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6章 君子可欺之以方(求訂閱)
“嗯,不錯,不錯!” 安坐于營帳,邢道榮看著手中的竹簡,一邊點頭一邊微笑不已。 “哈哈!” 坐在他對面的蔣琬笑道: “主公這一手,必讓孫權(quán)措手不及,有苦說不出也!” “嘿嘿!” 放下手中竹簡,邢道榮笑道: “此乃一報還一報也,他孫權(quán)敢耍橫,賴著半個廬陵不給,我等強行據(jù)之,諒他也說不出什么話來!” 此前,孫權(quán)看準(zhǔn)了他不敢徹底激怒江東,引得夏口被曹軍占據(jù),才堅持留下北廬陵。 如今,邢道榮命令魏延來這么一手,拘于同樣的原因,孫權(quán)一樣不敢妄動。 對孫權(quán)這等喜歡斤斤計較之輩,就要給他來個以牙還牙! “主公,琬有一事不解!” 蔣琬拱手問道: “我軍占據(jù)整個廬陵,遷移北方百姓過來填充人口,乃是正理,但主公卻將各縣令和當(dāng)?shù)孛烤衼黹L沙,卻是何故?” “呵呵!” 邢道榮呵呵一笑,說道: “廬陵既入吾手,其百姓便是吾之百姓,何須遷移哉?至于各縣縣令和本地名士么……!” 看了眼面露不解的蔣琬,邢道榮繼續(xù)笑道: “這些人,既然能被孫權(quán)委以重任,或在本地?fù)碛忻?,?dāng)是有能力之輩,這等人才,自然要入吾手矣!” “這……!” 蔣琬有些明白了,但還是不解,問道: “既是如此,發(fā)文征辟即可,何必強行擄來長沙?” “呵呵呵呵!” 輕笑幾聲,邢道榮笑道: “吾自有定計,公琰勿需多問!” 為什么要抓到長沙來? 當(dāng)然是要親自過目,然后一一招降才是! 否則,單憑發(fā)文征辟,以自己這個‘鎮(zhèn)南將軍’的名號,未必能吸引到這些人,到時候不理會怎么辦? 哥不要面子??? 但在系統(tǒng)的‘招降’功能面前,這些人卻都能被其所用,自然不存在不應(yīng)征的現(xiàn)象。 當(dāng)然,邢道榮的眼光是很高的,屬性不上60,他可沒興趣用寶貴的‘招降’名額。 這些,卻不好說于蔣琬聽了,是以,他直接讓蔣琬‘勿需多問’。 就在此時,帳外守護(hù)的軍士進(jìn)來,對著邢道榮一抱拳,說道: “主公,魯肅魯子敬前來拜訪!” 邢道榮和蔣琬互相對視了一眼,兩人同時笑了起來。 “問罪的人來咯,公琰,我們?nèi)ヒ娨灰???/br> 笑畢,邢道榮說道。 “正好向子敬先生解釋一番!” 蔣琬笑著回道。 …… 營帳中,酒宴擺開。 “子敬,我敬你乃實誠君子,現(xiàn)有兩個問題請教,還請據(jù)實回答!” 邢道榮端起酒樽,面色嚴(yán)肅,說道。 “安民公但講無妨!” 魯肅同樣正襟端坐,肅然說道。 “好,那吾便直言了!” 放下手中酒樽,邢道榮問道: “去年,步子山蠱惑零陵路、田兩家攻打太守府,欲挾持前任叔憲度公,此為實否?” “這……!” 魯肅聞言啞然,沉吟片刻,出言道: “此事吾亦有所耳聞,但據(jù)肅所知,步子山只是讓路、田兩家向叔憲進(jìn)言,并未令其行此事!” “有區(qū)別么?” 邢道榮沉聲說道: “若無禍心,步子山何以要暗中聯(lián)絡(luò)路、田兩家?” 魯肅無言。 “另一件事!” 邢道榮繼續(xù)問道: “周瑜前來攻打我荊南,此前,我荊南可有半點得罪江東之處?” “……” 魯肅看著邢道榮,張了張口,卻無言以對。 在這一戰(zhàn)之前,雙方并無交集,屬于井水不犯河水的狀態(tài),自然談不上誰得罪誰。 可荊南大軍整天cao練不休,磨刀霍霍,又和劉備締結(jié)同盟,這般準(zhǔn)備是為誰來? 但是,不管如何,荊南都不是先動手的一方,終究是周瑜無故帶兵侵犯,魯肅乃君子,說不出狡辯的話,只得無言以對。 “年初,劉玄德好意,將江夏交付于江東,可周瑜轉(zhuǎn)眼便出兵南郡,這般行為,可稱得上仁義?” 邢道榮再次問道。 魯肅還能說什么? 站在道義的角度上,周瑜這般行為,可沒有半點能讓人表揚的地方。 “如此這般,江東一而再,再而三的做出違背道義之事,讓吾如何信得過?” 邢道榮渾身正氣,對著魯肅質(zhì)問道。 魯肅默然不語。 “罷了,吾也不為難子敬!” 邢道榮見好就收,說道: “吾已明言,北廬陵只是暫時接管,只要孫權(quán)在三年內(nèi),將賠款如數(shù)送來,自會命令文長退兵至南廬陵!” “安民公此言當(dāng)真?” 