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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眼看著宿婉春風(fēng)得意,她簡直氣得要發(fā)瘋,想來想去也只能有黎恙的存在能夠扳回一局。 宿沁故作姿態(tài),輕輕柔柔說道:“黎恙,今天謝謝你,把我送到門口就好。” 這陣仗,送到門口也會有人看到,有人看到就會傳入宿婉的耳中。 對于她來說已經(jīng)夠了。 挑釁不能太用力,用力就不美。 黎恙淡淡應(yīng)了一聲:“我去片場看一看?!?/br> “嗯?”宿沁驚訝地望向他,“你怎么突然想……” “隨便看看?!?/br> 他短促的解釋打斷了宿沁的疑問。宿沁以為黎恙是想給她撐腰,滿心歡喜地使勁點頭。 她已經(jīng)迫不及待想要看到宿婉氣瘋的表情了。 黎恙看著已經(jīng)半個多小時沒有翻頁的電子文檔,臉上寫著面無表情。 宿婉從那日說完之后竟然真的下決心搬了出去。 他等著宿婉氣性過去后灰溜溜地自己回來,沒想到,一天,兩天,三天……等待他的竟然是一封離婚協(xié)議。 黎恙沉著臉將協(xié)議扔到垃圾桶。 今天的他不知懷著怎樣的心情去見宿婉。 總之就是莫名地,想要看看她現(xiàn)在正在做什么。 是否如想象中一樣神情憔悴,就等待著他的示好呢。 如果稍微需要他低一下頭,倒也無妨。 黎恙這樣漫不經(jīng)心地想。 …… 黎恙跟宿沁的到來引起小范圍的轟動,只是導(dǎo)演和其他演員并沒有出面迎接,只有助理帶著他們朝片場走。 “已經(jīng)開拍了,孟導(dǎo)就那性格,一個場面拍不完就不會休息。” 黎恙一手抄兜,打量著劇組的布置。 也真虧宿婉能待得住,要什么沒什么,秋天一陣?yán)湟魂嚐幔€沒有這遮陰涼的地方。宿婉是真的沒有以前嬌氣。 助理朝他們噓了一聲,躡手躡腳地帶過去。 這部戲投資大,不至于跟其他劇組在一片場地打架,孟導(dǎo)的要求又嚴(yán)格,戲都是現(xiàn)場收音。 他向前走的時候,隱約聽到一道熟悉至極的女聲說道:“我今天放下了栩家的驕傲,只想問你一句……你是否心系于我?” 燈光攝像正盯得聚精會神,聚光燈中央的二人正站在一株大樹下,一個沉默不語,一個淚眼朦朧。 宿婉絕望地揪住他的衣袖:“我明白了……我只有一個請求,如果無法陪伴在你身邊,我只想讓你擁有我,就這一次,我從此斷了念想……” 目送她楚楚可憐地對著另一個男人說著這種話,黎恙明知是在演戲,還是生出一陣惱意,令他無名火大起來。 宿婉委屈做小的姿態(tài),永遠(yuǎn)都只會對著他一個人,何時輪到別的男人? 黎恙的神情有些難看。 站在身旁的人都察覺到他情緒的轉(zhuǎn)變,默契地默默挪開了位置。唯有宿沁順著黎恙的目光望向宿婉所在的方向,差點氣得咬碎一口牙,細(xì)細(xì)長長的指甲戳到手心,生疼。 宿婉說完這一長串告白后,等著溫琛越的拒絕。 他即使不說話,一副清風(fēng)霽月的清雋側(cè)臉也是好看的令人移不開眼。 溫琛越盯著她,忽然輕聲笑了。 “我是愿意的。” 宿婉:“?” 孟導(dǎo):“??” 其他工作人員:“???” “咔!” 孟導(dǎo)氣勢洶洶地走過來,面對著溫琛越當(dāng)然不好跟他去講演技的事,能看出,溫琛越是真的出了戲。 “你怎么回事?我還說一條過呢!” 溫琛越唔了一聲:“再來一條吧?!狈讲潘钦娴目粗尥褡吡松瘛?/br> 那么漂亮的一雙眼眸,含情帶怯,淚花涌動,就像一只無辜的羔羊,請求讓他吃干抹凈。 “……” 面對著娛樂圈美女如云卻不近女色冷冷淡淡的溫琛越,居然也差點栽進(jìn)去了。 宿婉毫無察覺,沒心沒肺地笑話他:“你今天不敬業(yè)啊。就這水平還想教我?” 溫琛越但笑不語。 宿沁率先打破他們之間的莫名氣氛。 “婉婉,我們來了!” “導(dǎo)演,要不然休息一會兒吧?!?/br> 宿沁的話一出,大家的目光又轉(zhuǎn)向她所在的方向,發(fā)現(xiàn)黎恙的存在后,他們的目光頓時有些微妙,在宿沁和宿婉之間轉(zhuǎn)來轉(zhuǎn)去。 “你說,這黎恙到底是來看誰的?” “他剛才可是氣得要命!” “不是吧,宿沁就在他身邊,他……” 議論紛紛中,黎恙完全沒有在意身旁的宿沁,邁著長腿走到宿婉面前,有意無意地隔開了她和溫琛越的距離。 “今天拍戲辛苦么?” “唔?!?/br> 面對著眾人,宿婉絲毫沒有給他面子的意思,只是淡淡應(yīng)了一聲。 “辛不辛苦,宿沁比我更清楚?!?/br> 能不能不要總是扒拉她?她也覺著怪煩人的。 “我去休息了。你們隨意。” 黎恙皺起眉頭,正要跟上她的步伐,一道頎長的身影忽然攔在他面前。 溫琛越要比黎恙還要高幾厘米,竟然一時間顯得壓迫感極強(qiáng)。他淡淡地當(dāng)著黎恙的面接過助理礦泉水,手臂恰好攔住了黎恙的腳步。 黎恙半瞇起眼睛,狹長的眸子顯得極冷:“什么意思?” 溫琛越輕輕笑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