/br>
    姜萊對著她皺了下鼻子。

    過了二十分鐘，她們兩個還堵在這座橋上。

    “這橋也就兩千米？”裴知諾無語道：“堵了這么久，螞蟻都爬過去了?！?/br>
    “交通事故嘛，我們也沒法預料。不用著急，靳言竹在開會，我要見他的話到太早還要等?！?/br>
    想到了這一點，她覺得得通知林赫一聲。

    她和林赫解釋了下堵車的事情，說明自己大概要晚一些到，林赫表示完全能理解。

    “姜小姐，如果我告訴少爺?shù)脑挘_完會之后可以在公司等您，但如果我不說，他一會要去吃飯。不過他是自己一個人……”

    “沒關系，那我就去那里找他，都一樣的?！?/br>
    林赫把餐廳的地位發(fā)給她，在商圈，是距離靳氏不是很遠的一家法餐廳，正好可以順路過去。

    “有沒有后悔啊，姜姜？”

    “后悔什么？”姜萊換了地圖上的定位，偏頭問她。

    裴知諾聳了聳肩：“后悔沒和他一起吃法餐唄，怪浪漫的?！?/br>
    姜萊：“……”

    又過了近一小時，她們兩個才到達那家法餐廳的門口。

    -

    “我已經(jīng)想好怎么說了，”姜萊對著倒車鏡理了理自己的頭發(fā)，又檢查了下妝容：“所以我很快就能結束，五分鐘?！?/br>
    裴知諾點了點頭，“去吧，不著急，我等你?！?/br>
    她按開了車門。

    “哎，等下?！?/br>
    姜萊的手已經(jīng)觸到了車門，正準備打開。她聞言轉(zhuǎn)頭，“怎么了？”

    裴知諾沒說話，她皺著眉抬了抬下巴，示意姜萊看向不遠處。

    “是他嗎？”

    雖然是問句的形式，但裴知諾的語氣是確定無疑的，姜萊聽出來了。

    她的睫毛顫動了一下，還是抬頭看過去，入目所及的就是靳言竹半摟著一個女人的畫面。她只看了一眼，就瞬間移開了視線。

    “算了，”姜萊平靜地開口，不帶情緒地把手從車門處移開：“改天再說吧，我們?nèi)コ匀樟??！?/br>
    “那女人誰??？”

    聽到裴知諾這么問，姜萊面無表情地扯了扯嘴角：“她啊，她就是昨天姜寧說的那位，要開游輪生日趴的梁瑤啊?！?/br>
    裴知諾皺了皺眉。

    她把手從駕駛座那邊伸過來，摸了摸姜萊的頭發(fā)，“從我這個視角看來，就是那女人摔了一下，靳言竹伸手扶她，現(xiàn)在這兩個人之間的距離挺正常的。”

    姜萊眼神有些放空，沒說話。

    其實她看到了，就那一眼，她也發(fā)現(xiàn)事情大概就是如裴知諾所說那樣。

    但是……

    “但是他們兩個認識，還是一起出來的?！彼读顺蹲约旱男渥?，覺得心臟處酸漲的情緒連帶著渾身都有些麻，“可是林赫告訴我，他今晚是一個人吃飯?！?/br>
    梁瑤代表著梁氏，如果是談工作，靳家會叫靳言竹去談嗎？如果是談工作，林赫又為什么不知道？

    她突然才意識到，靳言竹沒有和她在一起的時候是什么樣子，她完全不清楚，而且自己今天所有的所作所為都很沖動、很沒有邏輯。

    姜萊覺得或許是她一直以來都理解錯了，所以一步步走到了這里，像是被野火燎過的平原，一片荒亂。

    裴知諾沒說什么，她打開轉(zhuǎn)向燈將車開上了主干道，問姜萊：“還吃日料嗎？”

    “當然了，”姜萊笑了下，“好好開車，你餓壞了吧。”

    說完這句話，她就閉上了眼睛，由著身體陷入座椅中。

    -

    司機把車停在了靳氏總部大樓門口，林赫幫他拉開了后座車門。靳言竹下了車，他身高腿長，快步走進了高層專用電梯。

    電梯上升過程中靳言竹全程都在問他工作上的事情，到了四十層時才結束他的問話。在此之后，靳言竹再沒開口，林赫倒是打量了他一陣，欲言又止。

    靳言竹又不瞎，一來二去的，他問：“林助理，有什么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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