聽到邢道榮的承諾,魯肅立刻睜大眼睛,向他確認(rèn)。 “那是當(dāng)然!” 邢道榮正襟端坐,正色道: “吾自領(lǐng)零陵以來,子敬先生可見過有失言之舉?” “這……!” 魯肅沉吟半晌,回想這一年來荊南的動靜,好像還真沒一件毀諾之事。 “既如此,吾當(dāng)回稟吾主,盡快將賠款送來,安民公可要記得今日之言!” 魯肅鄭重說道。 “那是當(dāng)然,吾豈是反悔之人?” 邢道榮正氣凜然的說道。 但在心里,卻笑得肚子都要疼了。 欺負(fù)老實人的感覺,太特么爽了。 難怪以魯肅的智慧,原本時空也被劉備和諸葛亮耍來耍去,這是真正的至純君子??! 正如小人常以小人之心度量他人一樣,君子也以君子胸懷度量他人。 要不然,怎么會有‘君子可欺之以方’這句話呢? 當(dāng)然,哥也是君子,問題是,孫權(quán)和周瑜那二貨不是啊,所以,子敬啊子敬,哥不是在欺騙你,只是對孫權(quán)和周瑜實行正當(dāng)防衛(wèi)罷了! 看著魯肅,邢道榮心中暗暗說道。 然而,魯肅顯然信以為真了,還讓一旁的蔣琬作證,就如原本時空中,讓諸葛亮作證一樣。 “如此,吾這便回去稟報吾主!” 魯肅拱手說道,便欲起身。 臨時,魯肅又一皺眉,向邢道榮問道: “安民公,賠款數(shù)額太大,可否略微減少一些?” “子敬這是說的什么話?” 邢道榮當(dāng)即一板臉,不悅道: “賠款數(shù)額,乃你我親自協(xié)商而定,之前未說,現(xiàn)在反來提起,莫非,此前壓根沒想給不成?” “非也,非也!” 魯肅連忙說道: “只是吾想盡快交付,而其數(shù)目之大,舉江東之力,也難近期支付也!” “那就多籌集一下嘛!” 聞言,邢道榮頓時轉(zhuǎn)怒為喜,善解人意的安慰道: “放心,只要賠款到手,無論三年之期到?jīng)]到,吾一定退出北廬陵!” “口說無憑,文書作證!” 魯肅正色說道。 “那是當(dāng)然,吾豈會欺瞞于子敬?” 邢道榮立刻說道。 隨即,命令軍士取來筆墨,雙方在文書上按說好之事言畢,遂畫押按印。 …… 得到邢道榮親筆寫下的書信,魯肅離開荊南軍大營,一路向夏口而來。 進(jìn)入夏口城,見到了周瑜,周瑜問道: “子敬質(zhì)問邢安民,討取北廬陵之事如何了?” “邢安民言,只要我軍將賠款交付,便即刻歸還!” 魯肅說道,并取出懷里文書,呈與周瑜,說道: “有文書在此!” 周瑜看也不看文書,頓足道: “邢安民貪婪,此為其拖延之策,子敬中計也!” 魯肅大驚,忙問道: “吾聞邢安民以仁德立足,有文書在此,其安敢違背?” 周瑜連連搖頭,說道: “劉度臨死前,不過無人可托,又有劉巴蠱惑,這才將零陵讓與邢道榮罷了,此僚看準(zhǔn)這點,故而假做推讓,何來仁德之說?” “此番,名為暫據(jù),實是強吞,他說還了賠款即歸,真若予他賠款,豈肯退兵?” “屆時,隨便找個借口,又能盤踞廬陵之北不走,有此文書又有何用?” 魯肅聞言,呆了半晌,說道: “恐安民公不會負(fù)我!” 周瑜搖頭,說道: “子敬乃誠實人,然邢道榮梟雄之輩,偽善狡猾之徒,不似先生之心也!” 魯肅無言,問道: “若此,如之奈何?” “無妨!” 周瑜擺了擺手,冷笑道: “所謂賠款,哪個予他?三年后,我江東兵強馬壯,正要雪今日之辱,莫說區(qū)區(qū)一個廬陵,便是荊南四郡,也一起奪了,看他邢道榮能有什么本事!” …… 荊南大營,中軍帥帳。 邢道榮正于帳中飲酒,帳簾被掀開,蔣琬走了進(jìn)來。 “公琰,陳季弼可走了?” 手端酒樽,邢道榮笑吟吟的看向蔣琬,問道。 “哈哈!” 蔣琬大笑,在邢道榮對面盤坐,端起一個酒樽,笑道: “吾等與江東議和之事,已經(jīng)傳開,陳矯得知,哪里還會留下來?適才已經(jīng)辭別離去了!” “哈哈哈哈!” 兩人同時大笑,酒樽碰在了一起。 “曹公不宜得罪,陳季弼離開前,吾代主公贈送了一些禮物,以表歉意!” 飲下一樽酒,蔣琬笑道: “只是,其他禮品倒罷了,陳季弼卻死活不愿要‘仙人醉’,哎!” “噗嗤!” 邢道榮笑出聲來。 在荊南大營待了大半個月,卻絲毫未察覺到荊南軍詳情,更沒有發(fā)現(xiàn)魯肅的到來。 這般結(jié)果,全賴‘仙人醉’之功,醒悟過來的陳矯,自然明白這一點,怎么會好意思帶著‘仙人醉’上路?