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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小清見狀拉住宿婉的手,將她攔在身后。 “宿鳴,你簡直是欺負人!我女兒被他們兩人合起來欺負的時候你在視而不見,現(xiàn)在反而又去責怪她?” “她做錯了什么,不就是把你們那點齷齪的心思全部說了出來嗎!” “你!” 宿鳴臉色一陣青一陣白。 當著這么多的賓客面前丟人,身為一家之主的面子簡直要被從里到外羞辱的徹徹底底。 “蘇小清,你有沒有把我當做你的丈夫?” “我也想問,”蘇小清笑得很是凄涼,“你有把我當做你的妻子嗎?” “在我懷孕的時候出軌,你想過我嗎? 突然帶著私生女回家還要我承認,你想過我嗎? 這么多年,你對婉婉不聞不問,一心偏愛你外面帶回來的女兒,你想過我嗎!” 這些年,她的心又如何不涼。 只是她愈發(fā)地忍受這一切,宿鳴就似乎愈發(fā)覺得可以越過的底線更低了。 她顧全大局,為了蘇家,為了宿家,為了家庭為了宿婉……有萬千中需要忍耐的理由。 只是忍耐就會有好結(jié)局嗎? 退讓得到的決不是理解和寬容,反而是得寸進尺的過分! 宿鳴被問的一時間有些啞口無言。 他望著自己的妻女。一個眼眶泛紅只剩下悲哀和恨意,一個表情漠視,仿佛這一切與她無關。 “……” 宿鳴的心忽然被一根小小的刺扎了一下。 綿綿密密的陣痛一下又一下地綿延著。 他囁嚅著,還是反駁道:“婉婉這性格,終究還是差了點,配黎恙是委屈他了。 當初不也是你強迫他選擇的嗎? 兩人沒有眼緣,你不能強求呀。 其實正好,他倆離了,沁沁這邊條件好又不計前嫌,黎恙還是我們宿家的女婿……” “啪!” 一記耳光,現(xiàn)場頓時寂靜無聲。 宿鳴捂住燒紅的臉頰,腦海還嗡嗡作響。他傻愣愣地盯著蘇小清片刻,頓時回過神了。 “你竟然敢打我!” “我打的就是你這不要臉的東西。就你也配當父親?” 蘇小清冷笑,語氣平靜地說道。 “我命不好,被糟踐這么多年,我的女兒可容不得糟踐。今天大家也見證了,我蘇小清,沒有對不起他們宿家的任何地方。 宿家的生意有一半是我做出來的,就是當年老太太在世,在我面前都未曾說過一個不字。 你,宿鳴,我也從來沒有對不起你。 倒是你們父女二人,一而再再而三地挑戰(zhàn)我的底線?!?/br> “既然你們喜歡做一家人,你們就做去吧。 我們離婚。” 蘇小清的話一出,現(xiàn)場直接壓抑不住吵鬧的聲音,大家紛紛都在議論這樣的爆炸消息。 宿家的,蘇家的,親朋好友都上來想要勸勸她。 宿婉全程拉住蘇小清的手沒有松開。 她語氣柔和地對一群長輩說道:“叔叔阿姨,伯伯嬸嬸們,勸我媽在這種家庭繼續(xù)待著受欺負,可是要遭天打雷劈的?!?/br> 長輩們苦口婆心的表情一頓,相視一眼,臉色難看萬分。 他們倒是想訓斥宿婉,一來現(xiàn)在蘇小清正在氣頭上,誰敢教訓她的寶貝女兒,二來宿婉說的的確沒錯,宿鳴今天可是把人丟盡了。 他們面帶尷尬地緩緩停下勸導的話。 現(xiàn)在酒店里已經(jīng)亂了套,所有人都在看這一出好戲。 宿沁原以為宿鳴會幫她結(jié)尾,沒想到越來越爛,越來越糟,她一想到明天新聞八卦將會怎樣描述這一段故事,就一陣心驚rou跳。 她含著淚望向黎恙。 “黎恙哥哥,你倒是快勸勸宿婉啊,讓她不要發(fā)瘋了呀。” 黎恙的目光還停留在那張離婚協(xié)議書上,臉色陰沉。 他終于明白了,宿婉這下是鐵了心地想跟他離婚,才當著這么多人的面把話說的如此之絕。 當初求著結(jié)婚的也是她,現(xiàn)在要離的也是他。 憑什么? 他仿佛沒聽到宿沁的話,還站在一旁愣神。 宿沁已經(jīng)發(fā)現(xiàn)人群中的攝像頭了。這其中,賓客有多少,溜進來的狗仔又有多少,她必須要阻止這一切! “jiejie,你為什么要這樣對我……”她哭得梨花帶雨。 宿沁心揪著疼,單薄的身軀搖搖欲墜,仿佛下一秒就要暈倒在地。 宿婉的余光一直在關注她的神情動作,看到宿沁雙眼一翻,又有要裝暈的架勢。 宿沁今天暈倒在這里,事情恐怕就說不清了。 搞不好媒體都會報道說是蘇小清母女將她逼暈。 裝暈,誰還不會? “我也想知道,你為什么要這樣對我?還有黎恙,父親,他們……” 宿婉忽然捂住胸口,臉色慘白地跪倒在地上,渾身發(fā)顫。 正準備裝暈倒的宿沁一愣,差點氣得當場去世。 怎么還比她先一步裝呢! 宿婉忽然倒在地上引起一片sao亂,蘇小清嚇壞了,連忙將她抱住叫救護車。 宿沁正想戳穿,卻看到眼前一道黑色身影飛快掠過,沖向宿婉所在的地方。 他半跪在地上,試圖將宿婉抱起來,卻遭到了蘇小清紅著眼睛的怒叱。 “你以后離我女兒遠一點!她不欠你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